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湖碼頭,『金陽』號客輪上,平穩的甲板上,二名身穿迷彩軍服的青年,此刻正被十幾名船警,遠遠地圍在中間。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
二名青年的身邊,放着一個漂亮的食盒,五六種水果,隨便一看就能猜到,二人比較富裕,準備在『金陽』號上,休息夜宵。
最關鍵的問題,那名膽大包天的妖艷青年,竟然手持一支金色的手槍,更顯身份尊貴。
「啊!。。。。。歐呦。。。。。」
看着船長楚威被打,船警們卻是不敢動槍幫忙,也不敢再放肆地繼續靠近。
手槍是金子製作的嗎?
好有錢呀!
同時另一名一起的大個青年,已經雙手持槍,拱腰瞄準,進入了射擊狀態,隨時準備扣動扳機,射殺異動的船警。
另外一個問題,挨打的船長楚威,寧可疼的慘叫,也不大喊求救,讓『金陽』號的船警,上前幫忙。
起初王戈,看着氣喘跑來,跟自己的身高,差不多,白白的皮膚,身上帶着香水味道的楚威,有相當的好感。
正準備客氣地開口說話,招呼楚威,可是楚威竟然眼神詭異地開口就說:私生子。
誰是私生子?
狗東西!
罵人!
手槍在手,渾身是膽的王戈,立刻就怒了,抬腿就是一腳。
出手不留情!
一旦動手,王戈不把楚威打服,那是不會輕易的停手。
於是就是一頓連續的快腳,猛踢四十來歲的楚威,一時之間,可把楚威踢慘了。
「嘔。。。。。嗚嗚。。。。啊!。。。。」
一頓亂腳,把楚威踢得,根本就說不出完整的話來,跟死狗一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再也不反抗了。
「汪汪。。。。汪汪。。。。。」
「小虎,不要咬人,不用幫忙!」
王戈停止了打人,急急地說道。
小虎,由於個小,但打架太狠了,專咬人身上,最脆弱的部位,王戈哪敢讓小虎幫忙打架。
「小爺,為什麼打我?嗚嗚嗚。。。。。。」
王戈出腳,沒有踢頭,一會後,緩過來,可以說話的楚威,就特別委屈的開口問道。
「狗東西!竟然還不知道為什麼打你?」
王戈娘娘的說完後,又是剛猛霸道的抬腿,直接一頓亂踢。
根本不做任何解釋。
「砰!。。。。」
「啊!。。。。嘔!。。。。知道鳥!。。。知道鳥!。。嗚嗚嗚。。。。不要踢鳥。。。」
楚威啥也不清楚,但特別機靈,不想再挨打的楚威,立刻服軟的大喊。
二名當兵的人,肯定都是外地人,楚威如果用南京話,開口喊,私生子!
也不會挨打了。
因為王戈聽不懂,南京方言,可楚威卻會說一口標準的普通話。
「知道了什麼?」
王戈打人了,也不知道應該繼續聊些什麼?這才順話說道。
剛打完人,那裏還好意思,再問船長楚威要住處。
「嗚嗚嗚。。。。。太冤枉了,人家也沒說不給你們最好的住房。。。。。上來就打人家。。。。。。嗚嗚嗚。。。。」
一句隨口的話,挨打的楚威,那裏能記住,說錯話了,才挨的打。
但楚威知道,私生子就是要睡覺休息的地方,這樣牛逼的人,最近見得太多了,只是沒有想到,大大人物的私生子,求人辦事,都是這樣的不講理。
「算你聰明,小寶問你,現在能住最好的房間了嗎?」
王戈一聽楚威的話,就知道理解錯了,卻沒有再踢楚威,反而美美地問道。
『金陽』號客輪,是隸屬南京碼頭的客輪,雖然比不上國外的遠洋客輪,但也是民國一流客輪,幾乎屬於最豪華的哪一類輪船。
長江,民國第一大河。
「嗚嗚嗚。。。。不給。。。。還打!嗚嗚嗚。。。。必須住最好的房間,嗚嗚嗚。。。。。」
看着作勢,又準備踢人的王戈,楚威太傷心,特別可憐地哭着答應了王戈。
「不要哭鳥!小寶,都沒有真打,不然你早就死掉鳥!」
「還沒有真打!嗚嗚嗚。。。。。。人家都快被打死了。。。。。嗚嗚嗚。。。。。」
聽着王戈的道歉,楚威再次委屈傷心的哭着喊道。
笨蛋楚威,又理解錯了。
王戈打人,肯定是不留情的全力出腳,沒有打死楚威,那是因為王戈沒用毒針扎人。
「哎,太嬌氣鳥!就跟個娘們一樣,再哭一會吧!」
王戈只能無奈地,提槍看着周圍十幾名船警,理解的說道。
「謝謝少爺!嗚嗚嗚。。。。。。」
楚威說完話後,就繼續哭着,也不防備了,全身放鬆,翻了一個身,仰躺朝天,痛快地哭了起來。
「我的媽呀!還可以這樣打人的嗎?打了別人,還要住別人最好的房間,對方還要說謝謝!???」
賈軍想不通了,崇拜地看着王戈。
。。。。。。
『金陽』號的駕駛艙,在輪船的最高一層。
最好的船艙,在第三層,樓上就是駕駛艙。
王戈住在一間五十多平米,帶衛生間的船艙里,
房間裏,有一張寬敞的雙人床,有餐桌,還有一張單人床,就跟小家一樣,設備齊全,足夠王戈和賈軍居住了。
「小寶,吃飯了!」
楚威敲門進來,高興的說道。
此時已經八點,夕陽西落,晚霞滿天。
『金陽』號客輪,正行駛在寬闊的長江上,朝着南京駛去。
「老楚,小寶帶飯飯了,不去吃鳥!」
「小寶,那怎麼可以不吃呢?那是老楚的心意,。。。。。。嗚嗚嗚。。。。。」
白白地被踢了幾十腳,還請寶少爺住了最好的房間,再不跟寶少爺交上朋友,那就真的太冤了。
權力不用過期作廢。
順流而下,幾個小時後,南京就到了,楚威心裏可急了,寶少爺竟然說不吃飯鳥。
此刻的楚威,只有撒嬌,放聲大哭了,不然的話,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肯定會跟寶少爺失之交臂。
王戈沒轍了,多大了呀!還這樣嬌氣的大哭。
「哎呀呀,老楚,你真的就跟娘們一樣,煩死人鳥!走吧!」
沒有辦法,吃軟又吃硬的王戈,只能答應了去餐廳。
「謝謝!寶少爺!嘻嘻。。。。。」
楚墨太能裝了,流着眼淚笑着說道。
「小寶哥,我們的好菜,不吃就會壞掉!」賈軍看着桌子上的漂亮食盒,不舍的說道。
「帶上吧!咋辦呢!」
「嗯嗯!」
二層的餐廳里,沒有幾個人,王戈面前的餐桌,擺滿了船上的菜餚。
「老楚,肚肚還疼嗎?」
王戈看着熱情的楚威,有點臉紅地問道。
「一點不疼,可舒服了。」
被寶少爺打了一頓,那是一輩子的榮耀,別人想挨揍,還沒有資格呢!
對待自己的挨打,楚威就是這樣自豪的態度。
『金陽』號客輪,是民國國有的輪船,楚威是船長,是民國的公務員,遇到大人物,為了仕途,肯定要全力巴結。
這是生存之道。
看着關心自己的王戈,楚威高興的說道。
「老楚,小寶跟你喝一杯吧!這次打你,怪不好意思的!」
別人越是尊敬自己,王戈心裏就越是過意不去。
王戈家裏雖然有點錢,但王戈卻是普通的老百姓,根子上不是真正的世家子弟,有排場,卻不冷血。
「小寶,你真好!嗚嗚嗚。。。。。。」
船長楚威又是激動的哭了起來,心裏更堅定,寶少爺就是那位民國大人物的私生子了。
。。。。。。
在餐廳里,王戈一直再想。
去了南京,自己住在那裏呢?
跟哥哥關鵬程在南京哪裏見面?
由於做賊心虛,王戈擔心陳青絲追來,找自己的麻煩,討要搶來的寶貝手槍,這才只說了自己單獨去南京,而沒有留下南京的接頭地點。
意外失聯了。
「小寶,去了南京,你住哪裏呢?」
安排了一間,讓王戈在船上,休息的房間,可是二人一狗,也就洗了個澡。
在餐廳里,吃了頓飯,喝了幾瓶紅酒,就到南京了。
「老楚,南京那個酒店最好?」
「當然是金陵大飯店了,可南京快打仗了,酒店現在還營業嗎?老楚真的不知道。」
「真的嗎?那可咋辦呀?」
王戈瞪着大眼睛說道。
「小寶,你南京沒有家人嗎?」
「沒有!」
果然是見不得光的私生子!明明有家,卻不敢回。
「那你南京有朋友嗎?」
「有,可小寶是偷偷跑出的,失去聯繫了。」
想起了關鵬程,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聯繫?王戈苦着臉,愁愁地說道。
第一次,獨自離開重慶,在陌生的南京,王戈是真的不知道應該去哪?
「去,我家住吧!」
楚威高興的邀請,如果小寶聯繫上了朋友,那幸運的船長,不是又靠邊站了嘛!
家裏反正空着,就讓寶少爺住吧!
「嗯嗯,老楚,你是好仁,可是你家裏方便嗎?」
王戈客氣的問道。
不方便,也住你家了,王戈就是這樣的無恥小人。
「咋不方便!家裏就只有保姆看家,你去了我家,你就是家裏的老大。」
終於又辦成了一件大事,楚威非常有成就感,自豪的高興說道。
楚威南京的家,目前保存完好,沒被日機炸上。
如果中日再次開戰,南京的家,是否會被炸毀,誰也不知道?
不如做個人情,巴結大人物的孩子。
現在肯定用不上王戈這層關係,可是以後誰知道呢?自己已經那麼有錢,。。。。。
南京碼頭到了,明亮的燈光,指引着『金陽』號客輪,平穩地靠岸了。
碼頭為了指引客輪靠岸,沒有實行燈火管制,但如果聽到了刺耳的警報聲,立刻就會馬上停電,讓南京碼頭陷入黑暗之中,不讓日機發現江中的客輪。
『金陽』號的甲板上,大燈齊開,燈火通明。
王戈、賈軍、還有小虎,站在甲板上,等着船長楚威,辦完事後,一起離開回家。
「嗯,太奇怪了,這支隊伍,為什麼會有女兵?」
男兵里,混着一名女兵,這不是亂來嗎?
從底下的船艙里,走出了一支高配置的特種小隊。
王戈火眼金睛,在燈光下,一眼就看出了隊伍里,夾雜着一名小個子女兵。
「女特種兵!」
王戈的大腦,快速地分析,分析後,得出的結果,這支隊伍有問題。
有可能是日本特務偽裝的小隊?
此時的王戈,不會傻傻地開口直接質問,對方手中清一色的mp18卡賓槍,萬一有問題,狗東西一梭子,自己肯定就完蛋了。
但是王戈有辦法,識破這支穿着民國軍裝,在行走中,一聲不吭的特種小隊。
看着紀律嚴明的特種小隊,從自己的身邊走過,那名女扮男裝的特種兵,在路過跟王戈照面時,還衝着王戈笑嘻嘻地拋了一個媚眼,隨後就大搖大擺地走向了客輪的懸梯。
王戈蹲在地上,抱着乖乖的小虎,沒有多管閒事,認識日本特務的小虎,這一次,並沒有大叫九筒。
「真不要臉!」
王戈在女兵的身後,用女兵可以聽見的聲音,張口高興的說道。
「???」
特種男兵,看向王戈的眼神,都是充滿了不解,為什麼罵我們?
但是特種男兵繼續行走,也沒有開口找事。
「那個男兵,竟然拋媚眼,是很不要臉!」
賈軍也看見了,在心裏想着,也老實地沒敢起鬨吭聲,對方裝備精良,身體魁梧,太強大了。
女兵聽見了王戈娘娘的叫罵,繼續行走,沒有吭聲,也沒有回頭,而是可愛地伸出了二根手指,在頭頂晃動。
「二!!!」。
女兵是什麼人?為什麼混在男兵的隊伍里?
王戈輕聲嘀咕着,分析不出來準確的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