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你這條建議我也想過,」嫚妮嘆道:「但他是不會安心待在這裏的,一定還會想方設法跑掉。墨子閣 m.mozige.com算了,還是以大局為重。」話音一轉,「趁這段時間朝廷休戰,下令各峒各寨加緊整備,以防官軍突襲。」
「神主放心,」姵妦說道:「我們盯着他們的一舉一動,決不讓他們有任何見縫插針的機會。」
「很好,」嫚妮微頷螓首說道:「我們能戰的人有多少?」
「精壯不下十萬,」姵妦臉帶憂慮的說道:「可是都太過於分散,而且兵器奇缺。自王驥圍攻我們以來,朝廷禁斷了鹽鐵的輸入渠道。我們很多戰士只能用削尖的木棍跟官軍對峙。」
「傳令各寨主和峒主,」嫚妮一臉堅毅的說道:「一定加緊守住險要關隘,儘量不要主動出擊。朝廷的十幾萬大軍每過一天,都要消耗無數糧餉,時間一長,他們就撐不下去了。到時候王驥想不撤軍都不行。」
「神主是想拖垮他們?」
嫚妮嘆了口氣,「敵強我弱,能供我們選擇的打法不多,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神主大人,大祭司,」一名神宮中的少女過來稟道:「朝廷派人來講和了,現已到了辰溪峒,卯繞浡峒主派人來請示神主大人該如何處置。」
「就讓朝廷來使待在辰溪峒吧!」嫚妮吩咐道:「派人告訴卯繞浡,一定要好生招待,不得怠慢!」
「是。」那少女退了下去。
「大祭司,」嫚妮轉向姵妦,「你去一趟辰溪峒,去見見朝廷來使。」
「是,神主。」
嫚妮想了想又道:「讓婼長老陪你一起去吧,跟朝廷來使要好好的談。看他們究竟都會提出什麼條件?」
「姵妦明白,」她抬起俏臉,「要是朝廷來人當中有楊牧雲怎麼辦?」
嫚妮唇角一翹,眸光轉了轉,微微笑道:「好辦,直接把扣下來就成了。要是沒有,你就向朝廷來使提一個條件,請他們皇帝派楊牧雲過來跟咱們談。」
「看來神主的心中還是不能徹底舍卻這個人。」
「你又何嘗不是呢?」嫚妮說道:「我們都曾在儺神面前許過願的,要愛這個男人一生一世,否則將要被萬蛇所噬,難道你忘了麼?」
姵妦心中一寒,「是他辜負了神主,而不是」
「大祭司,」嫚妮俏臉一沉,「這話你可以對我講,但是對儺神你也說的出口?」
「神主教訓的是,」她悚然一驚,「姵妦知錯了。」
「三年前,」嫚妮眼神中閃過一抹異彩,「我與你就在這儺神宮中和他成的親。不但有儺神的見證,還有各峒各寨頭人的祝福。那日是儺神宮最熱鬧的一天。」
「但是那天晚上他就偷偷走了。」
「也是我太過自信。」嫚妮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的笑意,「以為他身上蠱毒發作,一定會回來找我們。誰知竟有人把他身上的蠱毒給解了。」
「後來我與神主將他引到一條海船上,」姵妦說道:「船快行到安南時遇到了暴風雨,他失足落海。我那時傷心欲絕,以為他不會生還,倒是
神主,當時比我要鎮定得多。」
「他就是死了,我也要親眼見到屍體,」嫚妮嘆息一聲,「他在海上漂到安南,在那裏待了兩年,又回了到京師。他身上的蠱毒應該就是在安南期間被一位高人化解的。」
「他要是再落到我們手裏,決不讓他再有脫身的機會。」
「嗯,」嫚妮點點頭,「太子在我們手裏,我們就有了直接向朝廷討要他的機會。他就是離的再遠,也終會落到我的手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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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是冬日裏少有的一個暖洋洋的晴天,楊牧雲突然感到脊背一陣發冷,不由渾身抖顫了幾下。
「怎麼了?又感到不舒服了?」元琪兒關心地問。
「我沒事,」楊牧雲眯起眼看看天上發出耀眼白光的日頭,聳了聳肩,「或許是悶的發慌,出去走走就好了。」
「你是又想着去見安藤小姐了吧?」元琪兒斜睨了他一眼道:「你們男人吶,總是惦記着沒有到手的東西。」
「你們女人吶,總是在懷疑男人,」楊牧雲搖搖頭,「而且從不聽男人的解釋。」
「沒有頭腦的女人才會聽男人的解釋,」元琪兒的眸子一霎,「你既然想出去走走那便去吧!不過不要太晚回來。」說着又朝他眨了眨眼。
楊牧雲沒有去安藤那裏,而是到了松田慶一郎的住處。
「聽說松田先生的棋藝不錯,我們手談一局如何?」
「楊大人既然如此有興致,那我自當奉陪。」
兩人正棋盤前相向而坐,客氣了一番後,楊牧雲執白先行。
「松田先生準備什麼時候出發?」楊牧雲手中白子落下後問道。
「若這幾日海上無風浪,我打算後日就走。」松田慶一郎緊挨着他的白子落下一枚黑子。
「好,」楊牧雲悠悠一笑,「那件事就拜託松田先生了。」
「你不隨我走麼?」松田慶一郎抬眼看着他道。
「我身體不適,不能陪松田先生遠行,」楊牧雲笑了笑,「先生回來時,別忘了帶一塊產自島根之地的玉鋼。」
「楊大人真打算自鍛寶刀麼?」
「你不信?」楊牧雲眉毛微微一挑,「等寶刀鍛好後我就帶過來讓你品鑑一番。」
「好,那我就好好幫你選一塊質地上佳的玉鋼。」
「多謝!」
兩人下了一會兒,楊牧雲雙眉緊鎖,手上捏着一枚白子久久未能落下。
這邊松田慶一郎微微笑道:「楊大人這局一開始布得不錯,只可惜被我給看穿了,以至於步步受制,終讓你功虧一簣。」
良久,楊牧雲嘆了口氣,棄子認輸。
「我與先生再下一局。」楊牧雲有些不服氣。
「好,」松田慶一郎一擺手,「還是你先行!」
楊牧雲拈起一枚白子,正準備落在棋盤上時。忽然門被拉開了,一個倩影出現在他面前。
「哈,你果然在這裏。」說話的是安藤美姬。
「安藤小姐?」楊牧雲一愕,手中棋子啪嗒一聲落在了棋盤上,「安藤守護不再對你禁足了麼?」
「我是偷偷跑出來的,」安藤美姬吐了吐舌頭,轉向松田慶一郎,「你什麼都沒看見,我也沒有到你這裏來。」
松田慶一郎淡淡一笑,目光看着楊牧雲說道:「看來這局棋我與你是下不成了。」
「那我拜託先生的事」楊牧雲話還未說完,安藤美姬便一把拉起了他,轉身便走。
「這局棋我會幫你下完的。」楊牧雲出了屋子,就聽松田慶一郎遠遠的對他說道。
「你別拉着我走那麼快。咳」楊牧雲一邊喘着粗氣一邊又咳嗽了起來。
「我們得快點兒,北野光一是私自放我出來的,」安藤美姬頭也不回的道:「要是被父親他發現就糟了。」
「就算發現又能怎樣?」楊牧雲道:「他畢竟是你父親,還能如何重罰於你?」
「你不知道,我父親的脾氣一上來,再多禁足我一段日子,可就真要了我的命了。」
回到自己的住處,見北野光一一臉異樣的迎了過來。安藤美姬的心咯噔一下,「難道父親大人他發現我外出了?」
「不是,」北野光一搖搖頭,「是武田君來了。」
「武田信廣?他怎麼來了?」安藤美姬吃驚道。
「美姬,」武田信廣一見到她激動的上前道:「我終於又見到你了。」
安藤美姬的態度卻有些冷淡,後退幾步,離他遠了些,「你來做什麼?」
「我來看看你,」武田信廣兩眼深深凝注着她,「好些日子不見,你還好嗎?」
「我很好,不用你掛念,」安藤美姬說道:「你還是趕快回花澤館吧!」
一見面就聽她說這樣的話,武田信廣的心登時涼了半截,「美姬,你知不知道這些日子我是有多麼想念你?」
「武田君,」安藤美姬板起俏臉說道:「你有這個心思不如多去想想怎樣當上花澤館的守護吧?只有這樣你才能與我父親說上話,不是麼?」
「我現在已經被蠣崎大人給冷落了,」武田信廣嘆息道:「如果再沒有你與安藤大人的支持,我恐怕無法在花澤館待下去。」
「我安藤家與蠣崎家向來不對付,」安藤美姬說道:「如果讓蠣崎季繁知道我們暗中支持你,怕是對你的處境更加不利。」
「美姬,我都是為了你才落到如今地步的。」
「是麼?」安藤美姬乜了他一眼說道:「當上花澤館守護不是你夢寐以求的麼?」
「我」
「武田君,」安藤美姬一臉正色的說道:「你可是說過,等當上花澤館守護才來見我父親的,可是現在,你偷偷摸摸的過來。似乎不大好吧?」
看着兩人之間的談話,楊牧雲心中暗嘆,元琪兒說的沒錯,安藤美姬真的沒有喜歡過武田信廣,之前的交往更多的是在利用他。一旦他沒了利用的價值,便棄之一旁。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