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秋就道:「老弟啊,你可是真實在,梅局長要的還不是面子啊」,龍霄就笑道:「那好說啊,不就是一個月的工資啊,也沒多少,不過,李哥,既然我們宗教局給了你們工業局這麼大的一個面子,你們總不能沒有表示吧?」。
李少秋就疑惑的問道:「怎麼表示?讓梅局長辦一桌?」。龍霄就道:「那也不用,要請也是我請,我們宗教局最近要整修道觀,你看看你們工業局能不能贊助點什麼啊」,李少秋一聽就笑道:「好你個龍霄啊,我不過是來要了一個月的工資而已,你們卻要贊助,看來你們這宗教局還是窮瘋了,可工業局也不富裕啊」。
龍霄就道:「工業局再不富裕也比宗教局強吧,不說別的,就是宗教局下屬的幾十家企業,就是漏點油水也夠我們宗教局吃的啊」。李少秋就道:「龍霄,你是不是是看上我們那家下屬企業了啊?」,龍霄就道:「知我者,李少秋也」,龍霄說完就乾笑了幾聲。
李少秋卻笑不出來了,說道:「你說來聽聽,我看看難度大不大?」。龍霄就道:「不大,你們縣農機廠生產的低壓氣模機,我想要兩台」,李少秋一聽就糊塗了,說道:「龍霄,你要哪個做什麼?」。龍霄就道:「你看啊,我們的道觀很快就開始整修了,這要是修好了以後,肯定要有香火的,這就需要有一個生產香火的地方吧,農機廠的那個氣模機我看了,稍加改裝就是一台很好的香火生產機,這以後,來燒香的信徒們買香火就不用去別的地方了,這也是個道觀自食其力,自足自給的一個好辦法啊」。
李少秋想了想,這兩台機子也沒多少錢,就答應了。龍霄就道:「顧局長,您看人家工業局都支援咱們兩台機器了,咱們是不是要請請他們啊?」。顧德明一看,龍霄三忽悠兩忽悠,就給宗教局弄來了兩台機器,雖然顧德明也不知道龍霄在幹什麼,可有贊助總是好的,就痛快的答應了請客。
龍霄就讓財務老許拿着狄蘭翠的工資,跟着李少秋去了工業局。不用說,龍霄把工資親自送上,梅局長自是很有面子,當即答應顧德明,說自己的老婆明天就上班。李少秋就把贊助的事情說了,梅局長見只是兩台氣模機,也無所謂,就痛快的做了批覆。之後就跟着龍霄跟顧德明,一塊到餐館裏享受了一頓大餐,酒後的梅局長還不住的稱讚宗教局的領導們講政策也講人情,以後有什麼事情儘管說。
隨後的幾天,龍霄就去縣農機廠把兩台氣模機改裝好了,並在附近農村里找來了幾個以前做過香火的人,購買了原料開始大量生產香火。
顧德明就不明白,問龍霄:「龍霄,你讓人生產這麼多的香火賣給誰啊?」,龍霄就道;「還能賣給誰,自然是來燒香拜道的人啊」。顧德明就道:「咱這道觀還沒有整修,到處破破爛爛的,那裏有來參拜的啊?」,龍霄就道:「顧局,您別急,山人自有妙計」。
過了半月,道觀的倉庫里全都是生產的香火,顧德明正犯愁那。龍霄就從附近的村里找來了幾十個農民,讓他們穿上道士的服裝,每天站在道觀的路兩旁,準備賣香火。
顧德明就笑道:「龍霄,你是搞的哪一出啊,這麼多人賣香火,可哪裏有來燒香拜道的啊?」,龍霄就神秘的笑笑,說道:「顧局,我敢打賭,不出幾天,咱這道觀里,來燒香拜道的就應接不暇」。顧德明就不信,龍霄就道:「顧局不信,咱打個賭這麼樣?」,顧德明就道:「賭什麼?這麼賭?」。
龍霄就道:「我賭不出一周,每天來燒香拜道的人每天就超過500人,要是達不到這個數,我自罰一瓶酒,捎帶請你吃飯,要是達到了,你顧局可要請我吃大餐」。顧德明就道:「好,我賭了,別說有500人,就是每天有100人,我顧德明也算輸了」。
隨後的幾天沒,果真就是每天有一二百人,到了後來,每天來燒香拜道的竟然多達千人,這可把顧德明驚呆了。不說別的,只是道觀里生產香火的人來了個三班倒,都生產不下來,簡直就是生產多少就能賣多少。到了最後,道觀里的香火實在是不夠賣的,顧德明只好允許外人也來擺攤。
顧德明讓財務老徐統計了一下,只是每天賣香火的利潤竟然高達1000元,還不說捎帶着賣火紙的錢。顧德明就問龍霄這是怎麼一回事,龍霄只是神秘的笑笑,道:「天機不可泄露,呵呵」。最後把顧德明悶的不行,就央求龍霄透露一點風聲。龍霄就露了實底,原來,開始的時候,來燒香拜道的人是龍霄花錢雇來的,連續幾天後,就引來了很多看熱鬧的老百姓。
老百姓就打聽為什麼都來燒香拜道,這些人就千口一詞的說,這道觀里「張道一」道士顯靈了,是有求必應。不管是求財還是求求福,統統靈驗,於是大家都抱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想法來燒上一炷香,漸漸的就傳了出去,這四鄰八鄉的人們就來從熱鬧。不說別的,就是破舊大殿那尊真武大帝的塑像前的善款箱裏的善款,每天也不止1000元。
這可把顧德明個樂壞了,心道:這個龍霄就是能折騰,這麼一搞,道觀還沒有整修,就引來香火隆盛了,要是整修好了,那還了得?
有了這個好兆頭,顧德明就跟龍霄商量,加緊整修道觀。龍霄就建議,先整修偏殿,在偏殿裏也設置真武大帝的塑像,也能分流部分信徒,也不耽誤信徒們拜山。於是,顧德明就採納了龍霄的建議,又從泰山的眾多道觀里聘請來了七八個道士,天天在經堂里念經,一邊吸引八方香客,一邊也能管理道觀。
宗教局的二十多個人,龍霄也沒有讓他們閒着,做管理的做管理,給道觀幫忙的幫忙。龍霄又讓人裝修了宗教局的辦公室,看起來也像模像樣了,發工資的時候,龍霄就從道觀的香火收入中拿出一部分,作為獎金髮給了宗教局的每一位職員,大家自然是眾口鑠金的稱讚龍霄是個好領導了。
俗話說,物極必反,樂極生悲。這宗教局的熱鬧,自然是傳到了縣委孟書記的耳朵里。縣委的孟書記也不止一次的聽到有人反應了,說是龍霄在宗教局裏大搞迷信,不但縱容老百姓燒香拜道,還利用信徒斂財。
開始的時候,孟憲波也不怎麼在意,不就是一個宗教局嗎,不就是一個破道觀啊,就算是龍霄再能折騰,無非就是利用捐款整修一下道觀,難道還能搞出花來?可是到了後來,竟然有人想方設法調進宗教局,孟憲波心裏就起了波瀾。
孟憲波就想:這宗教局嘛就是搞宗教管理的,總不能不讓人家燒香拜道吧,可龍霄這小子竟然也能利用這個賺錢,可是要過問過問了。於是,孟憲波就叫上秘書跟司機,不起眼的悄悄來到道觀里。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張道一道觀里,還真是熱鬧。一邊是施工隊在修建,一邊是人來人往的燒香求福的人們,這道觀不亞於一個小集市了。孟憲波就心道:龍霄這個傢伙還真是能折騰,都把他整進破廟了,還能折騰出這麼紅火的事情了。
於是,孟憲波就走了進去,來到北面的主殿,見主殿裏的真武大帝象雖然有些破舊,但被信徒們披紅掛彩的給穿上了一層層道袍,也顯得莊重威嚴。就連孟憲波這個純粹的無神論者,也有一種想跪下來膜拜的感覺。
孟憲波就暗自笑笑自己的心態變化,出了大殿,來到了位於側院的宗教局辦公室。孟憲波進了顧德明的辦公室,見只是一個年輕人在,就問道:「你們顧局長那?」。年輕人就道:「顧局長跟龍局長在後面跟施工隊商量事情去了,請問,您是誰,找顧局長有事嗎?」。
孟憲波就道:「我是孟憲波,你去把您們局長找來,我找他有點事情」,年輕人就出去找人去了。孟憲波就打量了一下顧德明的辦公室,不禁大吃一驚。
顧德明的辦公室里,到處嶄新不說,一色的實木家具,做工考究,顯得古香古色。要不是桌子上擺着兩面國旗跟黨旗,孟憲波還真的以為不是顧德明的辦公室了,因為,辦公室的富華程度,可是比自己的辦公室裝修的好多了。
孟憲波就走了出來,順便看了看其他的辦公室,也是一樣,清一色的古樸格局,就連地上都鋪了地板。這可不是孟憲波想想中的宗教局,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到了大城市裏的什麼高級機關所在了。孟憲波就到處撒摸着,正在感嘆,財務老許聽見有人在走動,就出來瞧瞧。
財務老許一看,這不是孟書記嗎。連忙過來,說道:「孟書記來了啊,您快屋裏坐,我馬上找顧局長回來」。孟憲波就道:「不用了,你忙吧,我隨便看看」,孟憲波剛說完,顧德明就跟龍霄跑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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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editorbyjack2014-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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