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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藺簫還在跟蹤那個人,那個人圍着付家院子的圍牆轉,這是在觀察從哪裏進院,這個人瘦長的身軀,看着行動靈巧,他把圍牆觀察了一圈兒
這是看從哪裏進來保險,天已經擦黑,這人還是到了後院外邊,身形一縱就到了院裏,隱進小竹林,從竹林往前走過了一片小樹林,就到了荷花池邊。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不動聲色的隱進池子,沒一會兒就在付正國讀書的地方冒出頭來,抖抖頭上水,四周看看,試探一下水多深。
然後得意一笑,站在池子裏伸手夠付正國坐得位置,眼裏閃過成功的喜悅。
藺簫想一塊石頭砸爛他的頭,可是她不能打草驚蛇,如果被王成陽警覺,不用這個套路了,抓不住他的證據怎麼收拾他呢,只有讓他膽大妄為,才能抓現行,才能將王成陽置於死地。
你如果打草驚蛇想讓他退縮,那是不可能的,他一心得到這幾家的財產,絕對是不會收手的。
這樣極惡之人絕不會有收手的自覺性,不把他置於死地讓他身敗名裂,讓他一敗塗地,他是不會放過任何人的。
那個人是看夜色深沉,不容易被人發現,在荷花池邊表演了好一陣,最後滿意的走了。
藺簫一直跟蹤這個人,一刻也沒有放鬆,一步也沒有跟丟,跟他進了一個大院兒。
護院的家丁看是熟人,沒有阻止那人的行動,藺簫緊隨其後第二門才停住。
王成陽在內院呢,前院兒的管事通傳,領他進了前院的書房,王成陽很快了前院書房。
那個人招呼一聲:「王公子!」
王成陽急切的問:「覺得有沒有把握?」
「根據水深的程度,我站在水裏是不容易,那裏全是淤泥,我只有洑水過去,只能在水上飄着抓住他,只要抓住就妥了,按在下邊的淤泥里,別說是個小孩子,就是活神仙也難逃一死,他是死定了,保證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偌大的家業就是您的了!」
男人興奮的說着,手舞足蹈起來,王成陽趕緊擺手:「不要大意,也不能馬虎,付家人好像很提防我了,你可千萬小心,不要讓人抓住,失手就不堪設想,你可不能連累我,我還要入仕,還要名聲,沒了名聲就什麼都沒有了。」
「公子!你放心吧,難道你不相信我能對付一個小孩子,就一個小貓孩子,值得這樣擔心?他懂個p?捏死一百個也是輕而易舉的,公子就放心大膽的吧,我絕對是辦得妥妥的,絕對不要你善後。」
這人一個勁兒的承諾,王成陽才露出一個微笑。
隨後他倆就散了,王成陽來到後院見付卿卿,付卿卿趕緊出迎:「郎君啊!準備的怎麼樣了?」
「你放心吧,他是里手行家,不會失手的。」王成陽認真的說道。
「越把握越好!」付卿卿滿臉的笑:「郎君!我們的願望快實現了,除掉那個小崽子,那個老女人垂涎你的前途,喪子之痛,那個家就撐不住了,一定讓你去看管賬房,我們就用一年多時間,倒動他的家產,就讓她一無所有,她會不會乞討到我們家門前?」付卿卿越說越興奮,嫡母就跪在她的腳下了,讓她踢着下巴頦子,一腳踩上她的頭,讓她永世不得翻身了!
王成陽看着自己的小嬌妻這樣盼着嫡母死,嫡母真是沒有少給她氣受,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看着她家破人亡夫死子喪,家業盡失,不翼而飛,看看她還有自得不?
這一對齷齪的賤~人在幸災樂禍,給自己敲喪鐘吧,等着自己家破人亡吧!
確定了那個人是王成陽主使的,藺簫就回到付家。
黛玉扮演莊小玲的三姐莊文玲,和莊小玲的丫環、嬤嬤了解莊小玲死前是狀況。
十三歲的莊小玲是父母最小的女兒,四個姐姐已經都出嫁了。
父母沒有兒子,而且家財巨富,只想招贅繼承家業。
莊家贅婿的事已經宣揚出去,莊小玲與王成陽在一個宴會上偶遇,二人一見鍾情,請查閱王成陽跟她當然是假的,莊小玲卻陷入情網,認定了王成陽。
王成陽假意的應允,就是為的莊家的產業,王成陽是有名的才子,已經中舉,是個天賦的狀元之才。
王成陽和莊小玲一靠近,莊父莊母就是樂見其成,有一個天才贅婿,莊家的身價就會倍增。
莊父莊母樂得夠戧,心心念念的這個女婿。
庒氏家族對這筆財產垂涎已久,也是志在必得,只要讓莊小玲不光彩的死去,一下子就打消了莊父的囂張氣焰,族人陷害了莊小玲,一個混子進了莊小玲的屋,就這樣莊小玲被誣陷失德辱族,族長及族老們強烈要嚴懲莊小玲,強硬的把莊小玲沉溏。
可憐這個十三歲的小姑娘就背着個污名被人害死。
罪魁禍首是誰呢,就是王成陽策劃的,他要娶的是付卿卿,跟莊小玲的婚事還沒有一個人知道,王成陽只是把莊父的心抓住了。
只要莊小玲一死莊父喜歡這個前途光明的王成陽,沒有了女兒牽扯做女婿,只能做乾兒子了,照樣能借力。
為了抓住王成陽的心,收了乾兒子,還給他七成的家業,比對待親兒子還上心,就指望王成陽將來飛黃騰達,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公侯將相。
繼承了他的家業,就要給他光宗耀祖。
莊父的主意打的不錯,古人都不願意把家產個給女婿繼承,除非是招贅。
家產給幾個女婿分了莊父是不認可的,寧願給義子也不想給女婿,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古人重義,就是義父子也有親生父子的意義。
也是得像對待親的一樣,那是正派人的算計人,坑人害人的小人可不是這樣的心思。
王成陽認義父可不是什麼情義,這樣的義子就是殺人鋼刀。
他跟凌小燕干嘣的就是騙感情裝的含情脈脈,實際呢,就是想一刀一個宰了痛快。
這個感情騙子不但騙了感情,還騙走了了家產,更要了凌小燕母女的命,連一個精神病人都不放過,手段極其的惡劣。
這兩個遇害者已經是過去的事,是王成陽幹完了的事,最後這個才重要,他正在千方百計的要殺死小孩子付正國,真是煞費苦心。
藺簫一刻不離付正國,那個書童吳莫被藺簫差遣就在園子裏監視那個要殺人的武冒。
付正國天天都要去池子邊讀書,這孩子好像真的習慣了這樣起早和晚上都去池子邊。
啷啷的讀書聲響在池子邊,好像專門等待殺人犯一樣給他傳遞着消息。這個孩子不會有防範之心。
這么小的孩子怎麼會有那個心眼兒,連大人都沒有這樣的心術。
吳莫藏在假山後,眼看那個人奔荷花池來了,吳莫的心狂跳起來,吳莫輕功是極好的,走路沒有發出聲音,跟在那個人的身後,不可能被他發覺。
這個殺人犯。藺簫已經有了他的一手材料,這個人不是什麼大俠,遊俠俠客什麼的,這個人就是一個會游泳會點五把超為非作歹的街頭混混兒。
殺個人放個火兒什麼的,反正,不幹什麼好事,拿人錢財,為人辦事。
什麼大俠義士王成陽也接觸不着,人家什麼大俠,也不會幹這種事。
他只是用錢能指使那些混子。
吳莫緊追這個人,到了荷花池邊,吳莫下水。
付正國啷啷的讀書聲還在繼續。
荷花池裏微風拂面水面蕩漾漣漪層層,沒有經歷過的人根本就想不到水底有人慾要他的命。
付正國心情好的不減興致。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付正國正在興頭上,王成陽竟然教他這些詩句,真不適合一個小孩子學的。
猛然間,他頸後衣領被人揪住。
瞬間他就掉進池子裏,一雙大手往泥里按他。
付正國已經懵了,這么小的一個孩子能有什麼膽兒?
他是下意識的掙扎,可是他沒勁兒,掙不動那雙手。
他的腿亂刨,手亂抓感覺步上死亡路。
突然卸掉了壓力,那個強制他的手鬆開,他的身體迅速漂浮起來。
他下意識的喊:「救命!」
又有一雙手抓住他,將他送上池邊,付正國被灌了兩口水,那人把他放到大石上壓他的後背讓他吐水。
吐出了水,他就不懵了。
看見自己的母親手裏拎了一根棍子,另只手拎了一個人。
「娘!……」付正國呼喊一聲,就哇哇的大哭起來。
藺簫把那個男人扔在岸邊,那個男人昏迷,是藺簫把他打暈了。
吳莫將這人狠狠地綁了,像捆小豬仔一樣,那個扣兒越掙扎越緊,很快他就醒了,叫着:「為什麼抓我,我幹什麼了?我礙你們什麼了?你們講不講理?」
藺簫對着他的下巴就是一腳:「你幹什麼了你自己明白,再叫喚砍掉你的下巴!」
被捆着還想逃跑,眼珠兒亂轉像球兒似的想軲轆。
藺簫對上他的脊柱就是一下子,電棍下去。他就不會動了。
嘴還罵罵吱吱的,藺簫對着他的牙就是一電棍,他立刻就老實了。
藺簫吩咐丫環抱着付正國,讓吳莫拎着這個殺人犯。
鬧得動靜不小,前院後院的主子丫環僕婦,護衛全都往這裏聚來。
看到落湯雞似的付正國,那個就是他們不認識的,管家急急地問:「夫人!發生什麼事了?」
「都回去,到大廳再說。」等藺簫他們走在前邊,管家帶人後邊跟隨,滿腹的疑問,心裏也是慌亂。
進了大廳,藺簫坐在正座上,吩咐一聲:「請老爺過來。」
管家指人去叫付老爹,付老爹慌慌張張跑來:「夫人!出什麼事了?」
「老爺坐吧,等我審這個殺人犯。」
藺簫喝道:「把那個兇手嘴裏的臭襪子揪掉!」
吳莫上前狠狠地踹了那個人一腳,揪出他嘴裏的臭襪子。
藺簫對着那個兇手喝道:「識相的就老實交代姓甚名誰哪裏人士,為何殺人?」
這傢伙真會裝相:「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藺簫用電棍對上他的軟肋,他慘叫一聲。
「這回你聽懂了嗎?」真會裝蒜,就是沒有收拾疼,欠揍的東西,藺簫又給了他一下子,疼得他鬼叫了。
藺簫斷喝一聲:「從實招來,敢瞞一句,一個字一下子,我看你是活膩了!」
藺簫的電棍對上他的尾骨狠狠地一下,找機會也不裝蒜了:「我說!我說!」
看藺簫不收拾他了,僥倖要逃脫,察言觀色想混過去,藺簫對上他又是一下子,這小子才老實:「我?……」還想拖延,好像有人會救他似的。
「不好好交代,砍下他下巴!」藺簫聲音狠厲,真像有把刀懸在頭上。
「我說,我是王成陽花一百兩銀子雇的,把你們家小公子拽下荷花池淹死,是王成陽要佔你們家產業!」
「嗯,說得比較真實。」藺簫說了一句。
「不能吧,我的家產就輕易能要走嗎?」付老爹神色複雜,一個外人能搶走別人家的財產嗎?
藺簫瞪了一眼付老頭:痴心妄想的貨色,白白的讓人害死了女兒和兒子,就是一個蠢貨,財迷妄想爬高,一無是處。
藺簫吩咐把兇手武冒結實的捆好。
次日早起派人請王成陽夫婦。
這幾天張汪子就說對付正國下手,這樣的事不能定哪天,得了機會才能下手,武冒在找機會,得是園子沒有一個人的時候才能動手。
王成陽不知道老丈人請他們夫妻為的什麼,心慌忐忑,不安,神不守舍,心率紊亂,覺得好想是沒好事。
他想:是不是付正國淹死了,讓他去參加葬禮?
有些興奮,有些茫然,有些找不着北。
要真是他死了,自己可是要發財了,付家的絕戶家當就是她的了。
懷着不確定的喜悅,和忐忑遲遲疑疑,如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懸着。
怎麼心裏就這樣不穩當?
匆匆的來,進了付家,整個府邸都是肅穆的,王成陽心跳如鼓,真的是付正國死了嗎?
那就太好了,這裏可就是自己家了。
下人引路,到了二門前。
突然變故,水箭似離弦,餿臭夾着冰冷對着他們夫妻噴射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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