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卻聽賀齊的聲音響了起來,原來是賀齊趕了回來。而適才用那小刀殺死那虎豹騎將領的人,也恰恰正是賀齊。
「賀將軍你回來作甚,快逃啊!!」而正在廝殺的越稟聽到賀齊的聲音後,非但沒有任何激動愉悅的情緒,反而緊張起來,急是扯聲喊道。
「哼,你這小子可是長出息了!!竟敢不聽老子命令,獨自留下來逞英雄!!還好老子心細,特意跑回來看一看,否則老子豈不是成了拋棄部下的懦夫!?」卻看賀齊臉上掛着一抹壞笑,神態還有幾分得瑟,好像全然不把這數十虎豹騎放在眼裏。
「賀將軍你!!」越稟聽了,倒是不由氣結,這時忽然一個虎豹騎猝然發作,一槍朝着越稟的面門搠了過來。越稟連忙閃開,此時另外一個也是圍着越稟的虎豹騎反應極快,雷厲出手,提槍便刺。緊接,只聽『啪』的一聲驟響,其槍刺入了越稟的右肩上。
「嗷嗷嗷!!」越稟吃痛怒吼一聲,雙眸瞪得斗大,突兀一旁一個虎豹騎陡地伺機出手,揮槍便往越稟的頭顱猛掃過去。只不過他剛是揮起槍支,緊接卻感覺到背後傳來一陣劇痛,不由痛叫起來。
「老越,在你右邊!!」此時,一道喝聲響起,越稟一聽,想也不多想,揮斧便是朝右邊砍了過去。於是那原本想要襲擊越稟的虎豹騎,這下反倒成了越稟的斧下亡魂,被越稟一斧砍飛了頭顱。
眼見又有一個同袍死去,另外兩個虎豹騎都不由發起了狠性,紛紛怒喝起來,並朝着越稟發起了猛攻之勢。與此同時,另外那二十六、七個虎豹騎將士,正也紛紛衝殺過來。賀齊倒也不慢,馳馬飛奔衝起,先是趕到了圍住越稟其中一側的虎豹騎身旁,速是擰戟就劈。那虎豹騎卻也靈敏,速是挪身閃過,殊不知賀齊好像早有預料一般,速是拔出了腰間的寶劍,並刺中了其胸膛。
而就這一陣,那二十六、七個虎豹騎將士紛紛趕至,並迅速地形成了包圍之勢,眼看此狀,正猶如群虎圍羊之勢。
「閃開!!」這時,越稟一聲怒吼,奮力揮斧劈開了在他身邊僅剩的那個虎豹騎。越稟力大,那虎豹騎被越稟硬是連人帶馬的劈開了半丈。
「呀呀呀~!!納命來~!!」越稟得勢不饒人,雙眸一瞪,正想乘勝追擊。這時,賀齊卻忽然把戟一擺,攔住了越稟。
「蠢貨!省着點氣力,接下來可不好辦!」而很快賀齊的聲音便隨即響了起來。越稟一聽,面色一變,下意識地觀察起周圍的狀況,這才反應過來。
「眾人聽令,把這兩人碎屍萬段,不留全屍!」這時,一個面色冷酷的虎豹騎將領,猝是一舉手中鋼槍大聲喝起。而隨着其喝聲一落,一干虎豹騎將士立即紛紛怒聲喝應,作勢便要衝上一齊將賀齊以及越稟兩人碎屍萬段。
「慢!!」忽然,卻聽賀齊大喊一聲。殊不知一干虎豹騎根本毫不理會,並紛紛拍馬衝起。
「賀將軍省得與這些狗賊廢話,和他們拼了便是!!」越稟卻是不怕死,怒目圓瞪,嘶聲大喊,一副壯烈態勢,倒也是個鐵骨錚錚的好漢。
「我倆投降!!」猝然卻見賀齊把手中的赤戟往地下一丟,並大聲喊了起來。他這一喊,可把越稟給驚住了。與此同時,卻聽一聲喝令猝起,緊接一干虎豹騎將士紛紛停了下來。而那剛才發號施令地虎豹騎將領依舊一臉冷酷地趕了出來,並投眼望向賀齊,眯住眼睛看了一陣後,道:「把這倆人綁了,若敢反抗,立即斬殺!」
喝令一下,幾個虎豹騎將士立即領命。越稟見狀,忙喊道:「賀將軍,我等可真的要投靠老賊的陣營不成!?這日後若是回去江東,你我有何顏面面對江東父老啊!?」
「閉嘴!!如今正值戰亂時代,拳頭大的才是硬道理。那孫仲謀年紀尚輕,並且又懦弱無能,難成大器。至於周公瑾,他雖有幾分本事,但為人過於自傲,有早一日,定會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我觀此番孫家的大軍雖是來勢洶洶,人才濟濟,但卻沒有一個是真的能抗住事的!倒是魏王稱霸中原多年,不知多少英雄豪傑都成了他的手下敗將,而且更重要的是魏王雄才大略,並有鯨吞天下之志,我倆在他麾下不怕沒有出頭之日!!」卻聽賀齊疾言厲色地喊了起來,並一副意志堅定的樣子。越稟聽話,臉色連變,這一張滿是血色的大臉,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並且最終他還是依照賀齊的吩咐,把手中的大斧丟了。
卻說就在賀齊忽然背主投敵的同時,另一邊話說曹休率兵掩殺賀齊的兵部已有數里。忽然,曹休眼見前方是一處叢林,賀齊的兵部紛紛慌亂逃入。曹休忽然心頭一揪,倒是下意識地勒住了戰馬,並喝住了身後的虎豹將士。
很快,一個虎豹將領趕了上來,並沉色向曹休問道:「曹將軍前方莫非是有埋伏不成?」
「那叢林茂密,極意隱藏,若我是那周公瑾也會選擇在這埋伏。」曹休面色一凝,肅色而道。
「這可怪了。那周公瑾的兵力分明優於我軍,想也不怕耗損兵力與我軍廝殺,壓根就不需要用這伎倆。他又何必多此一舉呢?倒不如在知道我軍與那賀齊軍廝殺時,便讓埋伏在這的軍隊前往接應。這起碼便是穩勝不敗。」
「哼,你可太小覷那周公瑾了。此人高傲好勝,小小的戰功,可入不了他的法眼。恐怕他早前設計時,所覬覦的便是此番我曹軍領軍的將領。也正是如此,他才故意派伏兵埋伏在這,一旦我軍戰勝了賀齊軍,並緊追不放,誤入了其埋伏之地,那麼我軍便極有可能落得一個全軍覆沒的下場,就連是我,也恐免被擒!!」曹休冷哼一聲,並迅速地做出分析。那虎豹騎將領聽話,這才恍然大悟,隨即不由黑起了臉,道:「這周公瑾可真可惡,聽曹將軍如此分析的話,豈不是他一開始就料定賀齊會輸不成?只可惜了那些精銳的騎兵。對於孫家軍來說,這可都是極其可貴的兵種。」
「周公瑾想要立功,不做出些犧牲,又怎麼可能成事?再說,我曹軍之中的將領,可都是身經百戰,若是周公瑾只派些蝦兵蟹將過來,一眼就會被看穿了。與其如此,還倒不如謹慎一些。不過此番周公瑾註定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眾人聽令,速速撤走!」曹休說罷,遂是一撥戰馬,緊接便是從一旁轉馬撤去。一干虎豹騎見狀,立即也紛紛撥轉戰馬,緊接撤離。
與此同時,卻看在那片密林裏面,正如曹休所料一般,此處果然有孫軍的伏兵在埋伏。而領兵的統將,赫然正是黃蓋是也。
「報~!黃老將軍,那曹文烈忽然率兵撤走,莫非是察覺出我軍在此處設下了埋伏不成?」此時正見一員將領快速地奔跑過來,向黃蓋喊道。
卻看近約千餘精銳正埋伏於叢林的兩側,而黃蓋此時則處於叢林的左側。此時黃蓋聽聞情報,不由一瞪他那雙銅鈴般的大眼睛,忿忿喝道:「他娘的,老夫早和那周公瑾說過無需這般多此一舉,直接與那些曹家狗賊廝殺便是。這下倒好,非但未能伏擊彼軍,還折損了不少弟兄。如今連那賀齊也不知下落,這回可真虧大了!!」
「黃老將軍稍安勿躁。事已至此,我看我等還是以穩重起見,先帶着大夥撤回濡須口,然後再與大都督稟報其中細要。」此時,卻看在黃蓋身旁有一員將領正喊了起來。黃蓋聽話,不由望去,正是朱然。原來朱然前番表現出色,立下了赫赫戰功,周瑜聽說後大喜,並特意把朱然調到了前線,安排在黃蓋身旁當一員副將。
話說周瑜如此安排卻也是大有深意。畢竟黃蓋的脾氣是出了名的火爆,正因如此有時候行事起來難免會意氣用事,不過令周瑜頗為欣慰的是,自從孫策兵敗於荊州一役後,大受挫折的黃蓋把脾性收斂了不少,並且在關鍵時刻,都能沉得住性子。當然,以防萬一,讓朱然在黃蓋身邊,卻也能起到錦上添花的作用。
「嗯!」話說,黃蓋聽朱然這般一說後,不由神色一沉,隨即沉凝起來。不到一陣,黃蓋便有了決定,道:「哼,你話也有幾分道理。不過賀齊如今尚且不見蹤跡,此人頗受二公子的歡喜,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恐怕難以向二公子交代。」
「有關這點,黃老將軍大可不必多慮。我與這賀齊曾有過接觸,此人雖然有些自傲驕奢,但卻聰明得很,我相信此人定能逢凶化吉。而且別忘了,此人連那些冥頑不靈的山越人都能治得貼貼服服,由此可見,此人自有一定的手段。」朱然聽話,面色一定,倒是有幾分自信地向黃蓋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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