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情好。」
林毅笑了:「絕對音感再好不過,這可是了不起的天賦,我都羨慕的很。」
「哪裏,林先生您才是真的厲害,您是我的偶像!」
「快別這麼說,你還是先把這段兒唱出來,我聽聽感覺吧……」
「好的!」
周董拿着鋪子,深深呼吸。
「不瞞您說,在看見這首歌的時候,我就感覺……我一定要唱它,似乎有什麼東西,將我們聯繫了起來似的。」
這麼玄乎?
林毅眨巴着眼。
下一秒。
周懂開唱。
「素胚勾勒出青花筆鋒濃轉淡
瓶身描繪的牡丹一如你初妝
冉冉檀香透過窗心事我瞭然
宣紙上走筆至此擱一半
釉色渲染仕女圖韻味被私藏
而你嫣然的一笑如含苞待放
你的美一縷飄散
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
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
炊煙裊裊升起,隔江千萬里
在瓶底書刻隸仿前朝的飄逸
就當我為遇見你伏筆
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
月色被打撈起,暈開了結局
如傳世的青花瓷自顧自美麗
你眼帶笑意
……」
一開始的兩句,由於歌詞略有些拗口,周懂唱的還有些磕磕巴巴。
但是當他習慣之後,卻是瞬間便流暢且自然了,唱起來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最驚人的是,那種感覺,太熟悉了!
雖然還不完美、雖然還有很多瑕疵,但是那種感覺,卻讓林毅仿佛又看見了前世那位大佬一般。
不僅僅長得像,唱歌的風格、聽起來的感受,同樣十分相似。
一段唱罷。
周懂臉色發紅,那是緊張加期待結合的緣故。
他唱了,但卻感覺沒唱好,可在這種時候,卻也不可能厚着臉皮要求再給自己一次機會。
「你覺得怎麼樣?」
在周懂緊張的神色中,林毅不置可否,看向柳千月。
「……歌真的很好。」
柳千月驚嘆:「國風的感覺太足了,第一句開始,就仿佛看到了那種畫面……」
「傳統國風文化和現代流行音樂的完美結合,這首歌……」
她抬頭,直視林毅:「如果你來唱,恐怕一夜之間就能登頂年度音樂榜首!」
一夜,吊打一年!
誇張麼?
很誇張!
但……事實就是這麼誇張!新書包網
如今,林毅的人氣實在太高太高了,且不要忘記,這貨一開始就是唱歌比較出名的。
到現在為止,都還有不知道多少歌迷,每天噴林毅『不務正業』,請他趕緊回去唱歌來着。
雖然在電影上映的時候,他們看着比誰都歡也就是了。
但,這足以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林毅的歌,喜歡的人,真的很多,很多。
尤其是林毅『原創』的歌曲,更是無論歌迷影迷都很喜歡……
柳千月的話聽起來十分誇張,但偏偏就是事實!
周懂聞言,面色一白……
林毅卻沒急着說話,而是再度開始寫起了剩下的詞曲。
「其實,《青花瓷》不僅如此……」
「記得我煙花易冷嗎?」
其中有幾句歌詞是:「容我再等
歷史轉身
等酒香醇
等你彈一曲古箏……」
「此為三等!」
「而這《青花瓷》,其實有三惹……」
「簾外芭蕉惹驟雨
門環惹銅綠
而我路過那江南小鎮惹了你
……」
「哈,有些自賣自誇的意思了,但這事兒,卻要從一個悽美的古代愛情故事說起……」
伴隨着林毅開口,以及筆下的詞曲越發完善。
柳千月也好,周懂也罷,都聽的入了迷。
尤其是周懂,他自己也寫歌,而且,最不喜歡的便是沒有任何意義,只有華麗辭藻所堆砌的歌詞……
那太淺薄了!
《青花瓷》,他只唱了一小段,便覺得這首歌極好,自己已經徹底愛上了。
而這後半段,竟然還隱藏着這樣的故事?
他靜下心來,靜耳傾聽。
「話說,在當年,有着這樣一個故事,名為秦淮八艷。
長齋繡佛卞玉京卞玉京名賽,又名賽賽,因後來自號「玉京道人」,習稱玉京。
她出身於秦淮官宦之家,姐妹二人,因父早亡,二人淪落為歌妓,卞賽詩琴書畫無所不能,尤擅小楷,還通文史。
她的繪畫藝技嫻熟,落筆如行雲,「一落筆盡十餘紙」喜畫風枝裊娜,尤善畫蘭。
18歲時游吳門,居虎丘,往來於秦淮與蘇州之間,是明末清初的一位秦淮著名歌妓。卞賽一般見客不善酬對,但如遇佳人知音,則談吐如雲,令人傾倒。
卞賽曾與明末清初的著名詩人吳梅村有過一段姻緣。
崇禎十四年春,吳梅村在南京水西門外的勝楚樓上餞送胞兄吳志衍赴任成都知府,在這裏他遇見了前來為吳志衍送行的卞賽姐妹,看到卞賽那高貴脫俗而又含有幾分憂鬱的氣質,不由想到江南盛傳的兩句詩:「酒壚尋卞賽,花底出陳圓」。
席間吳又對卞賽的文才進行了探試,令吳不由傾倒,以後二人交往頻繁,感情漸深。
後來吳在長干里寓所得到卞的一書簡,知道卞想嫁給他,心裏很矛盾。因吳聽到一消息,崇禎帝的寵妃田氏的哥哥田畹最近來金陵選妃,已看中陳圓圓與卞賽等。
吳在權勢赫赫的國舅前膽怯了,只在卞賽的寓所吹了幾首曲子便悽然離去。
二年後,卞賽嫁給了一諸侯,因不得意,遂將侍女柔柔進奉之,自己乞身下發,在蘇州出家當了女道士,依附於70餘歲的名醫鄭保御,鄭築別宮資之。
卞賽長齋繡佛,持課誦戒律甚嚴,為報鄭氏之恩,用3年時間為鄭氏刺舌血書《法華經》。
此時吳梅村當了清朝的官,心情頹傷。順治七年的一天,卞賽在錢謙家裏看到了吳的《琴河感舊》四首詩,方知吳對她的思念。
數月後二人在太倉終於相見,卞賽為吳氏操琴,吳感懷不憶,寫了《聽女道士卞玉京彈琴歌》贈之,詩中道出了卞在這十年中的情景,點出了清軍下江南、玉京「弦索冷無聲」,一派淒涼狀況。
卞賽後來隱居無錫惠山,十餘年後病逝,葬於惠山柢陀庵錦樹林。」
林毅輕嘆。
「本是不想關的兩人,卻如簾外芭蕉惹驟雨,門環惹銅綠,而我……路過那江南小鎮惹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