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三章彼此試探,居心若何
旋刃螳螂和金屬圓盤接觸的一瞬間,趙卓明顯的感覺到有一股吸力從圓盤之上傳出,很輕易的就將旋刃螳螂吸進了其中,迅速消失在了自己眼前。他頓時鬆了口氣,這才喘息着轉過身來靠着牆壁看向那邊的田賦:「這麼說來,你是已經認定我對你田家是別有所圖的了?」
「你可以試着再用別的理由說服我。」這樣說着,田胖子還罕見地聳了聳肩,自認為很幽默的做派。
趙卓見狀,只好毫不客氣地給了個白眼:「那好,既然你誠心誠意的發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吧。」
「洗耳恭聽。」
「為了防止世界被破壞,為了保衛世界的和平。貫徹愛與真實的邪惡——你和鷹眼什麼關係?」
本是點着頭好整以暇地聽着的田賦聞言怔了怔,臉上的表情瞬間緊張復又放下,然後一臉狐疑地望着趙卓,用鼻音問道:「嗯?」
豁出去了!
深深的吸了口氣,趙卓此時真是有些慶幸自己昨晚發現了那份鷹眼給齊牙牙的名單。否則,今天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脫身了。
「我問——你和鷹眼什麼關係?」他死死地盯着田賦的臉,察覺到對方在聽到「鷹眼」這兩個字的時候,臉頰確實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
「什麼鷹眼?」田賦望着趙卓,聲音不自覺沙啞起來。
「大家都是聰明人,你就不要裝傻了嘛。」故作隨意地攤着手,趙卓臉上露出了一副「你懂的」的笑容,接着說道「聯邦調查局前任局長,聯邦有史以來最偉大的特工之一,代號『鷹眼』的老頭子,你不會真的不知道吧?」
「你……在說什麼?」謹慎地退後了一步,田賦依然死撐着。
「啊呀呀,還沒想起啦啊。我說的就是那個特工老瞎子鷹眼啊——什麼時候瞎的我是不太清楚的。不過他現在應該是在泥沼區了吧。我可就是那個時候遇見他的哦。」
「鷹局和我有什麼關係。」
「沒關係嗎?」故作疑惑地看着田賦,趙卓無奈地聳了聳肩,「可是我離開泥沼區的時候,那老頭卻是給了我一份名單,說讓我去找找看這上面的一些人的。某些人要殺掉,某些人要問一問……你田賦的名字,可是清清楚楚的被寫在那上面的哦。你難道不知道是為什麼嗎?還是說事到如今還打算裝傻?」
「他給了你一份名單!!?」臉色變幻不定地盯着趙卓,田賦臉上的神情有掙扎有疑惑,有不信有瘋狂,諸般閃現之後,方寸已經有些亂了,「他要你找我做什麼?」
搞定!成功反轉!
心中不無得意的歡呼了一聲,趙卓再次晃了晃腦袋:「他找你做什麼,你自己心裏還不清楚嗎?總不會還需要我提醒吧。」
不知為何,這句話說出口之後,那邊不遠的田賦卻是忽然鬆了口氣,臉色反而重新變的平靜了下來:「哈,你小子……差點就被你忽悠了。你這是在扎我呢是吧。也不知從那裏聽到了一個鷹眼的名號,就敢用來騙我,還真是大膽呢。只可惜你還是太嫩了。」
「怎麼?你真的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的問題嗎?」心裏咯噔一下,趙卓咬了咬牙,在眼下這等境地之下,他只能決定冒險一搏了:「不就是因為李修刀的事情嗎,你扭扭捏捏什麼呀。大家都是明白人的。」
此言一出,趙卓清楚地看到,對面不遠處的那個矮胖子的臉色,真的是再度的變換了起來。
「李修刀」三個字,似乎是終於徹底打亂了田賦的陣腳,讓他對趙卓所說的那番話,再無任何的懷疑。
良久良久之後,他才抬起頭來看着頭頂的天空,腦子裏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只最終低下了頭來,看着趙卓問道:「說吧。你到底想問什麼?」
媽的,我就是因為不知道需要問什麼才這麼和你打啞謎兜圈子啊。有些頭疼地齜了齜牙,趙卓冷哼一聲,看看左右這個環境,片刻後道:「這裏似乎不是說話的地方。我總覺得這種大秘密,應該找一個陰暗的封閉的有各種防測聽裝置的密室里才對。」
田賦聞言,面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道:「你是泥沼區的人?」
反正底細都被查過了,趙卓也知道瞞不過對方,便很乾脆地點了點頭:「是啊。不然我在哪裏碰見那幾個聯邦大人物。」
「連李修刀你也見過?」田賦再問,神情有些緊迫激動。
聽到這句話,趙卓神情一黯,不知為何竟是懶得再想什麼亂七八糟的託詞,點着頭回答道:「十年前,我叫他叔。」
「你知道李修刀,知道鷹眼,是不是應該還知道誰?」腦子裏反覆的推測着這件事情背後存在的各種可能,田賦已經開始相信趙卓的來歷確實不存在任何政治上的疑點,全身不自主的便放下了心來,問這一句,也只是做着最後一次的驗證。
「陳瘸子啊。那兩個傢伙焦不離孟孟不離焦,一個瘸子一個瞎子,殘疾二人組。」趙卓乾脆將底全都抖了出來,以期能夠換得對方的一次坦誠相告。
雖然一直嘴硬說不想管齊牙牙的事情,對於名單上的那些人名和相應要求他也是堅決抵制,但事到臨頭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好奇想要知道。特別是——證明這些名單和修叔也有某些關係之後。
「這也只能證明你知道他們,並不能證明和他們認識甚至很熟。而事實上,聯邦絕大部分人都知道他們兩個的特徵甚至外號。」因為心裏已經開始傾向於相信,田賦的這句話,更多的還是想要從趙卓那裏得到更加有分量的一些佐證罷了。
「那比如陳瘸子是個喜歡訓練壯漢的魔鬼教官,而瞎子因為有個讓他痛心的兒子於是決定只教女徒弟,這個你覺得怎麼樣?」毫不猶豫的,趙卓丟出了自己手中最後一份有分量的東西。而也正是這兩句話,讓田賦心中的疑惑全都打消:外人也許可以知道陳勁這個瘋狂的軍人,但卻絕對不可能知道鷹眼兒子的事情,就算是他,也只是因為當年的一些事情才隱約知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