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景元參不但是三十三天十大神通之一,還是西崑侖鎮派的仙典。
西崑侖號稱戰力第一,鬥法第一,鎮派功法《內景元參》奧妙無窮,最善殺伐,兩大真人:太清公子、玉清真人,更是精擅戰鬥,威名赫赫,不輸給任何天妖。當年太清公子吞併了龍華會,就算萬妖會的徐府院君這等大妖神,都不願意輕攖其鋒。
此法共有三十六章,修至最高境界,能以一己之力構築三十六重天宮出來,自身端坐至高天,言出法隨,至高天以下盡為螻蟻,就是這一方世界的主宰!可以改變世界規則,操縱天地萬物,沒有一樣東西,不能被他當作鬥法的手段。
許了在三十三天的十大神通之中,如今就只有元始書和內景元參不曾涉獵,其餘八部神通,先後都學到了手中。
除了當年赤精子幫他推演的六部,大天元訣和九元算經,都是姜尚傳授,或者幫忙補完。
玉鼎一脈也號稱鬥法無雙,但比起來內景元參這種威名赫赫的仙典,至少在火候上,還有些遜色,畢竟內景元參已經是仙典,玉鼎三十六變的創始老祖,還不過是真人級數。
雖然如此,許了也並不懼怕龜天齊,哪怕這位東海大丞相居然煉就了三十三天的無上秘法。
只是龜天齊一出場,他識海中的星羅棋具就不斷的發出警示,若是他繼續戀戰不去,必然會有極糟糕的後果。
許了無法推算出來,那個後果是什麼,龜天齊也不足以讓他懼怕,但既然九元算經示警,他也沒必要繼續死扛。
許了只是深深的忘了龜天齊一眼,就大手一揮,上古金盤倏忽就轉移不見。
龜天齊掌心無數亭台樓閣才自現出,就已經不見了許了,他微微可惜的嘆息了一聲,說道:「這傢伙倒是走的快。」
鳳後臉色不善,良久才說道:「哪裏來的這麼一個傢伙?你能有十成把握,擊敗他嗎?」
東海大丞相龜天齊,沉吟片刻,搖了搖頭,說道:「我雖然自負四海無敵手,但卻總覺得,未必能夠戰勝這個小傢伙。除非……除非用上那一手。」
鳳後臉色一變,說道:「絕不可以!」
龜天齊嘆息一聲,說道:「我也不想!」
兩大妖帥再無言語,過得片刻之後,龜天齊這才一轉身,踏入了海中,轉瞬就沒了蹤影。
從始至終,兩人就沒有談起南海龍王,就似乎把這頭老龍王給遺忘了。
鳳後沉默良久,這才召喚出來自己的儀仗,也不在海中潛行,而是在海面上,堂而皇之的直奔鳳凰嶺而去。
待得兩大妖帥離去,許了又復出現,他望着鳳後所去的方向,猶豫良久,終於嘆息一聲,放棄了追擊鳳後的打算。圖謀東海肯定不會順利,但許了也想不到,居然會如此橫生枝節。
其餘三座龍宮,對許了來說,都算不上什麼阻礙,就算南海龍宮實力強橫,但因為內亂,皇伯聞仲,南海龍王,大祭司,應王,乃至門下諸多妖帥,根本不能聯手對敵,所以許了能夠逐個擊破。
等到其餘人等都被他降服,大祭司縱然有通天的手段,也無可奈何,只能被他拘禁。
西海北海,對他來說更是不值一提,甚至他都懶得去奪下龍宮,只是把西海和北海所藏的青龍之卵取走。至於這兩座龍宮,遲早都會跟南海一樣,被他祭煉到彌天大陣裏頭。
許了也沒有想到,東海的實力,比他預料的還要強橫,不光是鳳後居然知道數千年以後的地球,就連大丞相也潛藏了厲害手段,居然懂得三十三天的內景元參。
許了雖然瞧不破大丞相龜天齊的修為,但憑着他九元算經的推算,這頭老龜龍的內景元參修為,只怕不會比太清公子遜色多少,至少是二十重以上的境界。
如果四海疆圖的限制消失,這頭老龜龍只怕頃刻間就能突破妖神,憑他的手段,就算不如太清公子,也不會差之太遠。
一想到太清公子一掌拍碎了同為妖神的八臂龍魔,許了就忍不住心底生寒。
他倒是不畏懼現在的龜天齊,但若是四海疆圖的限制消失,這頭老龜龍脫離四海疆圖,將會強橫成什麼樣子?就連他也想像不到。
許了嘆息一聲,有些怏怏不樂,他如今修為已經超凡脫俗,更把九元算經修煉至第八章,不但仙道妖族武學絕頂,就連智慧也是通天徹地,但卻因為畢竟年候太淺,兩世加起來修為也不過一千年,對遠古太古的事情,更是了解極少,所以很多事情硬是推算不出來。
尤其是九元算經也有極限,許了修為不過妖帥,想要推算上古緣故天妖仙人級數的事情,未免太過力不從心。
許了知道,這一次,自己已經失去了機會,也不留戀。
他甚至也沒有把南海龍王留下,這頭老龍修為不俗,被龜天齊真找藉口擊殺了,也未免太過可惜。龜天齊修成內景元參,最少二十章以上的境界,就算南海龍王跟他同樣的境界,一樣有可能會在一個照面就被打爆。
美男計夭折,許了也說不上有多沮喪,只是他讓南海龍王撤回了西海,就把大祭司派去了北海,並且把手頭所有的力量都分給了兩大巔峰妖帥,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吞併兩海。
許了如今手下兵強馬壯,一旦耐下心思,穩紮穩打,西海和北海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晃眼就是三百餘年過去,許了已經把兩座龍宮徹底拔起,西海和北海的餘孽,逃入了東海請求庇護,但這兩座大海,卻都已經許了盡數煉化了。
在三座大海都被彌天大陣祭煉,四海疆圖的意識再度復甦,這一次許了祭起了十二枚青龍之卵,果然又一次獲得了四海疆圖的意識垂青。
甚至四海疆圖的本我意識,還分出了大半挪移到了彌天大陣之中,只剩下了一小部分,還維持東海海域。
許了也不知道,這會走情況算是好壞,但是他卻知道,自己一直高歌猛進的侵掠,已經到了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