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驚懼之餘,司焱又說了句無腦的話,「可那也才四十萬呀。一窩蟻 www.yiwoyi.com」
黑大個笑了:「哈哈哈,還有你的那條小腿呀。」
「小……啊?」司焱下意識的一夾雙腿,雙手也捂了上去。
「小子,你在這吧。」
話音未落,司焱忽然雙手被制,雙腿也被扯起。
「吧嗒」,司焱被摔在不知何時出現的桌面上,眼前一道寒芒閃現。
「咣當」,
隨着這聲響動,司焱「啊」的大叫一聲,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司焱悠悠醒轉,只覺得身下濕乎乎的,微微一楞之後,嚎啕大哭:「啊……媽呀……完了,完了,我成太監了,我……」
「號什麼喪?好好看看。」黑大個聲音適時響起。
「成太……」司焱再次一楞,睜眼看去。刺眼寒芒襲來,他又趕忙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才復又微微睜眼。
寒光閃閃的傢伙是釘在了兩腿中間,不過離着要命處還有寸許距離,但司焱仍感覺那裏涼嗖嗖的。同時他還發現,雙手、雙腳也失去了束縛,身邊根本就沒一個人。
我沒成了太監。司焱身心一松,一股濃烈的尿臊味直衝鼻管,他忍不住乾嘔着咳了起來。
「慶幸是吧?趕快還錢,否則讓你眼睜睜的成了廢人。」
聽到這聲警告,司焱激靈靈打了個冷戰,急忙轉頭四顧,乞求着:「黑子哥,我現在真的沒錢,你放我出去,容我些時間。」
「放你出去?你一去不回來怎麼辦?」
「不會的,我一定還,一定還,決不跑。」
「沒錢就拿身上零件頂吧,除了四肢和『小腿』外,再搭上耳朵,就當是利息了。」
「別,別呀,要是那樣的話,我還怎麼活呀。黑子哥,通融通融,換個方式。」
「換個方式?你現在身無分文,除了這身臭皮囊,還有什麼?」
「我,我……」司焱支吾了兩聲,停了停,然後又道,「我可以給你們當牛做馬,讓我做什麼都行,只要別讓我變太監,別成廢人就行。」
黑大個沒有立即接話。
司焱急了:「黑子哥,你聽到了嗎,聽到了嗎?讓我做什麼都行。」
「做什麼都行?」
「做……」司焱剛吐出一個字來,不由一楞,聲音不對呀,不是黑大個的聲音,是個女聲。但他沒敢細究,而是馬上回復,「做什麼都行。就是別太……太讓我為難了,別讓我不忠不孝。」
一陣笑聲響起:「咯咯咯……你還知道忠孝呀?你應該不會為難的,只是幫我們盯一個人而已。」
「盯誰?」司焱忙道。
對方給出答案:「丁馳。」
「丁馳?盯他什麼?」司焱很是不解。
「給我盯着他的一舉一動,隨時向我們匯報。」對方進一步說明。
「好的,沒問題。」司焱答覆的很爽快。剛才差點就要把自己大卸八塊了,卻原來只是這樣的事。反正自己和丁馳就不對付,泄露他的信息無所謂。
「不許耍花招,必須盡心盡力,拒實匯報,否則……黑子,要他二罪歸一。」女聲充滿了肅殺。
黑大個聲音隨即響起:「是。司焱,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一定盡力而為。」司焱忙不迭的回應着。
黑大個出現了,身旁還有兩個一身黑衣、面罩黑紗的人。
司焱被罩上了頭套,只覺得先是被人架着,後來坐到了車上。過了大約半個多小時,車子停下來,司焱被扔到了地上。
「記住你的承諾。另外,不要和任何人提起剛才的事。」
在黑大個警告之後,汽車轟鳴着離去,很快恢復了平靜。
側耳聽了很長時間,確認再沒人在,司焱才伸出右手,顫巍巍的掀去了頭上的黑布。
四周影影綽綽的,東方天際微微泛白,這是哪裏?難道是做夢?
一股黃風捲來,司焱激靈靈打着冷顫,牙齒也「咯咯」作響,尤其兩腿間更是涼的厲害。
不是夢,但卻又是噩夢。
手腳並用,司焱掙扎着坐起來,忍着冷意,穩了穩心神。這時他才發現,身旁有一個小的布袋。
摸索着取出手機,借着屏幕上光亮,司焱打開布袋,查看布袋中的東西。一沓紙幣,一張草圖,還有一個死蟲子。死蟲子是故意放進去的,因為裏面還有一張寫字紙條,紙條內容是:如果你敢耍花招,就會和這蟲子一樣。
冷、懼交加,司焱哆嗦着離開荒野,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才在路邊攔下一輛車,然後又按着草圖提示,幾次倒車,終於回到了衛都市。
司焱回到家就病倒了,可父母都進去了,根本沒人管他,是他自己強撐着輸了三天液,症狀才算減輕。
前幾天只想着治病存活,現在好轉後,他才犯起愁來:如何完成任務?
細思整個過程,司焱完全可以肯定,自己這次被人下套了,本次參賭全在那些人掌控中。如果沒有前兩天的大甜頭,自己絕不會動那麼大的賭資,也不可能欠那麼多的賭債,自己就是那些人手中捏着的棋子。
現在明白也晚了,既不能報警,也不能對人講說,只能照着他們說的去做,否則絕沒有好果子。
當時接這個任務時,實在是萬般無奈,也覺着沒什麼,可是現在想來沒那麼簡單。
首先就是丁馳有什麼值得盯的?不就是給「叮呤呤」公司打工嗎?可如果僅是這些的話,他們又何至於費如此大週摺,把自己弄個了個半死呢?可如果不是他打工內容的話,還有什麼新的有價值東西嗎?
其次,在學校時還能借着學生會找他,可現在已經畢業離校,自己連他在哪都不知道呀。更主要的是,自己和丁馳不對付,即使能知道他在哪,又哪有接觸他的機會?
怎麼辦?硬着頭皮也得辦呀,否則……想至此處,司焱低頭看着「小可憐」。自從那天被嚇後,「小可憐」已經沒反應了,該不會真不行了吧?
「我日你……」司焱剛罵到半截,心頭忽的響起一個聲音:給我盯着他。
「啊……」司焱大叫着,雙手不停的亂抓着,好似瘋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