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只聽『嘭』的一聲巨鳴,方悅衝擊那處盾牆瞬間破開,人飛盾裂。↑↓頂↑↓點↑↓小↑↓說,w★ww.23¢wx.c▲om方悅盛勢欲沖時,左右卻又有盾兵壓上抵住。方悅大怒,擰戟猛掃亂砍,卻還是須臾被一干河北盾兵給圍在了垓心。
另一邊,張飛的部署此下也被另外兩路河北軍給撲殺住了,場面正亂。張飛聽聞一個將士急喊,方悅率兵來救。張飛不由一震,連忙返回廝殺,可衝殺一陣後,卻在高地上看到方悅被圍,立是神色一驚,忿而喝道:「該死的河北鼠輩,莫要太放肆了~~!!」
張飛喝罷,便是縱馬衝起,其麾下幾個部將看見,連忙各引騎兵追往。
「河北鼠輩,讓爾等見識一下,俺張三爺的厲害罷~~!!」只聽張飛縱聲咆哮,身後一面三頭六臂的黑羅剎相勢沖天而起,煞氣洶騰。轉眼間,張飛從高地蓋然殺落,中路的河北軍被他殺得波開浪裂,四處翻滾。
「果真猛士也!!」張南看得眼切,不由驚聲呼道,就在他剛回過神來,又見張飛突進好長一段距離,急是震色呼道:「快~~!!都給我壓上廝殺~~!!誰能給我取下此人頭顱,必重重有賞~!!」
張南此言一出,其麾下部將立刻紛紛爭先率部沖往。孰不知張飛卻非望張南處衝殺,很快把馬一撥,望左邊強突而去,並且大聲呼道:「方老弟,莫要驚慌,三爺來也~~!!」
張飛聲勢駭人,這一吼起,整個戰場都如被他的嗓音給震盪起來。方悅聽聞張飛喊聲,立刻膽氣一壯,也迸發氣勢,身後銀蛇相勢飛騰怒鳴,如與方悅融為一體。方悅遂是馳馬奔飛,其部下聞得喊聲也紛紛趕往而去。於是,在張飛和方悅一起衝擊之下,那河北盾兵組成的屏障快速地崩潰起來。張飛和方悅的部署皆為振奮,各是死命拼殺。
只一陣後,張飛和方悅兩人會合一起。張飛這下已是殺得渾身是血,煞氣騰騰,一撥馬,望向中軍的旌旗所在之處,扯聲吼道:「方老弟,可敢與俺一齊奪敵將首級~!?」
「三爺若往,末將自當奉陪到底~!!」方悅神色一震,慨然喝道。
「哈哈哈哈~~!!好~~!!」張飛聞言大喜,振聲一喝後,拍馬先往。方悅立刻緊隨在後。跟隨在兩人身旁的從騎皆為振奮,紛紛策馬跟隨。
電光火石之間,眼看方悅和張飛合於一部,一齊朝着中路衝突而來。正於中央大陣中的張南看得又驚又怒,急教弓弩手準備。
少時,正見張飛、方悅一左一右,並馬同飆,一矛一戟,左搠右砍,赫然突殺出一路闊大血路。
張南看得眼切,眼看張、方兩人距離愈近,其部署無不畏懼時,依舊忍而不發,直到張、方兩人靠近快有數十丈時,才是一聲令下。
於是,亂箭轟然驟射,蓋天落下。張飛環目一瞪,急欲撥矛時,方悅大喝一聲,先是衝上,提戟揮舞,掃亂一干亂箭。張飛見之,也不怠慢,急是衝上,手中蛇矛驟飛亂搠,眼看兩人矛戟飛舞,不知打破多少亂箭。
幾輪亂箭過後,張南眼看兩人皆有力疲之狀,大吼一聲,率兵洶湧殺上。
「三爺,敵人勢大,莫要與之糾纏,不如先撤!!」方悅見狀,急是大喊一聲。張飛氣得咬牙切齒,但也知眼下狀況,怒道:「你奶奶的,小畜生們給老子先記着,待我攻破南皮,有你們這些小畜生好看的~~!!!」
「哼~~!!匹夫,休要狂言,我這就把你碎屍萬段~~!!」張南聽之,亦是大怒,扯聲怒罵叫道。其麾下部將也無不忿之,紛紛馳馬狂奔殺上。
不過張、方兩人極其驍勇,張南麾下那些追去的將士,都被兩人紛紛殺落馬下。張南越看越怒,扯聲怒罵不絕。而他的部署,則把怒火灑在了張、方兩人的部署身上,許多被擒住的,不問三七二十一,便是一頓亂砍,死無全屍。
一陣後,卻見張、方兩人合力突破出河北大軍,只不過跟隨在兩人身後的部署卻不到五、六百人。兩人急是衝上高地與大部人馬會合後,便是奔逃而去。
張南從後引兵殺上,卻見張、方率兵已然逃去,又恐拼死,遂不敢下令追殺,反而快速通令諸將整頓大軍,一陣過後,便率兵趕回南皮。
卻說,張飛因輕視張南,遭到了迎頭痛擊,雖有方悅來救,不過最終還是鎩羽而歸。兩人收拾殘部,退出了南皮城東面五、六十里外。
當夜,張飛與方悅正於帳內商議。
「哇啊啊~~!!氣煞俺也~~!!那殺千刀的張南,待老子擒了他,不把他好好折磨一番,老子哪裏咽得下這口惡氣~~!!」只見張飛瞪目豎眉,凶煞駭人。
方悅聞之,倒是雙眸一眯,神色一沉,道:「三爺,我軍折損幾乎過半,剩下不到兩千人。而那張南並非泛泛之輩,且那南皮城固若金湯,我等麾下又全都是騎部,若是張南據守不出,我軍絕無可能將之攻破!不如,先等三軍來到,再做決議。」
「不!這般拖泥帶水不是我的性子!由其大哥沿途還要往黑山賊本部一趟,整頓賊人!等這三軍來到,老子早就憋死了~~!!」張飛拍案怒喝,身後隱隱若見一面黑羅剎的相勢。
方悅暗暗一驚,他覺得這張飛實在古怪極了,有時候他看似精明得可怕,有時候又是十足一個肆意妄為的匹夫,到底本性如何,實在難以看出。
「竟然如此,不如等前軍先到。我等再做試探,若有時機,自當把握!」方悅震色而道。張飛聽了,心頭一喜,哈哈笑道:「長樂此言,正合吾之心意!
於是,張飛暫且聽從方悅的勸說,屯兵據守陣地。兩日後,張南見張飛依舊按兵不動,倒也有些好奇。畢竟傳聞這張飛脾性可火爆得很,先前被他殺得鎩羽而歸,必定含恨在心,急於前來復仇。張南卻也早有準備,打算一旦張飛意氣用事前來廝殺,便殺他個措手不及,並且合眾將之殲滅。
孰不知,這一連兩日,張飛毫無動靜,張南忍不住與麾下商議起來,最後張南決定冒險一番,去觸張飛這頭猛虎的虎鬚,若是張飛無備,便趁勢襲之,一舉將之攻破!畢竟張飛所有兵力不多,且都是騎兵,不必提備流矢襲擊。就算有個萬一,張南也有信心拼個兩敗俱傷。
於是,張南快速調集了六千兵馬,自率一部,又命麾下兩員得力戰將各引一部,每部各為二千兵馬,分三路進攻。在出軍之前,謹慎的張南卻又不忘派斥候先往打探。
這日,正是晌午時分,烈日當空,萬里晴空。只見在一平原之處,張南領軍正來,忽有一隊斥候快速奔趕而來。張南面色一震,旋即勒住戰馬。
「報~!我等已探過彼軍陣營,彼軍並無防備,兼之戰馬都在營地附近吃草歇息!」斥候隊伍中,一個小隊長策馬奔來,向張南凝聲報道。
張南一聽,頓是雙眸閃爍起精光,震色而道:「很好!看來張飛這匹夫是以為我不敢來襲,只在等他的大部人馬趕到,再合軍與廝殺!哼,這匹夫竟然如此小覷我,今日我便讓他見識一下我張南的厲害!!擂鼓,鳴號~~!!」
張南令聲一下,猝聽軍中鼓聲大作,須臾在左右兩側便聽震天動地的殺聲赫然而起,旋即又聽進攻的鳴金號響緊接吹了起來,張南大喝一聲,一提手中長槍望張飛的營地一指,霎時間其麾下部署全都涌動起來,猶如狂潮駭浪,鋪天蓋地而去。與此同時,在左右兩側的河北軍也迅速奔突而上,皆是殺氣騰騰,來勢洶洶。
說時遲那時快,眼看三路河北軍如有摧枯拉巧之勢洶湧而去。只見中路的河北軍最先殺到,幾個河北將士引兵沖入,哪知卻撲了個空。一個河北將士看得眼切,連忙吩咐部下去先搶戰馬。
就在此時,一道鳴號聲起,營地周邊的戰馬聽得聲響,立刻拔腿往後就逃。一干河北兵士瞬間又撲了個空。
這時,正在指揮兵馬的張南方才發覺詭異之處,驀然面色大變。就在此時,東西兩面殺聲猝起。張飛馳馬提矛,率一路步兵,從左殺出。方悅縱馬挺戟領一路步兵,從右奔出。兩路兵馬由張、方二人所領,斜刺里地便是襲擊向河北左右兩部人馬。
「哈哈哈哈~~!!這下老子可能殺個痛快了~~!!」張飛嘶聲大喝,騎馬狂奔而起,速度之快猶如迅風吹襲,就一陣間,斜刺里撞開了一條闊大的血路,河北軍猝不及防,兼之張飛兇悍,只被殺得節節敗退,四處翻滾。
不一陣後,張飛已策馬闖入了左邊河北軍的陣心,正見一員魁梧大將竭斯底里地嘶吼着教麾下將士拼殺。張飛看得眼切,立即把環目一瞪,用蛇矛指向那員魁梧大將,怒聲吼道:「張爺爺在此,那廝還不快納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