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好個山村野夫,竟敢如此囂張!!」
「哼!!倒是不知當日是誰不敵那老賊頭,浪費了大好良機!!我看將軍還是太仁慈了,對付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人,就該要強硬一些,讓他知道厲害!!」
而就在眾人怒罵間,夏侯淵卻是笑了起來,不緊不慢道:「呵呵,有些意思。←,」
卻看夏侯淵虎眸驟射jing光,頗是可怕,整個人就像是一頭盯着獵物的猛虎,而鄂煥倒也不懼,與夏侯淵對視起來。
猝然,卻見夏侯淵神色變得冷厲肅穆起來,道:「鄂煥小兒,此番你但若再有錯失,又當如何!?」
「鄂某願立軍令狀,若再有錯失,提頭來見!!」鄂煥聞言,不假思索地便是拱手震聲喝道。卻聽鄂煥喝聲洪亮,霎時震得整個大殿都似乎在搖晃起來。夏侯淵聽了,不由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好!!竟然你有如此決心,我便再信你一回!!」
夏侯淵笑罷,遂是一凝神色,迅速地依照鄂煥的計策,向其麾下部將發號施令起來。
卻說,就在夏侯淵調撥的同時,在黃忠軍營地的大帳之內,正聽一陣陣囔囔的吼聲響盪不絕。
「啊啊啊~~!!這多好幾天了,黃將軍為何還不下令!?晉陽城近在眼前,但若黃將軍親自率軍攻取,我等將領必能齊心協力,無需數日,便可將之取下了!!」正見臧霸瞪大了眼,扯着嗓子嘶聲大吼而道。黃忠聽了,卻是扶須不語。這時,黃敘一沉色,向臧霸道:「臧將軍稍安勿躁,軍中行動,大多由我爹爹和先生決定。兩位都是精明縝密之人,他們如此做,必有他們的道理。不知先生到底是有何思量,學生願洗耳恭聽。」
卻看黃敘說着說着,便轉向了程昱,並向程昱拱手一拜。程昱見了,呵呵一笑,道:「你這小子,倒是狡猾,見你爹爹不說,便來問我了。不過你卻也猜對了。我軍如此,自然是有道理。」
「程大人這到底是為何!?你快說吶,可快憋死我了。」臧霸一聽,急便轉向程昱疾聲喊道。程昱聞言,卻先向黃忠望了過去,眼看黃忠暗暗地點了頭,這才轉了回來,肅色向臧霸謂道:「如此,我也不瞞臧將軍你了。不久前,我軍有細作發現,在北方竟有羌胡和匈奴的人馬正往晉陽趕來,而且人多勢眾,足足有數萬之眾。而這些異族人出了名的驍勇善戰,我軍若不做好準備,養精蓄銳,但若日後一旦與這些異族人廝殺起來,恐怕會陷入苦戰!」
「竟有此事!?」臧霸一聽,頓是嚇得勃然色變,一拍几子,急是站了起來。黃忠這時一皺眉頭,伸手示意臧霸坐下,同時口中說道:「別大驚小怪,區區異族鼠民,何足為慮!?而且老夫和先生早已有了思量!!」
「爹爹莫已有了計策!?」黃敘一聽,不由露出幾分驚喜之色,震色問道。黃忠聞言,面色一斂,神色表現得十分平靜,風淡雲輕的態度,更是給人莫大的信心,頷首道:「那自然是了。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老夫和先生都認為以那夏侯妙才的性子,他大多不會讓那些羌胡和匈奴人輕易入城。也正因如此,我近日來,一邊讓麾下將士歇息,一邊卻又暗暗把營地推前,往晉陽靠近。這一旦羌胡、匈奴那些鼠賊來到,卻遭夏侯淵拒絕入城,自是大喪士氣,就待這些異族人不得不在城外立營扎據時,我軍再發突襲,必能殺他個措手不及!!」
黃忠此言一出,黃敘不由眼射jing光,振奮而道:「好計!」
臧霸也很快醒悟過來,大喜不已,縱聲笑道:「哈哈哈哈,如此高明的計策,黃將軍你理當早與我等眾人說明,也休教我等糾結了這麼多天!」
「哼,就憑你這急躁的性子,若說與你,難免會走漏風聲。好了,眼下你也知道了計策,那就休要再給老夫耍你那些急性子了!」黃忠面容肅厲,疾言厲色地喝叱而道。臧霸可不敢小覷黃忠,連忙低頭,吶吶稱諾。
這時,黃敘忽然震色問道:「卻不知那些異族鼠賊何時會到,若是有消息傳來,我等也好儘快準備一二。」
而恰巧的是,正好就在黃敘話音一落,忽然有細作傳來密信。少時,卻看黃忠接過密信,遂便拆開來看,很快黃忠看完了這信中內容,不由露出了幾分喜色,道:「好,真可謂天助我也,那些異族鼠賊明日將到晉陽北門,一切正如老夫與程先生所料。如今就看我等如何調撥佈置了!」
黃忠此言一落,臧霸還有黃敘以及一直坐在一邊少有做聲的蔣奇都趕了出來,紛紛向黃忠請命。黃忠神色一沉,遂望向了程昱。程昱笑道:「竟然諸位皆有立功之心,這自是好事。如此,還請臧將軍明日先整頓三千精銳,隨時等候調撥,一旦號令一落立刻出兵,然後如此如此。另外黃敘、蔣奇你倆也率兩千輕騎,作為奇兵先往出發,取東北小徑,一路向北,然後再轉入晉陽北門附近的七波山裏面埋伏。但若見得臧將軍兵馬殺往來時,立刻率兵出擊,兩路夾攻,殺彼軍一個天翻地覆!!」
卻看程昱說着說着,也變得是激情四射,頗為振奮熱血的樣子。眾人聽了,紛紛叫好。這時,黃敘卻忽然望向了唯一沒有任何反應,顯得威武而又孤獨的黃忠,道:「爹爹你此番不領兵耶!?」
黃忠聽話,下意識地望了程昱一眼,而程昱也似乎與黃忠心有靈犀一般,扭頭望了過來。兩人眼神一對,便已互通了心意。黃忠一點頭,道:「老夫多番出戰,卻也倦了,這回便留在營中把守,讓你等有更多的立功機會。還望你等可別辜負了老夫的期盼!!」
黃忠此言一出,臧霸和蔣奇都是為之一震,立刻嘶聲承諾,定全力以赴,絕不辜負。黃敘也是神容一肅,拱手喝道:「爹爹放心,孩兒定當好好努力,不丟我黃家的威名!!」
「好,你等且都下去準備。不過,在這裏可要再提醒你等一句,那夏侯狗賊絕非泛泛之輩,更是曹軍之中數一數二的大將,而且此人十分精明狡猾,決不能讓他抓住任何的機會,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卻看黃忠肅色交代,神容更是有着罕有的嚴厲之色。臧霸、黃敘、蔣奇三人一聽,不由面面相覷。很快,黃敘倒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站起推開几子後,便走了出來,沉色拱手答道:「爹爹放心,孩兒定會倍加小心,絕不會被那夏侯狗賊有任何機會!」
而就在黃敘走出的同時,臧霸和蔣奇也趕了出來,拱手附和道:「末將二人定也會小心行事,揚我軍威風,教敵人知道我軍的厲害!!」
「嗯!」黃忠聽話,只重重地應了一聲,然後一甩手,示意他們三人退下。一陣後,帳中便只剩下了黃忠和程昱兩人。黃忠眼眸微微一眯,頓有兩道精光閃過,向程昱問道:「先生你故意不點老夫,意在要把老夫留在營中,莫非你是怕那夏侯狗賊,又好似上一回那般,來個出其不意,襲擊我軍營地?」
「呵呵,果然是瞞不過老將軍。正是如此,如黃將軍所說,這夏侯狗賊是曹軍中難得具備大將之才的大人物,與此人對弈,可絲毫不能大意。」程昱說到最後,神色變得不由有些冷厲。黃忠聽了,卻也很是認同地點了點頭,道:「那卻也是。只不過讓那三人出戰,老夫實在有些放心不下。」
「有關這點黃將軍倒也不必操心。臧將軍雖然有時候會有些魯莽,但他作風兇猛勇悍,一旦廝殺起來,便是勇往直前,毫不懼死。如此人物,往往能夠激發麾下將士的士氣和鬥志。因此只要不是陷入特別危險的絕境,想必臧將軍也能力挽狂瀾。當然,未免萬一,我特別命敘兒和蔣奇作為奇兵,除了奇襲的意圖外,還有接應臧將軍的用意,以保萬無一失!」程昱疾言肅色地把自己的用心一一和黃忠分析起來。黃忠聽了,不由神色一震,對於程昱也是十分地信任,遂無懷疑,頷首道:「好吧,那老夫此番便留在軍中,與先生一同坐鎮營地。」
於此,一夜就此過去了。卻說翌日,正好是晌午時分,晉陽城北門之外,大約十數里處,正見沙塵大作,人馬嚷聲蓋天動地,這乍眼一看,如有千軍萬馬般的雄壯,而且這隊伍極長,延綿數里!
原來這不久前,這羌胡人和匈奴人的隊伍本是一左一右,後來正好一前一後接在了一起。這在牽頭的兩萬人部隊乃是羌胡人,後面的一萬人馬則是匈奴的軍隊。
「哼!!杜將軍,我等匈奴人曾經稱霸天下,我匈奴的鐵騎更是威震四方,當年各個強國但聞我匈奴鐵騎都如聞虎色變,無不都是討好獻媚,若是小國,我匈奴鐵騎倒也懶得與之多說半句,踏平便是!!因此天下人都說我匈奴人是猛虎,無不懼怕!!如今我匈奴人雖是沒落了,不如以往強盛,但還沒淪落到要跟在胡狗的屁股後面!!」卻看在後面的那一萬人馬內,一個身穿獸皮大衣,一頭長髮紮成許多一條條小辮子,並且身材魁梧,虎背熊腰的大漢嘶聲吼道。此人喝聲一落,在他身後的人立即紛紛附和起來,有些更是高舉兵器,各個顯得是凶神惡煞。
「哼!都給我保持好陣型,誰膽敢胡來,擅自行動,休怪杜某不客氣!!」卻看率領着這些匈奴人的將領,赫然竟是個漢人,正是夏侯淵麾下部將杜襲是也。
只聽杜襲話音一落,倒是有幾分威脅力,畢竟當年杜襲曾隨夏侯淵一同征伐過匈奴的軍隊,有一回杜襲曾率精騎,以騎射追擊,殺了匈奴不少的人馬。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卻看羌胡的軍隊卻也由一個漢人在率領,那漢人身材巨大,手提雙錘,一臉橫肉,看上去的兇惡,正是夏侯淵麾下的胡遵是也。
「哈哈哈,羌胡的弟兄們,加緊一些,我等快到晉陽城了。到時候我定好好招待大夥,一盡地主之誼!!」卻聽胡遵縱聲大笑,倒是顯得頗為豪氣。一眾羌胡人聽了,無不大喜,紛紛笑應答下,似乎對胡遵很是信任。說來,羌胡人歷來崇拜強者,胡遵當初去他們的部落時,可是憑着真本領得到了羌胡人的敬重。而胡遵為人雖然愚鈍,但卻性子豪爽,也正因如此,贏得了羌胡人的信任。畢竟歷來漢人善於用謀,羌胡人不知吃過了多少次虧。因此在羌胡人一直認為漢人極為狡猾,不可深交。可反看胡遵性子豪爽率直,說話也是一副推心置腹,毫不隱瞞的樣子,加上他武力過人,長得又是生猛,自得羌胡人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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