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邦卡農 第一百三十六章 收徒

    聽到老人又藉機詆毀修叔，趙卓冷哼着反擊道：「不知道就閉嘴，沒人把你當啞巴。」

    「臭小子！你找打是不是！」背在外人面前落了面子，陳瘸子脾氣便又有些控制不住，拍着桌子就要喝罵。

    「老不死的傢伙欺負一個小孩子，有什麼好驕傲的。看你哼哧哼哧交換的那麼開心的樣子……多不要臉你知道嗎？」趙卓天生下來就是來和陳瘸子抬槓唱反調的，毫不畏懼地道。

    「你個小混蛋，我今天要是不代替李修刀教訓教訓你，你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你算老幾，有什麼資格來代替修叔發言……」

    看着一老一少爭吵的樣子，岳經很是敬佩地看了趙卓一眼：能夠有膽量和陳勁司令這麼對罵的人，他趙卓就算不是第一個，也是前十了。旁邊的沈嬋和齊牙牙更是看得目瞪口呆：這個陳勁明顯是個很厲害的軍人，趙卓竟然敢這樣和他吵，難道不怕對方真的揍他嗎？有本事混到這個層次的人，都不是什麼簡單角色吧。

    吃驚歸吃驚，但趙卓還是面不改色的和陳瘸子互罵着，一點也沒覺得自己這樣做又怎麼驚世駭俗。不過吵了一陣，他也是嫌煩了，擺擺手不和老匹夫慪氣，而是扭頭對瞎眼老人道：「這兩個女人是你救的吧。我忘了介紹了，她們都是我的房客。這個叫齊牙牙，算是賭徒。她是沈嬋，是從梨落區來的。」

    「從梨落區來的」這句話的另一個意思就是她是一個被判刑流放的殺人犯。所以聽到沈嬋的名字，兩個老人都是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觸犯了聯邦法律的人，可不怎麼能讓這兩個曾經的政壇大佬開心。

    「不是被冤枉的吧。」帶着幾分不確定，瞎子問道。

    能夠聽出對方語氣中的不高興，沈嬋卻是一點也不在意，面容平靜地回答道：「按照正常的法律來說，不算冤枉。只是道德層面，我自認是有足以被原諒的資格的。」

    「法律就是法律，和道德不能混為一談。你殺了人，犯了法，這既然是事實，那麼說再多的道德都是沒意義的。」咬着頭，瞎眼老人很認真的說道。

    沈嬋點點頭：「是，我明白。」

    看在趙卓的面子上，兩個老人算是就這樣放過了沈嬋。瞎子扭頭「看着」齊牙牙，微微笑着問答：「你叫齊牙牙？」

    「是的。」齊牙牙點點頭，小心地回答。

    「叫聲爺爺我聽聽？」露出慈祥的笑容，瞎眼老人敦敦善誘道。

    趙卓臉色一變：「老瞎子，你這是幹什麼！？」

    「爺爺。」齊牙牙認認真真地低頭喊了一句。

    老人聽了，立刻老懷大慰地拍手大笑道：「好！好！好！叫的好啊！叫的好啊！哈哈，到頭來，我們還是揚眉吐氣了啊！哈哈，趙卓，你小子……就認了吧。」

    趙卓猛翻着白眼：「莫名其妙。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雖然你不肯叫，但是你的這個賭徒肯叫也就行了。反正將來你們……哈哈，李修刀啊李修刀，到頭來你還是差了我們一輩！哈哈哈哈哈！」陳瘸子指着齊牙牙，再指指趙卓，笑道很是開心。

    終於勉強意識到兩個老人話中意思的少年臉色陰沉了下來，虎目瞪着兩人，聲音仿佛壓抑着怒火即將咆哮而出的小獅子：「你們得意什麼！只要我趙卓一天沒叫，修叔他就還是修叔！絕對不會輸給你們的！陳瘸子，老瞎子，我開的口才算數的，其他人根本一點權威和可信度都沒有！」

    「哼！反正到時候，你那句爺爺也是一定要叫的就是了。」嘿嘿笑着，瞎子忽然沖齊牙牙招了招手，笑眯眯地對女孩說道：「牙牙呀，你想不想變的厲害一點啊。跟着爺爺我學習怎麼樣？我可以教你很多東西哦。」

    瞎子的到底有什麼手段齊牙牙當然不知道，但女孩至少還明白一個很淺顯易懂的道理：能夠進入四十平米公寓區的人都不是什麼普通人。這個瞎子看不見東西都能進入這個地方，那麼他的實力和本事自然是毋庸置疑的。於是立刻眼睛晶亮地點着頭道：「想！想！當然想！請爺爺你教教我吧。」

    如何討好老人似乎就是女孩子天生擅長的，齊牙牙的幾句「爺爺」讓瞎子很是開心，樂不可支地應承了下來。高的旁邊的陳瘸子都有些眼紅不已。若不是自己會的那些東西都是些陽剛氣十足的東西，否則只怕他也恨不得開口要教齊牙牙本事的了。

    正苦惱着應該如何讓齊牙牙改口的趙卓這時候眼睛忽地一亮，指着瞎子老人，微微咳嗽一聲吸引到齊牙牙的注意力之後，這才開口，語重心長地說道：「牙牙啊，既然你是要跟着老瞎子學藝的，那麼也就算是人家的徒弟了。那是不是也該改口了啊？」

    這話說的合情合理，齊牙牙眼睛立刻再一次亮了起來。女孩兒重重地點了點頭，從善如流改口道：「牙牙見過老師！」

    正仰天長笑老懷大慰的瞎子笑聲一窒，忽地仿佛被什麼卡到一樣氣喘吁吁地咳嗽起來，讓看到這個變故的趙卓竊喜不已。

    「好了，我今天來這裏除了帶他來見見你們之外，主要的目的還是帶着兩個女人回去。順便也讓你們認識一下，如果以後有什麼危險的話，你們也好出手照應一下。」看着岳經似乎還要和兩個老人暢談很久的國家大事業界新聞，趙卓立刻伸手抓起旁邊女孩手臂告辭道。

    「等一等。」看到趙卓要離開，瞎子忽然開口叫住了他們。

    在趙卓不解的目光中，老人將「目光」「望」向了一旁的沈嬋，略一沉思之後，終於還是開口問道：「你想不想跟着我學點東西？」

    沈嬋和趙卓俱是一愣，根據剛才兩個老人對沈嬋的態度，他們已經看出雖然同為流放者，但這兩個老傢伙對其他流放者的態度可不是很好。對沈嬋並不怎麼待見，以至於剛才故意疏漏了沈嬋而只和齊牙牙說話，這時為什麼卻突然對她感興趣了呢？

    「到底學不學？」察覺到兩人的沉默，老人有些不耐地問道。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讓老人突然改變了注意，不過在趙卓的提醒之下，沈嬋還是很用力地點了點頭：「學！學生一定跟着老師好好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