封行朗將頭掩蓋在嚴邦的襯衣里。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被扒下襯衣的嚴邦,秀着他滿身的腱子肉。那斯瓦辛格般的體魄,滿是爆棚的力量感。
「怎麼,還嫌棄上自己了?」
看到封行朗的模樣,嚴邦到是樂了。便將他的頭托起枕在他的腿上,「都是你自己的味道。」
封行朗不想開口說話,感覺整個身軀乏力得厲害。
疼痛、飢餓,混沌污濁的氣味兒,着實讓他身心俱疲。
「怎麼了?哪兒又疼了?」
嚴邦將自己溫熱的手掌探進封行朗的襯衣,試探的按壓他的五臟六腑。
「邦,你期待中的生活……是什麼樣的?」
封行朗的俊臉被遮蓋在襯衣下,讀不出神情。但這樣的問話,似乎太過一本正經了。
「期待中的生活……」
被封行朗這麼一問,嚴邦卻是怔了下。看起來他對未來的生活並沒有懷抱太多的憧憬。
「要我說實話?」嚴邦反問一句。
「……那還是別說了!」
封行朗將這個剛剛問出,卻還沒被作答的話題生掐在了萌芽中。
「逗我呢?」
嚴邦不滿的嗤哼一聲,「問了又不讓說?」
「邦,要是我非塞個女人讓你娶,你是順從呢?還是反抗呢?」
封行朗換了一個相對直觀一些的話題,「就說你接受還是不接受吧!」
「接受!當然接受!」
嚴邦的應好到是讓封行朗有些意外;可當他剛想追問下去時,嚴邦接下來的話卻把他氣得夠嗆。
「不過這個女人,只能是你家林雪落!這樣我就能睡你封行朗的女人,並打着你封行朗的娃了!哈哈哈……」
嚴邦那豪邁的笑聲,着實的讓封行朗聽着手癢。想揍人,卻又力不從心。
「賤人!」
封行朗從唇齒間低嘶出兩個字來。
「我就是這麼賤……你咬我啊?」嚴邦又是一聲爽朗的歡笑。
冷不丁的,封行朗突然感覺到,有兩片柔軟且溫熱的東西隔着襯衣落在了他的唇上……
二十多個小時,只靠幾口水支撐生命,的確熬人。
這一刻的封行朗,可以說是飢疼交加。
可他又不方便開口。
他清楚以嚴邦的性格,一定會大吵大嚷着向那幫兵痞子替他要東西吃。
既然這幫兵痞子想折磨他們,又怎麼可能痛快的給他們食物呢!說不定還會招來一頓好打。那就得不償失了。
他們現在能做的,就是降低存在感,安靜的等待某人的到來。
「餓了吧?」嚴邦問。
「不餓!」
封行朗又喃了一聲,「給我忍着!」
「你還真在等上帝來救我們呢?」
嚴邦剛想揭開封行朗臉上的襯衣,卻又被封行朗給按下了。
「讓你等,你就等!」
封行朗的聲音戾氣了一些,「不許作死連累我!懂麼?」
「你要等的上帝是誰?不是你親爹河屯……難道是白老頭兒?」
能跟一個少將人物抗衡的人,並不多。除了愛子心切的河屯外,嚴邦能想到的,就只有白老爺子了!
「你該不會是在等警察叔叔吧?」嚴邦詼諧着口吻補充道。
「天機不可泄露……你乖乖等着,才能保命!」
封行朗弱沉着聲音答上一句。
「用得着這麼神神叨叨的麼?老子又不怕死!」
嚴邦俯身過來,用自己的臉貼上封行朗的額頭。
「你要死,也得死外面去!就這麼大點兒空間,老子可不想聞着你的屍臭入睡!」
「放心,即便哪天老子真要死了,也會先把你美美的給吃上一頓!要不然,老子會死不瞑目的!」
「姓嚴的,我賭你不敢!」
「……」
混混沌沌之間,也不知道是睡着,還是醒着;
只知道無窮無盡的飢餓感襲來,把封行朗折騰得精疲力竭。似乎連話都不想說。
迷迷糊糊之中,他又聽到了兵傢伙們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
嚴邦也醒了過來,隨着腳步聲的由遠及近,他將懷抱收斂得更緊了一些。
「再敢動你一下,老子就跟他們玩命!」
「冷靜點兒!即便要玩命,你也只不過是炮灰而已!」
封行朗坐起了身,細聽着船艙門外的動靜。
船艙門被打了開來,透進刺目的光亮。
「我們少將有請。」
來人的話,讓封行朗微微松下了一口氣。好在不用挨打了。只是情況會不會更糟,暫不得而知。
封行朗其實是能走的。卻還是讓嚴邦半攙扶着他前行。
示弱,在一定程度上可以麻痹敵人,為自己贏得更多的契機。
再則,自己把人家寶貝親兒子打成那樣,要是自己還生龍活虎的出現在人家親爹的面前,那豈不是在討打麼?
七拐八彎又上又下的走了四五分鐘後,才進來了一個詭異的房間裏。
整個房間都是黑白的色調。一個漆黑的木質匣子放在最裏面的案台上。還有那張遺像……
看來,這是一間靈堂無疑了。
方亦言母親的靈堂!
一個後影挺拔的身姿,正在朝那張遺像作揖,三支點然的香升起縷縷的青煙。
聽到響動之後,背對着門的身影這才轉過身來。
一張稜角分明的肅然臉龐;滿染着軍人威嚴和疏離。
封行朗眉頭微蹙:這人就是方亦言的親爹,那個濫用職權的少將?
感覺方亦言長得,也沒他親爹什麼事兒似的;不過跟遺像中的女人,到是有幾分相像。
「封行朗!嚴邦!」
方父的聲音,鏗鏘有力,似能落地生坑一般。
「封某見過方少將。」
封行朗禮節的應了一聲。
「你們一個是申城的財神爺,一個是申城的地頭蛇,兩個人沆瀣一氣、狼狽為奸,在申城為非作歹不少年了吧?!」
方父的話,聽起來義正詞嚴。感覺就像是在審判封行朗和嚴邦一樣。
「是又怎麼樣?你丫的不服氣麼?」
嚴邦冷嗤一聲,「不服氣也只能給老子憋着!」
「呵呵,」方父冷冷的掃了嚴邦一眼,淡笑了一聲,「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還真以為自己能在這個世上一手遮天呢?」
「看來,我是時候為申城的百姓好好教訓一下你們兩個惡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