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端聽了心裏就是熨帖。
「曉娘,後院的責任就交給你了讓你操心了。」
「姨哥你說什麼呢,我們才是一家人,為你操勞我是心甘情願的,姨哥不要過意不去。」
「謝謝曉娘!」藺柏端滿臉的感激,對這個善良的姨妹喜歡得不行,如果不是母親的孝期,恨不能立即就和她洞房花燭,他一個讀書人,就怕被人敗壞名譽。
現在正是風口浪尖,桓家一定還在盯着他,想法兒挑他毛病。
自己一定要謹慎小心,不能與人話柄。
蔣曉娘可是不管什麼守孝,她是要儘快的和藺柏端生米煮成熟飯。
姨哥讀書好,前途可是無限,就是沒有那個爵位,姨哥也是一個最有出息的。就是有那個爵位也不是姨哥的,爭過來也不是容易的事。
不如一個聰明的姨哥,才是自己的希望,只要姨哥高中,自己就是誥命夫人。
那個小崽子讓她先活着,等待時機讓她下地獄。
蔣曉娘打着自己的算盤,藺柏端只要被她勾住就好。她之所以盯上藺柏端,也是她的家庭拿不出手,哪有富貴的公子哥能看上她的出身。
也不是古代的四大美女,也不是西施、王薔,褒姒、貂蟬,傾國傾城之貌。
幽王為搏褒姒一笑喪家幫。
她可比不得褒姒,心裏也是明鏡一樣。
她雖然俏麗,可是大家閨秀有多少勝過她的。
她這種身份的女子想嫁富貴家,也是難如登天,她就只有選擇藺柏端這樣的沒落戶,應名也是官宦之家。
美其名曰嫁進高門。
前幾年她不明白藺家的爵位就要到頭了,嫁給藺柏端可是她夢寐以求的。
火熱的心不計報酬的往上貼,因為藺柏端的正室是從小定親的桓氏,有藺柏端的爺爺在,藺章氏也不能做到退親娶她。
藺章氏心不忿,一心要自己的外甥女做兒媳婦兒。
蔣曉娘更是一心欺走桓氏,讓桓氏死,這姨甥擰成一股繩,誓要把桓氏廢掉。
姨甥倆真是苦心孤詣,計謀萬千的算計桓氏,從桓氏一懷孕,這倆就開始佈局,收買了心腹,威懾了全部的下人。
從遠處找了穩婆,佈置的嚴絲合縫。
沒想到功虧一簣死了藺章氏,蔣曉娘是完勝,藺章氏的死不影響蔣曉娘的戰果。
藺章氏一死正如蔣曉娘的願,沒了藺章氏,她的行跡就不能暴露了,她和藺章氏密謀,只是她倆的秘密。
做得沒有那麼嚴密的,別人做夢都不能知道她的參與。
她還是太僥倖了,她們的密謀別人不知道,她的丫環散佈謠言可是被人記下了,就是抓不住你的現行,也知道你幫藺章氏添磚加瓦了。
她可不能拔頭籌,不能嫁進官宦人家,這樣這一個姨哥,對她的心思,更是知根知底。
這個姨哥能吸引她的眼球兒,她也為之傾倒,藺柏端還是一個好女~色~的,對待這個姨妹盡顯溫柔,也是藺章氏嫌棄桓氏,在藺柏端的耳根子灌輸蔣曉娘這好那好,藺柏端也是一個圖新鮮的,就是一個渣男,恨不得三妻四妾的左~擁右~抱,恨不得享齊人之福。
對蔣曉娘格外的殷勤,對成親才一年的妻子冷若冰霜,是一個感情淡漠的負心漢,這樣的男人就是喜歡像蔣曉娘這樣舌尖嘴巧,虛心假意,滿嘴蜂蜜,實心毒蛇的陰險女人,桓氏正正經經的端莊的女兒,知矩守禮,欠缺情趣兒,規規矩矩端端正正的女子不是男人喜歡的類型。
男人三妻四妾通房一幫,為什麼還要去煙~花之地去,念念不忘的喝花酒,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天生的喜歡不正經的女人,因為不正經的女人有情趣,能讓男人眼花繚亂,能讓男人魂飛天外。
說明了男人就是賤,尤其這個藺柏端賤得很。
吃着碗裏的惦着鍋里的,對蔣曉娘這樣無恥女人的勾~引沒有一點兒抵抗力。
蔣曉娘侯了幾年歲數已經大了,已經十九歲,別說官宦人家是不會要她,就是平民家的男子也沒有合適她的了。
不做填房就得找又窮又老的男人,哪有藺柏端這樣合適的,不管怎麼說藺家還是官宦人家。
藺柏端可是一表人才。
瘦了的駱駝比馬大,畢竟是伯府來着。
家底還是有的,歲數也是合適的。
再者兩人可是有感情。
自己私定終身了,小小的親近也是沒有少做,比真正的夫妻也不差什麼。
這一晚,藺柏端借酒澆愁,喝醉了,從此,蔣曉娘就天天晚餐來陪藺柏端用餐,她夫妻一樣的相聚,一個乾柴一個烈火,怎麼能守住陣地。
兩人無限制的摻和了。
二個月過去蔣曉娘嘔吐,斷出有孕在身,恐怕此事藏不住,蔣曉娘就突然消失了。
藺柏端是金屋藏嬌了,他家在京城可不是一個宅子,就藏到無人知道的宅子裏。
就在這裏秘密的生了倆孩子,龍鳳胎,可把藺柏端樂壞了。
一兒一女真是稱心愿,藺柏端拿着蔣曉娘成寶了。
守孝一年半,藺柏端和蔣曉娘就成親了。
其實孩子已經六個月了,可是不能見天,見天就露餡了。
他可不敢擔孝期辦喜事的罪名,不但是他娘的喪事,還有桓氏的呢,就是給桓氏守半年,他也是犯了大忌諱。
這樣的罪名不大不小,雖然不能殺頭,可是別人嗤笑,起碼不能參加科舉了,會被取消資格的。
蔣曉娘和孩子活得很秘密。
桓家真是老實人,沒有緊盯藺柏端查他的毛病,也是看外孫女藺簫雲,畢竟藺柏端是藺簫雲的生父,藺柏端要是徹底完蛋,對藺簫雲的前程也是有壞影響的。
藺章氏已經死了,就沒有對藺柏端下手,覺得是沒有藺柏端的事。
確實藺柏端沒有害桓氏,可是是藺柏端縱容了蔣曉娘的惡行,如果藺柏端不跟蔣曉娘勾~搭,蔣曉娘也不敢到了要桓氏性命的膨脹程度,沒有蔣曉娘的慫恿,藺章氏還是真的沒有想到讓桓氏死,都是蔣曉娘出謀劃策,最後她還沒有一點兒罪名,逃過了應得的懲罰。
其實蔣曉娘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藺章氏為了掩護她撞牆而亡。
也是做了她的替罪羊,實際兩人都該死。
藺章氏也是一個毒辣的,還是罪有應得的,可是留下蔣曉娘這個毒婦實在是天理不公。
他們成親一個月就透出蔣曉娘懷孕的消息,可是從這以後誰也沒有見過蔣曉娘。
七個月後就宣佈生下雙胞胎,這個時候那倆孩子已經十四個月了,就這樣瞞了下去,等到兩個孩子到了兩周,瞞的歲數才八個月,還是不敢露面,只有繼續瞞着,等到了倆孩子三周的時候就說倆孩子才兩周。
兩周孩子已經會跑了,三周的孩子也是比這倆應該個子高跑得快,編的話兒就是這倆孩子天生的就是體質好,個子大,身體健康。
實際這倆孩子天生的就是體質弱,個子小。
體質也是不行,三周跟兩周的就要區別了,特別的顯眼兒,怎能被人護住?越往大長越是能掩飾。
十歲的與十一歲的真的是看不出來。
兩周與一周的可是相差不少,等到孩子九歲,說是八歲的能沒有人信嗎?
藺柏端和蔣曉娘真是能演戲,都是能屈能伸的潛質不低。
硬把真的歲數瞞的嚴嚴的,沒有人太理會。
藺柏端等把倆孩子矇混過關,他也是急了似的讀書,終於考中了秀才。
等倆孩子到了八歲的時候,藺簫雲已經十一歲了,生活在姨媽常桓氏家裏。
常桓氏的丈夫常秀全夫妻有二兒,長子常玉生,次子常玉言。
常玉生已經十八歲,已經成親娶妻關氏。
常玉言十四歲,還沒有定親呢。
藺簫雲就住在這樣一個家庭,常秀全在戶部是員外郎,也是五品的官。
常玉生只是才中舉,就等來年府試。
常玉言也在讀書,十四歲的秀才。
哥倆讀書都成,都是讀書的料聰敏而且好學。
藺簫雲在這個家庭是唯一的女孩子,常桓氏對這個外甥女格外的關心。
更是寵溺有加。
十一歲的藺簫雲元魂可是藺簫的,這次她可是魂穿,留在這個世上她是不想的,她就是等如願系統再次出現在她的面前。
她是要找郭蘭圖附着這個身體。
常玉言對這個姨妹情有獨鍾,可是藺簫怎麼能嫁給常玉言,她就盼着如願系統快點兒出現,就把這個身體交給郭蘭圖。
也就是讓郭蘭圖的魂魄佔據這個身體,郭蘭圖的身體會保存在如願系統,藺簫就走去做任務,等藺簫雲到了去世的時候,魂魄就回歸身體。
可是這個時候藺柏端突然就登門,要接藺簫雲回家,藺簫當然是不能回去的,小姑娘才十一歲,雖然個子不低,可是沒有系統的掩護,沒有武功,沒有多大力氣,沒有一個好爹,怎麼對付蔣曉娘那個綠茶婊的陰謀詭計?
實際蔣曉娘的兒女已經十歲了,只比藺簫雲小一歲。
蔣曉娘的女兒藺怡娘,兒子藺思藻。
兩個十歲的孩子可不是省油的燈,天生的傍了蔣曉娘的藺怡娘心黑手狠詭計多端。
傍藺柏端的藺思藻,可是奸的了不得,還不如藺柏端會讀書,成天無所是事,純粹的紈絝,鬥雞、遛狗、調戲一下兒小姑娘小媳婦兒的,肩不能擔擔手不能提籃。
藺家現在可不富裕,哥早就分了家。
真是瘦了的駱駝比馬大,雖然爵位丟了,還是一個富裕戶,藺柏端的兩個哥哥在禮部也是混上了八品小官。
蔣曉娘沒有多少嫁妝,一家人就是指望吃老本,幾個鋪子幾百畝田,雖然沒有了大富大貴,還是比地主強不少。
雖然田地不少,鋪子也是利潤不低,可是一個藺柏端讀書,一個敗家子兒子,這父子消耗的太多。
只要出了敗家子,多少家當也是擱不住揮霍。
藺柏端這次是抱着目的來的,藺家生活和以前比真是太拮据了。
他的兒子敗家揮霍,他讀書需要銀子,他需要用藺簫雲聯姻一個富商,從商人那裏獲得巨大的財富。
實際這個富商要是年輕,蔣曉娘是不會讓藺簫雲嫁進富商家。
她需要大筆的錢,富商需要一個勢力的支撐,她還擔心藺簫雲不會聽她的話狠勁的搜刮富商,要是自己的女兒嫁進富商家,一定會幫她搜刮大量的錢財,她會成為富婆的。
有錢能買鬼推磨,只要有錢藺柏端的前程還會暗淡嗎?
只要有錢,就會前途似錦,官路通順,步步高升,青雲直上,位極人臣。
只要有錢她的誥命夫人一定是最大的。
只要有錢,藺柏端的官位就會噌噌的高升。
可是錢得有摟手,藺家的女兒就是摟手。
只因為那個富商年紀不小了,蔣曉娘不能讓自己的女兒受委屈。
原先是想把藺簫雲悄悄的弄死的,現在有了需要她的用處,就不能讓她死,讓她成為摟錢的耙子。
就要為藺家的財富獻身。
蔣曉娘算計到了骨子裏,她的女兒藺怡娘可是會給她出謀劃策的,比當年的蔣曉娘還要厲害,真是智計百出。
蔣曉娘是不想讓藺簫雲活着的,可是藺怡娘給她出謀劃策,為家裏的財富讓藺簫雲獻身。
蔣曉娘勉強現在不予加害藺簫雲。讓她嫁給那個富商做一個填房。
這只要能控制住藺簫雲,富商的錢就都是她的。
為了錢她勉為其難的留下藺簫雲的性命。
藺簫怎麼能不知道蔣曉娘是個什麼東西?
這個綠茶又要搞什麼名堂?
「藺柏端!你什麼目的?我養大的孩子怎麼能你一句話就帶走,你的婆娘可是簫雲的後娘,可不能對孩子好,簫雲還小,離着嫁人還有好幾年呢,你急的什麼?等她及笄了才能回你們的家,可是婚姻務必是她喜歡的,否則免談。
如果你們不服,我還是要追究當年多少人參與了害死我妹妹的,不可能就是你娘一個人幹的,你不心虛就給我試試!」
「姐姐,你說的是什麼話?當初就是誤會了,我娘已經以死明志,死的也夠冤枉的,人死無對證,也就鬧不清是怎麼回事了,可不是有人害死的,無從查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