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聲一片一片的,氣得莊曉蘭要殺人。筆言閣 m.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真的是說不出話來了,莊曉蘭的嘴被莊建榮打爛了,牙齒鬆動,連嘎巴嘴都不能,疼死她了。
莊建榮才鬆手,狠狠地踹了她一腳,莊曉蘭當眾丟醜,殠大了,不是一個最不要臉的,就該找地縫兒鑽進去,再也不敢出來。
只有回家了,得色的張揚要壓人一頭,才鬧的灰頭土臉,狼狽而逃。
莊曉蘭就是這個村女孩當中最厚臉皮不要臉的典型,當眾被教訓,可她是不會認為自己有錯的,她是為了在朱明松面前踩莊建榮幾腳,總提老殘廢是想讓朱明松厭惡了莊建榮。
意思是在朱明松面前提高她自己的存在感,讓朱明松的注意力轉移到她身上,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
她是記下了莊建榮的仇,她是要百倍回報的,一點不會吝嗇。
莊建榮的兇悍真是震唬住了那些心有齷齪的人,有些惦記莊建榮的不務正業的人,一下子就涼了腸子。
沒有了以往的齷齪。
那個給莊建榮介紹老殘廢的媒婆已經嚇得瑟瑟發抖,這個丫頭這樣兇悍,自己可得小心這個老腰,可不能讓她給弄折了。
媒婆嚇得趕緊溜走,恐怕莊建榮被刺激大發了找她算賬,對着她的胸口一陣亂搥,看要了她的老命。
遇到老實人誰也不怕,不會自覺的約束自己,不欺負老實人有罪,莊曉蘭母女就是這樣的人。
在村里占尖慣了,總以為自己是最厲害的,把別人都當傻子愚弄,特別是對莊建榮這樣家裏人都不當回事的姑娘,她們就是要欺負她給別人看她們是別人惹不起的。
今天這頓教訓真是自作孽。
莊曉蘭回家見到母親就會大哭,孫菊看到莊曉蘭那個狼狽樣兒,不由得大動肝火,她還指望這個女兒給她出菜呢。
找一個好對象,就會多多的孝敬她這個老娘。
「怎麼回事?披頭散髮的,嘴上像沾了血?」孫菊急急的問。
莊曉蘭嘴不好使,說話也不能吐真,嗚啦嗚啦的:「喏過……喏過……喏過暫銀多嗚哇的!」她說的是那個賤~人打的。
孫菊就是聽不懂,莊曉蘭找了紙筆寫了出來,是莊建榮打的。
孫菊一聽怒了:那個廢物,逆來順受的死丫頭,何時敢不老實的?
想到莊家人挨了莊建榮的尖刀子,孫菊不由打了幾個冷顫,就像見到長蟲一樣,渾身沮連連的膽突,僵硬、麻酥酥的像長蟲爬過一樣。
心膽神魂具裂,倒抽一口涼氣。
好後怕:「你惹着她了嗎?」
「誰惹她了!都是她像個瘋子,逮誰就罵,她說的先罵我的,我只回了一句嘴,她就這樣往死里揍我,快把我打死了,還罵你不是東西,老賤~人養出了一個敢得罪她的小賤~人!等着扒你的皮呢!她也太瘋狂了,盯上咯朱明松,朱明松只看了我一眼,她就嫉妒的往死里揍我。」
莊曉蘭說了這麼一通話,嗚啦了一陣子也沒有說清楚,還是用筆寫了出來。
孫菊看了心疼得要命,準備給莊曉蘭找藥吃,聽到莊建榮對她的挑釁,就要暴跳了:「你等着,我去找她算賬!」孫菊怒沖沖的衝出去,大步跑向莊家。
人們還沒有散呢,正在議論莊曉蘭,被孫菊聽到一句半句,就沖人群罵上了:「一個個的不明是非,把惡人當好人,把好人當壞人,偏聽偏信,我們蘭子被那個賤~人欺負苦了,你們就是欺軟怕硬的,偏幫莊建榮那個賤~貨!
你們一個個的還要不要臉?跟一個殺人兇手狼狽為奸,欺負我女兒是個溫柔和善的脾氣,人人都要趁火打劫,欺負老實人沒罪嗎?你們講不講良心?」
眾人一看潑婦來了,一貫的挑三禍四的孫菊,何時不佔尖兒。
莊曉蘭吃虧,孫菊怎麼能受得了,找來是板上釘釘的事,莊曉蘭一走大家就猜想她是找孫菊告狀,孫菊果然就來了。
大家猜的沒錯,孫菊總是這樣,莊曉蘭在外惹事,回家就編一套嗑,激怒孫菊找別人算賬,莊曉蘭就是怎麼撒謊孫菊也沒有說她不對,莊曉蘭怎麼編,孫菊就怎麼找人報仇。
從來不辨是非,一味的別人欺負了她的孩子,都是別人的錯,別人說什麼她都不信一點兒,就認成自己閨女說的才是真的,跟人大吵大鬧,從不稱認自己理虧。
鬧到什麼時候,總是自己有理,不戰勝別人誓不罷休。
所以一般人都不願意跟她處事,誰跟她處事,只能讓她佔便宜,自己去吃虧的,誰願意總吃虧,慢慢的就甚少有人與她處事。
大家都抱了看孫菊熱鬧的心思,看看孫菊怎麼對付莊建榮?
孫菊也是一個猛的,潑婦嘛,就是厲害,嘴上大罵,認為莊家人沒有一個護着莊建榮的,莊建榮就是一碟小菜,隨便吃隨便扔。
打死她莊家人也不會救她,恨不得別人把她打殘廢呢,讓她不能跑,不能顛的,送給誰就得老老實實的待着。
孫菊認為莊家人特別恨莊建榮,賣不了她,就恨不得她死呢。
莊家人恨莊建榮,就給孫菊壯膽兒,莊家人不管莊建榮,莊建榮沒有助力,孫菊就可以隨便收拾,想打就打,想罵就罵。
孫菊張狂起來,就是跋扈橫行,任人都怕的。
罵聲先衝進來,腳步咚咚的響起來,孫菊很快就到了莊建榮切近,伸長了胳膊,就向莊建榮的臉抓去:「我整死你這個小蹄子!你這個敗壞門風的破~鞋!我收拾死你,把你送給那個老殘廢!」
孫菊的爪子將將抓住莊建榮的臉,莊建榮就抓住她的腕子。
就聽一聲脆響,孫菊就尖叫起來:「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破~鞋!我饒不了你!。」
其實莊建榮沒有多大勁,是藺簫在暗中卸了孫菊的腕子,脫臼可不是什麼舒坦的活計,孫菊再也沒了威風,自顧着呼叫,是疼的,她從來就沒有吃過這個虧,現在吃上了,既羞又怒,在人前失了面子,毀了她一貫的戰神的形象。
羞惱成怒,嘴上叫着罵着,郭蘭圖可不是任人宰割的主兒,罵她的人牙還沒有長齊呢,攥着孫菊腕子的手微微的一用力,孫菊疼的只有嚎叫。
「滾吧!你這個老不死的爛~鞋!挨着你一點就覺得臭氣衝天!回你們家造糞去吧,再在這裏滿嘴噴糞,我就撕爛你的嘴!滾!……」
郭蘭圖一怒就面容猙獰,孫菊真的害怕了,莊建榮沒有以前的軟弱了,眼裏的寒冰凍死人,面部的猙獰讓她心突突。
人怎麼變得這樣快?不由得冷汗就下來了,從來沒有人懼怕的莊建榮,怎麼這樣讓人瘮得慌,孫菊的心在抖,她身上可不要藏着尖刀,對上自己的軟肋扎一下子可就完了。
孫菊覺得自己的命還是最值錢的,可不能讓莊建榮給殺死,她還要以後享清福呢,怎麼能現在就死。
好像死亡的信息逼迫她來。
她有瀕臨死亡的感覺,腿一軟就跌坐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了,渾身癱軟雙腿抽筋兒。
沒有過這樣的無助,這戰鬥力也不怎麼強,看來也是一個慫包,沒有多大的尿兒。
看來都是欺軟怕硬的主兒,稍微給她點兒顏色看看,她就屎滾尿流了。
欺軟怕硬的人怎麼這麼多。
藺簫不由感慨,出了名的孫菊也沒有多大的膿水。
是狐假虎威的紙老虎啊。
孫菊鬥不過莊建榮。
朱明松還在等着莊建榮呢:「我要和你談談。」
「真的沒有必要。」莊建榮回絕。
「很重要的。」朱明松鄭重的說道。
「有什麼談的?」郭蘭圖接着拒絕。
「看我們小時的情分兒,我們還是談談吧。」朱明松堅持。
朱明松堅持一個晚上了,郭蘭圖真是無奈:「我們兩個在一起也不好吧,你就長話短說。」
「好,我們去村頭大槐樹下。」朱明松說道。
「不用,你就這裏是幾句吧,要怕被人聽的嗎?」莊建榮堅持。
朱明松苦笑,真是一個孩子呢,這樣天真,有的話怎麼能讓所有的人聽,該背人的還是要背人的。
「我們往那邊走走吧。」朱明松指指不遠處的大石塊。
「邊走邊說吧。」莊建榮還是堅持不與他單獨說話。
朱明松無奈:「走吧!」
看熱鬧的姑娘媳婦兒一個個的都怔怔的,難道朱明松真的看上了莊建榮?
這可真是新鮮事了,一個攮了家人幾刀的狠毒丫頭,朱明松怎麼會看上她?
這也太邪門了,在這個村里,哪家人不比莊家人強?哪個人不比莊建榮的條件好,莊建榮也不是大美女,文化也不高。
哪哪兒誰不比她強?怎麼會看上她呢?
到底他們要談什麼?是幫着他媽說服莊建榮嫁給他那個姨哥嗎?莊建榮那麼厲害,會不會把他撓了。
一個軍人不會做買賣婚姻的事吧?
眾人百思不得其解,還不好意思追着聽聲。
只有好奇難熬的煎熬着。
人群還是不散,就等着聽他們的消息,看看能不能打起來,莊建榮是不是敢對這個軍人下手?
人們奇癢難耐的等待。
很快二人就往回走,沒有爭執,沒有動手,沒有叫罵,二人都紅着臉,莊建榮看來很嚴肅,朱明松臉上有羞窘。
人們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二人的表情不對,跟眾人想的對不上號。
莊建榮和朱明松都往自己家走去。
眾人只有散了,不能去問問吧:你們說了什麼?還沒有一個那麼臉皮厚的。
今天郭蘭圖說的話讓莊建花天天懸着的心終於放下。
莊建花的擔心不是沒用的,她的祖父母和父母是一樣的財迷,他們是賣了莊建榮,,一定會接着賣她的。
如果莊建榮被賣掉,她也不敢反抗,她怕被打死,覺得被打死也是白死。
莊建榮終於戰勝了四個老人,看樣子是誰也辦不到賣掉她了。
她擔心的還有就是賣不掉莊建榮,父母急了似的想錢,一定會儘快的賣掉她的,好給哥哥說媳婦兒。
如果莊建榮不幫她也不管她,自己也沒有辦法兒。
賣不掉莊建榮,莊建榮要護着她,莊建榮看樣子是能護住她的,她就可以逃過一劫,不被家人賣掉。
能有個好歸宿,這輩子就念福順了。
大姐會護着她,讓她萬分的感激,她一定和大姐同仇敵愾,決不能被賣。
莊建花突然覺得自己膽子壯了,好像不那麼懼怕了。
莊建花和莊建榮住一個屋子,莊建花還在忙乎刷鍋洗碗,雖然今天晚上一家子儘是口舌了,可是餓極了,菜粥也被搶了一個精光。
祖母莊老太太四口沒有吃飯,栽倒的三個人氣呼呼的煮雞蛋吃。
菜粥他們是不吃。
他們幾個倒是出了一頓飽飯,餷子粥還是很好吃的,天天他們都是和稀稀的菜粥,沒有吃到過餷子粥,摻了那麼多的餷子粥,真是特別的好吃了。
把他們幾個撐的不能彎腰了。
吃了這一頓飯真是感覺很幸福。
「大姐!你回來了?那個朱明松跟你說了什麼?」莊建花特別興奮,話兒也就多了起來,竟然問莊建榮這件事。
郭蘭圖就是一怔,這個小丫頭平常總是淡淡的愁緒,從來就沒有多說一句話,今天這樣興奮,還是話多了,為的什麼呢,這樣的小丫頭對男女之情不會這樣好奇吧?
郭蘭圖一時還沒有想到她為什麼這樣高興?
也是事多鬧得她已經忘了她說護着莊建花的話,暫時想不起來。
郭蘭圖本就是一個神經大條的,沒有顧及細想,就揭過去了:「沒有說什麼?」
「他不是幫着她姨哥說親的吧?」莊建花疑惑的問,可不能讓他們忽悠進去,大姐要是被逼嫁去,自己也就該倒霉了,千萬不要聽他們的!
「沒有,你不用擔心,我們都不會被賣的,別說還有國家婚姻法的保護,就是沒有我們也不怕他們逼迫,不聽他們的就是了。」
「沒有人敢把我們怎麼樣,我們是受法律保護的,誰敢強賣強娶,必定會受到法律的制裁,他們和我們斷絕關係的話不要懼怕,誰離誰還能活不了嗎?只要我們不服,不聽他們的威嚇,誰也管不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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