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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一驚,叫道:「什麼?」
阿巧正色道:「小姐受傷昏迷這兩天,將軍已經率軍出京了。書神屋 m.shushenwu.com因為璃宣王偷出京城,竟和西南十五萬大軍聯手,打着勤王的旗號,反向從西南往京城進攻了。皇上已經命將軍率西北軍前往迎戰。」
我喃喃道:「他終究還是會與四王爺走上了這條路。」
阿巧盯着我,道:「小姐以為將軍真的想坐這位子?小姐不知將軍此舉是為了何人?」
我看向她,有些不解:「我卻不知,難道他與璃宣王爭王位是為了我?」
阿巧長嘆了一聲,道:「小姐,知道我為什麼會去幫將軍嗎?」
我冷哼一聲,道:「自然是因為你本來就喜歡他……」
阿巧有些落寞地說道:「小姐一定要這麼刻薄嗎?我是喜歡將軍,但僅僅是喜歡而巳。只是欣賞他的為人,崇拜他為國抗擊胡真,如此而巳。所以小姐說他為了皇位去害你的哥哥,我不相信。所以有一天,我就去了將軍的府里。進去之後發現將軍的凌武王府剛到傍晚所有的下人都被遣回了房中,我打聽到有一個丫頭病了,所以假扮成她的姐姐,向府中唯一一個還可以四處走動的丫頭套話。原來那個丫頭便是從小便在宮中伺候將軍的,可她說將軍自回京之後夜夜都喝醉,雖說到第二天將軍都按時去早朝,但又怕被皇上知道,所以到了傍晚所有的下人便都被要求回房不許出來。只有門房和她留職。」
我聯想到那日我到他的府里,情況與阿巧說的竟是完全一致。只是一個日日酗酒的人,白日還有那麼多的政務和問題要處理,他的身體……我仿佛又聽到他隱忍的咳嗽聲……不知不覺,我握緊了自己的手……
「後來我扯了個慌躲開那丫頭後便去看了將軍,果然,一屋子的酒氣。其實當時我也不確定他到處是為了誰這麼為難自己,只是,我在他的桌子上找到了一張紙,上面是將軍寫的詩……哦,不,不是詩,準確的說,是一首詞,而這首詞我曾經聽小姐唱過……」
我心中一動,難道是……
「記憶消失,是一種騙人的事,它是躲在心中的刺。我很想念,和你走過的巷子,和跨年夜散步那幾個時。愛情像花,消失的像一首詩,但是孤單卻都類似。想你的心,想你說話的方式,和回不去的那個開始。你是我眼淚中的名字,那往事中的寶石,心痛的是這分開很久的現實。我想念眼淚中的名字,那安慰我的樣子,哄我別哭,在耳邊說故事……」阿巧沒有等我回憶,便一字一句的念了出來。
「小姐,那些字勁透紙背,我完全可以感受到將軍當時的心情是有多麼的傷心和絕望……我確定這是將軍想對小姐你講的話,更讓我確信的是,在這首詞的下面,還有一行小字寫道:『我一直以為,這首歌是你唱給別人的,直到你走,我才發現,這首歌唱的是我,那個想你快瘋了的我……」
眼淚滾滾而下,我搖頭道:「可是我不明白,如果他……他為何要做這些?他不是與杜玉軒訂婚了嗎?他不是趕着回來與杜玉軒完婚麼?他不是就算遇刺身受傷也要急着與杜玉軒成婚麼?」
阿巧靜靜的看着我,輕聲道:「因為他太了解你,他知道你過不了心裏的坎,知道若你沒有解開心裏的結,你們永遠不可能在一起。所以他要成全你,成全你想要的一切,只希望你解了心裏的結,希望你到最後還能給他一個機會。小姐,若你想知道,我便都告訴你。雖然我給將軍發過誓,永遠不讓你知道這些細節,只要你看到結果,那便是你想要的人坐了這江山,你三哥的仇報了……可現在,我看着你們兩個人真的太痛苦了,我不管了,我都告訴你,你可願意聽?」
眼淚早就已經讓我看不清阿巧的表情,只從她的聲音中我聽出了堅定;聲音早就哽咽得說不出話來,只能堅定的對着阿巧的方向使勁點了點頭。
「我問過將軍,他為什麼不和你解釋清楚。將軍說他曾經告訴過小姐,若你願意和他離開,他願意放棄一切……什麼皇位,什麼江山,可惜你根本不信他。而對於三少爺的事,將軍不是願意承擔這個責任,而是在他內心深處,他根本就覺得這件事是他的錯。他的父兄設的局,難道他可以置身事外嗎?最關鍵的是,將軍覺得他當初騙了小姐,他對小姐有愧,所以他如何能為自己辯解,說一切都與他無關?本來當時只要小姐答應,他便會帶小姐離開,自然也會向小姐解釋一切,可惜小姐沒有給他這個機會。而更讓他不敢堅持的是,小姐曾說過一句話,說報仇是你活下去的全部動力,所以將軍更不敢強求,這也是為何將軍要處處幫小姐的原因。」
「小姐只知道安排秦希玄一直很順利,你可知這中間將軍做了多少斡旋?你以為查雲州刺史一案容易,小姐知道將軍替秦希玄擋了多少暗箭?」
我的腦子被阿巧說得越來越亂,問道:「若他是真心不爭這皇位,只要退出就好,可又何苦……」
「小姐是明知故問麼?」阿巧搶過我的話接着道,「若真的將軍退出,晉南王能得多少好處?晉南王當時無權無寵,將軍一旦退出,還不是所有的勢力都歸了璃宣王。再者,將軍雖知璃宣王喜歡小姐,可到底還舍不午為小姐放棄皇位,所以將軍不能退,不但不能退,還要在晉南王上位之前,與璃宣王爭更多的權力,才能保證小姐的想法能真正實現。」阿巧一口氣說了許多,停了下來。
「這些都是姜允修告訴你的?」我故作冷靜,握住的手卻微微顫抖着。
阿巧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答道:「是。」
我的心忽地一痛,像是被火烤一般,可烤過以後,心裏卻慢慢的暖起來,軟起來。(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