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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裏,無名小峰上一個黑色的影子穿梭在山林間,反覆翻騰後終於來到一塊低洼地,最終又閃身跳進一片矮灌叢里隱匿起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在確定四周無人後,那黑衣人從懷中掏出一隻灰色信鴿,雙手向上一托灰色信鴿就騰空而起,只是還未飛得多高就被一隻暗箭就射了下來。這時,一旁的樹林間走出一道人影,人影走到掉下的信鴿前拾起所綁着的信件。
展開信件看了之後人影才說道:「今日,恐怕你是走不掉了。」
黑衣人一驚就想轉身逃跑,只是剛剛轉身便看到身後早已站着另一個人,這兩道人影一前一後如此近距離的在身邊卻沒發現,可想得到二人修為是多麼的高了。
「嘿嘿什麼事情能讓劍宗兩位宗主同時行動,就算今日我死在這也不虧了。」黑衣人邊說邊撕下自己的面紗。
面紗掉落的時候,黑衣人見二人臉色並未有絲毫波動,好奇問道:「你們早就知道是我了?」
當月光照到這片林間,才看清這站在兩位劍宗宗主中間的人正是花倚北,「你們是如何看出來的。」花倚北露出狡猾的神色說道。
蘇長銘幾步走到其面前慢慢說道:「之前深深幾人去林海深處的時候,就發現傳音笛是被人做了手腳,那時我就懷疑是門派內部的人所為。而那次有人破壞華藏殿妨礙神獸復甦,就可以斷定山內是有妖族的人,此次去靈山取冰蓮,你突然出現我就覺得奇怪,再到金角幻化成你的樣子,如果不是你幫了忙,恐怕他也不會扮的如此相像瞞過眾人吧。我一直沒有證據不好讓你承認,只是今日你傳信讓妖人劫殺鳳儀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要說的麽?」
周圍靜悄悄的,顧臨淵從後面走了上來也不掩飾,腳步聲一陣一陣的特別明顯。
「哈哈哈」也不知是不是投鼠忌器花倚北大笑起來。
「哼,你們別得意,你們一直期待的峨眉雙子星,就是那個新來的林染,恐怕你們已經知道了吧。哈哈,那次五行課,這小子居然直接凝聚出道家的三生萬物,只是還沒完成便被我捏碎,所以當時只有我一人知道,應該說這小子蠢,還是我們妖族幸運,峨眉山的雙子星居然被我妖族先發現。」
「住口。」顧臨淵聽到妖人如此說道大怒起來
「顧宗主,別急啊,我還沒說到關鍵的地方,當年峨眉山的蕭定一封印住我妖族之王后,預言峨眉雙子將會協力再次封魔,呵呵,而能找出的雙子的魂魄玉,一塊在峨眉,另一塊被我妖族所得,你們之前一直再找卻無所得,不妨告訴你們這塊玉被我們就藏在峨眉山里,哈哈哈。」
蘇長銘冷冷的看着花倚北似乎已經沒有耐心,指尖聚集着鋒利的劍氣。
「也許是天意,那小子居然自己找到了那塊玉,只是那塊玉早就被我族下了攝魂咒,如今他將魂魄玉融入體內,早晚又一天會被我妖族控制,你們的雙子星恐怕不能在阻礙我王破除封印了。」說到這花倚北的臉色突然詭異的陰沉下來,嘴邊溢出黑色的血液。
「既然我任務失敗,也不可能回去了,咳咳」花倚北竟然自己服下了毒藥,頃刻間已是臉色大變,奄奄一息的連站也站不住。
顧臨淵和蘇長銘聽到攝魂咒時臉色大變,趕到花倚北身邊時她竟是連話語都是不行,滿臉都是血水,面目猙獰看來十分痛苦,不多久便沒了呼吸。
顧臨淵沉默不語臉色陰沉的站在一旁,蘇長銘知道師兄在想些什麼,開口說道:「師兄,妖族人的話不可盡信。」
「攝魂咒你不是不知道,多少道家名宿都是沒能控制住,最後墜入魔道,連自己最親近的人都能殺害,如果真是中了這個咒印,我們不能留他。」顧臨淵又看了一眼花倚北的屍體,轉身便要離去。
「師兄,這個事情還未可知,還不可輕易下定論。」蘇長銘跟了上去。
深夜華藏殿裏,三道身影站在長明燈下,搖曳的燭光將影子拉長,直到燈盞的油快燒完了,三人還是沒有說話。
「掌門,這妖人會如此說必不是空穴來風,我們應該儘早準備,不能讓妖族在我派留下禍根,現在就要開始監禁他。」顧臨淵首先打破僵局發聲道。
「師兄,你怎麼會相信一個妖族人的話,好,就算說林染真的中了攝心咒,也沒必要現在就來監禁他吧,他剛剛為取懸冰蓮而受傷,如此行為和妖族有何區別。」
「長銘,你難道忘了之前那些中了攝心咒的人麽,這些人就算是是道家大能,也無一不墜入魔道,中了攝心咒一開始不會有特別的反應,一旦有人催動便會立馬成妖成魔失去常性,如果不加以嚴防後果不堪設想。」
「師兄,也不是所有人中了這個咒都喪失理性,只要道法深厚心思堅定,不一定會被這咒法控制。」
「你說的不過是極少的個例,想要擺脫這個咒談何容易。」顧臨淵也不理這個師弟,轉身直接面對白眉說道:「掌門,我堅持應該將林染監禁起來慢慢觀察。」
蘇長銘還想說什麼,卻被掌教白眉攔下。
白眉走到兩人中間道:「攝心咒隱藏在人體後是極難檢測到,我們既然不能確定林染已經是否中咒,就不可急於對其進行裁決,對普通人尚不能如此判決,更何況他是我們峨眉山的雙子之一。」
「可是」
掌教白眉一直走到殿門口才停下,雙手負在身後看着夜色里的心空,念叨道:「山雨欲來,我們只能靜待時變了。」
林染此時就躺在長生坪的藥廬上,儘管已經修養了好幾個月,可還是時常處在昏迷當中不由自主。
剛剛初夏,山上是一片蟲鳴蛙叫,夜裏氣溫低濕氣也重,寅時的時候,林染迷迷糊糊的醒過一次,感覺有人為自己加了一層被毯,之後又慢慢睡了過去,迷糊中似乎聽到有兩個個熟悉的聲音,只是聲音越來越小細微的無法聽清。就在剛要睡着的時候又被人扶起,感覺有一雙炙熱的手掌抵在背後,一股強悍的靈力在給自己疏通經絡。
被人強行用內勁疏通經脈是一種極為難受的事情,不一會林染額頭便是冒出一顆顆滾燙的汗珠,眉頭也是皺了起來神情看上去也顯得極為痛苦。
「師伯,林染他受的了麽?」
「此刻給他過功是在護他性命,無論受不了都得,都得忍下去。」
林染此刻就像有人強行在鑿開他的五臟六腑一般,如此疼痛的感知下,剛剛聽不清的話語,這下一下子就讓他知道,說話的兩人就是蘇師伯和梓鳶二人。
「蘇師伯,欒殿教不是說林染只需要靜養兩年,怎麼現在需要如此強迫的灌輸靈力?」梓鳶看着林染已經快支持不住了急忙問道。
「你不需要問這麼多,快去準備一缸熱水,待會這小子要用。」蘇長銘此時正是運功的高峰,臉部都是變得火紅起來,此刻兩人臉色一紅一白差異特別明顯。
梓鳶聽到這話也不在多問,急忙就跑去準備熱水,前腳剛剛踏出藥廬的門,卻又被蘇師伯叫住。
「今晚的事誰都不可以說,知道嚒?」
師伯的語氣從來沒有如此嚴肅堅定過,梓鳶看着他不知該如何應答,點了點頭就跑開了。
「林染,我知道你現在能聽見,你不要說話聽我說。」
雖是痛苦萬分,可林染卻把這一字一句聽得清清楚楚。
「我將你的百會、神闕、大椎,三大主穴都是打通,並設下內縛印。將來若是覺得不能控制自己的時候,催動這三個穴位的陣法可以暫時壓制。」
林染不明白為何要用內縛印,又為何會不能自控,只是此時無法張口去問,只能勉強點頭表示明白。
最後一股凌厲的劍氣進入身體後,林染終於是承受不住倒在了床鋪之上。看着又再次陷入昏迷的林染,蘇長銘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神情也變得落寞起來,用一種細不可聞的聲音說道。
「內縛印只能幫你一時,要想完全壓制攝魂印還是要靠你自己,若將來真的把控不住墜入魔道,我也會親手送你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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