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傳 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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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宗的指導

    雖然是剛出的六月頭但山裏的溫度也是有些高,道童們都換上夏季的衣服。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林染再見深深和梓鳶的時候也是覺得撲面而來的清新甜美,兩位姑娘都是紮起了頭髮換上夏季的短衣服飾,梓鳶依舊是挽着深深的手臂,暖暖的微風稍稍撩起姑娘裙擺,畫面安靜而美好。

    五人聚在一株桃樹下商討道起來。

    「如今我們已經取得金、木兩處,還剩水、火、土三處。」林染說道。

    張弈看着幾人憨笑的說道:「其實這三處說好取也好取,說不好取也是不好取。」

    「張弈你有話直說,不要拐彎抹角的」深深見他賣弄關子也不客氣道。

    「誒~大小姐,別生氣,取這幾物關鍵還得靠你跟梓鳶。」張弈說道這看了看湯懷也沒往下說。

    「一般人想火之力會是去火資源豐富的地方提取,在峨眉山試劍峰的鑄劍爐就是第一選地,而土行的力量自然是無相峰的長生坪,這兩處的欒靖欒殿教和方無言方殿教...」湯懷接着張弈的話說道。

    「對,誰都知道這兩位殿教可是特別喜歡你們兩個的,如果你們兩個願意去向殿教討教,這火土兩物的五行力肯定手到擒來。」張弈一口氣說完也是頓了頓,昨晚三個人商議,如果能由深受殿教喜歡的深深和梓鳶去討教,必定事半功倍只是不知二人會否答應,畢竟這個主意不是特別出彩。

    深深和梓鳶聽到最後也是憋足了笑意。

    「這等小事有何不可。」

    「就是呀,你們三個一肚子壞水的傢伙,也是想不出什麼好主意了。」

    「還是得靠我們出馬,整個峨眉山再也找不出第三個能從殿教口中套出五行力的人啦。」

    兩位小姑娘再也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你一句我一句的暢聊起來,手挽着手的朝凌霄峰的般若殿去。只留下三個目瞪口呆的三個少年。

    氣宗的欒殿教和方殿教分別執掌峨眉的草藥和兵器可以說是全權重大,二人也是多年的摯友,只是平日裏彼此都瞧不上對方,兩人常常約局卻卻又不歡而散,深深時不時就會拉着梓鳶去氣宗找兩位殿教,一來一往的時日長了殿教與二人的感情就好了起來,加上深深和梓鳶都是乖巧伶俐討人喜歡的主,兩位殿教更是對她們寵愛有加。

    向殿教請教試煉試題本是不可以的,但深深和梓鳶硬是活生生的纏了一個上午,兩位殿教吃不消便許下諾,要幾人替工才肯幫忙,深深梓鳶和湯懷去長生坪摘除雜草,林染張弈去山裏找煉鋼石,就這樣幾人開始分開行動起來。

    欒殿教帶着三人來到長生廬,交代了幾句就離開了,長生廬雖說不大可是此處雜草與他出可不一般,由於與精心培育的草藥連在一起,拔除的雜草不可破壞其他仙草的根脈,需要每次摘除時需要已自身的靈力試探根部的位置,避開與仙草根部交錯的地方就顯得極為麻煩。

    而方殿教的煉鋼石同樣是不能小覷,煉鋼石是給兵器開封之物山間並不常見,而更加困難的是,煉鋼石由地底生成堅硬無比,平日裏所見破土而出的一小塊卻是冰山一角,要連根拔出幾乎不可能,只能使用其他利器劈鑿取出。

    林染和湯懷問氣宗弟子借了兩把平日裏劈材的鈍斧就去山裏尋煉鋼石了,也是二人運氣好沒多久就是在竹林里發現了一塊,湯懷施了個破甲術再聚氣於斧刃之上就開始劈鑿起來,幾輪下來兩人均是大汗淋漓,長時間的劈砍連虎口也是開始發疼起來。

    湯懷靠着竹邊坐了下來,用兩指挽起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喘氣道:「憑我們兩的力量恐怕很難鑿開這煉鋼石。」

    林染也是吃不消,揉了揉胳膊道:「這可不是辦法,趕緊想個主意,有什麼辦法可以鑿開這爛石頭。」

    一時之間兩人都沒說話,對着這堅硬無比的煉鋼石真是一籌莫展。

    至於長生廬這邊幾人也是苦不堪言,峨眉山之所以選擇在長生坪上種植藥草,是因為長生坪下是一塊孕育着靈力的力場,草藥不僅吸收水壤還接收這土地之下的靈力,所以長生廬種植的藥草藥效會更加優良,並且適合孕育各種罕有的名貴藥植,這塊土地上每寸每分都顯得格外珍貴。

    氣宗每個月都會定期除去坪上的雜草,一般由數十名弟子來完成,但今日只有這還是學童的三人完成,可想而知這不會是一個簡單的活。一個是需要有強大的靈力來支持對根部的分辨,另一個是需要極大耐心去照顧藥植的生存環境二者缺一不可。

    「誒,我想起來了。」

    「想到什麼?」

    「藏書樓內我曾讀過一本編年傳,書內曾經提到妖族有一妖獸名叫啼血獸,此妖獸形如麋鹿愛飲鮮血,關鍵是鹿角接觸過的東西都能找到其間隙輕易擊破。」

    林染突然想起這啼血獸的存在歡喜起來,並且峨眉山上就有這妖獸取之可破這煉鋼石。湯懷一聽也是激動起來,連眉毛都快飛了起來。

    「只是啼血獸性情兇殘破壞力極強,我們兩個不要說取鹿角,就失連自保都是困難。」湯懷雖是激動卻又立馬冷靜下來,拍了拍林染肩膀緩緩說道:「雖然很想通過這個試煉,但也不至於讓大家冒險。」

    「不去試試怎麼知道我們遠遠觀察有什麼不對勁就趕緊撤退,再說過這試煉又不是你一個人的事,這是我們大家共同的目標。」

    「好,盡人事聽天命。」兩人互相擊了一掌事情就這麼定下了。

    啼血獸喜愛鮮血,兩人便捕獲了一些野物積攢了大量的新鮮血液鋪散在四周,並且設下數種陣法陷阱用以捕獲妖獸。

    四周充斥着濃郁的血腥味立馬招來大批野獸,半個時辰後唯獨不見這啼血獸,兩人等的有些心急野獸也是快散光了,就在二人快放棄的時候樹林一角隱約傳出步蹄聲。

    「快看。」

    「是啼血獸,你看它走路的樣子好像受了傷。」藏在陰影處的兩人喜出望外,不僅找到了還是一隻受傷的,這對於二人的捕獲是非常有利的。

    啼血獸儘管十分渴望鮮血的味道,但是出於受傷期間十分謹慎,一隻等到其他野獸全部走光才現身進食。

    「等它走到跟前我們在動手。」

    「好。」

    妖獸也是小心靠着樹林慢慢走了過來,時不時還會舔一舔自己受傷的地方,在確定四周安全的情況下才走到了陷阱之下。

    「林染你看,原來受傷的地方在前蹄。」

    「我知道,到時候我們猛攻受傷的位置將其緝獲。」

    剛到跟前湯懷便是催動陣法,這是一種極為強性的束縛陣對於一般的妖物會由明顯的控制效果,啼血獸還未品嘗到鮮血的滋味就被束縛住,這妖物知道自己被埋伏立馬狂暴起來,林染和湯懷從林中跳出慢慢靠近,舉起鋼斧就招呼上去。

    啼血獸也不是凡物,鹿角一頂就將二人的斧頭擊飛,羽翼化成鋼針一般刺向兩人。二人各自散進叢林裏隱蔽起來,妖獸越發憤怒四蹄猛然一蹦就掙脫出陣法,惱羞成怒的高昂怒吼。

    湯懷暗中藏了一道雷符在袖中,縱身飛向空中藉助午間烈日刺眼的盲區直接翻身坐到妖獸背上,法印一結接引一道天雷直擊而下,晴日裏一道旱雷就炸在啼血獸的身上。林染也趁機出手,手中握有一柄短刃,天靈聚法,從眉心到鼻尖再到手心,這正是明輪獅子印,藉助法印於刀身瞬間刺於妖獸傷口,啼血獸傷口遭襲更加惱怒,將整片林子攪的天翻地覆,戾氣暴增拼盡全力殺向兩人。

    先是受傷又被襲擊,啼血獸已是苟延殘喘,儘管拖着一副殘軀妖獸也是殺紅了眼,誓要與二人同歸於盡,最後用盡力氣撞向二人的位置,兩人也是剛剛落地還未反應就將面對着殊死一搏,這一擊非同小可,但避無可避躲無可躲只能正面對抗。

    長生廬一邊深深三人還在忙活着摘除雜草,張弈小心翼翼的剔除了一顆枯死的植被一屁股就坐在了田間。一個下午都是在忙活這個,期間若是不小心折斷損毀這些良材天寶欒殿教必會懲戒,這種考驗真是讓人苦不堪言。

    「誒呦喝,着忙活了半天可累的呦,我的腰都開直不起來了。」

    「張弈,別給我偷懶,還有那麼一大片,你都得承下來,知道麼?」深深看着張弈坐在那氣就不打一處來。

    「什麼,那麼一大塊都是我的哎呦我的姑奶奶繞過我吧,我腿都軟了。」

    「深深,你別唬他了。張弈趕緊起來,乘着還沒日落我們把這最後一塊給清了。」梓鳶擦了擦額頭的汗珠,也稍稍直了直腰,感受着山間微風的涼爽。

    張弈嘆了口氣小聲嘟囔道:「怎麼跟這兩個人精分到一起,還不如去挖石頭去。」

    「你還說什麼呢,是不是再說我壞話。」深深順手扔出一顆剛剛拔出的草藥砸在張弈頭上。

    此時附近的山谷里傳來一聲悶響,三人都站了起來朝聲響處望去。聲雖不大可突然聲響必定是有事情發生,林染和湯懷正好是去那片林間勞務,不免讓人擔心起來,聲出有因,可不知所因叫人擔憂。

    「林染跟湯懷別出什麼岔子才好。」

    「呸呸...顧靈深哪有你這麼說話的。」

    「張弈,深深也是擔心他們兩個。」

    「好吧,我原諒她。」

    「張弈你故意的?」

    又是一顆草藥結實的砸在了腦袋上。

    柳鳳儀


    眼看啼血獸就要撞了過來,正是這妖獸的雷霆一擊,雖是殊死一搏但力道千斤,林染和湯懷此刻還未站穩腳跟就即將要面對這一擊。

    湯懷眼見這獸角就要戳到身前,當下立馬推開身邊的同伴,兩人傷不如一人殘,自己本就應該為同伴擋下這些。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推出攻擊範圍的林染,不敢相信的看着飛奔過來的啼血獸和還保持着推開自己姿勢的夥伴,怎麼也沒想到同伴會選擇推開自己,這不是最好的選擇,卻保全了自己。

    就在電光火石之間湯懷身前驟然聚起一堵土牆,牆體寬厚結實啼血獸拼力一撞頃刻崩塌,啼血獸一擊未得惱怒的甩了甩頭,緊緊的盯林間一側。

    「你二人實力不濟怎麼會來捕殺這啼血獸?」高枝之上傳來一道聲音。

    湯懷扶起林染兩人相互攙扶着看不清究竟是誰。

    「不過這種捨己為人的氣度到像我們峨眉山的人。」樹枝上的人縱身一躍跳到二人身前,此人正是劍宗弟子柳鳳儀。

    「正好我在附近練功聽到有動靜便過來瞧瞧,你二人為何招惹這妖物。」

    「柳師兄,多謝你出手相救,我們是在完成殿教的任務才來此獵殺這妖獸的。」林染抱拳感謝道。

    「你二人還不是正式弟子不必與我師兄弟相稱,救你們也只是順手而為不用相謝。」柳鳳儀轉過身道。

    拔出腰間三尺長劍的柳鳳儀冷冷盯着啼血獸,這妖獸也是不怕渾身的鋼毛都豎了起來,鹿角一甩一股夾帶着破壞力的罡風就朝三人襲來,柳鳳儀左手擺出劍指屏氣凝神絲毫不懼這罡風,下一刻只見其緩緩轉動長劍憑空畫出一個圓,劍指一出將所有罡風都格擋下來。

    這一擊未得又是惹得妖獸大怒蠻衝過來,柳鳳儀將鋼劍反手貼於後背,縱身一躍竟是要與這啼血獸正面硬剛,氣勢之大攪動風雲,化作一柄巨劍就沖了過去,二者皆是血肉之體相互碰撞之時卻發出鋼鐵割據的聲音,一陣刺耳的轟鳴聲從林間炸開,一時間塵土飛揚落葉紛紛,等塵埃落定時只見妖獸的屍體橫躺在地,卻不見柳鳳儀的身影。

    夕陽漸漸隱入山谷,天色也是黯淡下來,長生廬上的幾人已經完成工作癱坐在木椅上。

    「他們怎麼還不回來。」深深顯然已經精疲力盡道。

    「我可沒力氣再去找他們了。」張奕也是側了側身子無力道。

    話還未完兩道人影就出現在面前正是林染和湯懷,看着二人灰頭土臉的樣子三人也是樂開了花。湯懷將為了取煉鋼石,而捕殺啼血獸又被柳鳳儀救助的事告訴了其他幾人。

    「沒想到這個柳鳳儀平時是個冷冷清清的性子,關鍵時候還出手救了你們。」

    「畢竟是同門情誼,性子再冷也該出手。」

    「誒,對了,你們可有取到煉鋼石?」

    湯懷和林染相視一笑,取出懷中之物道:「這下我們可以去拿剩下的兩物了。」

    般若殿內欒靖和方無言都在等待着幾人,看着交付的任務都已完成兩人也是再也沒什麼好說的。欒靖首先取出一顆黑晶透亮的寶珠放在手中,看着幾人說道:「此珠名叫碧璽又名辟邪,長期佩戴在身上可以通暢血氣強化體魄,也是這長生廬孕育出來的珍貴之物你們可要好好使用。」

    「你們再看看我這物。」方無言直接從胸前的珠串里取出一枚道:「此物乃是琉璃珀,試劍峰內常年高溫而琉璃珀可降溫護體避邪化煞,是試劍峰獨有的玉石。你們將這二物取去足已應付這次測試。」

    「多謝殿教~」深深和梓鳶立刻撲向二位殿教不知有多開心。

    「如今金、木、火、土我們都拿到了,只剩下水了。」張奕也是興奮的抱住身旁兩人道。

    「還有明日一天足夠我們找到水之力了。」

    「嗯。」

    夜裏金頂華藏殿內,掌教白眉坐在書案旁吐納冥想,殿監穆清就在一旁等候。

    「今日弟子們搜尋的如何?」掌教突然開口道。

    「稟告掌門目前還未有完成的隊伍,但其中有七隻隊伍已準備好四重五行力,並達到煉製五行烙的能量。」

    「七隻隊伍麽,五行烙除了需要極為純摯強大的五行力外,更加需要五種力量的平衡,如果某種力量過於強大或是微弱的話也不能完成。」

    「掌門,這次七隻隊伍對五行力的煉製都非常不錯.並且...」穆清說道這裏頓了頓,臉上露出難得的笑意。

    究竟是什麼事讓穆殿監露出如此表情,白眉也是好奇問道。「如何?」

    「並且有一組目前聚集的力量,是以往弟子們中從未有過精煉,所剩餘五行力量在峨眉山上有且只有一次才能匹配,如果煉製成功的話將是此次的頭名。」

    「機遇越大挑戰也就越大,這最後一處才是最為關鍵,能否成功就得看這幾個孩子的造化了。」

    「是,掌門。」

    夜涼。微冷。林染幾人隨意找了一處生了一把火,又從膳堂拿了些食物過來,架在火堆上烤熱即食。張弈熟門熟路的將伙食分給大家,也許是餓了一天吃的都很急。

    「我想水行力量必定是在神水閣里。」飲歡食飽後張弈擦了擦嘴道。

    「我看不一定,洗象池內供奉峨眉神獸,那才是靈氣醉濃郁的地方。」梓鳶提議說道。

    「天池澗有百年不化的冰池,一定要去看看。」深深略微思考了一會也是說道。

    林染和湯懷還未開口,空中突然響起簌簌之聲,似有什麼東西划過一般。未曾多想林染覺得肩上有人搭上了手,側頭一看竟是蘇長銘蘇師伯。

    林染驚訝的一時說不上話,「你們幾人烤肉,怎麼不帶酒,沒意思,沒意思。」師伯一邊說着一邊從烤架上撕下烤肉大快朵頤,又從腰間系下掛着的葫蘆灌了幾大口酒,吃喝的急酒水也是溢出好不痛快,「哦,忘了,忘了,你們幾個還小不能飲酒,哈哈...。。

    一直聽說蘇師伯為人放浪不羈平易近人,常與私交極好的弟子廝混,這麼看來都是真的啊。林染捅了捅身邊的張弈偷偷道:「你們與蘇師伯關係這麼好,這五行烙之事為何不問問蘇師伯?」,張弈撓了撓頭湊過身子低聲說道:「我們雖然與師伯交情甚好,但你不知師伯這人對世事一概不理從不多問多管,每日只沉醉與劍法和美酒好不逍遙,整個峨眉山也就師伯的師兄劍宗宗主和掌教二人還能說的動他,我們這種事提也不用提了。」

    林染點了點頭開始偷偷觀察起這位師伯來,能與弟子們一起如此的整個峨眉也就只有這位了。蘇長銘發現有人在看他,也是轉頭看着有些窘迫的林染,遞上酒葫蘆問道:「嘗嘗?」。林染一時也不知該不該接,「男孩子早晚都要喝的,不想試試?」蘇長銘抖了抖葫蘆把酒水晃得叮咚響。

    「師伯,你又逼人喝酒了。林染,別聽他的。」深深看着蘇師伯勸酒立馬不悅道。

    「不喝就不喝,你們還不能體會這其中的樂趣。」蘇長銘剛準備收回葫蘆卻被林染一把搶下,也不猶豫咕咚咕咚的灌了兩口,「哈哈...小子有意思,果然與眾不同。」

    「咳咳...」,第一口沒掌握好,就被這烈酒嗆着了。

    「哈哈...小林子師伯的陳釀可是烈性,你這張口就是灌的可吃不消。」張奕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蘇長銘開心得大笑起來,左手抵着林染後背度過一道真氣,將其手中的酒葫蘆也是一併拿了過來道:「你小子不錯。」

    林染擦了擦嘴角的酒漬,還沒半刻就已經覺得兩眼昏花天旋地轉,只聽耳邊有人念叨熟悉的歌謠,「詩萬首,酒千觴。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與疏狂。曾批給雨支風券,累上留雲借月章。」

    第二日清晨,林染耷拉着腦袋坐在食堂,其他幾人圍在兩旁。「你看你胡亂接什麼酒,那個酒是你可以喝的麽,不該你逞強的你就不要上,現在舒服了吧。」顧靈深看着這個模樣的林染一直喋喋不休,「好啦深深,別說在說他了,他也不好受。」,梓鳶遞過一瓶藥膏道:「用這個敷在太陽穴上會好一點。」林染也是苦笑着接了過來。

    「我們之前商量的水行力充裕的地方有神水閣、洗象池和天池澗,今日已是最後一日刻不容緩,今日就分開去尋。」湯懷和四人商議道。

    「好。」幾人皆是點頭表示同意。

    「深深和梓鳶去洗象池,林染和張奕到神水閣,我去天池澗,酉時之前我們到乾龍殿會面。」湯懷計劃好,幾人便紛紛離開,三日的努力能不能成功,還得看今日可否聚齊五行力鑄就五行烙了。

    今日是峨眉山今年試練檢驗的日子,所有參與的弟子要在酉時之前將制練好的五行烙送到華藏殿,殿監穆清會和三宗宗主一起考察弟子,轉眼之間酉時就快近了,各位弟子也陸續把完成的五行烙遞上接受考察。

    顧靈深和梓鳶先到了殿前,看着人山人海的場面不禁捏了一把汗。半柱香後其他三人也是趕回來了,幾人聚在一塊分別拿出所取到的五行珠,對視了兩眼便開始合成五行烙。

    深深和梓鳶在洗象池得到的水行力在其他力量碰撞下還沒多久便是碎裂開來。

    「看來不是洗象池,再試試我們的。」張奕說着拿出神水閣取出的五行力。

    湯懷又將五行寶珠聚在一起,手捏法訣默默念道:「乾三連,坤六斷,震仰盂...巽下斷。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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