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柳姝看到自己腿上的傷口時,偶爾會想到墨念那時候說的話。道友閣 m.daoyouge.com
她也去問過夏臨夕,不過夏臨夕明顯擺着一副裝傻的樣子說「不知道」,葉柳姝問過一次得到的都是這個答案,乾脆就不問了,她看得出來,大概是涉及到了什麼不適合說的事,夏臨夕才那麼維護墨念這個朋友。
葉柳姝看着紀時笙,忍不住問道:「發生了什麼……」
「對不起!」
忽然,一個聲音從葉北光後方響起。
眾人視線一轉,就看到秦好站了出來,向墨念鞠躬賠罪:「之前的事,是我有問題,犯了錯,抱歉,我也是最近才知道那些事在你們公司流傳開了,一直想找機會跟你道歉,可我也沒你的聯繫方式,今天以這種方式向你道歉,或許顯得有些不夠誠意,但我是真心想向你道歉的!」
不等葉柳姝從紀時笙嘴裏問出什麼,秦好十分乾脆的道了歉。
她說完,才抬頭,面帶後悔:「墨念,你願意原諒我嗎?」
墨念也沒想到之前一直說「我沒有錯,都是你的錯!」的秦好,會忽然向她道歉,她愣了愣,剛想開口說什麼。
「你有問題?」
紀時笙卻先一步開口了,他淡淡看着秦好,不為所動:「你倒是說說,你犯了什麼錯?」
秦好表情微微一僵。
「怎麼了?」
紀時笙道:「你剛才道歉不是很乾脆嗎?問你犯了什麼錯,怎麼就不說話了?難道說其實你什麼錯也沒犯,但覺得惹不起我,所以不得不道歉了?」
「我、我……」秦好沒想到紀時笙會說的這麼直白。
她跟在葉北光身邊,也見過不少大佬,愛諷刺的居多,誰都不會直接撕破臉,像紀時笙這樣直接把話挑明,讓大家都不自在的,還是第一個!
「這可不行。」
紀時笙視線一轉,看向墨念,說道:「墨念,你來講講前因後果吧,如果秦好在這件事裏的確一點錯都沒犯,那我剛才也顯得仗勢欺人了,得我向她再道個歉才行。」
「總裁……」
墨念猶豫,她感覺今天的紀時笙很奇怪。
按照她對紀時笙的了解,紀時笙可不會管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
就像之前,紀時笙問她怎麼了,她說已經解決的時候,紀時笙就不會過多追問。
可今天怎麼……
「你不說的話,我會很為難的。」
紀時笙道:「我畢竟只是聽別人說,很多時候一件事被傳多了,意思也就變了,還是聽當事人來講講最初的版本,更為客觀——或者,秦好你來說?」
他將矛頭指向秦好。
秦好噎住,她……該怎麼說?
紀時笙明顯是衝着她來的!
就算她說了,紀時笙也會對她冷嘲熱諷吧?
可讓墨念來說,墨念會不會為了報復自己,說一些不利於自己的話?
秦好十分糾結。
「秦助理。」
這時,葉北光忽然開口,他語氣比平時冷淡了些。
這也難怪,紀時笙雖然是懟的秦好,但秦好畢竟是葉北光的助理,這讓葉北光感覺自己面上無光,自然不悅。
「你來說。」葉北光沒有回頭去看秦好,只是冷淡下令。
秦好聽到這話,猶如抓住了救命稻草。
葉北光明顯是在為她撐腰!
如果有葉北光的幫忙,她來說當初的事情,即便紀時笙想要對她做什麼,葉北光也不會允許的!
秦好暗暗鬆了口氣。
葉柳姝看到她這副模樣,不由得皺了皺眉。
桌上其他人倒是沒有什麼表情變化。
「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我也沒想到會在世紀集團里流傳,總覺得是有人刻意那麼做,不知道是針對我,還是針對墨念。」
秦好開口,直接將這件事定性為有人想害她和墨念,以被害者的身份講述事情經過,「那是我和墨念剛進古冶集團時發生的事,我們那時候是很好的朋友。」
「朋友?」
紀時笙少有不禮貌打斷了別人的話,他看了眼墨念,直接問道:「我怎麼聽說你只有一個朋友?叫什麼來着?夏什麼?」
墨念聽到紀時笙這略顯幼稚的話,不知道該接口好,還是沉默好。
以紀時笙的記憶力,怎麼會不記得夏臨夕的名字?這兩人還交換過電話號碼。
「夏臨夕。」
這時,葉柳姝開口了,她道:「我助理,你們也見過,前不久在別墅的時候。」
「對,就是這個名字。」
紀時笙難得跟葉柳姝一唱一和,他向墨念問道:「你什麼時候多了別的朋友?」
墨念也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紀時笙今天好像很喜歡為難她,丟給她一些難以回答的問題——
她總不能老實回答紀時笙:「當初不過是秦好自稱是她的朋友」這種話吧?
即便是墨念,也知道這話說出來場面會非常尷尬!
「那是以前的事了!」
還好,秦好及時開口,她倒不是給墨念解圍,而是給自己台階下,「現在……我們已經很久不聯繫了,如果還自稱是對方的朋友……也有點厚臉皮了。」
「是嗎?」紀時笙語氣玩味。
「是、是啊……人際關係就是這樣嘛,職場裏總有很多無奈。」
秦好亂編了句雞湯,她繼續說道:「我們入職幾個月後,部門組織團建,有天晚上我跟一位同事發生了點口角,那時候我剛畢業沒多久,性格也比較學生氣,太衝動,就跑出去了,原本想在外面冷靜一會再回去,但沒想到被條蛇嚇到,踩到石頭摔倒了。」
她那時候確實很倒霉,誰在大晚上看到一條蛇都會被嚇得半死吧?
「我磕到了頭,暈了過去。」
秦好說道:「我醒來的時候,感覺腿很疼很疼,好像斷了,朝腿的方向一看,就看到一張被白光打着的臉,面無表情地盯着我的傷口……這麼說雖然有些矯情,但當時我受了委屈,大半夜跑出來只是想冷靜一下,但又遇見了蛇,還摔倒暈過去,這種情況下,我的心靈難免有些脆弱敏感,還看到了那麼一張臉……」
「我真的被嚇了個半死!當場又暈了過去!」
即便是今天,秦好在提起這件事時,也忍不住一抖,她道:「我暈過去後,一直在做噩夢,各種妖魔鬼怪在我夢裏橫行,我醒來後,精神受到了極大地刺激,一度失眠,靠藥物才能睡着!」
「那張臉……」
葉柳姝聽到「面無表情」四個字,她下意識看向了墨念。
難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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