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珠不想無功而返,還是繼續勸說:「阿梅,你的婚事都耽誤了,看看我起初是不樂意的,嫁了,不也就過得很好嘛。
阿釧就是心直口快,沒有什麼心眼子,不像別的姑娘會掩飾,說話就是直來直去,容易得罪人,可她就是心眼好,不像別人會裝,直來直去的多好,好動心眼子的人會讓家宅不安的。
我們好了這麼多年,我希望繼續好下去,我們才是知根知底的,沒有看不明白的一點兒,以後也不會失望。
人的青春有限,不抓緊黃金時光,後悔就晚異。你不能不為阿柏着急,阿柏耽誤的也是太久了,不是一直也沒有找到很合適的嘛。
我看阿柏和阿釧最合適,你就操操心吧,幫幫阿柏,促成這門親事吧。」秦珠說了千言萬語,總之就是一句話,非要促成章詠柏和秦釧,雖是懇求,卻是死死的糾纏,不達目的不罷休。
章詠梅明白了一點,這是秦家決意要和章家聯姻,他們需要章家的助力,這是謀劃多少年的吧?
章詠梅心中冷笑以為自己交了一個知心朋友,原來自己家已經被人惦記這麼多年了。
真讓人心冷,世上有真心的朋友嗎?這麼多年還是露出來了目的。
純真的友誼在世間能有嗎?
「跟我說這有用嗎?不是我的婚姻,我們家也不需要聯姻生存,就是你能說動我,我也當不了別人的家,說了半天不等於白費嘛!」章詠梅還能說什麼?說的夠直白。
秦珠面色尷尬,這也沒有辦法,誰叫你死纏爛打,你達不到目的自己還尷尬什麼?誰叫你非得達到目的呢
多年的朋友一旦原形畢露,還有什麼可說的?秦珠悻悻然離去。
章詠梅感覺自己就是一個沒有心肺的,這麼多年就沒有看出來秦珠刻意的心思,當着一心一意的朋友,還是自己蠢。
對人沒有一絲的懷疑,是自己家沒有沒落吧?才沒有看出世態炎涼。
要是自己家像周唯暖的家一樣,自己早就懂了世態炎涼吧!
感嘆一聲,周唯暖遭家變,曾經被周家接濟的曹煒良一家是怎麼對周家人的。
曹煒良勾結高家算計了唯美,奪走了唯美。
就是曹家沒有暴露收購唯美是高家出資,可是大家都不是傻子,曹煒良根本就沒有錢,曹建華和高麥寧又成了戀人,隨便一想就是高家的資金。
曹煒良父子能那樣對待曾助他一臂之力的周信岩,秦珠為什麼不能這樣對待她?
真是柴米的夫妻,酒肉的賓朋,真心相待的朋友真是少之又少。
就像桃園三結義,劉備始終是用得着張飛關羽的,如果天下歸一,劉備會怎麼對待關張?
天下沒有一統,才成就了劉關張終身的義氣,沒有暴露劉備的狼子野心。
才有這樣一個傳奇,桃園三結義生死沒有變心辜負一方的美談佳話。
時間是考驗人心的試金石。
十幾年秦珠才暴露自己的本心。
唯利是圖是人之常情,天下人皆是為利,天下人哪個不為財,常言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就連小小的鳥兒也是私心作祟的。
何況人這種高級思維的生物,哪能不為自己着想,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就沒有看到為別人着想的人。
都是打着自己的小算盤。
算計人,使陰招兒,想法兒得到最大的利益。
章詠梅就把秦珠來做的事告訴了章詠柏和母親華韻。
章詠柏沒有說什麼?華韻冷笑一陣,覺得秦家可笑。
想沾上他們家,真是在做夢,不論秦釧是個什麼樣的人,就秦釧撞倒周唯暖的行為就抹煞了她的一切好處,恐怕這個人也是沒有什麼好處的。
自己家怎麼會讓這樣的媳婦兒進門?拿他們家當撿破爛的嗎?
為了達到目的,不惜損害別人的身體和性命,這樣歹毒的心腸,自己可是不敢恭維,幸好她心急出了差兒,要是像她姐姐一樣會演戲,一裝就是十來年,自己家可是會被坑死的。
只有自己的女兒不會識人,拿着算計自己的人當摯友,真是一個傻丫頭,自己也是沒有教過女兒有防人之心,家庭沒有糾紛才讓女兒單純沒有心機。
華韻扔下秦家的作為不想談論,知道自己的兒子不是單純的,想糊弄她的兒子,可是沒有那個本事吧。
秦家怎麼會死心,投資不能引~誘人,還有什麼計謀?
拉近乎,秦嶼要請客,還挺會裝相,送來了請帖。
沒有辦法接近章詠柏,秦釧抓心撓肝的。
秦嶼更想得到這個女婿。
送了帖子卻沒有得到回帖,秦嶼正氣斷臁肝肺的生氣,秦釧就到了:「爸!章家不識抬舉,我們何不來硬的劫持了章詠柏,我們就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飯,看看他還能怎麼樣?既成事實,他不承認,我就死在他家門前,你就告他強暴了我還不承認,就讓他抖摟不清。
我就看他是不敢聲張,他只有吃啞巴虧,依着我們,還得明媒正娶的把我迎進門,只要我進了掌家的門兒,還不能拿捏章詠柏嗎?章家的就是秦家的,我就能做主!」
秦釧正說得來勁兒,一個大巴掌就扇在了她的臉上,肥胖的臉蛋兒迅疾就紫黑紅灰。
就像白薯面的饅頭鼓起來。
秦釧一聲慘叫:「爸,你憑什麼打我?」
「就憑你做下的蠢事!不打死你就是我手軟!」秦嶼真是怒到家了:「枉費了你姐姐的十幾年的心血,就讓你一朝破壞掉。」
「姐姐做得好,你怎麼不叫姐姐跟章家聯姻?為什麼偏偏選上我,還不聽我的,你還打我,我也不給你幹了,我就去死,好讓你們隨心!」
秦釧哪有受過這樣的委屈,怒吼奔出客廳,怒氣沖沖的就要找周唯暖算賬,不是她,章詠柏怎麼會嫌棄自己,都是周唯暖在踩她上位,絕對不容這個賤~人得好,自己就要打殺她,不能讓她活在這個世上!
她就是一個禍害,專門克制她,讓她沒有一件順利的事,章詠柏不要我,也就讓他要你不成,臨死也要拉上一個墊背的。
周唯暖只有死路一條。
章詠柏你不要我,那你也想好,就讓你失去周唯暖,讓你痛苦一輩子,這就是你背棄我的報應。
自己好不了誰也別想好。
秦釧已經瘋了,想的是變態,說的是瘋話,要把章詠柏霸王硬上弓,她可真是想的出來。
秦釧衝出院子,就往愛奇藝跑去。
秦嶼氣得差點腦出血,哪有這樣混球的丫頭,說的都是混蛋話,乾的都是蠢事,就是能讓她聯姻章家,也是不能長久的。
自己始終沒有看透這個丫頭,還以為她是一個機靈的,能把事情辦好。原來是個最蠢的貨,自己的計劃都被她打亂,聯姻,聯個屁!
秦嶼爆粗口,就是聯姻成功她也不能辦好什麼事。
只有敗事的能耐,沒有一點兒計謀,還以為自己是諸葛亮呢,張口就來硬的。
自己就不敢和章家斗,敢對章詠柏來硬的,她以為自己是誰?
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章家是好惹的嗎?
罷了罷了,不成就不成吧。
秦嶼開車追上秦釧,咔一聲停住,秦嶼下車:「給我回去!敢去章家我就打斷你的腿!」
秦釧急速的竄出去老遠撒腿就跑秦嶼氣壞了,開車就追,秦釧揀小巷亂竄,秦嶼只有停下車,徒步追趕秦釧。
你跑我追,秦嶼畢竟歲數大了,秦釧正是好年紀,比秦嶼跑得快多了。
累得秦嶼賊死也沒有追上秦釧,秦釧就奔愛奇藝跑去,因為挺遠呢,秦釧怕被追上,趕巧有公交車車,也沒有看是去哪的,就竄上去,車開了她才知道是反方向,趕緊下車就找去愛奇藝的車。
可是等她到了,秦嶼正在愛奇藝看拍戲的,正好是該周唯暖的橋段,秦嶼正在看排演的,秦釧就往裏闖,排練大廳的保安就阻止她進去。
「我找你們總裁章詠柏!」秦釧說的理直氣壯,一點都不打怵,她霸道慣了,說什麼也不臉紅。
保安對她客氣說道:「我們章總在辦公室,你去那裏找去。」
秦釧憤怒道:「我就去裏邊找,你管得着嗎?」秦釧就是要找周唯暖報復,找章詠柏她也得不着好氣兒,攪和一下子周唯暖拍戲,既報復周唯暖也是給章詠柏點兒顏色看看。
秦嶼知道秦釧是什麼秉性,她往愛奇藝跑絕對不敢與章詠柏鬧騰,她去那裏肯定是找周唯暖的晦氣。
就在這裏等她一定沒差兒,聽到外邊的動靜,秦嶼立即出來,阻止秦釧。
「你跟我回家,你跑這裏來幹什麼?」秦嶼明白秦釧就開始來報復周唯暖的,她就是一個惹事的精。
還覺得麻煩小嗎?如果不是她鬧騰,這樁婚姻不見得不成。
都是她鬧的,好事都鬧沒了。
章詠柏不待見她,她就認為是周唯暖挑撥的,就這樣胡作的人誰能看上。
秦嶼對周唯暖不熟,才來了一陣就看到周唯暖的長處,看看人家養的閨女,就是比自己的強萬倍,怪不得章詠柏看好周唯暖,人家姑娘就是好。
恬靜、溫柔、舉止嫻雅大方得體,長相柔美,樣貌沒有能比的。
這樣好的姑娘誰不喜歡,其父善交好友,為人很是良善,其母就是賢妻良母,長相甜美,父母都是那樣的好人,女兒怎麼會差得了。
秦嶼這個人還不是一貫專門鑽營,投機取巧的奸商,還是有些正義感的。
還是比較明白事理的,誰不想好事,誰不想攀高枝,誰都想做一個好親家,誰都想得到一份助力。
秦嶼當然也有那樣的想法,可是都讓女兒破壞了,既然修復不了,只有退堂了,什麼霸王硬上弓,一個女孩子也能說出口,真是荒唐,你就是睡了人家,人家不認賬你還能把人家怎麼樣?你還能要挾得了人家嗎?
我惹得起章家嗎?我拿什麼制服人家,你只是一個商人女,還想耍官家的威風嗎?
傻的什麼話都敢說,真是瘋了,滿嘴的瘋話。
秦嶼也沒有辦法降住秦釧,秦釧又跑。
秦嶼求保安幫她捉住秦釧,保安沒有一個動的,他們可不想被人賴上什麼被人污衊,這個秦大小姐可不是好相與的,自己怎麼能淌秦家的渾水,保安默默無語。
秦嶼能使動章詠柏的保安嗎?沒有人掙給她的錢,也沒有人替他分憂。
章詠柏此刻及時出現,看了一眼秦嶼那個樣子,只有好笑。
章詠柏自己吩咐過保安,不許放秦釧進愛奇藝排練室。
上次他撞壞周唯暖,還沒有找她算賬呢。
秦釧一看到章詠柏就雙眼放光了:「柏哥!」看到了章詠柏就不顧找周唯暖的麻煩了,趕緊迎上章詠柏:「柏哥,我正在找你。」
「找我的賠禮道歉還是賠償我們公司的損失,我已經算了,根據耽誤的我們排煙道時間,就錯過了最佳上映時間,大概估計損失要在十億原,我們法院見!」
章詠柏說出來的數字,雖然驚人,可是也是按商業性計算,一個月的票房收視率計算,十億還是少的。
「什麼?……」秦釧驚叫一聲:「章詠柏,你真好意思說出來這樣的話,你們的破電影你掙多少錢?你這是要訛人!」
「訛人?你敢做就不敢擔當?你不賠錢就擔負法律責任,我們的電影晚上映三個月,就按我現在的票房計算,就要十五億。」
「你乾脆把我們秦家人都宰了吧,我們沒有錢了,是賠不起的!」秦釧嘴硬,可是咬破了舌頭,強裝鎮定,來威嚇人。
她沒有想到撞了一下周唯暖,章詠柏就要十億,周唯暖這樣值錢嗎?
一個賤人!還要欺壓在她的頭上。
章詠柏膽子不小,竟然敢欺負他們家,索要他們的錢,真是欺人太甚!
「我頂多就是花點醫藥費。」秦釧心虛了,真的沒有敢抵賴。
秦嶼的新即刻懸起來,秦釧的不懂這樣的官司打起來賠償的數目可是不能小的,是多少為準?
秦嶼可是明白的,趕緊給秦釧使眼色。
秦釧在章詠柏的事上一準兒的糊塗,看她爸的眼色可是聰明得很,立即就想到自己說錯話了,馬上補救:「章詠柏你說的什麼我不明白,你憑什麼要我賠償?我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