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貴人被沒完沒了的學規矩,一天復一天的學不完了,虞貴人的囂張氣焰被打落塵埃,皇后的理由是虞貴人是被宮女美貌的臉刺激了,才對宮女下手那麼狠,以後只有讓太監伺候她,就不能再讓宮女服侍了,是虞貴人腦子有病,容不下同性的宮女,虞貴人精神有些失常。
還要害這個害那個的,就殘害宮女的臭名義給她冠上一個精神病也不為過,說她嫉妒宮女還是為她遮掩罪過呢。
皇帝聽到了虞貴人把宮女的臉割開的惡行,別說寵幸她,想想還有點兒發憷這個女人,要是瘋起來會不會給他一刀?皇帝怎麼會喜歡這樣狠毒的女人?
虞貴妃因此也被皇帝更不喜,這樣的壞女人她也能弄到皇帝身邊,拿她這個皇帝當什麼了?
狠毒暴戾的人怎麼裝也是裝不成溫柔善良的人,原形畢露,不由自主的就露出本來面目,虞貴人的心思那麼狠,只要不順心就要暴露本性。
追着皇帝裝賢良,沒有見到皇帝就凶相畢露,她也真的下得去手,生生的把一個小姑娘的臉蛋兒割開,毀人容貌。
哪個女人下得去這樣的死手?除非是佔山為王的山賊,牢獄裏的女牢子,極品的毒婦,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就是懲罰奴僕也是行刑的婆子動手,也是專職行刑的人才能敢做,哪有一個主子女人對下人親自動手。
這個女人做的事已經轟動朝野,讓人震撼驚悚。
虞貴人的家族,就是虞貴人的爺爺是虞氏的族長,對這個庶孫女感到太失望了。
指望她看着皇帝給家族謀取最大的福祉,誰想到才幾天她就達到瘋狂的程度,家族因為財源才得罪了虞貴妃,實指望她了,卻被她坑了。
轉眼虞貴人的爺爺反手就拉攏虞貴妃,送上紋銀一萬兩。
虞貴妃是堅決的不收,對上來人不客氣的說道:「虞貴人行事狠毒,牽連了本宮的聲譽,太后不待見本宮,皇帝也是因為虞貴人冷落本宮,本宮被她帶進深淵,這得需要多少錢從哪兒挽回本宮的聲譽,想要再為家族做事,就得重新建立人脈。
本宮覺得太累了,不想再被人利用,被人驅使,爭什麼斗什麼?費勁心力,收穫不到人心,隨時被人拋棄,不想爭什麼斗什麼了,裝個啞巴,裝個傻子,何必繼續為人做嫁衣呢,免了吧。」
來人被虞貴妃拒絕回去,虞氏家族真的就慌了,有虞貴妃的照應,家族興旺,財源隨手就來,虞貴妃的關係就是干點什麼,虞氏家族就有無窮的富貴,如果和虞貴妃的關係處理不好,虞貴妃的人脈介紹給任何一家人都會發財。
他們一年才孝敬虞貴妃一萬兩,仗着是虞貴妃的祖父還那麼硬氣,說甩就甩。
以為虞貴妃看他是祖宗,不會翻臉,就敢藐視她了。
她有那麼好欺負嗎?
不給他點兒顏色看看,就不知道誰是開染坊的。
虞家老爺子傻眼,虞貴人現在的貴人的位份也丟了,不但沒有看着皇帝,還被禁了足,也不不准出院子,還是虞貴妃的院子,管制虞貴人的還是虞貴妃,虞貴人是不能有指望了,要是不挽回虞貴妃的心,很快就會被人發現虞家和虞貴妃失和,不但虞貴妃被踩,虞家也是水落千丈,肥差買賣瞬間就會被人奪走。
所以虞家老爺子下定決心要大出血,拿出五萬兩收買虞貴妃,雖然疼的要死,可是這個錢不花就不能挽回虞貴妃的心。
太后是最恨虞貴妃的,虞家人看着太后也沒有對虞貴妃下手,覺得以前是自己想多了。
心疼多給了虞貴妃四萬,可是也沒有辦法,沒有別的路子可走了,只有這一條了不能斷道兒。
最後虞老爺子親筆信道歉,虞貴妃才算與虞家言和。
覺得用那個最美的能夠控制皇帝,誰想到卻被她坑了一把。
人怎麼能見識短呢,哪塊雲彩有雨,一般人是不會看準的。
太后是個明白人,是原皇后做的事是犯了天大的罪,虞貴妃就是想奪那個位子,才強出頭,事情既然已經過去,太后的心胸也沒有跟虞貴妃作對的想法兒。
可是對虞貴妃終究是不喜了,連着虞貴妃的三個孩子的吃了生母的掛落。
太后與她的兒女的感情也是疏遠了。
虞貴妃心中自是後悔的與人做了嫁衣裳,自己才是最虧的,得罪了太后。
只要太后活着她就別想那個皇后的位子。
太后怎麼會讓她坐上那個位子。
四個掌管宮務的嬪妃哪個都比她吃香,自己只有隱忍短時間不再爭,只有等着太后死,再和貞雨冰論高下。
虞貴人是個識時務的,懂得避鋒芒。
於嬤嬤正跟虞貴妃議論皇后之位,藺簫就溜達到了這裏。
於嬤嬤氣憤不平:「看看,您不但得罪了太后,還啥也沒有撈着,皇子和公主被太后黑眼兒,真是太不公平,皇后的位子本來應該是娘娘您的,卻被貞氏搶了,沒有天理!」
虞貴妃一天聽了多少於嬤嬤的咒語,心煩,她現在是要隱忍的,於嬤嬤偏提這個茬兒,讓她的心裏難受,她也會不耐煩的,不禁眉頭蹙起:「於嬤嬤!別說了,說這些有用嗎?只要有太后在,哪有本宮翻身的日子。」
「娘娘,依老奴看,太后死還早呢,不如……」於嬤嬤比了一個喝水的姿勢,虞貴妃可是明白這個招子的,於嬤嬤這麼多年已經比劃了十幾次。
虞貴妃倏然色變:「胡思亂想什麼,謹慎你的行為!」
於嬤嬤說了多次要她除掉這個除掉那個的,她可沒有那個膽兒,也沒有那樣的心狠,敢動太后,真是不要命了,肖想把太后怎麼樣,這就是在往死里作。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搶,人過留名雁過留聲,你要幹什麼能不留下痕跡嗎?
太后出事還了得?整個皇宮都得陪葬。
皇帝是孝子,太后出事皇帝准得氣瘋,誰能逃得了皇帝的法網。
於嬤嬤可是膽大妄為,這樣的奴才再也不能留了,會給她招來比天大的禍患。
虞貴妃野心不小,就是要給兒子爭那個位子,只要自己成了皇后,自己的兒子還是長子,一定能夠繼承皇位的。
貞雨冰做了皇后,她的兒子就沒有多少希望了。
這樣的結局她怎麼能認可,不爭只是爭不過。
蟄伏等待時機,太后一去,就是時機到,貞雨冰那樣傻白甜的蠢貨,一個小小的計謀就能讓她下馬,自己的兒子是皇長子,皇后位子穩妥的就是自己的。
只要陷害她幾次,讓皇帝對她失望,就能一舉擊中,讓她再沒有發生的餘地。
於嬤嬤長嘆一聲:「娘娘,您開開竅吧,為皇長子想想,您不坐上皇后的位子,皇長子怎麼能成為儲君?您的地位上不去,皇長子的地位也是尷尬的,您成為皇后,皇長子就是嫡子了,你這樣頹廢,會耽誤了皇長子的。
皇長子已經十五歲,皇帝應該立儲君了,您再不奪這個位子,如果皇帝立了貞氏的兒子,以後就更不會改變了,想拿掉貞雨冰兒子,可就是謀朝篡位了,孰輕孰重,您怎麼不會衡量?」
「太后是皇帝的親娘,如果太后出事,皇帝會放過誰?」虞貴妃不是怕太后,而是怕的是皇帝。
「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索性連皇……」於嬤嬤還比劃一下喝的動作,也是就是把皇帝一起除掉。
虞貴妃慌亂的四處望:「你真是膽大包天了,什麼話都敢說,那是我的丈夫,你怎麼就說的那樣沒有顧慮?」
「丈夫怎麼樣,連門兒都不登你的,您如果不保住現在的地位,任憑他們這樣胡鬧下去,您和皇子們都會成為階下囚,您要是不聽老奴的,就有後悔的那一刻。」
「不要說了!」虞貴妃是個很得寵的妃子,現在皇帝不登門她就認為是貞雨冰在掌控皇帝,只要太后死掉,貞雨冰就失去庇護,皇帝還是寵自己的。
「不讓奴婢說,奴婢也得說!奴婢一家的命運是和娘娘的連在一起的,奴婢不能讓娘娘坐等滅亡,娘娘應該把自己的命運掌控在自己手裏,不能讓別人攥着刀等着挨殺,你這樣等就是給別人磨刀的時間,您的兒子坐皇帝,您不比做這個貴妃安全得多?老奴言盡於此,就看娘娘是想活還是想白白的搭上性命,靠人不如靠己,權利掌控在自己手裏才是保命的根本。」
虞貴妃再也沒有言語,於嬤嬤看出來虞貴妃也是動心了。
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怎麼也得有被說動的時候,於嬤嬤的野心大着呢,怎麼也得說動虞貴妃謀朝篡位。
自己就一個奴才,成功了就是大富大貴,失敗,也就是搭上幾條奴才的命,沒有多麼值錢的,只想耀武揚威的活着,不想卑躬屈膝的存在。
看到貞雨冰這個皇后她的心就扎得慌,應該是自家的娘娘上位,卻落在貞氏的手裏,她比自己一個奴才也強不了多少,竟然能坐上皇后之位?
天理不公,就是自己有資格坐,她也沒有那個資格,於嬤嬤就是心裏不平衡,皇后的位子自己做也比貞雨冰有才華。
跟着虞貴妃得帝寵都習慣了,還盼着爬上龍~床呢,如果虞貴妃做了皇后,自己就有希望,貞雨冰做了就沒有自己一點兒希望了,她怎麼能讓貞雨冰坐穩呢?
這個於嬤嬤是虞貴妃的乳~母~的女兒,是陪嫁進宮的,比虞貴妃年紀小几歲,才二十多,在皇宮待了這麼多年,也是享盡榮華富貴的命,虞貴妃得寵,她就耀武揚威,夢想哪天爬上龍~床,沒有想到虞貴妃突然就失寵。
如果虞貴妃奪了皇后的位子,就是攀不上皇帝,就是弄死皇帝,自己可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宮廷大總管了,財富可以源源不斷的來,找什麼樣的小白臉還不是有的是。
這個女人不正經,藺簫聽了個清清楚楚。
回來跟貞雨冰一說,貞雨冰嚇了一跳:「這還了得?」太后和皇帝豈不危險,自己和幾個孩子都要危險了。
「要不要告訴皇帝和太后?」貞雨冰心慌了,關係着家人的性命豈能當兒戲。
「不必不必!你能怎麼證明她們要幹什麼呢,說不明白啊!有我在,你就沒有要擔心的,她們要下手也是先對太后,我看緊她們就行了,千萬不要聲張,拿住現行最好。」
虞貴妃真的被於嬤嬤說動心了,於嬤嬤是貼身伺候她的,一天磨磨唧唧的磨她的耳朵,耳朵都長繭子了,魔音穿耳,能不讓你動心嗎?
虞貴妃只同意對太后下手,至於怎麼動手,她們卻是在被窩說的,藺簫一點兒也沒有聽到。
以後的日子,藺簫就發現虞貴妃反常,從來不喜佛經的虞貴妃,拿起筆抄起了佛經。
三天兩頭的也是給太后送佛經,和太后親親熱熱的聊天,有時還要翻看貞雨冰抄的佛經。
藺簫不明白她何意,只有盯着她。
一個月過去,兩個月過去,藺簫也沒有盯出一個所以然,藺簫就覺得虞貴妃這是在和太后打近步,沒有安別的心吧?
時間過得特別快,轉眼百天過去,藺簫還是沒有發現什麼。
日子就這樣匆匆的過,有一天,貞雨冰的長子八歲的段文輝在下學的路上和虞貴妃的小兒子七歲的段文才起了齟齬。
就爭論到了太后這裏,段文才咬死了段文輝打了他三拳,段文輝不承認,段文才就找出人證,還有物證。
段文才身上確實有青紫,三個證人就是
安嬪安國鳳的兒子三皇子段文川,曦貴妃常薇韻的兒子皇次子段文遷,賈嬪賈永蓮的女兒段玉秀。
三個證人一口咬死段文輝打了段文才
一個小孩子被人誣賴,怎麼也是講不出理去,文輝倒是很聰明的:「祖母,他們這些人既然異口同音,要是想知道他們說的是真是假,只要將他們分開一個一個的問問,就能斷出他們說的是真是假。」
太后就訓斥了段文輝幾句,段文輝氣不過,說不出理去,臉色非常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