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早餐已經擺上桌。
袁立誠和譚如月以及夏雪,都已經坐在桌上,看到球球和豆豆兩兄弟牽着手,穿着睡衣從樓梯上走下來。
「豆豆,為什麼只有你和弟弟下來?你們寶貝媽咪呢?」夏雪過去一手一個抱到桌前坐好,又拉着他們的手查檢:「自己洗臉,刷牙的?」
「是的,弟弟說爸媽都累了,讓他們多睡會。」夏宇淳在夏雪臉上親了一下。
「我們都不是三歲的孩子了,寶貝,早就讓我們自己洗臉刷牙了。」夏宇澤也乖乖的坐在桌子旁。
譚如月被這兩個小萌寶的成熟給逗笑了:「那為什麼,不把睡衣給換了?」
夏宇淳向她投去一臉『無知』的眼神:「姐姐,我們如果在房間裏換衣服的話,吵到寶貝和爸爸怎麼辦?」
「哥,說那麼多做什麼。」夏宇澤<無><錯>小說像個小大人一樣,讓哥哥不要說太多。坐在他旁邊的舅舅,都生氣了。
夏雪聽着兩個寶貝的對話,臉都快要笑開花了,對上袁立誠那都要滴油的黑臉調侃道:「是不是有種,嫁女兒,捨不得又心疼的感覺?」
曾經幾何,夏雪也是吃過木頭童鞋的醋的。
那時候的小尾巴還沒有兩個小寶貝,她總是會時不時的走神;甚至好幾次與夏雪一起睡覺的時候,在夢裏都喊的是木頭的名字。
「阿成哥,是因為小雨和楊先生一起在生氣嗎?為什麼呀?小雨那麼愛楊先生。楊先生也很好。站一起都很般配,現在又有了球球和豆豆,多幸福的一家人,為什麼要生氣?難得的團聚,不是該高興嗎?」。
譚如月多少還是能理解,夏雪和袁立誠一個做哥哥,一個做姐姐的心情。
但是,夏雨曾經,一個人的時候的寂寞感,一點也不合適她。
現在的夏雨。真的比四年多前。好太多太多。
難得得到幸福,不是該為小雨高興嗎?
「哦?是嗎?」。
袁立誠與夏雪同時看向譚如月,像是要聽她發表自己的意見。
「當然,你們不知道小雨在大學報道的那一天。不應該是那一段時間。看着是活潑開朗。喜歡跟我們笑。但是,笑不達眼底,並不是真正的笑。總是喜歡一個人呆在圖書館。偶爾做義工。才會露出真心的笑。」
「那時我就問過她,小雨當時說做義工,可以找到自我價值。說,她曾經不小心,把自我的價值和最重要的人給弄丟了。再後來,大學交流會上,看到小雨遇到很多熟悉的人。表情都一直是淡淡的,看似平易近人的她,卻總是把人離得遠遠的。」
「你們想呀,一個才十八歲的女孩子,怎麼會用『自我價值』來形容自己?後來還發生很多事,小雨一直都很樂觀,很堅強的去面對。所以,她後來遇到楊先生,再突然出國。再到現在,楊先生和小雨能走到一起,我都覺得,這些全都是小雨應得的。」
不是所有付出都會有收穫。
但,如果不付出,必定沒有收穫。
且像夏雨這種能做出『偷/種』這樣的大事件來,就說明,她心裏永遠都有可能,只裝得下楊先生一個人。
「像小雨這樣的人,心那么小,小得只能裝下楊先生一個人。那,現在他們兩個能重新在一起,我覺得是應該祝福他們的。不過,他們曾經發生過什麼不愉快,結果是快樂,幸福的就好。
譚如月的大編長論,讓夏雪點頭認同,袁立誠也臉色緩和了些。
當時,還是夏雨自己求到袁立誠那邊,要的藥。
「姐姐,說的真好。我們的寶貝,就應該得到幸福。」夏宇澤開心的把自己最喜歡的蒸餃,分了一個給譚如月。
「豆豆,你這樣就不乖了啦。舅舅和姨姨都在,怎麼就不能分我們你最愛的蒸餃,不行,姨姨也要吃。」夏雪做勢要生氣,張開嘴巴。
「姨姨和舅舅最好了。」兩兄弟都喜歡喝粥,喜歡吃蒸餃。弟弟伸着小短手給姐姐分餃子,做哥哥的也不能小氣,給舅舅和姨姨每人都夾了一個。
「你不用擔心,木頭的為人,我想你也是有所了解的。你們在生意上也有合作,想必你肯定看過他的資料。感情的事,就讓小尾巴她自己處理吧。她總該學會長大,反這個家照顧好。」
夏雪的小尾巴不僅能處理感情上的事,還能把兩個小寶貝照顧得很好。免受她們曾經小時候受過的苦。
「他放棄家裏的繼承權,這事是真的?」m市楊家二少,做為公司總經理,卻突然辭職。那可是他用了三年多的時間,把實權握到手裏,怎麼突然就放棄了?袁立誠聽到這個消息時,還訝異了下。
這不該是那個在商場上下手夠狠,眼光夠好夠遠的人,該做出的決定。
若是夏雨,現在想要風光的嫁進他們楊家,單是老太太的那筆遺產,就夠他人眼紅了。再加上她自己在國外的連鎖中餐館,還有現在的網店,身價並不一定比楊宇斌低多少。
或者說,比很多真正的富二代,都要有錢得多了。
「應該是真的,小尾巴昨晚把這事跟我說了。說讓木頭過來,幫我一起管理化妝品公司。而小尾巴在m國的連鎖中餐館,明年就會往國內發展。」夏雪說道。
袁立誠挑眉:「幫你管理化妝品公司?」
「是的,化妝品公司是我三年前創立的,小尾巴是公司最大的股東。而我最近身體不太好,想出國修養一段時間。你做為小尾巴的哥哥,可能得多照顧下她了。」夏雪最放下不心的。永遠都是小尾巴。
修養?真是個好聽的名詞。
一邊吃一邊聽的譚如月,還一邊幫夏雨計算身價,越算越吃驚,驚到連好吃的粥和餃子都捨得放下:「姐,你們說的小雨,是我認識的這個小雨嗎?」。見夏雪點頭,譚如月直接罵了粗口。
「我靠,我居然在跟一位千萬富翁做朋友,這種感覺太爽了。不行,不行。我得多吃點壓壓力驚。」譚如月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大吃特吃。
308參禮
夏雨和楊宇斌一起從樓上走下來。客廳十隻眼睛齊齊刷看他們。
楊宇斌臉上倒是和平時一樣,淡淡的沒有任何表情,就是像沒有接收到他們那火烤的眼神一般。
夏雨的臉皮就沒有木頭那麼厚了,昨晚他們其實什麼也沒做。
他們大家卻都露出一臉曖昧的笑意。讓夏雨感覺有些糗。
「小雨。你倒是快點呀。這都九點半了,十一點準時,程立昆他們的婚禮就要開始了。趕緊去吃早餐。哦不,你們現在這會應該是吃中飯了。」譚如月笑着,抱着豆豆,跟坐到餐桌前來。
笑得很曖昧,帶着明顯的八卦意味:「小雨,昨晚.和楊先生聊得太晚了吧?嘖嘖,看看你這當媽的,有了老公就忘了兒子。」
夏雨喝着粥:「是的,不小就聊得有些晚。」說完,又覺得好像哪裏不對。
「寶貝,多吃點,譚姐姐說你不多吃點,都沒有體力去參加同學的婚禮了。」夏宇澤很不客氣的把譚如月給出賣了。
「死丫頭,別在我兒子面前亂說話。」臉上紅紅的,夏雨惡言警告譚如月,沒有一點威力。
「小雨,你和木頭他們放心去參加同學的婚禮吧,今天球球和豆豆就由我和你哥哥一起帶着。不用擔心,難得他們兄弟兩放假,我們帶他們去動物園看看。」唉,聽到兩個侄子說還沒去過動物園,夏雪心都要化了。
小尾巴這個當媽媽的,對兒子還真是不夠盡心。
袁立誠和夏雪一個抱一個上了車,去動物園。
譚如月突然也好想消失。
這兩人吃個飯早餐也能虐她這個單獨汪。
「慢慢吃,吃快了不消化。」
這是楊宇斌看到夏雨吃得太快說的話,還拿紙巾幫夏雨擦嘴角的粥。
「多吃點,婚席上不一定能吃飽。」
這是楊宇斌給夏雨裝第二碗粥時說的話。
「這個不錯,你喜歡的帶辣椒的。」
這是楊宇斌給夏雨夾辣椒配的小鹹菜。
「來吃點水果,促進消化。」
這是楊宇斌在給夏雨吃完早餐後,現炸的鮮果汁。
「楊先生,你真把小雨當小孩子照顧呀?太虐我這個單身汪好不好?小雨,你這樣太沒有道德了,今天回來後,你一定要給我介紹下帥哥。我也要有人照顧我吃早餐。」
譚如月全身的怨念,看着他們兩個抗意。
「楊先生真的和我們一起去嗎?」。請柬上有說帶家屬或者男朋友。
夏雨這是打算要把楊宇斌帶到自己的生活圈?
楊宇斌淡淡道:「我和江琪也認識。」可是記得她對小笨蛋做過的一切。
「應該沒什麼吧?」木頭一定要跟着自己去,夏雨是想拒絕的。可私心又希望他陪自己一起出席這樣的活動。好吧,她才不會成認,女人的虛榮心在做怪。
「當然沒什麼,反正你是他們的紅娘。楊先生又與新娘認識,大不了多出一份禮金就行了。對了,同學群里說了,禮金每人888元。這可是算大包了,我們也隨他們一樣吧。」
譚如月遞了個紅包給夏雨,她已經準備好的。
三人坐的是之前楊宇斌買的越野車,因為上面沒有兒子安全椅,夏雪他們開的是另一輛。
到了程榮國際酒店,門口,就有人幫他們把車開走。
酒店門口,放着江琪和程立昆的結婚照,還有服務員帶路。坐着電梯上了三十五樓,是洋城最好最貴的餐廳,風景也特別的好,能看到整個珠江的河流。當然,晚上的夜景才是最美的。
門口,江琪穿着特別定製的白色魚尾婚紗,很是迷人。程立昆倒是比在學校的時候,成熟了很多,黑色的西裝,配着白色的襯衣,如果不去看那像懷孕三個月的肚子的話,真的是帥哥了。
「夏雨,你真的來了,真是太好了。我當時給譚如月打電話,還以為她騙我呢。你電話換號後,我一直聯繫不上你。你連同學群都很少出現,謝謝你能來。」程立昆看到夏雨比江琪還激動。
眼睛更是眨呀眨的,像是暗示夏雨什麼。
把夏雨從她身邊的男人手裏拉出來,搶先江琪一步,兩人移到一旁:「小雨,一會,你可要幫着我點。江琪,為了那次的事,現在還有些埋怨我。好事,明明是我們一起合夥商量的,她怎麼就只恨我呢?」
夏雨眼神有些古怪的看了幾眼程立昆,他們兩個這行為,立馬就引來江琪,楊宇斌和譚如月三人的注目禮,她不懂程立昆和江琪都還記着那下藥的事,那為什麼現在還要結婚?
「那你們為什麼而結婚?」
「因為她懷孕了,孩子可能是我的。」程立昆如是說道:「孩子的事你先別管,小雨,我是真的愛江琪的。她答應嫁給我,就是我答應了她,一定讓你出席我們的婚禮。」
「晚點,我再單獨找你聊聊。」程立昆都快要被江琪和楊宇斌的眼神殺死了,趕緊放開夏雨,笑哈哈的說:「太久沒見了,有些激動。」
江琪的雙眼直勾勾的盯着夏雨,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夏夏,好久不見。呵呵,還真的歡迎你來參加我們的婚禮。」說着,往夏雨身邊靠近:「一會,我們一定要/好/好/的/多/喝/幾/杯酒。」笑得眉眼彎了彎,面龐一閃而過的陰鬱,有些可怕。眼底更是溢出了些深邃的色彩,嘴角勾起。
夏雨他們三人按名字入了坐,譚如月對着夏雨說:「小雨,剛才江琪笑得很嚇人,我全身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可能是太激動了些吧。」
夏雨冰涼的手,被楊宇斌溫熱的手握在手心。
「沒事,有我在。」
夏雨這才整個人放鬆了些。
對江琪下藥,那絕對是夏雨這輩子做過最壞的事了。
原來的她,從來都不會做出傷害別人的事,可是夏雨卻做了。
剛才江琪那樣提醒自己,夏雨並不是怕她,而是對自己當時對江琪下藥時的那種『瘋魔』的恐懼。
不管當時是因為木頭的拒絕也好,還是唐瀟的警告,亦是江琪的威脅。
夏雨在很多次回想,當時的自己,應該是心病最最嚴重的時候之一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