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殺傷性靈器才能達到護衛宗門的目的?
想來單體武器應當是不可能的那不如從陣入手,那位大能年輕時也曾是個十分出色的陣法師。墨子閣 m.mozige.com只是後來專攻修為,這些也就拋下了。
他第一個想發便是從陣法入手。
而最典型的殺傷性陣法就該數劍陣了。
在修真界的歷史中,劍陣留下了赫赫威名。甚至有成百上千反敗為勝的例子都跟劍陣脫不了干係。
也許他可以給宗門留下一個強有力的輔助。
任何的陣法都需要一個適度性夠高的陣心。劍陣也不例外,要統領群劍就必須要一把王劍。
而宗門內外最好的劍……
最後他則成了那個犧牲品。
這件事那位大能從頭到尾都沒跟他交代過。
他也只記得在飛升之前那陣,對方的確外出了很長一段時間,四處收集珍貴的靈材,也不用。
當時對方已臻至突破的邊緣了,再一步便是飛升。眾人都以為對方收集這些材料是為了突破用的,可只有他知道,這些東西對方一點都沒用上,都堆積在倉庫里。
如今想來應當是為了改造他做的準備。
從某種意義程度而言,他也的確被拋棄了沒錯。對方將他拋在了凡間——在將他改造成一個不倫不類的存在之後。
這座塔也是為了專門容納他們而打造的,採取了各種寶貴的材料了大量人力物力。
————立刻替換立刻替換立刻————
然而他始終都是一柄靈劍,非人的存在,又怎麼可能真的具有人類的思維或是真的活得像一個人?也不過是學着人類的思維慢慢構築起精神世界罷了。
因為不是人類,所以很多東西都學得一知半解。因為不具有人類的思維系統,哪怕他記住了某些準則亦無法清晰明了地理解。
可經歷這場荒誕的「冬眠」,他發現了自己擁有了過去不曾有的東西。他好像真的變得更像人了,從「它」變成「他」。
他不明白這種變化是如何產生的,但是他卻知道一手推動這一切的是誰。
是他曾經的主人,那位已然飛升的大能。
從漫長的睡夢中醒過來,他確實以為自己被拋棄了。
一柄被主人拋棄的靈劍。這足以摧毀他全部的驕傲。
這一切也發生得無緣無故,毫無來由。那日之前,對方還替他悉心擦拭劍身,仔細打磨,注入精純的靈力……之後的之後,他從漫長的混沌中醒過來,一切都不一樣了。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失去意識的。好像就是在注入靈力之後。那時候好像還發生了什麼來着?之後的記憶模模糊糊,只記得渾身暖洋洋的,匯入的靈力比之從前任何一次都要精純且厚重……
如今想來,當時注入靈力的環節有文章。
他能猜到,但卻可能永遠都弄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因為那個頭也不回的人沒有給他留下隻言片語,他也大概無緣再見其一面了。
他已經這樣了,成了這座荒廢的塔中唯一奇異的存在。
宗門已然倒塌,他們及他們曾經的主人在意的東西也早就湮沒在光陰的風沙中。只剩下他們這堆舉目無路的「破銅爛鐵」在這片荒廢空間裏飄蕩。
他們也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多久,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那一日選擇在這片腐朽昏暗的空間中自我了結。更不知道還能不能等來重見光明的這一日。一切都未可而知。
而他也成了這片空間中所有靈的王,在黑暗中支撐着眾存在默默走過。
他們迎來了第二個歸屬。
新開始。
他們這群被鎖在黑暗中的存在也在一場意外中被發現。
新的靠山是個年輕的修士,有着與他某些回憶重合的明亮眼眸,讓他有一瞬穿越回很多很多年前的那個下午,第一次見到那個人的時候。
不過這位年輕人似乎比他的外貌要精明許多。對方似乎對他很敢興趣,他可以從那充滿掌控欲的語言與氣場中感覺到對方的渴望。
但是……他已經不想再換主人了。
就這樣罷。
不知不覺都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
對方也是個講理的人,他得到了了想要的信息,同時也得到了承諾。
帶着所有的靈連帶這座已經荒廢許久的塔成為「傳道者」。
從對方口中,他得知了另外一個故事,一個失落了很久的真相。
那位飛升的大能留下他的初衷也並非是嫌棄或是丟棄。
也是,畢竟是本命武器,也沒什麼人會閒得發慌隨意丟棄自己的本命靈器。
不過對方也確實選擇「放棄」了他,至少是放棄將他一同帶上通天路的機會。
離開這個世界之前,這位大能還想給熱愛的宗門留下一點什麼東西,希望能給其多一些庇佑。為了供養出他這樣一隻躍龍門的鯉魚,宗門耗費不少。
這位大能也清楚自己深愛的這個地方有着很多不足之處。這些年來仗着他的實力着實得罪了很多勢力,他又後繼無人,只怕他飛升之後宗門便會成為某些有心人狙擊的目標了。
思前想後對方還是在日漸迫切的行程中使了法子,想給宗門多一層保障。
他沒有子嗣與弟子,這個也需要長時間的培養才能看出效果來,所以這個不用想了。宗門內很多高層也不太行,指望他們肯定沒用。
沒法子,最後只好把主意打到別的地方了。
既然人靠不住,那還不如打造一個強大的攻擊殺器守護宗門。授人以魚,雖然是下下之選,但卻是目前來說最有效的手段。
他能猜到,但卻可能永遠都弄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因為那個頭也不回的人沒有給他留下隻言片語,他也大概無緣再見其一面了。
他已經這樣了,成了這座荒廢的塔中唯一奇異的存在。
宗門已然倒塌,他們及他們曾經的主人在意的東西也早就湮沒在光陰的風沙中。只剩下他們這堆舉目無路的「破銅爛鐵」在這片荒廢空間裏飄蕩。
他們也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多久,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那一日選擇在這片腐朽昏暗的空間中自我了結。更不知道還能不能等來重見光明的這一日。一切都未可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