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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戰
第二日,林海內。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隱藏在陰影里的一雙眼,正俯視着自己的獵物。
「三個乳臭未乾的初生小子,這麼早就暴露自己的位置。」
「哼,等他們走進我們佈置的陷阱,或許連出手都不用,他們就會乖乖把卷宗交出來。」
「呵呵...呵呵...有好戲看了。」
此時林染靠着一顆粗口的參天大樹,正聽着隊友分析如何奪取卷宗的計劃。
同隊的兩人和自己一樣都是首次參加弟子選拔,叫做的張浩雨少年帶着些許興奮的狀態,指着不知從哪弄來的地圖一直喋喋不休,計劃着該去哪哪,哪哪最有可能寄放着捲軸,同對的另個少年秦霜則多了幾分冷靜,聽着同伴的策略也不多加評論,只是在關鍵的環節稍加指正,相較之下顯得十分老練。
三人計劃好後便收起地圖,開始朝自己選擇的位置出發,這一路上也不見其他的小隊,讓原本還有些許防備的少年們放下心來。
林染抱着展眉走在最後。
「林染,你知道麼,我早就聽過你的名字了,上次試煉大會你的名字就傳遍了峨眉山,我們那一班的劍童都知道你。」
林染聽見張浩雨的話只是無奈的笑了笑,將展眉架在脖子上繼續前行。
途徑一處小路時,林染小隊被一顆斷樹攔了下來,斷樹橫臥在路間就像架起半堵木牆,這讓三人不得不翻過這塊障礙,才能繼續前進。
張浩雨一馬當先,腳尖輕點便翻了過去。
可就在其翻身的時候,沿着樹紋響起「嗦嗦嗦」的鎖鏈聲,一條埋伏在樹內的鋼網突然閃出,直接將張浩雨捆住掛在半空。
跟在身後的秦霜看見這一幕,心中暗道不好,立即起身揮劍想要解救張浩雨,可就在騰身飛向捆住張浩雨繩索的一瞬間,突然又從暗處連續射出幾隻暗箭。
暗箭配勁弓,幾發弓弦響起時秦霜便有所防備,雖是騰空的狀態可凌空中,秦霜手中藏着暗勁,一掌出去便擊開飛箭。
原本以為可以順利躲開這些陷阱,可就在其落地的剎那,早已準備好的地洞就把秦霜困住在地底。
林染見兩位隊友在分秒間幾乎同時被困,一時間也是有些方寸大亂,立即抽出展眉運足內力將斷樹斬開,巨樹被斬為兩段後散成木屑。
只是還未看清秦霜和方浩雨是什麼情況,從二人的方位處就傳來一陣刺耳的笑聲。
「哈哈哈...」
「小子乖乖交出卷宗,不然你們都得沒命。」
霓虹、方嘯、張奕三人都是劍童里頗為高大壯實的一類,偶爾在林海中被其他隊伍盯上,可看見着這三人的體格都會急急離去,畢竟這三人的模樣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考驗開始沒多久張弈小隊的三人便在花妖和狐妖處找到其他宗卷,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便完成任務。
「這任務怎麼比第一試還容易,沒勁。」霓虹隨手將石子扔到遠處的水潭中,又看向身旁的男子問道:「方嘯,你說是麼。」
名叫方嘯的男子擁有山丘一般寬闊的肩背,此時正聽着霓虹的抱怨憨憨發笑。
張奕擦了擦佩劍上的污漬,又將吟嘯劍重新放回劍鞘,就在剛準備和夥伴離開林海時,突然在這方天地間爆發出一陣強烈的磁場,以三人為中心連接出一套十分詭異的陣法。
「不好。」
張奕剛想要動手,卻發現自己已是完全不能行動,心中不禁開始後悔之前的大意,現在陷入這種困境,難道只能任人魚肉。
湯懷和隊友同樣也陷入危機當中,紫砂湖上,湯懷、齊天、司徒靜三人正被其他的小隊圍攻,對方顯心機深重,將湯懷小隊引到紫砂湖後,用之前埋伏好的湖底機關刺傷了齊天,司徒靜照顧着受傷的齊天,正隱藏在後方為隊友治療。
湯懷一人對着虎視眈眈的三人,即使是自信如他,此時也明顯感覺到一絲壓力。
而這時,深深和梓鳶正帶着劉瑩瑩來到樹妖林,深深、梓鳶之前便進過一次林海,所以此次到無大礙,只是劉瑩瑩頭次來,又被其他劍童灌輸了無數遍林海的恐怖,現在正有點發怵。
「瑩瑩,我跟你說這地界根本沒有傳說的那麼可怕,你別擔心,就算有什麼怪物出現,我和梓鳶也能保護你。」深深自信滿滿的對着劉瑩瑩說道,儼然一副大姐大的姿勢。
「是嚒,顧姐姐」劉瑩瑩半信半疑的問道。
「你別叫我姐姐。」
「那我叫你什麼?」
「跟着叫梓鳶叫我深深吧。」
「好的,深深姐。」
梓鳶跟在後面看着深深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樹妖林是一片茂密的槐樹林,而槐樹林裏常年潛伏着成精的槐樹妖,這些樹妖會迷惑走進的所有生物,將他們埋在土壤里滋潤自己。
碰巧三個女生剛到樹妖林邊界,就遇上另一隊的人在林外徘徊,這突如其來的相遇讓兩隊的人都不知該如何招架。
就在僵持着的時候,從對方隊伍中走出一人,半帶着嬉笑的說道:「三位,我們並無意與你們爭搶,你們大可放心。」
梓鳶湊到深深身邊悄悄說道:「這人叫嚴爵,聽說是此次劍童里獲勝呼聲最高的其中一個。」
「哦~」深深來了興趣。
深深表情一變,玩味的問道:「那湯懷、林染、張奕排第幾?」
梓鳶皺起眉頭道:「還真沒聽到過這三人的排名。」
深深朝梓鳶擠了擠眼,兩人便大笑了起來。
「那這個排名可還真沒信服力。」兩人邊笑着邊異口同聲說道。
兩人肆無忌憚的樣子,不僅讓劉瑩瑩覺得莫名,一旁的嚴爵面子上也是掛不住,帶着其他兩人反身離去。
深深看着嚴爵小隊離去,笑容也立馬放了下來,向身旁的梓鳶使了個眼色,便拉着劉瑩瑩往樹妖林里走。
劉瑩瑩被二人的舉動弄得不知所措,看着還未跟上的梓鳶叫道:「梓鳶,快走啊。」
深深卻將其拽得更緊,拼命往林子裏拉。
顧靈深和劉瑩瑩先一步走進了妖樹林,兩人剛進這片樹林就開始戒備起來,林里槐木參天蔽日,給人一種幽幽暗暗的壓迫感,更為奇怪的是原本喧鬧的叢林此刻變得安靜下來,連蟲鳴鳥叫也聽不見,帶給人一種說不出的不安。
兩人慢慢挪步開始往林子腹地走,越往裏去便感覺這陰氣越重起來,槐樹之所以叫槐樹是因為槐樹乃木中之鬼,易招惹污穢之物,現在槐樹成林更讓人覺得怨氣纏身。
深深拔出時雨劍抵在自己的心口,開始在心中默念起靜心咒,淨心神咒為八神咒之首,顧名思義為修道之人淨化身心,排除雜念,安定心神,此咒能使凡心入於冥寂,返觀道心,入於清靜之中。
幾番默念下頓時覺得神清氣爽,連同一環境下的眼境也變得明亮起來,深深明神後趕緊拉着劉瑩瑩開始尋找其宗捲起來。
不多久劉瑩瑩便發現一顆槐樹杆中正匿藏着一捆卷宗,欣喜之下便衝着一旁的深深喊道:「深深,在這裏,我發現卷宗啦。」
深深離着不遠,轉身看去時劉瑩瑩已經伸出手想取下卷宗,嘴裏那個「不要」還未出口,就見劉瑩瑩的手已經觸碰到槐木。
劉瑩瑩的手剛剛接觸到槐木時,這方天地的槐樹似乎都被喚醒了一般,林間傳來陣陣脈搏般的悸動,而瑩瑩伸出去的手仿佛被電擊一般,只是好在縮回的夠快此時並無大礙。深深趕到身邊,確認其沒受傷後迅速拉開了與這片樹林的距離。
兩人肩並肩的戒備着周圍的變動,忽然林間槐樹集體晃動起來,並「嗤嗤嗤...」的發出怪異的訕笑聲。
深深心裏一驚,卻也不慌亂,定睛看去,只見林間槐樹瘋狂移動起來,看樣子是想將二人圍困住,深深單手劃出扶風劍法,從環抱起的樹欄中突破出一條路,拉着劉瑩瑩就往外跑。
只是槐樹藏靈速度極快,片刻的功夫下兩人還是被困在樹林裏。深深瞧着眼下跑不脫身,便急忙對劉瑩瑩道:「我們一起用火攻。」
劉瑩瑩趕忙點頭,和深深一起施起引火咒,可就在兩人剛剛噴起熊熊烈火時,林間就降起大雨來,逼的兩人停了下來。
「該死,怎麼會突然下雨的。」瑩瑩有些氣惱這天氣道。
「不,一般的雨水怎麼會撲滅我們得靈火。」深深盯着周圍的槐樹道。
「你是說,是這些槐樹精搞的鬼?」
深深點了點頭,慢慢道:「槐樹精擅長迷惑,這些雨水恐怕是他們的樹油,長期被他們的樹油侵蝕,要不了多久我們就會被它們從精神上控制住。」
就在兩人無助之時,林間西北角上突然炸開一道出口。
兩人還不知是怎麼回事,那邊便響起梓鳶的聲音。
「快走。」
三人重新會合後,整理了一番,梓鳶取出一隻火摺子對二人說道:「知道今天我們會來此,昨天我就去金頂取了長明燈的燈芯火摺子,一般的火系法術對槐樹精無用,可這千年的長明燈火卻是他們的克星。」
「梓鳶你真棒。」深深抱起梓鳶歡喜道。
借着長明燈火三人聚起一條烈火巨龍,槐樹精抵禦不了這股高溫就集體退下,劉瑩瑩見樹精退下便利索的取走之前發現的卷宗。三人打開捲軸都是樂開了花,之前手中的是天字卷宗,槐樹林拿到了地字卷宗,現在只要取得人字的卷宗便是完成任務了。
就在三人從樹妖林里出來之時,迎面又是撞上之前嚴爵小隊的三人,兩個小隊的六個人彼此相望也不多說什麼,只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今天在這裏便是要分出個勝負了。
追捕
方茂逃的飛快,也顧不上胸口的傷勢,就一直往密林里鑽,可還沒跑上多遠,一柄巨劍就擋住了去路。
吟嘯劍穩穩的插在方茂身前一步的位置,張奕從一旁林子裏懶散的走了出來,眯着眼打量了一番面前的人道:「你跑什麼,搞得我還得費勁追你,看你這個樣子我也就不傷你了,乖乖交出卷宗我就放你一馬。」
方茂冷冷一笑,將胸腔里的淤血吐了出來道:「小子,別廢話,咱們手底下見結果。」
淤積在胸口的血水吐了出來,方茂反而覺得體魄舒暢起來,手中流轉起靈力,一掌就拍到張奕的面前。
張奕沒想到這方茂連兵器也不用,直接一掌就是打了過來,只是這拳腳上的功夫,張奕也是不懼。
方茂一掌拍來,直接就往張奕面門上擊去,這掌風攜帶着斷筋碎骨的勁道剛猛無比。
張奕瞧見也是冷靜沉着,左手向前一探,抓住襲來的手掌,右手搭在他的前臂之上,一招猛虎出林直接將其扔在了地上。
方茂本想仗着靈力渾厚,倚靠招式間的力量取勝,可在剛剛的那一擊下竟是在力道上完全被壓制,方茂盯着面前的張奕,慢慢爬起了身,跨出兩步,才緩緩站定,心中明白:「這人體魄強健,想用拳腳招式解決他,還得用點心思。」
如此想到,方茂變掌為爪,雙臂連攻,臂影晃動之下,像是有數十隻手臂一般,讓人眼花繚亂。
這狂風驟雨下的招式讓張奕也是有些應對不及,身上開始出現手爪血印,片刻之後只覺得周身已是在他的雙掌籠罩下,避無可避,極難抵禦。
張奕只能一掌逼開方茂,暫時拉開兩人的距離,運勁於雙拳之上,等到方茂再次逼近時,雙臂忽然一震,一股強勁的拳風排山倒海的就推了過來,方茂雖然雙爪老練,可在這剛勁的拳風下,仍是被震得氣血翻湧。
連續打擊之下,方茂的內腔已經承受不住,鮮血不斷從口中湧出,讓原本就血祭斑斑的衣衫,更加不忍直視起來。
張奕幾步就趕到他的身前,一把將其擒住,就在張奕拎起方茂之時,方茂突然拍出一掌,這一掌平淡無奇可從袖口之中卻射出三隻袖箭。
這方茂果真卑鄙,原本張奕見其悽慘也不願大打出手,可他卻暗中放這袖箭,如此行為真是有辱修仙者的風範。
袖箭閃着銀光就朝張奕射去,僅僅一尺之外的張奕沒有料到他會突施暗手,慌忙之下竟是避無可避,躲無可躲。
就在此刻,只見張奕忽然向後一躺,雙腳騰空而起,直接一百八十度的翻了一個身,險險的躲了過去。
見張奕摔倒在地,方茂還是不死心,抽出佩劍又刺了過去,只是這次張奕早有準備,一個鯉魚打挺直接翻身而起,同時抽出一旁的吟嘯劍,用劍背狠狠朝其揮了過去,張奕灌入三分靈力,雙手舞劍之下力道雷霆萬鈞。
方茂早已是強弩之末,在吃到這霸道的一撞,立刻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
湯懷跟了嚴爵一路,直到一處石谷之處兩人才停了下來。
湯懷看着嚴爵站在石谷里負劍而立,就像是在等待着自己一般,心中不免好奇:「這小子,故意把我引來這,難道是早有準備。」
雖是情況未定,可湯懷依舊走到了嚴爵面前,看着面無表情的嚴爵說道:「交出卷宗,你就可以走了。」
「哈哈...真是好笑,就憑你一人能奈我何?」嚴爵冷笑連連,又說道:「知道你的清水劍厲害,可你看看這處,到處是石岩土塊,我看你的清水劍未必能發揮出一二來,至於誰勝誰負也未可知啊。」
湯懷心中暗暗發笑:「原來這人是怕清水劍,才將我引來這。」又對其說道:「那你儘管來試試,我能不能使出個一二。」
嚴爵見湯懷一臉不屑,心中怒火中燒起來,手中三尺劍光一轉,就向其衝殺過去,嚴爵手下毫不留情,劍光一挑便有一丈烈火向湯懷斬去,烈焰火光蘊含着霸道劍氣,這若是被擊中定是要屍骨無存。
頃刻之間湯懷身前便是烈火燎原,只見他也不避讓,單手捏起避風決後一掌揮出,這掌勁一出立刻在火海之中掀起翻天颶風。
湯懷趁風卷火海之時,幾步就沖了進去,長劍一指便避開滔滔烈火,像是從無盡業火中闖出的怪物,直接殺到了嚴爵面前。
嚴爵見他不管不顧,直接闖入火海殺就了過來,一時也是肝膽巨驚,起劍之時便已是落於下風。
兩人手下不過百招,湯懷已是佔盡優勢。
嚴爵知道在這樣僵持下去必輸無疑,一劍避開後便退到遠處,湯懷見他忽然後退也不追趕,將劍一收便想看看他究竟要幹嘛。
嚴爵喘着粗氣,心中暗暗盤算起來:「沒想到這小子的劍法如此精妙,今日若不解決掉他,恐怕今後我嚴爵以後也無法在峨眉山立足了。」
這樣想着,嚴爵便緩緩的從懷中掏出一支藥瓶,在取出幾顆藥丸後便一口吞下。
湯懷也不知道他吃了些什麼,只是在嚴爵吞下藥丸後,在其周身忽然掀起一陣靈力風暴,腥紅色的龍捲竄天而起,遠遠看去就像來自地獄的惡魔散發出滔天邪氣。
嚴爵的身體開始慢慢漂浮起來,像是藉助天地間最陰暗的靈力般,腥紅色的能量不斷流進他的體內,片刻之後,嚴爵的瞳孔也是變成腥紅色,皮膚表面爆出紫紅的經脈,涌動出的力量不斷增加。
看着嚴爵這個模樣,湯懷知道他必定是利用了非正道的手段,讓自己迅速強大起來。只是這種手段反噬極強,一旦施展開來會對施術者今後的修為,造成一種極為困頓的桎梏,而嚴爵用這種方法只怕是想要兩敗俱傷的結局。
當血光般的靈力開始糾結在一塊時,嚴爵將這些能量全部聚集在胸口不斷聚集壓制,就在靈力快要呼之欲出難以壓抑的時候,嚴爵盯着湯懷邪魅一笑,就把不斷扭曲的封印能量朝湯懷迅速射出。
靈力帶着漫天血光,筆直的就往湯懷那射去,血光邪魅像是一張張猙獰的人臉,攜着詭異的波動將周圍的靈力也是污染。
湯懷見着這一幕,便想調動周身靈力抵禦,可一試之下卻發現無力可調,一旦失去靈力的支持,光憑劍術恐怕是難以抵擋這一擊下來。
如此絕境下湯懷也不着急,反而冷靜下來緩緩閉上雙眼,開始反觀自己體內靈台,以眼觀鼻,以鼻觀口,以口觀心,開始慢慢的開始回想起,自己初入學室的時候師傅的話。
從小的時候師傅就告誡自己:「不論你今後領悟的仙道是強是弱,你都要讓他在你心中滋長,要保持住他在你心中的正氣。記住,無論外界擁有多麼強大的邪念,他都無法戰勝你心中的正氣,因為邪不壓正...」
「邪不壓正...」
湯懷再睜開眼時,眼前的景象已全然不同,撲面而來的邪氣猶如清風拂面,而肆虐的邪力也顯得不那麼恐怖。
湯懷緩緩舉起清水,細細感受起空氣里的濕度,手中開始挽起劍花,如天池星君般凜然若神。
這時,天地間忽然喚起了一陣小雨,雨滴划過清水劍時響起滴答滴答的清脆之聲,湯懷凝神開始重新聚起這片天地靈氣。
嚴爵紅着雙眼帶着滿腔的殺意沖了過來,湯懷不躲不讓,挺身半步,迎劍刺去,電光火石的一刻,兩人之間響起了巨大爆炸之聲。
小雨來的快,去的也快,這天地間就像什麼也未曾改變,只是正氣遊蕩乾坤,浩然勇士長存。
在深深和梓鳶輪番渡真氣下,林染的傷勢已經好了一大半。
眼見林染恢復起來,深深便開始疑惑的看着他,問道:「林染,怎麼...你體內會爆發出那麼驚人的力量,然後又會從體內竄出黑色玄鐵,將那股力量吸收掉,這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林染聽深深這麼一說,也回想起之前的場景,那股忽然被強行抽乾靈力的感覺,真是讓人想想就頭皮發麻,只是為何如此是連自己也不清楚。
深深見林染搖了搖頭,本想再去追問,卻被梓鳶拉下,見梓鳶也是對自己搖了搖頭,這才嘆了口氣,就此作罷。
梓鳶垂下眼眸,看着林染疲憊的樣子,腦海里開始出現那日夜裏,蘇師伯為他渡功又封印穴位的樣子,這件事師伯不讓說,連林染自己也都不知道,猶豫再三,梓鳶還是把話咽了下去。
不多時,張奕和湯懷就紛紛趕了回來,確認過林染無事後便拿出得到的卷宗,交到深深和梓鳶手裏。
「誒呀,夠了,夠了...你們給我這麼多幹嘛。」深深被塞得滿滿一手的卷宗,無語道。
梓鳶抽起一旁的劉瑩瑩,看着天色道:「這試驗的時間也快結束了,我們趕緊出這林海,免得再生事端吧。」
深深整理好了卷宗,對着面前的三人說道:「你們也趕緊去找自己的小隊吧,咱們回去再說。」
張奕、湯懷笑了笑,兩人分別架起了林染的兩隻胳膊,笑嘻嘻的說道:「那我們走啦。」
「你們兩個幹嘛?快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林染被二人駕着,好不舒服的說道。
「受了傷就好好休息,別那麼多話。」
張奕、湯懷腳下極快,駕着林染很快就消失在夕陽下。
深深、梓鳶看着三人這個模樣也是被逗樂,嘻嘻哈哈的笑聲傳遍林間。峨眉傳速度最快。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峨眉傳》,微信關注「優讀」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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