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一陣兒不敏所以,倒是周沐笑的很是心有靈犀。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顧長生見此,就知道他心中所想大抵和自己想到一起去了。
不過很明顯的,元寶他們,就沒這麼高的覺悟了。
南疆本就窮山惡水,是以行路頗艱,但是這也只是對於尋常人而言,這些個山路,還真沒難住周沐和顧長生一行,額,除了元寶是個真正的累贅,讓隊伍里的七個女人齊齊側目漏出鄙視的目光,這山路神馬的,還真是沒難的住他們。
「哎呀娘子,你快別鬧了,再往前走,那可就是花哼一族個香卡一族打架的地方了,咱們可不上趕着去當那肉包子!」元寶跟在自家爺和娘子身後,一臉苦大仇深的開口。
這都走了兩三天了,你說,原本說好的一路向南呢?
這怎麼不一路向南,還一路往人家嘴上送了呢?
「誰鬧了,繞了兩個山頭,為的就是來這裏當送上嘴的肉包子,現在你讓我臨陣脫逃,還真有點困難啊!」把身形隱藏在一個小土丘之後,顧長生毫不猶豫的反駁道,雙眼卻一眨不眨的盯着前方。
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可以將眼前的景象,盡收眼底。
前方五六百米處就是一座軍營!
沒錯,正規的軍營,穿着士兵鎧甲的巡邏兵穿梭巡邏,軍營後面的教場中傳來震天的吶喊聲。
那氣勢,地動山搖,嚇得元寶一愣一愣的。
「瞧你那點出息,虧得妖孽沒整天帶你出去,要不他這大周戰神的臉面早就被你丟光了!」顧長生抬起就是一爪子排在了元寶的後腦勺上,一臉怒其不爭的警告,「別亂動了啊,就你這塊頭,一個不小心那就被人發現了!」
說到這裏,顧長生還倍兒鄙視的睨了一眼元寶那珠圓玉潤目標明顯的身子。
這……這元寶到底吃了多少東西啊?
怎麼這塊頭是越來越大了呢?
顧長生看着遠處的軍營,不由得搖了搖頭,要不是她技術高,還真不能把元寶這貨給給捎帶來。
天知道,要把元寶給偷渡過來,那比偷渡個幾萬人馬都難!
大戰獨獨芷之後,顧長生和周沐就調轉方向,直奔南疆大軍集結之處而來了!
這可把元寶給嚇得,見過找死的,誰見過這麼變騰着法兒找死的?
「看他們的打扮,跟紅日城中守兵的衣衫差不多,應該是歸宿花恆一族的大軍帳。」顧長生看着下面人軍營,歪頭道。
這座軍營,是他們從紅日城過來,遇到的第一座大營,可以說,這座軍營攔截在香卡到紅日城的必經之路上!
這麼巧合的位置,或許就是紅日城能夠不被圍攻的原因!
突然,一匹快馬從營地之外直衝而來,目標正是中軍大帳!
顧長生眯着雙眼看着馬上的人,一根手指豎在嘴邊,利索的喝止了元寶幾人,不讓他們放出聲響。
快馬之上,來的不是別個,正是當日在紅日城城頭見過的花恆漫天!
紅日城被攻陷,花恆一族老幼死了個差不離,可是中間力量,卻都保存了下來!
比如說這個花恆漫天,她就是在紅日城中唯一脫逃出來的女人!
驕傲自大,刁蠻任性!
可是現在,顧長生不這麼以為了,試問,一個驕傲自大刁蠻任性的女人,哪個家族會寄予厚望留下她來?
所以,顧長生更願意相信,這是個影帝級別的女人!
「夏如言,你還堅持不出兵?」
人還未靠近中軍大帳,花恆漫天就大聲的叫嚷了起來。
在顧長生幾人的窺視下,軍營的中軍大帳換換打開,一個滿身戎裝的女子走了出來!
這女人身量很高,目測,要比顧長生還要高上半個頭!
顧長生一看到她這身高,頓時就不樂意了。
尼瑪,作為一個南方人,你丫的長這麼高的海拔,你讓東北大妹兒情何以堪?說好的接地氣呢?說好的平易近人呢?
顧長生相信,如果她要跟這個女人說話,還要保持禮節的和人對視的話,那她必須要仰着頭!
丫的,給一米八的女人,跪了!
「大軍駐地,禁止喧譁!花恆漫天,你再胡攪蠻纏,我就把你扔出北大營!」夏如言居高臨下,睨着身邊的女人。
夏如言長得不是頂美,但是絕對讓人一眼就忘不了!
是那種中性偏女性,卻糅合着英氣的美!
「夏如言,身在軍中,不尊上命,你這是要造反?」花恆漫天看着身前的夏如言,眼紅怒火滔天!
「花恆漫天,當我夏如言的上司,你還沒那資格!你當你是你祖母?亦或者你是誰?」夏如言絲毫不以為意,斜眉入鬢,一臉譏誚的開口。
花恆漫天聞言,當即就炸了,抬手指着夏如言,恨恨的道,「夏如言,你是花恆的駐兵,吃我花恆一族的,用我花恆一族的,如今竟然要背叛我花恆!你個不仁不義的女人!」
「哈!我就呵呵你一臉了!」夏如言聞言當即就笑了,手中的長劍出鞘,劍柄抬着花恆漫天的下巴,一臉嘲諷的開口,「本將軍我背叛花恆?本將軍我不仁不義?」
說到這裏,夏如言頓了頓,冷冷一笑,「花恆漫天,南疆之人,人盡皆知,我夏如言,是個言出必行之人,我夏家祖上欠過風凰一族的人情,我夏如言一生不曾虧欠人,自然會還上!」
「你花恆一族,以效忠風凰一族為名,光招前朝舊臣,花恆漫天,我夏家的兵,吃你們花恆的,用你們花恆的,可也為你花恆守了二十多年的太平,也為你花恆和香卡一族對戰了二十多年!」
劍鞘逼近,花恆漫天狼狽的後退了一步,眸底泛起一抹冷意。
「打着忠義之師的名號,卻和謀朝篡位的香卡天姬聯手,花恆漫天,本將軍誓死不出兵,也不會讓你們從我北大營行軍而過!」夏如言擲地有聲的開口,一臉的堅決,「我夏家,世代忠於風凰一族,風凰一族與我夏家有知遇之恩,我之所以在為你們花恆一族效命,為的就是繼承組志,為風凰一族盡最後一點心!如今你竟然要我出兵去攻打風凰後人的部隊,花恆漫天,你以為我夏如言是和你花恆一樣的人嗎?」
「背信棄義,不忠不義,花恆一族必亡!」
每說一句,夏如言就欺進一步。
常年身在軍旅中鍛煉出來的氣勢盡顯,不怒自威!
「夏如言,你擁兵自重,顛倒黑白,混淆視聽!」花恆漫天聲色俱厲的指控。
「嗤!」夏如言聞言當即冷嗤了一聲,眉尾微挑,「是非黑白,明眼人一看便知,花恆漫天,本將軍懶得跟你廢話,亦不會跟你同流合污!有我夏如言率領的北大營,至此脫離花恆!你們想從我的地盤過去攻打紅日城,除非踏過我夏如言的屍體!」
「你!」花恆漫天聞言,當即氣的不輕,眉眼間陰鷙難掩,「你該不是真的以為,那顧長生就是風凰一族的後人吧?夏如言,別做夢了,二十餘年前,香卡一族謀朝篡位的時候,風凰一族已經滅族了!顧長生若真的是風凰一族的後人,香卡天姬怎麼可能允許她長這麼大?夏如言,一切不過是顧長生那個狡詐的女人為了進攻南疆而用的藉口!你,被他們蒙蔽了!」
「奧?若顧長生不是風凰一族的後人,香卡天姬用得着這麼緊張?用得着這麼興師動眾?」夏如言不屑的看着花恆漫天,絲毫不為所動,「花恆漫天,該說的依然說盡,本將軍不想給你廢話,想要我出兵讓道,除非你能拿出證據,證明顧長生不是風凰後人,否則,即便是本將軍戰死,也會死守北大營,不會讓你們往紅日城邁進一步!不會讓你們的奸計得逞!」
花恆漫天聞言,當即氣的直喘粗氣。
夏如言是南疆有名的悍將,可是,這個女人,也是出名的寧頑不靈!
領軍的一把好手,可是萬事不知變通!
這個燙手的山芋,如今倒是讓花恆和香卡兩族的計劃,陷入了僵局之中!
夏如言駐守北大營,乃是兩族梁軍北上進攻紅日城的必經之路,如今,她抵死不讓道,兩族坐看紅日城落入顧長生之手,計劃依然成功一半,卻無法進行後續!
這怎麼可能不着急?
「來人,把這個女人給我丟出北大營,此人乃是逆臣,亂臣賊子豈可與我等共處,從今而後,她若再出現在北大營,一律給本將軍叉出去!」不屑的揮了揮手,夏如言轉身往教場中走去。
反倒是過來把花恆漫天叉出去的人,叉着花恆漫天的手動了動,一個紙團就這麼塞了過去。
土丘之後,將中軍帳前的情景盡收眼底的顧長生,一臉興致勃勃的摸着下巴,「有意思!有點意思!我喜歡!」
她就說嗎,沒道理舍了紅日城設下了隱君入瓮的計,卻沒了後續,感情,不是花恆和香卡兩族自願的,而是他們被攔阻了!
「這下,是真的有好戲瞧了呢……」看着花恆漫天上馬時,一點也不生氣的臉,顧長生若有所思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