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緊張或是吹的急切,幾聲下來也是上氣不接下氣。讀字閣 m.duzige.com「不可能,怎麼會,這竟然無法傳遞出去,傳音笛不受任何介質束縛的,不可能啊。」顧靈深急切的說道,顯然難以接受這最後的保障竟然無法使用。
「深深沒辦法啦,只有打出一條出路了。」湯懷安慰道,事已至此只有如此了。
「這妖物可有弱點。」林染從袖中取出行符已做好準備一戰。
「這畜生怕火。」張弈靠在樹旁,剛勉強撐起身子又被拖了下去,「好好休息,這裏還有我們。」包紮好背後的傷口梓鳶也是同三人合成一處。
「有什麼計劃。」
「赤目狼雖成群圍攻卻是由頭狼指揮,只要殺死頭狼便危機可處。」
「我們四人守住四方位置,仔細觀察找到頭狼在合力殺之。」
「好。」
幾番苦戰之下幾人雖守住陣形但妖狼越聚越多,密密麻麻的赤目狼將五人圍的嚴密無法脫身。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得趕緊脫身。」湯懷和林染兩人背靠着背互相保護着對方,只是幾人此時身上都有傷,看樣子也是不能支持太久。
話音未落林間又傳出一聲迅猛的嘶吼,大地也是傳來一陣陣的顫動,一隻巨型的赤目狼從林間走了出來,其身形要比一般的要大上數十倍,此時正虎視眈眈的盯住腳下的五人。
雖隔着數十丈之外也能感覺到這巨型妖狼鼻腔噴出的熱浪,裸露出來的獠牙也是令人心寒,隨意踢散落腳處的小狼慢慢逼近,嗜血的欲望呼之欲出。
「這下事大了。」
張羿撐着木枝靠了過來,五人重新圍在了一塊。
「這一爪子下來你說你兩是站着還是躺着」張弈也靠着林染和湯懷喘着粗氣的說道:「不好意思了各位,都怪我把你們引來這,早知道我就自己殺出去,也不會讓大家都如此狼狽。」
「張弈,都怪我,不是我非要來也不會讓大家涉險」深深也是沮喪十分,自己的一時貪玩沒想到會帶來這樣的麻煩。
「嘿,你們兩個別說了,還不知道結果,我們會出去的。」林染轉頭看着兩個女生,笑盈盈的露出兩顆虎牙道,若不是此時已是渾身污漬,否則一定讓人覺得這個樣子的很好看。
「張弈,回去了還得給我帶飯,還有跟你說了多少次,我不愛吃肉多帶蔬果你就是不聽,這回得長長記性了。」湯懷擦了擦臉上的血漬也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這些畜生的。
妖獸絲毫不給時間準備,抬爪就是狠狠壓了下去,夾帶風雷之勢力道千斤,眼看這一爪頃刻就到眼前,幾人還未反應過來,此時林染胸膛之中隱隱亮出一道金光,從上而至的氣勁颳起薄衫,胸前金光的形狀正是藏書樓密道里璞玉的形狀,銘刻在胸前的道法迴路瞬間烙印住全身宛如一尊金佛,這一刻整個空間裏的生物都靜止了下來,就像被冰封住了一樣不能動彈,金佛從雙眼之中噴薄出金光將四周的赤目狼全部清除乾淨。
短短數秒這一轉機來的讓人措手不及,當一切又恢復正常後五人都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剛剛還是妖獸遍地的模樣現在竟然空空蕩蕩起來。
「怎麼回事,赤目狼呢,去哪了」深深還是不敢相信眼前,難道之前都是幻象但身上的傷口還是陣陣疼痛。
「不管怎麼我們先離開這裏吧。」湯懷也是不能理解,還是打定主意先離開這裏,抽起身旁的張弈就準備走。
「等等,還有個東西要拿。」張弈拍了拍湯懷的手,指了指枯樹里的東西。「我的盈惑草還沒拿。」
銀色長劍接引天雷,紫色雷龍盤桓在九天之上,如天神一般怒視着凡間,只等一聲令下便要降臨人間。
瞧見這個架勢,林染知道這一擊必是不同凡響,屆時飛劍必定會和雷龍一同襲擊過來,這兩者無論是哪一樣,都將是給人致命打擊的一種。
就在此時,一直未說話的姜豈終於開了口。
「如果你現在認輸,就不必挨我這一劍。」
這話說的冷冷清清,沒有一絲感情,姜豈雖是如此冷漠,可畢竟還是為他人留了一條退路,林染心中一笑也不多說,只是慢慢抬起展眉橫在胸前。
此時,林染一手握住劍柄,一手抬起劍身,慢慢將展眉舉至眉心處,而黑色長劍剛剛放上靈台的位置,就只見林染陷入一陣虛無的寂靜之中,像古井無波的一潭深水般,感受不到一絲悸動。
姜豈見他如此,知道林染也是蓄力一搏,手中長劍一轉,便掀起陣陣劍氣。
長劍在姜豈手中轉個不停,不多時就帶起陣陣的螺旋劍罡,而九天之上的雷雲也似有感應,電光跳躍,雷鳴頻炸,這雷霆萬鈞的氣勢越發活躍起來。
終於在積攢到足夠多的力量之時,姜豈直接提着銀劍,就向林染奔去。
腳下生風,姜豈一步踏在石岩之上,青石岩都是碎裂開來,這一劍刺出攜帶萬丈雷電,九天蒼穹中的雷電,盡數匯聚於這三尺長劍之上,落雷化作巨獸,呼嘯之間就向着林染奔騰而去。
就在這雷霆交匯的時刻,正是心如止水的林染也是開始變化。
此時林染渾身都散發出一種黑稠的劍罡,而這種劍罡,不同於姜豈施展出的那種鋒利無比的劍氣,卻像是一種接近實質攻擊的物體。
黑稠的劍罡慢慢向林染的周圍散去,但凡這黑稠的劍罡接觸到的地方,都像是受他獨有掌握的空間,他人是再也沾染不得。
林染的劍罡越聚越大,開始凝聚成一塊巨型的猛虎盾牌,展眉慢慢融入這漆黑的劍罡中,一同化作獸臉盾牌。
姜豈也是頭一次見到這粘稠如水質的劍罡,心中雖是疑惑,可手中的雷霆之劍也絕不會落得下風,帶動起全身的力量一劍劈下便是要毀天滅地。
雷霆巨龍與虎面劍罡一撞之下,便是翻起千層氣浪,連碩大的青岡石塊也是翻飛起來,以二人為中心的龍翻台內,在兩人的靈力壓力下,撞擊出了一塊巨大的地坑,面對這種衝擊力下,圍觀的弟子都是無法正視擂台上的兩人,只能遠遠退去躲避鋒芒。
這種情況一直維持了十多秒,待煙雲散去時,天際之中還迴蕩着雷電刺耳的嘈雜聲。
眾人在看向擂台上時,才發現二人依舊保持着對持的狀態。
此時,姜豈居高臨下的站在一處翹起的石粒上,面色蒼白的看着深坑中的那人,而林染的左臂長袖已是在剛剛的對擊之下炸得粉碎,這時已是光着左臂的臂膀,同樣盯着石粒上的姜豈。
而整個龍翻台也是被攪得翻天覆地,不復原來的模樣。
林染和姜豈都是顯得有些狼狽,而場邊的弟子也是對兩人的戰鬥力嘆為觀止,神農氏的姜豈自然不用多說,只是這個叫做林染的峨眉弟子也是太過強悍。
姜豈看着地坑中的林染,也是眉頭倒豎起來,默默的開始調息起混亂的靈力。
「剛剛的那一擊自己已是用上了八成靈力,卻也只能和他拼得平手。雖然不想承認,可在這次的交手中,這個叫林染的傢伙,甚至還隱隱佔了上風,峨眉山何時冒出了這麼一個實力強勁的人,看來不出全力,是無法和他分出個勝負了。」姜豈如此想到又是重新聚起靈力。
林染也是長舒一口濁氣,看着面前的人,慢慢撥開擋在身前的殘存劍罡護罩,來不及多休息片刻,便又感覺到這姜豈身上帶來的壓力。
「神農氏果然體魄強健,真不給人一口喘息的機會。」林染心中叫苦,體內也是迅速匯聚起靈力。
姜豈指尖此時拉出雷芒,當十指相交時,身旁的那柄銀色長劍,開始緩緩震動起來,只聽其怒吼道:「八方威神,斬妖縛邪。」
那柄銀色長劍頓時竄天而起,迎風暴漲,轉眼之間便是化作一條銀銅巨龍,巨龍呼嘯低鳴,怒視眾生,翱翔天際可視萬物為螻蟻,頃刻間便能覆滅敵手。
姜豈見銀龍已成,又是面無表情,不帶一絲感情色彩的說道:「這一劍,若你能擋下,便是我輸。」
林染盯着天際,一股莫名的壓力便是俯衝下來,潛龍臨淵,便是要讓萬物低頭。
林染一怒之下也是重新拔起展眉,一劍插在身前,展眉護主,便是撐開一道結界,將自己的主人護在裏面。
「這竟然是神農氏的龍潛劍。」
「那是什麼,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威力」
「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是神農架的寶物,看來這姜豈也是深得族內的庇護,盡捨得贈與這件神器。」
聽着其他弟子的驚嘆,林染更是戰意非凡。
林染望着雲端的游龍,伸長了脖子,心中的戰鬥欲望蓬勃洶湧,便對着那石塊上的人大聲吼道:「區區一條銀龍劍就想要我屈服你可知道我的身體裏住着一條正真的龍王。」
說着便是以劍指勾起展眉,頂天而上。
漆黑的展眉又是像液體一般化作漫天「黑液」,只是這些「黑液」這次在林染劍意的塑形下,化成一柄宣花板斧。
宣花斧一入天際便也是暴漲起來,像一柄死神的鐮斧,狀若黑山,凝若亡靈,瞬間便於姜豈的龍潛劍斗到一塊。
天際廝殺不休,林染和姜豈在這龍翻石內也是拳腳相搏起來。
原本是林染先行出手,想就此解決這姜豈,可沒想到這姜豈不僅五行術了得,連這近身肉搏的前腳招式也是巧妙無比,兩人拳招虎虎生風,一時真是難分勝負。
姜豈找准機會,一掌逼開林染,跳到三尺之外,林染知道他想施放咒術,便急忙跟了上去。
可是姜豈施咒極快,一眨眼便噴出火蓮,將林染擊退。
藉此機會,姜豈朝天空一招,龍潛劍瞬間又回到他的手中,見林染還未還得及準備便一劍遞出,想要打他個措手不及,拿下這場勝利。
圍觀的弟子也是瞪大了眼睛,準備等待這比試的時候。
火蓮散去,忽然一柄長劍架在了姜豈的肩上。
此時,林染竟是以一種極不可思議的位移出現在姜豈的身後,並用自己的佩劍架在了姜豈的肩上。
「你是怎麼做到的」
「還記得之前我躲開你準備的陷阱麽」
「是遁地術」
「沒錯。」
「哈哈沒想到我連續范了兩次同樣的錯誤,是我輸了,我輸得心服口服。」
說罷,姜豈便轉身離去。
考官頓了頓聲音,道:「獲勝是,峨眉,林染。」
消息一公佈,場下便響起漫天驚嘆聲,原本不被看好的峨眉弟子,竟是打敗了五台榜上都掛有排名的神農氏弟子,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林染見姜豈離開,也在眾人的圍觀下準備離開,只是剛要下山的時候,一隻溫暖的大手便排到了肩上。
還不等林染轉身,就聽見張奕憨厚的笑聲:「嘿嘿,好小子,這一戰打的漂亮。」
「就是讓這些人這麼囂張,不過是神農後裔,仗着榜上有名就如此看不起人,這次你將他打敗了,必定也能榜上有名,且定能超越他。」說這話的人語氣極為開心,似乎比自己贏了比試還要開心。
林染回過身便看見,張奕和梓鳶兩人正樂呵呵的看着自己,三人聚在一塊有說有笑的就一起下了山。
「你們兩怎麽在一塊」林染問道。
「我和梓鳶比試的地方不遠,我一結束便去找她,尋她之時恰好她也贏下比試,便又來找你。」張奕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哈哈道。
「那我們下一站是哪裏」林染又問道。
梓鳶這時跳了出來說道:「之前就和湯懷說好,若是我們比試完後,便一起去寫字崖碰頭。」
張奕聽着梓鳶說這寫字崖,也是問道:「寫字崖不是深深的比試地點」
梓鳶點了點頭道:「是啊。」
林染、張奕聽着安排,已經猜想到是湯懷的主意,約在寫字崖必定是湯懷這小子有必勝的把握,才會讓大家最後一起去等深深。
「這小子,真是」
「就是讓這些人這麼囂張,不過是神農後裔,仗着榜上有名就如此看不起人,這次你將他打敗了,必定也能榜上有名,且定能超越他。」說這話的人語氣極為開心,似乎比自己贏了比試還要開心。
林染回過身便看見,張奕和梓鳶兩人正樂呵呵的看着自己,三人聚在一塊有說有笑的就一起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