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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氏瘋了,跑廚房抓了把菜刀,衝進屋裏就往梁氏身上砍去,她就是覺得沒有人會買梁氏,砍死這個賣不到錢的,那仨丫頭她也沒有捨得砍。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看熱鬧的人隨着康氏的動作驚心動魄,扈金蟬這個小丫頭嚇得連連地後退:「不要砍我娘!」扈金蟬悽厲的喊聲引進戶外的很多人,眼看康氏砍梁氏,人們驚呼:「殺人了!殺人了!」
眼前一片紅光崩現……只見康氏的刀反彈回來像會翻身一樣,刀刃對上康氏的腦門兒,只有咔!的一聲,鮮血順着康氏的腦門兒滾淌。
康氏的尖叫震聾了耳膜:「啊!啊!啊!……救命啊!」康氏發覺刀奔腦門兒,不由自主的呼喊救命。
這是什麼古怪的事?
康氏的刀已經砍透腦門兒的肉皮,骨頭砍了一個大縫子,因為她用的力太大,雖然肉皮薄,骨頭硬,坐坐實實的砍上,康氏還撤了點兒力氣,看着的刀刃沖她來了,真心想扔刀,卻是沒有辦到。
一股大力像攥住了她的手,那股力量是撤不掉的,砍上的力量也是不小,沒有給她開瓢就是萬幸,只是藺簫沒有康氏那麼狠罷了,如果有康氏的狠勁兒,康氏就會徹底交代,腦袋開花,腦漿迸裂,就會死翹翹了,是藺簫沒想要她的命,給她留了一線生機。
康氏暈厥在地上,扈家就亂做一團,滿地的血,康氏滿臉的血,很是嚇人。
扈老歪也是傻眼了,從康氏舉刀到紅光崩現,扈老歪一直在傻,沒有反應過來。
現在有了四個暈的。
梁氏母女一直沒醒,她們當然不會醒了,是藺簫不讓她們醒的。
藺簫的心情大好,康氏這個母老虎終於倒在血泊之中,這才叫大快人心。
眾人的震撼不亞如活見鬼,康氏砍人,卻是砍了自己,說不是神鬼撥弄的誰也不會有人信。
人們的驚呼、震撼、尖叫聲聲連連地不斷,血淋淋的殺人現場把膽小的人嚇尿了。
誰也沒有見過這樣的場景,這真是殺人現場,人們被震撼的魂魄飛出八千里。
暈厥了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家,這家的兒子兒媳婦,驚悚的喊叫想讓老太太甦醒卻是沒有辦到。
康氏堅持不給老三母女醫治,這回輪到了她自己該找郎中了。
康氏認為錢丟了,裴氏、馬氏挑撥的就賴到梁氏頭上,竟然舉刀殺人。
如果沒有村民的見證,裴氏馬氏可會誣告梁氏殺人,這麼多人親眼見,康氏砍人,神鬼撥弄的砍了自己。
在這樣的場合誰也賴不上,裴氏、馬氏也傻眼了,是她們將的火兒,激怒康氏狂妄殺人。
扈老歪是始終在現場的,誰說什麼話他也不聾,聽得真真切切,今天這場事根源都是兩個別有用心的媳婦兒挑唆的。
扈老歪和康氏一貫信裴氏的旁敲側擊,信馬氏的讒言誣陷,踩梁氏的話可是喜歡聽,遇到這樣的婆婆也讓裴氏、馬氏如魚得水,把梁氏踩得深深的入泥,得實惠的是這倆女人,幹活的是梁氏母女,享受成果的是老大老二兩家人。
吃得飽喝的足,餓着梁氏母女讓她們得意忘形,藏奸耍滑,饞懶奸猾,剝削人總是不能滿足自己的私~欲,一天比一天變本加厲,想把女兒賣掉,還想賣人家的母親,這倆女人是慾壑難填,天天在康氏耳邊吹風,恨不能把梁氏母女能賣幾萬兩才能解渴。
如今康氏是天人共憤,神鬼報應臨身,自然不禁想到都是康氏得了報應,砍人竟能砍了自己,是神鬼找她的麻煩來了。
說什麼丟錢也是被五鬼搬運走了,這人已經天怒人怨,有那麼多錢還大喊賣掉兒媳孫女,想結陰親發大財,心太狠,天神動怒,收了她的錢,砍了她的頭。
扈老歪此刻不叫郎中是不可能的,康氏昏迷不醒,不救治這個人怎麼能活過來。
康氏才心狠手辣的等着眼看梁氏母女死,現在輪到了自己,可是村民再也沒有一個好心的出現,康氏是惹了眾怒,不給孫女兒媳叫郎中讓她們等死,她自己也等死吧!
這種要賣兒媳婦和孫女不管別人死活的老人,沒有人會讚許的,她偏心大房和二房誓要滅掉三房,這樣偏心的人誰也不喜歡。
受苦的是三房,貢獻多的是老三,可就偏偏向着奸猾的兩家人,孫子是人,孫女就不是人?
喜歡饞懶奸猾的兒媳婦,對那個為她賣命的兒媳婦卻心狠手辣惡毒非常。
真是叫人不明白這樣變態的人到底是什麼人?她的心長在了什麼地方,是不是在胳肢窩裏?
一定是那樣的,人們都是這樣認為的所以康氏再慘也沒有人會同情她,沒有一個自報奮勇去給她叫郎中的,都在看她的哈哈笑。
康氏的昏也不都是疼的,主要是嚇的,她拿刀砍人,那把刀不聽她的使喚,愣往她頭上砍來,她是抵抗不了的。
她也認為是有鬼,當她的手不聽使喚的時候,她的心已經沉入谷底,感覺到完了。
就像被針扎那樣,身不由己,不是有鬼是什麼?她的感覺如掉進了地獄,是不是十八層地獄呢,一瞬間她想了非常非常的多,覺得自己這回死定了。
這次不是針,這是殺人刀,真是往上砍,不是扎着玩兒的,砍上還有好嗎?
自己怎麼就偏偏要嘗試這個呢,被針扎了兩下子還是沒有受到教訓,又拿起了屠刀,殺人變成了殺自己。
康氏瞬間嚇暈了,這是心臟休克了,扈老歪趕緊求人去找郎中。
得到的答覆是:「找郎中得花錢,就是不能找郎中,死了臭塊地,剁碎了描白薯。那麼多錢就說沒錢,這回真的沒錢了,人家郎中能賒賬嗎?」
扈老歪求了三個人都沒有一個動彈的。
兒子們不在家出去野了,扈老歪想到只有讓倆媳婦去請郎中,可是現場找不到裴氏、馬氏,害怕挨揍,兩人都藏起來了。
扈老歪只有喊女兒去找郎中,他的女兒扈天香十五歲,因為康氏說錢沒了,那是給她攢的嫁妝,疼的就一個勁兒的哭,不出屋,外頭多大的動靜她也不管,只在想自己的嫁妝,那麼多錢啊!要是有她五百兩的嫁妝也好,她就能嫁個秀才。
秀才中舉再中狀元,她就成了官夫人,能成為誥命,從她七歲康氏就說給他她攢一千兩的嫁妝,給他好找一個秀才舉人的,讓她等着當狀元夫人。
整整的盼了八年最後成了泡影,怎麼能不叫她傷心,現在沒有別的補救方法,只有賣掉梁氏母女四個,換得二千銀子,自己才能再做狀元夫人。
看看這個姑娘跟康氏有的一比,孫猴子的帽子一道箍的,為了自己的利益就狠心傷害一家人,比康氏青出於藍勝於藍。
扈老歪喊她去叫郎中,她好像沒有聽見一樣,嘀嘀咕咕的在抽泣,心裏想的沒有別的就是嫁妝。
最後還是裴氏跑出來去叫郎中,李郎中來了,心裏卻是不悅,看看康氏昏迷着,李郎中也不客氣:「你們還是去城裏醫館吧,這麼嚴重的傷情,我哪有那個本事救治,如果人有個不測,我可不想攤上人命!」
李郎中直接的拒絕了,康氏流血過多李郎中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家人可不是講理的。如果救治不活,肯定就被他們訛上,攤上人命官司還得賠錢,自己可不上這個當,這惡毒的人家窮瘋了什麼事干不出來?
對這樣的人家就得千萬小心,寧可不掙他家的幾文錢,也不能被他家訛上,且得小心再小心。
李郎中說完這些話,拎起箱子就大步走,好像是被瘋狗追的一樣逃命似的麻利的奔馳,恐怕逃不掉的意思。
扈老歪尷尬萬分,明白李郎中是為什麼逃跑一樣,看來自己家的聲望太差了,都拿他們家人當了洪水猛獸,沒有人敢沾了。
郎中都不敢給他家人治病,對待梁氏母女一個態度,對待康氏又是一個態度,真是天壤之別,自己家就那麼不值得信任嗎?
真是可悲可嘆,悲哀呀!
「等等,李郎中,還是先救命吧,這人如果顛簸幾十里拖延幾個時辰,會不會有生命危險?還求李郎中施援手,醫藥費我們不會拖欠一文,你就放心大膽救人吧,挨不了埋怨的。」
李郎中頭也不回的往外奔逃,可不想粘上扈家的腥氣兒。
「我可救不活這個人,還是另請高名吧。」
李郎中逃跑一樣,讓扈老歪無地自容,自己家這是什麼人緣兒?把郎中嚇得呲呲的跑。
扈老歪很是羞怒,暗恨李郎中沒有情面。
李郎中更是憤怒,你婆娘出事你這樣上心,你兒媳婦孫女你就不管,就等着看你婆娘死吧,缺德的人不配別人對他好。
李郎中是個很好的人,無求不應。
可是因為梁氏母女的情況讓他氣憤填膺,他決定不救這個狠毒的婆娘,如果她能活過來,還是照樣禍害梁氏母女,這樣的人就是不能不能活在世上。
李郎中頭一次沒有了醫德,跟這樣的人講醫德就是沒有道德,壞人就應該離開這個世界,好人是應該長壽的,壞人就應該夭亡,康氏這樣的蛇蠍女人就應該天收。
李郎中義無反顧憤憤然的走了,這樣不搭理扈老歪,他最瞧不起扈老歪這樣不但男人,老婆天天在外邊咋咋呼呼,耍小聰明,東借西找,借了東西和錢,就再沒有回聲了,不找上門絕對是不會還的。
找上門嫁給你拖字訣,明天還後天還的,就是沒有還的日子,一家人虐待糧食母女誰都看不慣,只是沒有身份抱不平。
這家人財黑心狠,狼心狗肺,自私自利,不惜傷天害理,做了那些個孽,也不知道愧疚一點兒。
天怒人怨現在才報應,大家真是樂不可支,可看到了康氏的笑話兒,活該!報應!這是天報,報應的血淋淋!
叫郎中沒人伺候,可叫來了郎中又跑了,可是不能不給康氏救治。
扈老歪覺得不能再耽擱,打發媳婦找回兩個兒子,急忙套上驢車,可是要奔縣城的醫館,縣城離此三十多里地,小毛驢拉車也得兩個時辰。
去醫館得拿錢,可是錢沒有了。
兩個媳婦都有很多私房錢,可是他們絕對是不肯出的。
扈老歪讓兩個兒子發話:「拿出你們的私房錢,給你娘去縣裏看病。」
老大老二齊齊的搖頭:「我們打獵把錢都交給娘了,我們沒有私房錢。」
「你們說什麼?你們沒有私房錢我信嗎?老三打獵一年交五十多兩銀子,你們倆一年才交不到二十兩,二十來年,你們倆人手裏怎麼也得有四五百兩吧?你們一人拿出五十兩,救治你娘。」
「我們手裏一文錢沒有。」老大急急的說道。
「爹!……我更沒有錢,我們沒有老三能幹,哪來的錢攢下?你這不是為難我們嗎?」老二質問扈老歪。
二人一致否認手裏有錢,有錢他們也不會花,怎麼不跟老三媳婦要錢?
好容易攢下的錢怎麼能掏出來?
「你們連你娘都不救?你們這樣狠心?真是白養你們了,你娘還時刻的偏心你們兩家,你們就是這樣回報我們老兩口子的?你們捫心自問,我們哪裏對不起你們?白向着你們幾十年,你們良心都餵狗了?趕緊去拿錢!」
「沒錢就是沒錢,爹,你可不能逼我們」老大滿臉悲哀的說道。
「是啊,爹,我們真的是沒錢,爹,你可不要逼死我們。」老二說的跟真的一樣,滿臉的悲戚,好像他真的一文錢沒有。
「我信你們的鬼話?」扈老歪怒了,兒子白養了,那麼向着他們也是白費,養了幾個白眼狼!
「拿錢!不拿錢我就劈死你們!」扈老歪匆匆跑到柴房,抓起了斧頭,就要劈人。
兩個嚇的趕緊逃。
扈老歪直奔老大的住處,憤恨直奔上鎖的柜子。
裴氏大驚,呼喊丈夫,老大早就跑遠了。
「爹!你幹什麼?」裴氏大驚。
「幹什麼?殺人!」扈老歪大吼一聲斧頭就奔裴氏劈下去,裴氏落荒而逃。
扈老歪一斧頭砸在鐵鎖上頭,古代的鎖哪有現代的技術質量,一斧頭下去,鎖就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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