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許的,你莫非只會欺負我等小輩耶~!?有種的便與我家大哥、二哥廝殺!!」這時,馬休忽然喊了起來。許褚一聽,不由面色一寒,卻也不屑欺負小輩,竟是停了下來。馬休見自己的計策奏效,不由暗暗鬆了一口氣,同時又不由把目光暗暗投向馬鐵那,迫切希望他快快起身退回。這時,殺聲乍動,正見曹軍人馬紛紛湧上撲殺。馬休嚇得剎時面色大變,馬雲祿急要趕出營救。這時,馬騰終於也領兵趕到,急呼喊道:「孩兒們,快快退回來~~!!」
馬騰喝聲一起,馬雲祿和馬休都是神色一震,而馬鐵更是急忙重新爬上了馬,轉即便逃。
「哼,這些煩人的小鬼頭終於離去,這下真正的廝殺該是開啟了!!」許褚目光冷冽,須臾曹軍兵部紛紛湧上。馬騰也率兵趕了過來。眼看兩方人馬越來越是接近,許褚陡地虎目凶光暴射,便是馳馬狂奔殺出。
「呵呵,勝負已定。待勝負決出時,再喊曹某罷。」曹操見狀,忽然笑了起來,遂在眾將士詫異的注視之下,回到椅子上,竟就閉目睡了起來。
眾將士見了,非但沒有絲毫慌亂,反而信心大增。畢竟作為統帥的曹操,也敢放心地在陣前睡了起來,那不就恰恰證明自軍此下已然佔據了上風,必勝無疑?
於是,一眾將士都得以振奮,紛紛疾呼喝令,指揮各自麾下衝出撲殺,並且命人加快鼓聲節奏,以壯士氣。
而不得不說的是,曹操倒也了得,在這震天動地的鼓號聲以及喊殺聲下,竟很快熟睡起來!
卻說就在曹操臨陣打盹之時,馬超幾乎憑着個人那曠世驍勇,一路殺破了曹軍的防線,這下正猛突殺出了樹林的出口,正見得曹軍營帳,但還沒來得及開心起來。驀然,正聽一陣寒冽的喊聲,令馬超頓如墜入萬丈深淵!!
「馬超小兒,某曹子孝在此等候久矣了!!」就在這話音一落,忽見營帳兩邊忽有大量的弓弩手涌了上來,並且紛紛驟射飛矢,霎時間鋪天蓋地而來。馬超面色陡變,急舞飛龍槍,把射來的飛矢一一撥開,但箭矢從兩邊射來,並且出其不意,馬超抵擋一陣後,雖尚無中箭,但身上還是多處掛彩,都是被掠過的流矢所傷!
只見箭來如潮,饒是馬超也不禁被逼得退去,其身後趕來的兵士一時料所不及,紛紛衝上,卻也被亂箭擊翻。就在此時,正聽殺聲湧起,正是曹洪率兵突殺而來。被重新逼回林間的馬超,這下正是無計,氣得咬牙切齒,鋼齒都快要咬碎。
「二公子,眼下情況危急,我等唯有從兩邊撤走,才有保命的機會!!」一員馬家將士急與馬超喊道。馬超雖是氣忿不已,但卻也知眼下狀況險峻,無奈之下,只好引兵從東面逃去。在後率兵殺來的曹洪,見得馬超兵部望東面逃亡,立刻引兵追上。另一邊,此下曹仁也聽得去探的將士回稟,立即也率兵前往截殺。
話說,就在馬超被逼向東面逃命的同時。馬騰正率兵與曹軍作戰,正見威猛絕倫的許褚在前衝鋒陷陣,夏侯淵和呂虔又在兩邊引兵突殺。馬家軍抵擋不到一陣,便隱隱有潰敗之勢。馬騰自領兵開始,還從未試過遭遇到如此窘狀,左右無計,又看部下皆陷入苦戰,雖是萬般不忿,但為了儘量地減少傷亡,還是快速下令撤軍。隨着馬騰號令一起,馬家軍各部兵馬連忙紛紛急撤。許褚以及夏侯淵、呂虔等將立刻趁勢掩殺,正見曹軍攻勢如同驚濤駭浪卷席而起。馬家軍被殺得毫無還手之力,過半兵部都被曹軍纏住。而馬騰則只能在諸將簇擁之下,狼狽而逃。
只聽殺聲驚天動地,兇猛的曹軍殺得是天昏地暗,沙塵大作。許褚、夏侯淵、呂虔等將率兵,斬首不計其數。馬家軍只被殺得丟盔棄甲,四處逃竄,比之上一回的慘敗,更顯慘烈。
另一邊,卻說馬超引着殘部正逃,曹洪在後撲上,馬超無奈,只好棄了一干兵部,快速逃脫。孰不知,就在馬超從東面逃出時,正好曹仁率兵趕上截殺。馬超憤恨不已,雖欲搏命死戰,但聽得前方殺聲蓋天,不知馬騰以及一干兄妹生死,也只好無奈強壓殺意,領着數百殘部快速逃脫。
不知不覺,日落西下,到了黃昏時候。曹操一覺睡醒,卻見眼前儘是血色,屍體遍野,殘骸碎肢到處可見,斷旗碎鎧,以及丟棄在地的兵器、頭盔也是隨處可見。
「這又是何必呢?」曹操輕嘆一聲,儘是帶着幾分憐憫,再看四周,正見麾下一干大將早在等候。
「把戰果呈報上來罷。」曹操一沉神色,謂道。曹仁聽了,先是稟告:「回稟主公,那馬孟起所率的數千兵部,幾乎被我軍殲滅殆盡,其中曹洪部斬首一千數百餘眾,擒下俘虜數百人。我部也射殺了近百餘眾,擒下了五、六百人,剩下的殘兵則由馬孟起帶走了。」
「很好!你和子廉卻都未有令我失望。不過!」忽然,曹操眉頭一皺,曹洪見了不由心頭一緊,連忙跪下道:「末將無能,未能把那馬孟起擒住,願意受罰!!」
「你先前勇於請命,可卻未能把那馬孟起擒住。此人勇猛過人,若不早早除去,必為後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這馬孟起我觀其並非愚昧之輩,日後恐怕會變得更加狡猾,如此想要再把他擒住,那可就難了。你此番可謂是大失良機!早知如此,我應當讓仲康代替你的!!」曹操此言一出,曹洪不由是滿臉愧色。曹操忽地笑起,道:「這樣吧,正好此番仲康立了不少功績,我便罰你半年俸祿,作為對仲康的賞賜。你看如何?」
「啊~!」曹洪一聽,面色頓變!原來曹洪善於斂財,家富但性格吝嗇,在軍中上下更是出了名的。這下曹洪一聽,好像被曹操生生地割了一塊肉似的,滿臉苦澀。
「哼!!你這財迷!!但我麾下一幹上jiang,都是待自己部下如同親人兄弟,由其元讓,他每每得到的賞賜俸祿,大多都賞賜給他的部下,以及作為撫恤金贈予那些死去弟兄的遺孀!!倒是你這鐵公雞,一毛不拔!!再如此下去,誰人肯為你賣命!!我看你,應當再拿出半年俸祿賞給你那些部下以及那些死去弟兄的遺孀!!」曹操呼地冷喝一聲,旋即忿然而起,指着曹洪厲聲喝叱。曹洪被罵得滿頭大汗,又聽曹操又要扣下他半年俸祿,聽得心痛如絞,整張臉剎時變得青了起來。
「嗯!?怎麼,你莫非對曹某的安排有意見耶!?」曹操看着曹洪那張苦瓜臉,卻是暗暗偷笑。其實曹洪吝嗇好財的性格,已經惹得軍中不少將士不滿,曹操正是要趁此番好好打擊一下曹洪,當然卻也是用心良苦,想要改善曹洪與諸將以及其麾下將士的關係。
「子廉,主公用心良苦,你還不快謝恩!!」曹仁見曹洪那副好像死了娘的樣子,氣得不由罵道。曹洪對曹仁卻是敬重,畢竟當年曹洪家貧,卻是曹仁資助了他不少。
曹洪本就不敢反抗曹操,這下聽曹仁一喊,雖然不知曹操用『苦』在哪裏,但還是苦色答道:「末將不敢,願依從主公吩咐!」
曹洪此言一出,在旁看着的一干將士,見他那張苦臉,不少人都是忍俊不禁起來。夏侯淵更是不由笑道:「哈哈哈哈~!!主公這下扣了子廉一年的俸祿,子廉這下不知有多痛心了,這一年肯定要省吃節儉,到處去蹭飯了!!」
夏侯淵話音一落,一干將士不由都跟着笑了起來。說來曹洪不但食量驚人,而且好酒,平日裏飯錢就用不少,為了節省這筆開支,曹洪經常腆着臉到處蹭飯。
「好哇~!!夏侯妙才你竟敢恥笑我,待戰事結束之後,我可到你家裏賴着不走了!!還有那些在笑我的人,我可都記着!!哼,看老子到時候不把你等一個個吃窮才怪~!!」惱羞成怒的曹洪瞪圓大眼,嘶聲喝道,說罷,還忿忿不平的樣子,但眼神里卻露出幾分狡黠之色。
夏侯淵一聽,倒輪到他變成了一張苦瓜臉,急道:「曹子廉你家中可還有妻小,你天天賴在我家不走,那可不好。再說,軍中上下誰不知你富裕過人,不就一年俸祿,對你也是無傷大雅!」
「你說得輕鬆,要不你補償給我,那我可就不去了!」曹洪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厚臉皮,向夏侯淵喊道。曹操看得哈哈大笑不止,卻無意阻止。
夏侯淵一聽,又見曹洪滿臉決意,好像真的自己若不補償給他,還真要賴死不走。再想曹洪那恐怖的食量、酒量,若真的賴在自己家中一年,那自己就算有一座金山銀山,也會生生被他吃沒的!!
「嘿~!你這無賴,還真來勁了!!你就不怕他人笑話你耶~!?」夏侯淵情急之下,不由罵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