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波原擬混入到城門口,這樣便可以尋機動手,控制住城門了,但沒想到馬福比較雞賊,沒有接受楊波的建議,讓楊波的計劃落了空。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
如果楊波遵循其命令上城頭話,對城外的攻城部隊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幫助,所以楊波決定還是向城門動手,只要能奪下城門來,并州軍就會源源不斷地湧入到城中,勢不可擋。
但馬福駐守的城門口終歸是有着五六百人的,楊波雖然自信憑着自己手中的兵力,足以能將他們統統斬殺,但就算是斬殺五百頭豬也得花費不少的時間,更何況還是手持武器的人呢?
楊波雖然有把握殺掉他們,但時間上面卻是無法保證的,一旦拖延太長的時間,城頭上的司馬軍趕過來,那最好的時候就喪失了。
楊波邊走邊思索,他忽然是靈機一動,杜義離開鄴城的時候,不是給他留了一些猛油火罐嗎,猛油火罐的殺傷力巨大,尤其是像城門洞這樣狹小的空間,猛油火罐在裏面爆燃的話,幾乎是無人可以逃生的。
猛油火罐其實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火罐之中的火油易燃易爆,但貯量有限,如果沒有其他的引火之物,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可以完成燃燒。
這一點是很重要的,如果大火着個不停,雖然可以燒死全部的城門口守兵,但同樣并州軍也進不去,無法打開城門,這樣使用猛油火罐就沒有什麼意義了。
如果大火很快可以熄滅,并州軍就可以趁機去搶奪並打開城門,沒等到司馬軍的援兵趕來,并州軍的大軍就已經殺入到城中了。
楊波有了主意之後,便立刻準備付諸於行動,他低聲地下令將五百人分為了三隊,第一隊一百人,由他來率領,準備對城門口實施突襲,第二隊二百人,阻擊來自東側的敵軍,第三隊二百人,阻擊來自西側的敵人。
一旦城門口發生戰鬥,周圍的司馬軍肯定會來救援的,城門至關重要,沒有人會置之不理的,所以這個時候的阻擊任務非常的重要,楊波在城門的左右兩側都安排了兩百人的阻擊隊伍,在城門被打開之前,他們必須要不惜一切代價擋住司馬軍的進攻,為并州軍的大部隊進城贏得時間。
這個阻擊任務相當的重要,但卻也是十分危險,因為很可能他們會承受數倍乃至十幾倍的敵軍襲擊,這樣的戰鬥將會是最為激烈也是最為殘酷的。
不過從并州兵的眼神之中,沒有流露出一點點的膽怯之意,他們潛伏到敵人的心臟之中,就已經是報了必死之決心,只要能為主力大軍打開勝利之門,他們又何惜一死?
分配完任務之後,楊波便率着一百多人折返向了城門口,行進的途中,楊波已經悄悄地讓手下點燃了十幾個猛油火罐,為了不讓司馬軍發現,這些火罐都藏在了後排的士兵之中,有前面的人阻擋,就算火罐冒起了火苗,也只會讓人誤以為是照明的火把。
楊波的去而復返讓馬福是心生警惕,馬福已經給楊波指明了方向,如果楊波腦子正常的話,就應該朝上城頭的方向而去,而不是折返回來,馬福下令全體人員立刻戒備起來,時刻做好戰鬥的準備,因為馬福已經感覺到來者不善。
不過馬福此刻也並沒有把楊波放在心上,畢竟楊波去而復返,卻不是帶着全部的人馬,他返回來的時候,身邊只有一百多人,而馬福的手下,卻是有着五百多人,馬福自然是不用怕他的。
在沒有搞清楚楊波的真實來意之前,馬福也沒有輕易的發動襲擊,那怕他手下有着不少的弓箭兵,但馬福準備看看楊波究竟要幹什麼,如果真有不利的舉動,再動手也不遲。
但他絕對沒有想到,楊波已經給他準備了一份大禮包,等他再想動手的時候,已經沒有機會了。
楊波也沒有任何的言語,這個時候,那怕是多說一句,也是廢話,楊波更專注於如何來發起攻擊,以最快的速度拿下城門。
他目測了一下距離,大概距離城門口只有五十多步了,楊波大喝了一聲:「扔!」
前面的并州兵立刻閃身讓出一條道來,後面的那十幾名并州軍掄圓了胳膊,奮力地猛油火罐給投擲了出去。
猛油火罐是一種攻城的利器,攻擊的範圍廣,傷害面積大,由於城牆又高又大,僅僅依靠人力是無法將猛油火罐投擲到城內的,所以一般情況下,投擲猛油火罐需要投石車來投擲,這樣才能投得又高又遠,在傷敵的時候,避免誤傷到自己人。
此刻楊波採用人力投擲的方式,也是迫不得已的,正常的情況下,五十步左右的距離已經是投擲的最大距離了,而且還必須是膂力強的人來投,換作是普通的人,三四十步都比較困難。
猛油火罐威力相當的大,火罐碎裂之後,火油的噴濺方向完全是隨機性的,誰也不知道火油會噴濺到哪兒,而不管火油濺到何處,烈火都會撲向哪兒,所以五十步的距離也並不太安全。
但此刻楊波已經顧不得其他了,那怕這個距離很可能會被殃及,但猛油火罐出在是最有威力的殺傷性武器了,尤其是司馬軍為了穩守城門,這五百人大多都退守到了門洞之內,只要將猛油火罐投擲進去,一端就是一大鍋,一個也甭想跑掉。
甚至楊波都不敢用太多的猛油火罐,殺傷這些司馬軍,十幾個猛油火罐已經是足夠了,如果投擲的太多,反倒是讓大火不熄,并州軍無法靠近。
這十幾個猛油火罐幾乎是同時出手的,最多也不過相差三五息的時間,它們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的弧線,都集中落向了城門洞口。
馬福起初還沒有看清楚是什麼東西,只見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拖着長長的尾焰飛了過來,等他意識到這是猛油火罐的時候,瞳孔猝然地一縮,暗叫了一聲不好,但為時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