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那麼認真,夜微寧臉上的凝重開始龜裂,最後她大笑起來:「傻子,你打碎只是一個擺設好嗎?科研設備那麼容易壞,還能做科研嗎?哈哈哈……」
李天逸這才仔細看看,沒錯,他打碎的是個玻璃擺件,這些白色的粉末也只是普通的麵粉而已。
李天逸滿頭黑線的看着夜微寧,她笑得那麼開心,從來淞城見面到現在,他第一次看到她笑。於是他也跟着笑起來。
「傻裏傻氣。」夜微寧送他四個字。
李天逸起身打掃把,把地上的碎玻璃、麵粉清理好才問:「誰擺這麼大個玻璃擺件在這兒啊?嚇死我了。」
「我擺的。」夜微寧說。
李天逸:「……」
「你有意思?」夜微寧揚起眉,威脅性的看着李天逸。
似乎在說:我的地盤我作主,你有個屁的意見。
李天逸秒懂,馬上改口:「不,擺得很,真是漂亮極了。我進門就被吸引了。」
夜微寧:「……」
漂亮個屁啊!純粹是她的惡作劇好麼!
「你這個人真會見風使舵。」夜微寧如此評價道,接過李天逸手裏的掃把,「行了,我善後,你去參觀吧,別亂碰。」
「好好好。」
李天逸連連點頭,再去參觀時,連走路都小心翼翼了,生怕又碰到什麼東西。
夜微寧看着他的背影搖頭不已:痴兒,看到科研設備智商就掉線了。
……
夜家,夜瑝看到夜微寧去湖裏救人的新聞,急急忙忙的趕回來,進門就問:「阿寧呢?」
「又把耳蝸弄掉了,天逸帶她去七號別墅換新的。」白筱手裏拿着筆,不時在紙上畫上幾條線。
「唉!阿寧真是跟個小子似的,也不知道像誰。」夜瑝也嘆氣。其實三個孩子裏,他最滿意的就是阿寧,可惜她是個女孩子,沒辦法當暗帝。
「呵呵,像你呀!」白筱冷笑,「是誰說的,我們家阿寧就是高冷,像我小時候不愛說話……」
夜瑝被懟得無言以對。轉移話題:「你在畫什麼?」
「衣服,天逸不遠萬里來給阿寧治病,我給他縫套西服。」白筱說。
李家也不是缺錢的人家,李天逸的心意也不能用金錢來衡量。
夜瑝看了看,抱怨道:「老婆,你很久沒給我縫衣服了。」
「沒得空。」白筱送他一記大白眼,「給你生娃、管家,我忙得不行。」
「那你就有功夫給天逸畫!」夜瑝哼哼,看孩子不在場,擠到白筱身邊挨着她坐。
白筱剛沐浴過,身上有淡淡的花香。他有些迷醉:「老婆,你今天好香。」
「滾!我們今天是吵過架的人。」白筱把他推到一邊,臉已經紅了。
他們吵架通常意味着床上打架,都一把年紀了夜瑝也沒見半點兒冷淡,總是折騰她。她都怕一不小心,又生一個老四出來。
「可以再吵一次。」夜瑝低低一笑,大手伸出去,摟着白筱的小腰。
白筱被他撩得靈感斷裂,沒辦法再繼續畫圖,索性跑一邊去:「我才不和你吵,我去門口等我的阿寧。」
夜瑝沒有得手,訕訕的起身,幽怨的去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