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逸還坐在床上鬱悶,聽到凌燦,立刻警惕起來。
「對不起,我錯了。」凌燦誠懇的站在李天逸面前,「我不該綁架你。」
李天逸愕然:「所以?」
「事到如今我已經沒有退路,我中了毒,你有不可告人的把柄,我們兩人好好的談一談吧!」凌燦說。
「我不認為和你有什麼好談的。」李天逸說。
凌燦說:「我不怕死,也不打算要解藥。能活一天是一天。」
李天逸心裏暗暗叫糟:凌燦果然要破罐子破摔了。
「我這就把你的秘密說出去。即使夜微寧來救了你,你這一生也擺脫不了惡魔的標籤。」凌燦低低的笑起來。
李天逸生氣的說:「你真的不怕死?」
「不怕。」凌燦說,「如果得不到香鱗蛇,我和死沒什麼區別。」
「你這到底是為了什麼?」李天逸就明白了,一條蛇有多重要?不就是一味香料嗎?
「你不懂,香鱗蛇骨不止用來賣錢的香料,它還是我的……」凌燦適時收音,「總之,我們就魚死網破吧!」
李天逸滿頭黑線。丫丫的,終於還是搞到這一步了。
「你放心,殺人犯法,我不會殺你的。」凌燦命人送來兩份早餐,他理理衣襟,優雅的坐到桌旁,淡定的開始享用早餐。
他不急,真的不一點兒都不急。
於是,輪到李天逸急了。
「對了,夜微寧已經在來s國的路上,我估計再過五個小時她就到這裏了。」凌燦享用着早餐,時不時拋出一枚炸彈。
李天逸更急了。
當光腳的遇上穿鞋的,懟不過啊!
「凌燦你究竟要怎樣!」李天逸在房中暴走。
凌燦微微一笑,放下刀叉:「很簡單,說服夜瑝,要一塊香鱗蛇骨,理由是你需要研究新藥材。」
「你!」李天逸憤怒的用手指着凌燦,「香鱗蛇骨都交博物館去了,夜瑝也不用!」
「他會有辦法的。你治好了夜微寧的耳朵,你想要什麼謝禮,他都會給你的。」
「他是你姐夫,你為什麼不直接找他要?」
「因為他不會給。」凌燦諷刺的冷笑兩聲,「所謂姐夫,就是殺父仇人。」
李天逸面色發白:「你,你說什麼?」
「二十年前,夜瑝殺死我父親凌墨焓,這事你不知道嗎?」凌燦慢慢的說,「當然,我父親自己作死,這事不能完全怪夜瑝。我可以不恨他。但是……」
頓了一頓,凌燦話鋒陡轉,冷意森森:「我也不可能喜歡他,明白嗎?」
李天逸心裏撥涼撥涼的。
「好了,你慢慢琢磨吧,反正我無所謂了。等到他們一來,我就把你的事說出去。然後,你就直接毒死我吧!」
李天逸用力握拳。他真的想現在就毒死他!
可是,他沒有勇氣,殺人犯法。他是李天逸,李氏醫藥的傳人,不能辱沒了爺爺和父親的名聲。
還有,他還沒有聽到阿寧說:天逸,我愛你。
若他成了殺人犯,和夜微寧就真的沒可能了。
阿寧,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