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料無誤,此番兩人恐將落個兩敗俱傷!畢竟夏侯妙才的本領,並不遜『色』於張文遠,當初一敗,只是敗在了為人高傲。筆神閣 bishenge.com79,如今夏侯妙才捲土重來,勢在必得,憑此志氣已有三分勝算,你再看他今夜調撥,毫不拖泥帶水,已具備名帥之風,『激』發三軍士氣,已有兩份勝算,也就是說,無論那張文遠如何行事,那夏侯妙才起碼已立於不敗之地了!!」
李儒不愧是西涼智囊,當年威震天下,把握天下大權的董事集團的軍師,這下細細分析,說得他那兩個心腹瞬間便就恍然大悟。
&這兩人殺個兩敗俱傷那才好呢!!無論是姓馬的還是姓曹的,都是當年害死主公的兇手之一!!這張文遠和夏侯妙才都是他們麾下臂膀大將,但若損之,兩人都是大傷元氣,必為痛心不已!!」
&得對!!我等側忍如此多年,就是為了等候如今的機會!!如今馬氏『混』『亂』,一旦張文遠死去,兗州失去屏障,接下來的日子,必然戰『亂』不休,說不定不到數年後,馬氏便將被各諸侯聯手毀滅。至於曹氏,有軍師的計略,恐怕不久後其勢力便將毀於一旦了!!」說到最後,李儒那心腹臉上儘是凶戾、痛快之『色』,就像是復仇在即!
&了。眼下大事未定,還先別開心太早。夏侯淵今夜發兵,正是我等離去的最好時機,你倆趕快回去準備,但有時機,我等便立刻離開軍中,趕往洛陽!」李儒神『色』淡漠,不過說到洛陽兩字時,眼中還是忍不住地『射』出了兩道『精>
與此同時,另一邊在張遼軍隱藏的那片樹叢之內。張遼卻又忽然下令,命諸將立即前往調撥兵馬,準備今夜行兵。諸將無不驚異,紛紛相問。
&軍如今正在歇息,其斥候適才就在附近兜轉,所幸並無發覺。如此我軍此時若去,彼軍必是無備。所謂出其不意,攻其無備!此時不戰,更待何時!!?」只聽張遼喝聲如雷震『盪』,慨然一落,天地如在顫動。諸將只覺心頭『盪』漾,渾身忽然充滿了力量,連忙紛紛領命。
於是,到了夜裏初更。夏侯淵和張遼幾乎先後出兵,兩軍火速啟動,各往奔殺而去。
到了二更時候,無論是夏侯淵軍亦或是張遼軍都聽到對面有兵馬行動的聲音,雖然兩軍都有意遮掩,但隨着兩軍愈是靠近,這聲響自愈是清晰。
&好!!這夏侯妙才也起兵了!!快聽我號令,全軍擺開陣勢,點起火把,準備應戰!!」張遼拍馬從陣中火速奔來,躍上一處高地望去,果隱隱看見在夜『色』的掩蓋中,有一部大軍正往自軍的方向殺來。張遼心知自軍兵力不如夏侯淵軍,哪敢急攻,馬上下令擺開陣勢,嚴陣以待。
隨着張遼軍火把紛紛亮起,此時夏侯淵也趕到了陣前,正見火光一片,先是一怔,隨即不由縱聲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果然英雄所見略同,沒想到這張文遠卻是與我想到一塊去了!!好!好~!>
正在夏侯淵麾下諸將都是震驚之時,夏侯淵倒是連聲叫好,諸將不由疑之。左右一個將士急是趕前來問:「敵軍出其不意前來廝殺,我軍又是無備,將軍為何卻笑?」
&哈~!你這蠢貨,倒只會想我軍短處,卻不想想那張文遠豈也無備!?如今兩軍面臨狀況幾乎相同,若要說有其他差別,那就是我軍行軍時間更長,或許比之彼軍更為疲倦一些。但是我軍兵力更多,要贏下此戰,卻非難事。勝算也頂多五五之分,甚至我軍佔據更多!!而眼下關鍵就是!!」
就在夏侯淵疾言厲『色』的分析期間,張遼也在向他的部下解釋。
&軍雖多,但早於我軍行軍,必更為疲憊。勝算大約也是五五兩分,或者彼軍尤勝一些。但我軍卻也並非無反敗為勝的機會,眼下關鍵就是!!」
說也奇妙,兩人幾乎是不約而同,齊聲地說出了同樣的話!
&氣的比較!!」
而接下來,兩人因軍中狀況的不同,卻又有迥然不同的看法!
正見夏侯淵虎目生光,繼續疾言厲『色』地謂道:「我軍人多勢眾,若怯於廝殺,守而不前,一旦彼軍來襲,反而易『亂』。待會待我令聲一落,自當前仆後繼,以『激』士氣,如此必可一舉殺破於彼,取得此役之勝!!」
&軍人數不如於彼,但在體力卻是佔優。再者,那夏侯淵仗着其軍人多,必敢勇於廝殺。我軍若與彼強硬攻之,勝算不大。自不如先為堅守,待彼軍疲於廝殺,士氣但弱,反而撲殺。即時我軍士氣一起,反撲之勢自然浩大難擋。要取此役之勝,自易如反掌!!」張遼獅眸生輝,渾身更具凌厲之氣,喝聲一落,諸將無不醒悟,意志也瞬間堅定起來,再不見絲毫慌張之>
於是,就過了短短的半柱香時間。先聽,曹軍中夏侯淵一聲咆哮厲喝,剎時殺聲大作,各部曹軍人馬爭先撲殺而出,向張遼軍大舉沖襲而來。
剎時之間,本是漆黑寧靜的夜晚,瞬間如似被戰火蔓延起來,殺聲之下,廝殺之氣如烈火朝天!!
眼看曹軍大舉殺來,張遼毫無絲毫懼『色』,獅眸赫赫如星,就於陣前,厲聲就喝:「盾兵壓前,弓弩手速速準備!!」
只聽張遼令聲一落,盾兵迅速往前,各舉盾牌。卻又見曹軍騎部紛紛奔飛衝來,猶如鐵流卷席,便要發起突擊!
張遼看得眼切,卻還不肯下令,命弓弩手發『射』。電光火石之間,正見曹軍騎部紛紛撞上了由盾兵築成的屏障防線上。此一處人仰馬翻,那一處卻也是人倒盾飛。兵戈之間的擊撞聲,更是震天動地。眼看兩軍這下開始廝殺,似乎都如被『逼』出野『性』的猛獸,攻方蜂擁突進,守方咬牙堅守。
血液飛灑,男兒嘶嘯,何等『激』烈熱情。
夏侯淵正立馬於一處高坡,目光冷厲,看着眼前之景,心中亦如有一團火在燃燒!
就讓這團戰火燒得更猛烈吧!!
夏侯淵腦念一轉,終於明白為何歷史無數名帥悍將如此熱衷於戰事,因為在戰場上,那份拼死搏殺,為求勝利,不畏生死,勇往直前的那份熱情,能使人一掃心中『陰』霾,實實在在地感覺到自己是活在這個世上,呼吸着,感受着這世間的一切!!
血在,心臟在劇烈地跳動,夏侯淵目光愈銳,猛一揮刀,喝聲叫道:「槍兵、刀斧兵,從兩翼撲上!!」
隨着夏侯淵令聲一落,其如帶有戰火炙熱的氣息,仿佛感染了無數的曹軍兵士,隨即便又聽殺聲如『潮』,兩部步兵分別一左一右地洶湧殺出,往張遼軍兩翼而去。
&軍!!一旦我軍兩翼被截,萬事皆休也!!」張遼麾下一員將士急趕來叫道。
張遼獅眸銳光隱而不發,死死地盯着撲殺過來的曹軍。眼看曹軍來勢洶洶,越來越是將近,一干白獅軍團的將士,卻是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殺出搏命!
&弩手!!!」猝然,忍耐了許久的張遼,一聲咆哮,如雄獅嘯動天地,震『盪』蒼宇。霎時間,無數箭矢沖飛而起,各個白獅軍的弓弩手都是發瘋一般地狂猛『射』擊,只見『亂』箭猶如滂沱大雨一般,朝着那兩部殺出的曹軍蓋頭而落。剎時,只聽慘叫連連,『亂』箭之下,一個個曹兵中箭倒地,一朵朵『艷』麗駭人的血『花』紛紛綻放,倒有另外一種詭異的美>
夏侯淵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忽然有將士來報,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夏侯淵一聽,不由神『色』一變,原來眾將士發現,不知何時李儒離開了軍中,和他一齊離去的還有兩個原董氏部將。
&李文優到底在搞什麼鬼,竟敢臨陣逃去!?等我結束此戰後,有你好看!!」夏侯淵念頭一轉,卻不想因此分神,立刻教那將士領一隊騎兵,把李儒追回來。那將士火速領命,撥馬便去。
卻說,李儒趁着夏侯淵起兵時,與兩個心腹秘密望洛陽方向逃去。只不過李儒這一行三人,逃了不到一陣,便嚇得如魂魄驚飛,急各是勒馬停住了。
只見漆黑的夜『色』之下,隱隱可見兩個龐大魁梧的人影,猶如黑暗中的魔尊惡煞,一左一右地立馬而待,同時兩股可怕的氣勢更『逼』涌而來,嚇得李儒三人甚至不敢動『盪』,仿佛好像怕驚動那兩人一般。
&兩人怎會在此!!?他倆可是曹賊的虎衛長,專『門』保護曹賊的安危,幾乎貼身不離。不!此兩人在此,莫非!!?」李儒腦念電轉,驀然間好像想到了極其可怕的事情,雙眸猛地瞪大,心裏無比的發涼。
&大人!」驀然,右邊一人忽然喊了起來。李儒嚇得肝膽似破,忙拱手、低頭道:「儒見過許將軍!」
&呵,李大人不必緊張。你職位比我大,我可受不了你這般大禮。還請李大人隨我倆前往一趟,主公正等着你呢。」
眼見,夜『色』之內,那說話人,虎頭虎腦,渾身虎氣,赫然正是曹『操』麾下猛將許褚是也!
而在他旁邊那人,更是可怕,一身黝黑犼獸鎧甲,身形之健碩比起許褚尤勝幾分,猶如古之惡來,渾身散發着騰騰惡氣,更如惡之化身!
此人身份更是可怕,正乃曹『操』麾下第一悍將—典韋是也!
此兩人可謂是曹『操』麾下擁有最強武力的兩個,無論是許褚亦或是典韋,只派一個,都足以令李儒這三人膽怯。
而曹『操』特意派這兩人來請,意圖倒是十分明顯,就是為了向李儒逞威!
&師這!」李儒身後一個心腹,面『色』頓變,心裏雖是害怕,但卻知眼下境況不容他們膽怯,否則怕就是死路一條!說來,他們卻也不懼死,只是側忍了多年,就是為了如今的機會,就這白白『浪』費,實在死有不惜!
李儒卻一擺手,示意那兩個心腹先莫輕舉妄動,然後震『色』,拱手作禮答道:「好,我等這就遂許將軍還有惡侯前往。」
典韋聞言,冷哼一聲,遂一撥坐下爪黃飛電,奔飛而去。許褚見狀,倒也不禁為典韋這自把自為的行舉暗暗苦笑起來,但典韋在曹軍之中的地位,絕非他能比擬,卻也不敢發作,遂震『色』向李儒請道:「那還請李大人隨我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