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不好!!快躲開!!」曹性看得眼切,急聲大叫起來。≧小,..o孰不知就在他話音剛落,不遲不早,城上漫天箭雨飛蓋落下。那在前的數個將士一時間根本躲避不及,瞬間遭到了萬箭穿心,被射出了蜜蜂窩,人馬皆插滿箭矢,猛地倒翻在地。在後的曹性以及其麾下一干兵部也遭到大片亂箭的襲擊,各是急忙提起兵器抵擋,不過許多人都來不及反應,被射死不少。
「哈哈哈哈,曹性小兒,可識得我杜伯候呼!?」正見城上有一威風瀟灑的錦袍將領,手持玄鐵寶弓,赫然正是杜畿是也。
曹性聞言,下意識地眺眼望去,怒目一瞪,扯聲喝道:「無名小卒,不曾聽過,有種地便下來與老子一戰!!」
杜畿聽了,哈哈大笑:「寒門鼠輩,自然未聽麒麟杜家大名,我乃杜延年之後杜畿是也!!」
杜畿說罷,拽弓朝着曹性猛放弓弦,只聽『啪』的一聲震響,箭矢驟然而飛。曹性見其矢來得極快,不敢怠慢,急是扭頭躲開。須臾,飛矢幾乎是貼着曹性左邊面額倏地掠過。眾人將見杜畿箭法如此了得,都是嚇得面色大變。曹性屢屢遭遇變故,這下也無心作戰,連忙急喝撤退。
而就在曹性喝聲剛落,城上的杜畿一聲令下,剎時睢陽大門大開,數千兵部剎時蜂擁殺出。曹性引着殘部望昌邑城的方向狼狽而逃,就在這時,半路忽有一彪人馬衝出,為首一將正是不久前撤兵退去的魏延。
「曹性~~!!這回我看你還能往哪裏逃去!!」魏延怒聲大吼,舞刀拍馬望人叢內猛突急從沖。事到如今,曹性兵部大多人的精神已然崩潰,各是只顧逃命,哪還敢廝殺。曹性也嚇得好像丟了魂,連忙撥馬就逃。就在兔起鶴落之間,魏延飛馬倏地追到曹性身後,並且身後一面狻猊凶獸相勢慨然升騰而起,並且怒張血口,如把曹性看做盤中餐,猛吞而來。
「嗷嗷嗷嗷嗷~~!!死來罷~~!!!」魏延奮力舉刀猛劈而落,這回曹性躲避不及,被魏延一刀連甲帶着皮肉一齊砍開而來,身體瞬間就被他砍開兩半,足可見魏延力勁有多麼的可怕!
於此,曾於英雄冊上貴為天下十大神箭手之一的曹性便被魏延一刀斃命!
「曹性已被我誅也!!眾人還不投降~~!!!」魏延瞪目怒喝,威風凜然,曹性兵部見狀,皆是膽驚心怯,隨着一小部分人投降之後,越來越多的人亦隨即投降。
魏延收服降眾後,遂整頓兵馬,望睢陽城趕往而去。
這時,在睢陽城內,杜畿正在命各將士安撫民心,並且嚴厲各部人馬騷擾百姓。
忽然有一將士快速策馬趕入城內,向杜畿報道:「杜將軍,那魏文長已斬殺曹性,正率其部以及一干降兵望睢陽而來。」
「哼!杜將軍,呂奉先反覆無常,如今雖願聽從丞相號令,但卻不知何時會反咬一口。因此那魏文長是敵是友尚且不知。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萬一那魏文長入城時,趁機發作,那可大事不妙。我看不如讓他屯據在城外,以免萬一!」卻聽杜畿身旁一員將領寒着面色說道。杜畿聽了,淡淡一笑:「不可,眼下丞相還需利用呂布這枚重要的棋子,我等不可造次,以免壞了丞相的大計。」
正見杜畿眼神凌厲,那將士聽了不由心頭一怯,連忙應諾。於是,當日魏延率兵來到睢陽城下,杜畿率諸將一齊迎接,並且命人大宰牛羊,以作犒勞。魏延見杜畿對自己以及自己的部下也是客氣,遂是減輕了幾分提備。
兩日後,杜畿和魏延商議已定,魏延速diǎn五千兵部,趕往濱城與呂布先去會合。而杜畿則暫且留守睢陽,隨後進發。
與此同時,卻說在襄陽黃家大宅之內,西面偏廳,正門有一牌匾,大書『人傑堂』三個大字,又見廳內黃承彥坐於正首,龐德公坐於偏座,又看兩席坐落的都是天下有名之士,左邊分別是諸葛亮、崔鈞、石韜三人,右邊則是龐統、孟建、鮑勛三人。
「呵呵,在場諸位皆是我大漢朝的年輕俊傑,在這裏說不定就有未來的丞相、太尉,最次的恐怕也是一郡之太守。今日老夫有幸能看到諸位匯聚一堂,與諸位共議天下大事,實乃老夫之幸也。」只見龐德公搙須而笑。兩席才俊立是紛紛拱手畢恭畢敬地拜見。龐德公哈哈大笑,似乎對這些年輕俊才都十分看重,旋即拱手向正首的黃承彥道:「還請黃公主持。」
龐德公此言一出,眾人又向黃承彥拜禮。黃承彥輕一招手,神色一斂後,便是直接進入主題:「諸位不必多禮。今日召集諸位在此,卻是為了能夠集合眾人之見,以議天下大事,也好讓諸位能看清當下局勢,儘早投得明主,以平定天下亂事。」
黃承彥話音一落,在右邊尾席的鮑勛立刻震色道:「如今天下人的目光無不集中在兗州之上,曹丞相聯合各方人馬大舉攻打,兗州岌岌可危,但若兗州一破,天下大勢必然動盪。曹丞相雄才偉略,我看諸位當應儘早投靠,助曹丞相早日平定天下亂賊,使我華夏大地得以安穩,實乃社稷之幸,百姓之幸哉!」
鮑勛此言一出,崔鈞不由面色微微一變,道:「曹操玩弄職權,挾持天下而令諸侯,此事人人得知。助曹,豈不是助紂為虐,萬萬不可。何況鮑叔業你父鮑信曾為濟北相,當年鮑家受難,征北將軍馬羲也是竭力相助,你如今卻要助曹,實乃不義也。」
「哼!馬羲不過一介匹夫,窮兵黷武,何能成以大業?曹丞相卻是不同,他胸懷天宇之機,滿腹經綸,無論是治國、用兵無不善之。如此雄主,方能力挫群雄,以克立不世功業!我等若能投之,日後定能名記竹帛,流傳後世!」這鮑勛似乎對馬羲頗為不屑,冷哼一聲後,疾言厲色而道。崔鈞聞言,先是沉默。
這時,孟建倒是頗為認同起鮑勛,頷首應道:「但若曹丞相殲滅馬氏,偌大的北方,恐怕再無人是其敵也。不出五年,北方得平,未來曹丞相定率百萬之眾,來平定南方。劉景升、孫伯符之輩,絕非曹丞相的對手,就算強硬擋之,也不過是以卵擊石。如此看來,曹丞相確是佔有大勢,未免戰事拖延,禍害百姓。因此投曹,實乃承合天意民心也。」
孟建此言一出,又見其對面席位上的石韜微微頷首一diǎn,似乎也頗為認同。龐德公暗暗看在眼裏,不由腹誹道:「曹操能力出眾,為人更是奸詐圓滑,乃古今罕見的大梟雄,果然更多的人看好他!」
其實,就連龐德公自己也更看好未來的天下會落於曹操的手上,可他龐家未來的希望,至今卻還未無發表意見。龐德公不由下意識地朝着龐統看了過去。
這時,龐統忽地大笑兩聲,頓是吸引起眾人的目光。黃承彥眉頭微微一挑,倒是對這奇醜無比的龐統頗為看重,不為其他,就為他那份不羈放an的灑脫。
「士元何故嗤笑?」黃承彥沉聲一問。龐統立刻起身,拱手先拜,然後方與眾人謂道:「我看在座不少人恐怕都以為此番兗州之戰,馬羲必敗無疑,就憑這diǎn,難怪孔明常說孟公威、石廣元之才不過為一郡之守,難有更大的出息。至於那鮑家小兒,忘恩負義,統恥於同席為謀也!!」
龐統此言一出,剎時間便把孟建、石韜、鮑勛三人給得罪了。
「龐士元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孟建性子頗急,當下聽得暴怒不已,拍案就喝。
鮑勛更是瞪大雙眸,拍案而起,指着龐統就罵:「你這丑鬼,憑什麼詆毀我等!?」
至於石韜則是露出幾分詫異之色,不由轉頭望向首席的諸葛亮,帶着幾分怨色道:「好你個諸葛孔明,平日裏常以管仲、樂毅自比,原來暗中卻如此小覷我和公威!」
另一邊,諸葛亮倒是面色淡然,不過凌厲有神的眼睛裏猝地閃過兩道駭人的精光,先是默不答話。
「士元,不可造次!」這時,龐德公也皺起了眉頭,向龐統喝叱道。孰不知龐統向龐德公一拱手後,肅色而道:「我龐士元雖然高傲,但從來不打誑語。誰敢與我作賭?但若此番曹操不能得之兗州,誰便穿女裝游城一圈,還請黃家主做過見證!」
龐德公剛喝叱龐統不久,哪知龐統不但沒有收斂,反而繼續向孟建等人挑釁起來。龐德公見狀不由面色一變,正要阻止事情再惡化下去。孰不知黃承彥好像唯恐天下不亂,哈哈笑了一聲,頷首應道:「有趣,黃某倒也不介意當這公證人!」
「好,丑鬼你別反悔!!」鮑勛聽話,好像反而怕龐統會反悔似的,立刻怒聲喊道。龐統冷笑幾聲並不說話,他之所以會下此賭約,全因是想要報復鮑勛。他平生最痛恨的就是別人罵他丑,由其是在周家退婚之後,他變得更是敏感。
孟建見狀,面色一緊,正也要下賭,這時崔鈞忽然向孟建投來眼色。孟建與崔鈞以及石韜還有諸葛亮四人素來交好,其中崔鈞淡漠名利,為人和善,最受另外三人尊敬。孟建見崔鈞投來眼色,不禁微微一怔,遂是冷靜下來。至於石韜,倒也是精明,想着因一時之氣和龐統下賭,就算贏了,也沒什麼實質性的利益,反倒一旦輸了,還要穿女裝游城,那豈不丟大了臉,自不會參與。
「公威、廣元你倆如何?」鮑勛冷哼一聲,遂分別向孟建和石韜望去,兩人皆是迴避他的眼色,並不答話。鮑勛見了,頓覺好像被人背叛了一樣,暗暗怒道:「這兩個反覆小人!真夠無恥!」
「黃家主,這都是小兒胡鬧,你怎和他們也一般見識?」這時,龐德公恐怕龐統招惹不必要的麻煩,連忙向黃承彥說道,希望黃承彥制止此事。黃承彥見龐德公吃癟的樣子,倒是一喜,大聲笑道:「哈哈哈哈,龐德公你也太過大驚小怪了。年輕人嘛,未免不會血氣方剛,我倒以為兩人敢下如此賭約,反而是勇氣可嘉。不過竟然下了賭,可就不許反悔,否則休怪黃某宣告天下,與之絕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