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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順一沉色,遂是真心實意地朝着關羽一拜謂道。關羽一扶美髯,輕一頷首,關平見關羽神色血口還在滲血,忙是命人傳來行軍大夫。一干青州將士見關羽血口頗深,不禁都緊張起來。
與此同時,卻說就在這附近不遠的一處山道,正見一人快速策馬趕落。只見其身形強壯龐大,渾身更隱隱散發着一股懾人的邪氣,一對邪目閃爍發光,竟赫然正是呂布也!
「哼!該死!!本以為此番能夠一石二鳥,把那馬羲和關羽都一齊解決,沒想到在那種情況之下,這兩人竟還無一所損,簡直是不可理喻!!」卻見呂佈滿臉的惱怒之色!說來,當日陳宮獻了一石二鳥之計,但或者真的是天性使然,呂布心中倒是想出了另外一個一石二鳥的計策。那就是趁着關羽和馬羲即將決一死戰,暗中設計,將這兩人一併解決!待時,馬羲、關羽一死,兗、冀必然大亂,而另一邊,劉備也會因關羽之死而陣腳大亂,到時憑他手上方天戟,胯下赤兔馬,縱橫河北,一舉將之吞下,豈不是如囊中探物?到時整個河北之地都將歸屬於他,曹操、劉表、孫策之輩,豈能與他爭鋒!?
呂布不但是傲,而且心狠,為達目的,他甚至能做到不惜一切的手段!
可呂布千算萬算,卻萬萬沒想? 到作為後世人的馬縱橫對關羽敬重久矣,並且還屢番留情,而關羽卻也是真君子,最終兩人暫息兵戈,令呂布的計策落空!
而這下計策實施不成,呂布卻怕會惹起了關羽懷疑,使得兩軍關係剎時變得惡劣,但若關羽一怒之下,轉而協助馬羲,那徐州豈不更是岌岌可危!?
想到這,呂布不由臉色連變,這時忽然一道鳴聲傳來,呂布投眼望去,正見一匹赤紅神駒轉而奔飛過來。呂布見了,本是有些猙獰凶戾的臉上,霍地多了幾分欣喜之色,笑道:「哈哈,我的好孩兒!」
原來呂布當日並非口頭說說,確是真的把赤兔當做了自己的骨肉來疼愛,這下見赤兔衝來,立是飛身一躍,須臾便落在了赤兔的身上。赤兔歡喜地叫了幾聲,然後還屢屢擺頭,嗚嗚叫着,好像在向呂布撒嬌似的。呂布哈哈笑了幾聲,遂伸手撫摸起赤兔的鬃毛,一陣安穩後,便是一拍赤兔奔飛離去了。而適才呂布所騎的那匹戰馬,似乎一直怯於呂布,直到呂布遠去,才興奮地嘶鳴一聲,似乎正為自己重獲自由而開心,孰不知驀地一根飛矢驟射而來,正好扎中了它的眉心,那戰馬須臾便被擊斃,倒落在地。
當夜,卻說未免引起懷疑,呂布趁着夜色,偷偷回到了彭城,並且又把赤兔交到一個心腹手上,特別吩咐他,赤兔是在彭城野外找回,吩咐罷,呂布轉即趕回府衙。孰不知,呂布剛是踏入府衙大門,便有人來報,說陳宮已經等候了半個多時辰了!
「看來這回瞞不過那陳公台了!」呂布聞言,不由暗暗變色,不過很快呂布就打起了精神,遂趕往去見陳宮。
一陣後,呂布正入後堂,把左右叫去。左右剛是離開不久,陳宮便是怒氣沖沖地沖向呂布,忿忿不平地喊道:「主公你實在太胡鬧了!!要是你欲趁機剷除那馬、關兩人,大可早先與我商議。你我再從長計議,以保萬無一失!!如今,馬、關無一人折損,但若關羽因此記恨在心,我等該如何應付馬羲!?」
呂布聽話,面色頓是陰沉起來,卻也不狡辯,慨然應道:「對!那馬羲和關羽都是對我徐州圖謀不軌,我皆有心除之!!只恨我計策落空,否則若是馬、關兩人一死,這河北之地,便將為我稱霸!!」
呂布此言一出,渾身剎地迸發出可怕駭人的邪氣,並且那對隱隱發紅的邪目里,更顯現出幾分瘋狂之色。
陳宮一望,不由心頭一怯,旋即長吁一聲嘆道:「如今徐州尚且難保,主公卻一心想着稱霸河北,如此操之過急,豈能成以大事?」
「陳公台!!你放肆!!」呂布聽話,頓是勃然大怒,忽地邁前一步,剎是氣勢迸發,那狂暴的氣勢甚至逼得陳宮一時難以呼吸。可陳宮並無屈服,反而眼神堅定地與呂布對視起來,道:「主公肆意妄為,可曾想一干文武為了主公無不在嘔心瀝血,拼死作戰耶!?」
陳宮此言一出,呂布不由神色霍地一變,卻還是不肯認錯,怒聲喝道:「事已至此,也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說罷,呂布不等陳宮回應,拂袖便去。陳宮見狀,嘆聲連連,後吶吶喊了一句後,便轉身離去了。
「天欲亡我徐州也…」
與此同時,另一邊在馬羲軍營地的主帳內,正見龐統神色亢奮,疾言厲色地正於獻計:「經今日一事後,關、呂兩人一時間恐怕難以修覆信任。而我軍與青州軍屢番相鬥不下,諸將皆是疲倦,也正好趁此歇息,以待時機。」
龐統此言一出,張既不由急道:「軍師,眼下關、呂互相懷疑,不正是時機!?我看,當速起大軍,擊破青州軍後,再攻克彭城!!」
張既話音一落,步騭緊接便駁道:「不可!青州軍的實力非同小可,我軍若是與之硬碰,恐怕難佔多大的便宜。以我所見,但可虛張聲勢,而經今日之事,關羽必對呂布心中有怨,自不會為了呂布與我軍拼死作戰,說不定這時已有心回去琅琊。即時關羽甚至有可能趁機撤兵,如此一來,我軍豈不正可大舉強軍,以克彭城耶!?」
步騭話音一落,頓是贏得不少將領的應可。這時,龐統忽地一笑,道:「呵呵,步大人未免太小覷這關羽了。」
步騭聽話,不由神色一變,帶着幾分不喜之色,問道:「軍師何出此言!?」
「說來呂布之所以與關羽聯姻,甚至不惜把赤兔借予關羽作戰,無乎於是看重關羽義薄雲天,為人講究信義。此人素來把信義看得比性命還重要,因此就算他與呂布有隙,卻也不會在此時棄呂佈於不顧!」龐統侃侃而道。步騭以及不少將領聽了,不由紛紛色變。就在步騭急要反駁時,馬縱橫忽地頷首謂道:「士元說得有禮。諸位卻不見,今日那關雲長為了還我恩情,竟捨身相擋,並救了赤烏一命耶?」
馬縱橫此言一出,不少將領都露出驚異之色。可能對於他們來說,此事實在太過不可思議了,畢竟赤烏始終不過是一頭畜生,並且還是敵人的戰馬,他何必要自損其身,也要去保護一頭畜生?
不過此時,步騭倒是沉默起來。在旁的虞翻,沉了沉色,向龐統問道:「適才聽軍師所言,似乎有意暫息戰事,蓄jing養銳,以待時機。不知軍師是在等什麼時機呢?」
龐統聽話,手扶他那下顎一小節的短須,呵呵笑道:「這關羽為了信義二字,能夠忍辱負重,但卻不見得其兄劉備可以忍得!更何況,若我所料無誤,劉備如今恐怕已取下東海。如此一來,劉備便已佔琅琊、東海兩郡,對於劉備來說,這已足矣。但若我軍暗中派細作散播消息,劉備但聞此事,必然雷霆震怒。再者,我另外再命人通知白獅將軍,兵逼青州。即時,劉備定會派人把關羽調回青州救援。待時,呂布必然陣腳大亂,我軍卻已蓄勢完畢,一鼓作氣強而攻之,彭城豈有不破之理!?」
「善哉!!真可謂妙計也!!」虞翻聽話,不由震色喊道。步騭也是連連色變,暗暗稱妙。馬縱橫聽了,不禁大笑道:「哈哈哈哈~!有士元作為我軍中智囊,要取徐州有何難耶!?」
於是,馬縱橫便是依照龐統的計策,迅速調撥,軍中一干將領也暫時把緊繃的精神鬆弛下來。說來,龐統用兵倒是張弛有道,素來注重兵士休養,並且善於拿捏時機,軍中上下將領大多已經漸漸認可了這個長得奇醜無比的狂人,並且不少人對其更是敬佩有加。
卻說,就於龐統經過察時奪勢後,再設妙計的同時。另一邊,卻說南方的戰事正也開啟得如茶如火。
話說,就於一月之前,曹操和孫策分別出兵,一者南下,一者北上,兵逼荊州之地。劉表得知驚慌大怒,遂是急命黃祖於江夏抵擋孫策,另一邊為抵禦曹操的五萬大軍,劉表不得不親自披甲,親領蒯良、龐季以及張虎、陳生等文武,在樊城屯兵五萬。同時,劉表又命蔡瑁領兵三萬從襄陽出發,前往救援。
經過這一月的廝殺後,且見荊州戰事如下:其中率領三萬江東精銳,雄心澎湃的孫策,雖然一開始佔盡上風,屢破黃祖麾下水軍,並且只以數日時間,便是強渡上岸。孰不知,黃祖卻是兵出奇着,把精銳都佈置江夏城中。而當時孫策急於向黃祖一雪前恥,不顧周瑜勸說,急是出兵要攻破江夏。怎料江夏城中,佈滿精銳,江東軍一鼓作氣卻強攻不下,士氣轉即下落。奸詐的黃祖再又以計相激,使得孫策惱怒無比,不肯撤兵,後又強攻三日後,江東軍屢攻不破,士氣正是落到谷底。而另一邊,曹操揮兵南下,一路勢如破竹,荊州將領皆非身經百戰的曹將對手,紛紛被曹軍擊破。於是,曹操只花了不到十日的時間,便從南陽一直殺到了新野。曹軍三軍士氣高漲,曹操見狀,速派夏侯惇來取新野城。而當時,把守新野城的正是向劉表主動請纓的軍師蒯良。當日,蒯良故意派張虎出戰,卻主動示弱。張虎不敵夏侯惇,急望逃卻。夏侯惇大怒,一直追襲到博望坡時,幸好于禁提醒及時,夏侯惇迅速撤兵,其軍才免於被荊州軍一把火燒毀他的兵部。但饒是如此,夏侯惇也是折損了近上千兵士,剛回營寨後,又遭到蒯良領兵襲擊,當時夏侯惇以及其麾下將領餘悸未散,並且疲憊不已,遂被荊州大敗而撤。夏侯惇隨後領着一干殘部與曹操的大軍會合。曹操見夏侯惇如此狼狽,便知不妙,後來一問,得知來龍去脈後,雷霆震怒,便要斬了夏侯惇以證軍度,還好眾人求情方而得免。隨後怒火沖沖的曹操便領大軍聲勢浩蕩地殺往新野,哪知卻撲了個空,原來蒯良卻是早已率兵逃去,這可把曹操氣得勃然大怒。據說當日殺入新野城時,不少夏侯惇麾下將領,甚至把不少無辜百姓誤以為是荊州兵,殺之泄怒。後來,荀攸得知,連忙阻止,這才得以平息。不過不久,事情一經傳出,曹操軍頓是激起了民憤,各地百姓紛紛呵責曹操軍的行為。曹操見狀,未免狀況變得更加惡劣,遂是停止進軍。並且了為平復民憤,遂是嚴懲了夏侯惇麾下一干將領,如此一來,民憤才漸漸得以平復。
此時,且把目光投放在江夏。卻說此下,在江夏城內,黃祖正與其麾下將領商議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