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只要能幫到他的爹爹還有整個司馬家,莫說『認賊作父』,就算要他司馬師去死,他也在所不惜!
不過不得不說,這呂奉先對他着實不錯,雖然時間倉促,但此人卻把其一生所學的武藝毫無保留地向他傾囊相授,尤其那套天荒八合邪神戟法,更是讓他驚為天人。司馬師更有絕對的信心,只要有朝一日,他能夠把所有招式融會貫通,那麼他一定能夠稱霸天下!!
這時,卻見馬縱橫猛地勒住了赤烏,帶着幾分不可置信幾分呆滯,卻是死死地看着貂蟬。
「哇啊啊啊!!!你沒資格看她,你這個該死的懦夫,你算什麼男人~~!?」呂布對此,似乎極其憤怒,扯聲喝叱,那咬牙切齒的樣子,好像要把馬縱橫生吞了一樣。原來,呂布早就知道了要救貂蟬的唯一辦法,那就是等馬縱橫前來相見。只有如此,那天殺的司馬家才會送來解藥。可這漫長的等待之下,馬縱橫卻一直遲遲沒有出現。說來,馬縱橫卻也並無怠慢,在昨夜得到那密信後,他便恨不得前來與貂蟬相見,為她取得解藥。可那幕後之人實在太狡猾了,或者可以說,他本就是故意為之。在密信中,他根本沒有指明真正的地點。直到大約一個時辰之前,他才派人送信,告訴馬縱橫地點所在。馬縱橫本就等得心急如焚,得知後連忙趕了過來,本欲與貂蟬速速相見,可張既等將士皆受龐統之命,豈敢讓馬縱橫胡來,各個以死相逼。馬縱橫無奈,只給他們兩柱香的時間,若兩柱香過去,無論如何他都會趕往與貂蟬相見。
可就這兩柱香的時間,讓他再也見不到那曾經心愛的女人了…
卻聽呂布怒聲在罵,馬縱橫渾身不禁地顫抖起來,張了口,卻無言以對,眼睛不禁地紅了起來,腦海中回想起當年的一幕又一幕,他尤其記得當初他為了與劉雪玉(貂蟬)相見,以解相思之苦,冒死從窗邊爬入了她的寢宮,當時的她是那麼的單純天真,不染一絲塵埃,就像是天上的仙女...
「馬羲哥哥!」
一聲親切而帶着期盼,猶如黃鶯一般好聽的聲音,陡而在馬縱橫耳內響起。
這道聲音,曾經是馬縱橫好長時間的寄託。
這一刻,馬縱橫的心好像是碎了一地,那悲傷、苦楚,甚至令他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量,無盡的悔恨、內疚,甚至讓他有一種隨之而去的衝動!
可,馬縱橫卻死死地咬住了牙關,強忍着心中的劇痛,縱是這種痛苦令他是生不如死!
「好個鐵石心腸之人啊!!馬賊~!!我聽你,當年為那郭奉孝之死而狼嚎大哭,甚至向你那糟蹋之妻王異(王異被閻行所擒)而泣!可你卻不肯為她掉下一顆眼淚,為何~~~!!!!」卻聽來自呂布的喝罵聲再次乍起,馬縱橫身軀連連抖動,卻還是強忍住了,眼神帶着無奈、淒楚,吶吶地喊道:「因為我肩負重任,我可以為我的部下我的女人哭泣,但我卻不能為敵人之妻而掉一顆眼淚,否則我如何有顏面面對我的部下…我的女人…」
「哈哈哈哈哈哈~~~!!!好哇,看來蟬兒當年的選擇是對極了,若是她屈服了你,這日後若她知道你是如此狠心,不念舊情之人後,不知會有多傷心~~!!馬賊,你根本就不配被她所念被她所愛!!!你甚至不配出現在她的人生之中!!
她是如此的善良、無私,與世無爭,她從來都是為了別人着想,一心只想所愛的人過得幸福!!可如此好的女子,你卻不願救她一命!?為何,為何啊~~~!!!!!」卻看呂布狀若瘋狂,嘶聲咆哮,整個天地霎時間如在晃動起來,陡然更是風雲色變,颶風猛刮,烏雲猛然聚集過來。
與此同時,卻說就在距離此處莫約有十數之外的一處山莊之內,這裏倒是天空晴朗。
卻見,此時司馬孚不禁滿臉疑色地向正坐在他對面,絲毫沒有緊張感的司馬懿問道:「二哥,你就如此放心,若是那馬賊又能逃脫,這豈不浪費了兩顆大好的棋子。而且,你還是一如既往地夠狠心啊,師兒一個年幼小兒,你卻把他置身於龍潭虎穴之中,若有個萬一,怯不浪費了我司馬家多年的栽培?」
「呵呵,三弟稍安勿躁。且先說師兒,那女人對師兒的看重你是心裏明白。就算那女人死去,看在那女人的份上,呂賊定然會保住師兒無失。至於呂賊和馬賊,都是深愛着那個女人,此下如我所料無誤,那女人應該是保不住了。待時,這天下最強的兩個男人,將會為此深深怨恨,猶如兩頭失去理智的猛獸互相撕咬。常言道,兩虎相爭,也必有一傷,更何況這兩個男人比猛虎厲害百倍千倍,這一旦失去理智失去,就是不死也必然重傷!!當然,我更希望呂賊得勝,那麼如此一來,馬賊一除,司馬家最大的敵人剷除了,我也算是功成身退。」
「二哥所言甚是,至於那呂賊已經是喪家之犬,並且聲名惡劣,絕無人願意收留,再說他生無可戀,任他自生自滅便是了。反之,我等借其之手除了馬賊,這買賣做得真值得了!!」司馬孚聽罷,不由緊接說道。
「呵呵,三弟你未免太小覷這呂賊了!此人武藝堪稱天下無雙,並且殘忍冷酷,一旦決心要向我司馬家復仇,那我司馬家恐怕再無安寧之日!不過你倒放心,正如我所說的,此戰無論是誰,也不可能全身而退,就算贏了,也定遭重傷。我已經吩咐早有安排。無論是誰贏了,都自有人去收拾他們!」說到這,司馬懿不由露出一抹陰險可怕的笑容。司馬孚看得眼切,不由心頭猛地一揪,甚至不敢去與司馬懿的眼神對視。
卻說,此時在呂布與馬縱橫所在的那處草原上。呂布把貂蟬托給了司馬師,司馬師連忙捧好抱住。呂布眯了眯眼,雖然他曾懷疑過司馬師真實的身份,但當他看到司馬師的眼神,以及他的天賦時,他便深信不疑,這孩子肯定是自己的骨肉。
「誒…苦了你了。」呂布輕輕地伸手撫摸着司馬師的頭,邪目內有着濃烈的愧疚和愛意。司馬師與呂布默默地對視着,可如此年幼的孩子,此時眼神卻不起一絲漣漪,冷漠得有些可怕。呂布越看越是心疼,不言以對,遂是轉過身去,並帶着幾分懇求的味道喊道:「我兒…替我照顧好你娘…無論你恨不恨我,但你要記着你娘一定是這天底下最疼愛你的人,她為了你實則付出太多太多了…」
司馬師一聽,臉龐猛地一抽,並且內心一股強烈的苦楚猛而發起,令他眼睛都不由濕潤起來。不過司馬師卻是強忍住了,眼神微微眯起,看着呂布的背影,暗暗念道:「爹爹說了,這賊人狡猾至極,我不能被他迷惑了心思,畢竟待會若是這賊人贏了,還要我來收尾!!」
想到這,司馬師眼中不禁地射出兩道駭人的精光。
天殺的司馬懿,竟是暗中安排了司馬師去殺呂布,這教人骨肉相殘,實在是殘忍至極!!
而呂布似乎並無感覺到司馬師的敵意,一把拔起一旁的畫戟,遂是氣勢一起,擰起畫戟望馬縱橫走了過去。
馬縱橫冷冷地看住,見呂布無馬,卻也不問赤兔的所在,轉即一拍赤烏,提刃縱身躍起,須臾猛而落地。這時,張既等人策馬紛紛趕來,但就在數十丈外時,馬縱橫卻是怒聲喝住:「都給我停下!!誰敢再踏前一步,我便與他恩斷義絕,並逐出軍中~~!!!」
馬縱橫此言一出,張既頓是變色,他不懼為馬縱橫去死,但卻怕被逐出軍中,失去與馬縱橫的羈絆,這對於他來說無疑比死還難受、殘忍!而隨着張既把馬勒住,其麾下一干將士也連忙紛紛勒住戰馬。
「主公!我!!」
「閉嘴,在後面好好看着便是!!」張既話未說完,便被馬縱橫冷聲喝住。張既不由面色一變,知道馬縱橫這回是無比的認真,遂是不敢說話。
「馬!賊!你我今日只能活下一個!!!」這時,正聽呂布咬牙切齒地吼起,其恨意之濃,竟眼裏留下了血淚。
突兀一道霹靂轟而劈落,赫然炸開。呂布霎是挺戟飛起,那奔飛的速度,根本不是人類所能夠擁有,就如一頭獵豹全力奔衝起來。而此時,馬縱橫眼神竟還在別處,望向了那少年郎所抱着的女人,低聲吶吶道:「原諒我…我還不能死…」
就在馬縱橫話音剛落,陡然在後面張既急喊一聲小心!馬縱橫兀地回過神來,正見面前盛起了一面燃燒着金色火焰的邪神相勢,呂布更是狂然舞戟殺了過來!
「天荒八合邪神戟法—萬戟滅宇~~!!」霎時間,正見那金焰邪神舞動畫戟,連道戟影鋪天蓋地地朝着馬縱橫撲了過來。馬縱橫急是強震精神,氣勢猛然迸發,一面血色鬼神相勢赫而顯出,並舞動血龍,迎向了那氣勢磅礴的邪神相勢!!
「鬼神伏龍刀法—龍霸天下~~!!」
須臾,正見刀光戟影不斷地交錯,馬縱橫與呂布猶如鬼神和邪神在廝殺起來。在旁的司馬師看得眼中精光連射,心知此戰,當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這一生恐怕僅此能夠見識一回,但若不能專注學習,必然終生遺憾,反之若能從中所得,必當受用終生!!
卻看兩道嘭響乍起,兩人殺得可謂是驚天動地,猛然一道爆響赫起,馬縱橫猝是被呂布一戟擊開而去。緊接着,呂布邪目狂暴血光,趁勝追擊,立是提戟衝殺過去,那渾身恐怖的邪氣,仿佛要把馬縱橫給碎屍萬段一般!
「天荒八合邪神戟法—邪戟盪天!!」隨着呂布吼聲一落,正見金焰邪神猛而揮動起手中那柄巨大無比的畫戟掃向了馬縱橫,那強勁可怕的氣勢,猶如能盪擊天宇!
馬縱橫這下被呂布擊退,還未穩住身形,眼看呂布如與那金焰邪神相勢融為一體,揮戟掃蕩而來,急是擰起龍刃擋住。又聽『嘭』的爆響,馬縱橫剎是又被擊開而去,暴退了丈余。
「死來罷!!!」呂布得勢不饒人,這下更是邪氣狂迸,同時天穹兀地百餘道轟雷齊齊炸落,聲勢駭人。
「天荒八合邪神戟法—九邪稱雄!!」陡然,正見呂布使出了幾乎無往不利的殺招,驀然間身體一化為九,各提畫戟朝着馬縱橫衝殺過來。
「嗷嗷嗷嗷!!!呂賊你休要欺人太甚了~~!!!」生死關頭,馬縱橫強壓悲傷,為求保命,這下自是奮而應戰。
「鬼神伏龍刀法—天鬼焚天!!!」馬縱橫喝聲落畢,其身上的鬼神驀而燃燒起煉獄之火,其手中那條碩大的血龍更瞬間被煉獄之火所吞噬,突兀之際,如聽道道龍鳴乍動,正見鬼神舞動起煉獄血龍朝着那九尊如化邪神的『呂布』揮舞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煉獄血龍連張血盆大口,把一尊尊邪神『呂布』給生生吞下,轉眼間數尊邪神『呂布』破滅,只不過這時,卻見四尊邪神『呂布』齊齊躍起,各舉畫戟朝着舞動血龍的鬼神猛搠而去。
這時,煉獄血龍猛然怒而騰起,只聽連道如同霹靂般的爆響炸開,那四尊邪神『呂布』瞬間破滅。可同時間煉獄血龍似乎變得虛弱起來,這時僅剩的兩尊邪神『呂布』一左一右倏而殺到,兩戟齊揮猛劈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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