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的全名叫白凌燦,住在瀘明市……」
「不不,他不姓白,也不在瀘明市,我們是在s國認識的。我聽他身邊的人喚他凌總,應該是姓凌吧?」李天逸說。
白筱愕然,心裏浮起不安。
夜瑝說:「好啦,不閒聊了,我們都出去,別打擾阿寧治耳朵。」
「好。」
大家退出去,香室只剩李天逸和夜微寧。
夜微寧雙手暗暗蓄力,已經做好了揍李天逸的準備。
哼,休想借治療之名占她便宜!
「阿寧,你坐下來。放鬆點兒。」李天逸一邊說一邊拿出一把小型機器,插電、倒進藥粉後,再把兩個大耳塞式的東西遞給夜微寧,「戴在耳朵上。如果熱度高,就說。」
夜微寧看着那兩個大耳塞,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幾乎全球的名醫,都給她看過耳朵,這種大耳塞式的頭回見。看起來有點兒low。
「這是我自創的熏蒸儀。」李天逸解釋道。
夜微寧取下人工耳蝸,把耳塞戴上,開始閉眼靜坐。
絲絲縷縷的熱氣讓兩耳變得異常暖和,鼻前是草木的甜香,夜微寧的心思漸漸沉澱了下去,想睡覺。
李天逸在一邊看着,盯着表,神情嚴肅。
十五分鐘後,他幫夜微寧取下耳塞,問:「有什麼感受?」
「好像暖寶寶。」夜微寧誠實以道。
除了保暖沒多少感受。她很懷疑,這樣子熏蒸有用嗎?
「嗯,這就對了。我怕你不舒服,研究了好多次,才把藥味中的刺激性壓下去。」
夜微寧只是看着他,漂亮的薄唇動來動去的,說着很家常的話,卻輕易的就擊中了她的心。
她想了一下,輕聲問:「你說,你是為了給我治耳朵才學醫的?」
「對啊,我小時候可討厭放風箏了。我那不叫風箏,是在學習診脈。你來我家那天,我就是不想學習。你離開後,我天天放風箏,學得可認真了。」
「話癆。」
夜微寧打斷李天逸的囉嗦,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不過是萍水相逢,卻記掛十七年?他記掛的是她,還是她的耳朵?
聽朱邪叔叔說,他們這種名醫就喜歡研究疑難病症。也許她就是李天逸喜歡的疑難病症。
想到這兒,夜微寧心裏又釋然了。她把人工耳蝸戴上,抽張紙巾擦擦耳朵上的水汽,站起來:「接下來還有什麼治療嗎?」
「今天沒有了,熏蒸三天後,我們再開始扎針。」李天逸說。
「那我走了。」
夜微寧轉身就走,不帶一絲留戀。
「哎——」
李天逸伸出手,想留住她。
夜微寧只作沒聽到,離開香室。
李天逸有些沮喪,一邊收拾着他的東西,一邊自言自語:「怎麼辦,她好像不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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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樓客廳,白筱剛和白月通完電話,面色凝重:「夜瑝,月姨說阿燦真的去s國了,他還揚言要創立自己的調香王國。」
「和凌墨焓一樣有野心。」夜瑝面色冷峻,「我想,他真的遺傳了他父親的多重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