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原來當初太史慈敗給鬼神馬羲,離開中原後,正是迷茫時,正好得到了劉繇的來信。【無彈窗】原來劉繇與太史慈乃是同郡,當年太史慈還是十四、五歲時,劉繇見他了得,便已十分欣賞他,一直有心招攬。
當時太史慈見劉繇誠心來召,雖然知劉繇性子較弱,並且為人貪財自私,並非明主,但為了報他的知遇之恩,還是應召前往投靠。後來,太史慈來到後,很快便已武力征服了劉繇麾下諸將。劉繇大喜,自是加以重用,任其為麾下破虜校尉!
「這位是!?」陳禹使一看來者,身材修長,長得健碩魁梧,猿臂極長,英勇神武,不由暗暗一喜,雖然已大概猜得其身份,還是卑恭地問道。
「此人正乃我麾下的破虜校尉,太史子義是也!」劉繇見了,不由露出幾分得瑟之色,震色而道。
「原來是太史將軍,小的有眼無珠,一下子還未認出,有所怠慢,還請太史將軍莫怪!」陳禹使一聽,立刻露出唯恐之狀。太史慈見了,也是暗暗得瑟,徑直走過陳禹使後,向劉繇一拱手,道:「主公!這孫家小兒勢大,如今整個江東上下,都只知其名,卻忘了這真正的主人是誰!由其此番孫家小兒已屢破嚴白虎的賊軍,大舉殺入了吳郡。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末將卻是怕這孫家小兒,一不做二不休,先除嚴白虎,再破吳縣之後,又來侵曲阿,欲想獨霸江東之地!!」
太史慈疾言厲色,說得劉繇是連陣變色。陳禹使在旁倒是聽得心花怒放,連忙趕上亦道:「太史將軍說得正是!劉揚州身為漢室宗親,乃受皇命,統領揚州,先前那袁公路勢大,強據壽春,逼得劉揚州不得不把治所遷移在此,如今孫家小兒之勢不比當年之袁氏,若不早除,就恐會成為第二個袁公路啊!!」
「區區小兒,他敢!!」劉繇一聽,不由忿然大怒,拍案而起。太史慈猿目光芒閃爍,忽是喊道:「如今正值亂世,天下各地諸侯,無不想擁地自重,一方稱霸!聽聞這孫家小兒素來霸道,一心要光復孫家當年威風,頗具野心,不可不防!不過一旦與孫家翻臉,必然避免不了一番惡戰,末將以為,此事當從長計議,首先我等不能有絲毫大意,當速速調集兵馬,已備戰事。另外如今袁公路已被司徒曹操殲滅,主公大可把駐守在橫江津的樊、張兩位將軍調回,以作準備!」
只聽太史慈喝聲赫赫,擲地有聲,迅速就替劉繇制定了計劃。劉繇一時還未回過神來,並且見孫家軍之勢正盛,不禁有些猶豫:「這孫伯符乃我召來討伐賊人,這下我卻又暗中提備,就怕一旦風聲傳到孫伯符那,反而惹怒了他,給他一個理由造反吶~!」
「主公莫慮,儀有一計,或許可試出這孫家小兒的用心!」
這時,殿外又響起了一陣喊聲,劉繇神色一震,忙是望去,正是其麾下主薄是儀是也!
話說這是儀,原本姓『氏』但因其姓氏遭到了儒家名士孔融嘲笑『氏』字是『民』字無上,恐得罪朝廷,遂改姓為『是』。
話說如此,但是儀不久前聽聞孔融上吊自殺,卻還是為之慟哭,反而感謝孔融當年提醒了他,否則他恐怕早引來殺身之禍。而且自從他遭孔融恥笑,改了名隨着劉繇忿然離鄉,來到這曲阿後,仕途一片大好,得到了劉繇的重用,倒反而十分感激孔融的一番恥笑。
如此看來,這是儀倒是個會感恩的才俊。
「原來子羽,你有何計,快快說來!」劉繇不由震色,向是儀問道。是儀快步趕來,經過那陳禹使身邊時,燦然一笑,那陳禹使倒是心頭一揪,好像有些被人看透似的錯覺,不禁迴避起是儀的目光。
說來,劉繇麾下也不乏名士猛將,按理來說,他也不應該會被袁術一直壓制這麼多年,難以翻身,甚至連區區地方豪強(嚴白虎),也敢在他的轄地,耀武揚威,自立為王。這很大的原因,倒是與劉繇天生較弱的性子有關,劉繇為人不喜與人強震,甚至有些害怕引起兵戈,因此就算受人侵犯,多數都選擇強忍。也正因如此,在這諸侯紛紛崛起的時代里,過了這麼多年,劉繇依舊毫無長進,反而轄下勢力還常處於不穩定之中!
卻說,是儀這下收回了目光,重新投到了劉繇的身上,拱手稟道:「主公,儀認為大可命陳太守先於吳縣宣告投降,願領一干罪狀。而主公大可趁此派我軍一員大將,率兵前往接領吳縣。這明里說是接領,暗中卻不過是加強吳縣的防備。同時,主公卻又可命陳太守,立刻暗中聯繫那賊人嚴白虎,說是願意投降。如此,吳郡已無亂事,那孫家軍再無逗留在此的理由,再者主公可命其在半月之內,撤軍離開,並且送上一干輜重,作為補給。當然,主公也可送上一些牛羊、好酒,以及賞金,作為對孫家軍的犒勞。如此一來,就算那孫伯符有意造反,我看他也是出師無名,但若強行起事,不但失之大義,我等還可立即上報朝廷,判其為反賊!!」是儀此言一出,陳禹使以及劉繇、太史慈都是霍地色變。太史慈先是驚呼叫道:「據我所知,那孫家本就是曹操的犬牙,如今朝廷由曹操暗中攬權,就怕曹操不但不會判罪孫家,反而會轉過來對付主公!」
「呵呵。」太史慈話音剛落,是儀倒是笑了起來。嚇得一臉色變的劉繇忙問道:「子羽此笑何解?」
是儀聞言,淡淡一笑,遂道:「主公有所不知,當初這孫家小兒之所以會願意投靠曹操,全因時勢所逼,如今他羽翼已滿,又怎會再聽從曹操的調撥?更何況當年那江東猛虎孫文台之死與這曹操更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孫家小兒說不定對他恨之入骨,此下他在江東以得丹陽、始信兩郡,克立根基,卻已是魚躍龍門,至始天大地大任其翱翔。曹操卻也是當世梟雄,想必此時正頭疼如何對付這孫家小兒,儘早除去。若是我等上奏朝廷,曹操不等不會拒絕,反而會大力支持。到時,孫家小兒一旦被判為反賊,自然大失民望,江東世族也不會繼續支持。如此一來,孫家小兒在江東就將寸步難行,又憑甚與主公爭鋒?」是儀此言一出,劉繇不禁拍案喊妙。太史慈也醒悟過來,拱手稱讚。
不過陳禹那使者倒是滿臉陰沉,道:「是主薄這說得輕鬆,可這對我家大人卻是為難。畢竟這吳縣乃由我家大人把守,你如今卻要安排一部大軍在內,這恐怕會人心慌亂,兩軍也會多生誤會,一旦有個萬一,就怕是主薄擔當不起!」
「哼哼!」是儀一聽,不由冷笑起來,雙眸如炬,霍地轉過身,朝着那陳禹使踏前一步,氣勢逼人。陳禹使嚇了一跳,不禁後退。卻聽是儀目光冷冽地道:「這吳縣把就在揚州的轄地之中,莫說派兵駐守,就算我主把你家大人撤去,也合於律法,有何不可!?莫非你家大人早把吳縣當做是他私人轄地,有意稱主哉!?」
是儀話音一落,猶如晴天霹靂,太史慈立刻怒吼一聲,咆哮喝道:「這陳禹若敢,我立刻就率兵討伐,誅殺此目無君上的逆賊!!」
是儀的話本就令陳禹使心驚膽跳,又加上太史慈這一怒吼,頓時把他嚇得連膽子都快跳出來了,連忙口道不敢。劉繇也是暗暗冷笑,遂是教其傳令陳禹,並且隨即將其喝叱退下。
兩日後,吳縣郡所內。陳禹聞說劉繇所令,不由面色大變,又想到是儀獻計和太史慈的威脅,立刻咬牙切齒起來,怒聲喝道:「是儀和太史慈這兩個奸賊匹夫,竟敢圖我吳縣!!竟是如此,我倒不如拼個玉石俱焚罷了!!」
陳禹此言一出,其麾下文武無不色變,皆勸陳禹三思。陳禹卻知一旦劉繇的兵馬駐入,自己將立刻失去大權,眼下這些尚且還對自己畢恭畢敬的人,恐怕立刻會有大半投向劉繇那。陳禹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才在吳縣建立起一番勢力,自不願就此白白交還給劉繇手中,遂是震色道:「那劉繇心胸狹窄,若我等投之,倘若他秋後算賬,那又如何!?」
此言一出,陳禹麾下無不暗暗色變,一時都不敢做聲。陳禹環視眾人,目光遂是漸漸明亮起來,又道:「如今吳郡局勢還未到毫無餘地的處境,我看我大可派發援兵,助那嚴白虎把守石城山。石城山地勢險峻,孫家小兒要想擊破,也絕非易事!」
陳禹話音一落,一些不願投靠劉繇的將士紛紛振聲應和。陳禹大喜,遂令麾下大將陳橫率精銳五千前往石城山救援。
這一消息,細作很快報回給劉繇。劉繇聽陳禹不肯聽令,自是大發雷霆。是儀倒是早有預料,說這正好可以拖延時間,給他們調回兵馬,另外眼下大可先派人到洛陽與曹操接觸,一旦孫家軍與陳禹、嚴白虎鬥個兩敗俱傷,便請朝廷昭告天下,他們也好早早出兵,殺孫策一個措手不及。劉繇聞之大喜,遂立刻修書一封,派人傳往洛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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