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有所不知,那司馬懿分成兩隊人馬,校場扎據的軍隊也遭到敵人的襲擊,據當時眾人都是混亂,根本反應不及,被司馬懿的部下殺了個措手不及,死傷不計其數。恐怕是指望不上能夠趕來救援了!!」
冷苞話音剛落,那將領立是變作一臉苦澀之色地喊道。
「什麼~!!?」冷苞一聽,不由吸了一口涼氣。這時,東面的走廊內忽然有殺聲傳來。冷苞嚇了一逃,很快又見一隊狼狽不堪的隊伍趕了過來。
「冷將軍大事不好了,不知是誰放了張翼那一干俘虜。此時張翼正率着他麾下的那些俘虜殺奔過來,並且各個都是極為兇猛。那張翼更大喊着要找冷將軍你復仇雪恥!!」
「他娘的!!這張翼不過是我的手下敗將,竟也敢如此張狂!!不過勢不在我,沒想到這一下稍有鬆懈,便給了敵軍機會!!不過想要擊敗我冷苞沒有那麼簡單,待我回去重整大軍,誓必會再來找那司馬仲達算賬的!!眾將士聽令,速往後門撤去!!」冷苞咬牙切齒後,速是震色,大聲喊道。隨着冷苞喝聲一落,眾人紛紛喝應。
這時,張翼似乎也聽到了冷苞想要逃撤而去的聲音,遂也有了回應。
「姓冷的,有種休要逃跑,爺非殺了你不可!!別以為爺會忘了,今日你還有你那部下讓爺所受的屈辱~~!!」
耳聽張翼充滿恨意的吼聲,冷苞不由一陣變色,眯起了眼睛,旋即轉身而道:「這張翼十分難纏,莫要多理。」罷,冷苞邁腿便走,一干將領連忙擁護在冷苞的左右。
不一陣後,正見張翼一干人等成功突圍過來,張翼眺目急望,卻不見冷苞的身影。這時,殺聲涌盪,正見王買率兵沖了進來。張翼見了王買,不由心頭一惱,大聲喝道:「王買你這不知廉恥的逆賊,納命來罷~~!!」
張翼忽然這一喊起,王買以及他的部下都是嚇了一跳。不過王買很快就穩住了心神,速是教眾人退後。此時,張翼挺槍一躍而來,朝着王買便是搠去。王買一聲喝↑↑↑↑,m.∞.co↙m起,速是舞起手中大刀,攔住張翼搠來的長槍。
「張將軍息怒!王將軍也是奉大都督之命,你休要胡來!!」這時,王買的一個部將急聲大喊起來。張翼一聽,神色一變,臉上的瘋狂之色,才褪去了幾分,遂是退後收槍,但還是死死地盯住了王買,道:「王買,你那部下的可是真的!?」
「哼,大都督對王某恩重如山,王某縱是粉身碎骨,也絕然不會背叛大都督的!」王買一聲冷哼,肅色而道。張翼見其眼神赫赫,不像是謊,這才轉過身。
「張翼,你要去哪?」王買見張翼轉身,不由一沉色,問道。
「哼,那冷苞今日如此羞辱我,我竟然要取了他狗命一雪前恥!!」張翼猛地回過頭來,眼裏更是射出駭人的凶光,冷聲喝道。王買聽了,卻是面色一緊,道:「不可。大都督適才傳令過來,讓我等不得傷害那冷苞,並且還特別吩咐,讓那冷苞就此撤去,不必死追!」
張翼聞言,頓是面色大變,急是轉回身子,瞪眼怒喝道:「這冷苞可是巴蜀軍的大將,為何卻要放過他!?」
「哼,大都督的想法,豈是我輩能夠輕易猜得?你且莫輕舉妄動,若是壞了大都督的好事,你承擔不起!」王買冷聲喝道,並又與張翼對視起來。卻看兩人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大打出手的趨勢,嚇得兩人各自的部下連忙暗暗趕了上來,隨時準備好拉住他們。
不知不覺,眼看漸漸到了五更時分,天色漸漸亮了起來,此時正見平州東門之外,冷苞在一干將士的掩護之下,狼狽地逃了出去。殊不知這時後方殺聲涌盪,正是有追兵奔殺過來。冷苞以及其麾下將士本以為還能幸逃一劫,這下聽了,無不紛紛色變。
「冷將軍無需多慮。我家大都督素來敬重冷將軍你,今日一戰,卻是贏得僥倖。我家大都督了,他就在這平州城中,等候冷將軍捲土重來的那日。」這時,一陣喊聲傳了過來。
冷苞一聽,頓是神色連變。這時,冷苞麾下的將士不由紛紛望向了冷苞,並用一種頗為怪異的眼色。冷苞這下正氣着司馬懿派人傳來的那一番傳話,卻沒有發覺,咬牙恨恨而道:「好個司馬仲達,待我整軍重來,便是你人頭落地之日!!眾人聽令,速速隨我撤去~!!」
冷苞罷,一撥戰馬,便是頭也不回地策馬而去。冷苞麾下將士見了,連忙紛紛跟上。
不久,卻看旭日高升,又是新的一日。而平州城卻是一夜之間,戲劇性地又換了主人。
此時,平州府衙的火勢已然熄滅,眾人也很快地收拾完畢。這下,司馬懿正與其麾下一干文武,在後堂相聚。
「末將無能,不但未能擊敗那冷苞,還遭敵人所擒,平州城更因此淪陷於敵人手中。末將自知萬死難辭其咎,願受大都督任何處罰,絕無怨言!!」卻看張翼正單膝跪下在地,滿臉羞辱愧疚之色地,拱手低頭而道。
這時,司馬懿卻是大笑起來:「哈哈哈哈,伯恭快快起來,如今那冷苞已經不在,你自然不必再是做戲了。」
司馬懿此言一出,眾人不由紛紛色變,都是露出了驚色。張翼不由也猛地抬起了頭,滿臉的驚色。
司馬懿燦然一笑,不緊不慢地道:「張將軍莫非忘了,當日正是我派人傳來密信,讓你故意敗在那冷苞手上,然後再引誘他入平州,好讓我暗中取事麼?」
張翼聽話,一時卻是呆愣住了,張口吶吶道:「這…」
這時,司馬懿暗暗向王買投去眼色。王買見了,很快會意,震色道:「正是如此,張將軍莫非忘了,當時你還把那密信交給了末將藏好?」
王買罷,遂還從懷內取出了一封密信。眾人看了,不由發出一陣譁然聲。羅憲不由震色,道:「原來如此。難怪張將軍會被那冷苞擒下,原來張將軍是為了大都督的大計而忍辱負重,這份能屈能伸的氣節,實在讓人欽佩!」
卻看羅憲一臉的欽佩之色,一干將領見了,不由紛紛醒悟過來,都向張翼表達出敬佩之情。倒是廖立和彭羕兩人聽話後,暗暗一對眼色,兩人都是心知肚明,卻不識破。
「好了,此番能大破那冷苞軍,伯恭你也是功不可沒,雖然你是折去了不少兵馬,但也算是為了計策所需,休要再跪在這裏了,回到席中坐定吧。」這時,司馬懿一沉神色,喊了起來。張翼聽話,一臉茫然,又聽眾人紛紛一起勸,這才站了起來,然後在司馬懿眼神示意之下,才糊糊塗塗地到了一旁席位坐好。
這時,司馬懿沉了沉色,笑道:「我看諸位似乎有不少疑惑,儘管問出來吧。」
「大都督,末將有話要問~!」司馬懿話音一落,便聽羅憲急是站起,拱手喊了起來。司馬懿見是羅憲,了頭示意。羅憲速是一震色,問道:「大都督,當日我軍離開平州不久,你便忽然帶領我等到一處山腳下扎據不動,一直到了昨日,才忽然撤回來。這莫非是大都督早知道平州城不保,特意趕回來援麼?還有剛剛聽王買將軍的話,似乎其中大有隱情。」
羅憲此言一出,不少人都抖數精神,紛紛望向了司馬懿。司馬懿這時卻向王買投去眼色。王買會意,站起來,道:「有關這,就由某來替諸位解惑吧。卻,當日大都督率兵離開不久,便派人暗中傳來密信,吩咐我和張翼將軍暗中準備,但若那冷苞引兵來到,設計引入,到時他自會率兵回來偷襲平州,殺他個措手不及!」
「呵呵,話到這裏,廖某卻想問一問大都督,你又是如何確定那冷苞會是中計?若是不然的話,恐怕大都督費盡心思佈下的一盤棋,非但不能成事,反而還會使得戰局往我軍不利的方向發展。」這時,卻看廖立忽然站了起來,向司馬懿發問。司馬懿看是廖立,不由笑了笑,道:「我早前便是過,這冷苞為人自傲,若是他一日下來,連立大功,自然難免會得意忘形。不過我倒也沒想到,張翼為了讓那冷苞中計,竟不惜受辱被擒,或許也正因如此,那冷苞才敢肆無忌憚,鬆懈至此。」
司馬懿此言一出,張翼不由面色一變,一臉的不自在。這時,廖立向張翼瞟了一眼,發出一聲怪笑,卻不話,然後坐了下來。這時,倒輪到彭羕站了起來。卻看彭羕神色嚴肅,眼光炯炯有神,望着司馬懿問道:「恕彭某失禮。畢竟張翼將軍年少氣盛,假設他不肯聽從大都督的吩咐,自以為能夠擊敗冷苞,全力以赴。那大都督又如何保證,張翼會輸給冷苞呢?」
卻聽彭羕忽然莫名其妙地來了這一番話,不少將領都皺起眉頭,有些人更是覺得彭羕是有意刁難,有幾人更是為忍辱負重的張翼不忿,喝叱起彭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