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風不明白為何阿甘左躺在路上的廢棄碉堡里,也不來諾伊佩拉的都城列瑟芬休息,喝酒。隨夢小說網 http://m.suimeng.co/
這裏雖然說比不上赫頓瑪爾的繁榮,比不上西海岸的奢侈,但是卻比斯頓雪域強的多了,一眼看去黑色的城牆,整齊的騎士護衛,一眼看去,那些頭戴頭巾的男男女女隨處散步,絲毫沒有一點梵風打野豬圖里那個滿地屍體的狼藉模樣。
「喂,站住!」
一個騎士攔住了梵風的去路,「你是做什麼的?」
梵風抬起手道,「一個商人,從哈穆林來的。」
騎士打量了一眼梵風,「哈穆林,那個地方已經荒廢了吧。」
「是的。」梵風道,「所以我才千里迢迢來列瑟芬芳看看,是不是這裏能夠讓我謀生。」
說着話,梵風右手習慣性的遞出去了一袋子金幣。
騎士不着痕跡的接過來金幣,聲音公正無比,「列瑟芬可是個大城市,希望你在這裏能找到合適的活計。」
梵風看着騎士繼續去敲詐下一個路過的傢伙,搖了搖頭,朝着列瑟芬裏面走去。
走了沒幾步,又是幾個騎士攔住了梵風,「站住!」
梵風看着那幾個騎士,「幾位,我已經和前面的騎士大人有過交談了,您不能繼續攔我了。」
「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說話的幾個騎士中,一個矮個子拿出來了一封簡陋的人物肖像畫,畫中是一個有着邪惡面龐的鬼劍士,鬼劍士鬼手森森,左額頭上一道疤瘌直直接拖到有臉角,整個人猶若被刀疤分成了兩半,他一睜眼,就給人無比邪惡的猙獰感覺。
而這個鬼劍士的名下,有一些字跡。
梵風!帝國叛徒!背叛了斯卡迪女王,並且收買刺客刺殺女王,諾伊佩拉尤里斯公爵下令,最快速度找到梵風,並將他繩之以法!
看着那醜陋的畫卷,看着下面熟悉的栽贓人的劇情,梵風只想說自己高估尤里斯了。
梵風在來之前對於尤里斯公爵已經有了一些推測。
如果尤里斯公爵是個聰明人,對自己有一些了解,那麼他會打開城門,擺出熱烈歡迎的架勢,大塊肉大碗酒的招待,這麼一來,梵風這種好面子的人八成捏着鼻子就忍了他這個貴族身份了,就算以後拍屁股不認賬,梵風也不會往死里對付,最多把他從公爵變侯爵。
尤里斯公爵如果不是很聰明,那就會沒有任何擺置,會當做沒注意到自己,當然了自己入城之後,如果撞到面,還是會一番君子之交淡如水,這樣以來,梵風和他交往不多,也不會怎麼着他。
尤里斯公爵如果很不聰明,那就會抓自己,然後以各種名義給自己製造污點,把自己的名聲弄臭,這麼一來自己就無法在諾伊佩拉地區干擾他的威信。
現在看來,他選擇了最不聰明的一條路,與自己為敵。
迎面地方騎士頭領不耐煩的道,「喂,問你話呢,見沒見過這人?」
梵風看着騎士頭領,眼角掃過騎士的盔甲,念道,「看兄弟的盔甲,明顯是貝爾瑪爾公國歌德騎士團標配的警衛騎士鎧甲,這種鎧甲是和倫皇帝親手設計的,比一般的鎧甲重一倍,防禦力是普通鎧甲的三倍,據說只有歌德騎士團內部鎧甲,怎麼會出現在諾伊佩拉,而且——」
梵風掃了一眼騎士頭領周圍的諸多騎士,「你們每個人都是這樣的鎧甲,這讓我想起了一件事情。」
那騎士頭領聽着梵風的話語,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你,你想做什麼?」
梵風道,「我聽人說,曾經貝爾瑪爾公國就集結了十萬多的騎士進攻諾伊佩拉,結果一夜之間,軍隊感染鼠疫,整個軍隊無一倖免,後來有些公國調查團的人來調查這些騎士的下落,結果都是不了了之,現在看來,很明顯那些調查者是被幹掉了,而出手的,就是諸位,那一夜的真相是,鼠疫根本沒有爆發,是你們背叛了公國!」
騎士頭領看着梵風冷冽的雙瞳,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握住了腰間的騎士長劍,「臭小子!你到底是誰!」
梵風撿起了地上的畫像,自顧自道,「我就是梵風啊,是你們逮捕的對象。」
「抓住他!」
騎士頭領怒吼道,「抓到梵風,尤里斯公爵降臨十萬金幣!」
就在一行騎士要衝上來時候,梵風猛地一戳,天行者徑直戳碎了地磚,豎在了梵風的面前。
天行者的藍色光芒照耀在騎士們的眼裏,要行動的騎士一個個站在了原地。
梵風站在天行者面前,朝着周圍高聲道,「還記得這把劍嗎?」
「還記得歌德騎士團的美德嗎?」
「謙卑、誠實、憐憫、英勇、公正、犧牲、榮譽、靈魂!」
「你們看看你們現在的樣子,你們還配穿歌德騎士團的盔甲嗎?」
騎士頭領猛地回頭,朝着周圍人喊道,「殺了他!那是假的天行者,真的天行者早就隨着斯特騎士長葬送在天空之城了!他是假的!這劍是假的!殺了他——」
騎士頭領的話語並沒有任何效果,只看到為首一個騎士緩緩跪了下去,單手橫胸前,「見天行者如見騎士長。」
「參見歌德大騎士長!」
「我等參見騎士長!」
浩浩蕩蕩的騎士聲音里,梵風看着跪伏在地上的騎士們,一時間有些想笑。
所謂的鼠疫,說到底只是一個背叛。
而背叛的主謀除了諾伊佩拉的尤里斯公爵,沒有人會做這事兒。
斯卡迪女王這個政治白痴與其說輸給了鼠疫,不如輸給了諾伊佩拉的尤里斯公爵。
不過細細一想,斯卡迪女王敗得也是理所當然,她當時已經控制不住局面了,三大公爵也無法讓叛變的騎士回歸,除非讓斯特·歌德來,可惜斯特·歌德已經去天空之城了,斯卡迪本身也無法指揮斯特·歌德。
而現在梵風帶着天行者來了,事情就從複雜變得突兀的很簡單,簡單到,要麼臣服,要麼背叛。
臣服,大騎士長既往不咎。
叛變的話,梵風踹了一腳地上的騎士統領的屍體,拔起了天行者,走過參見的騎士,聲音悠悠,「誰能帶我去見一見尤里斯公爵,我有些事情想和他聊聊。」
「團長,請這邊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