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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益雖是知道他這位雲嵐師姐一路走來有多麼的不易,但是每每看到對方眼底深處對於自己的那一絲鄙夷與不屑時,他心裏多少還是有些不痛快的。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基於此節,他也懶得向其解釋自己方才「仗義疏財」的原因,其實對於那幾個潑皮無賴,他是以「上兵伐謀」之計,以自己的方式給出了懲戒。
原來,「地支十二般變化」里有一樣被喚作是「點石成金」的幻術。
獨孤益胡亂塞入那為首潑皮懷中的,是幾片經由幻術加持過的尋常樹葉,假中有真,而那一片為其拋至了倒地不起的潑皮面前的金葉子,卻是貨真價實的存在。
如此一來,幾人興沖沖的回去分贓之時,自懷裏掏摸出幾片尋常樹葉的那個為首的潑皮,怕是要百口莫辯了,畢竟他將着幾片「金葉子」貼身揣好的那一幕,眾人可都看得真切。
「估計眼下那幾人已經亂做一團了吧?」念及自己的離間計,看着走在走在自己面前的雲嵐師姐那曼妙的身姿,獨孤益不禁在心裏暗自估摸道。
兩人亦步亦趨,及至天心城北門處,獨孤益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那個身量修長,一臉風輕雲淡之色的自然是現任城主,雲家的二少爺雲舒了。
而伴其左右的那個身量嬌小,稚氣中帶了三分精明的女子,赧然是侍劍無疑。
一旦見到獨孤益二人,雲舒慌忙鬆開了那隻緊握住侍劍柔夷的右手,輕自咳嗽一聲,他向着當先走來的雲嵐道:
「幾日前就聽說師姐要同着宇文師弟一道,去往飛雪城為彌山聖僧祝壽,我前番還跟侍劍商量說要不要提前邀請一下二位特使,倘是路過此地的話,我倆也好略盡地主之誼。」
「可人家侍劍說了,她獨孤師兄既有法子通過傳送法陣直接去到羅浮支脈深處的『梅花山莊』,又如何會捨近求遠,繞道來此呢?」
「我一想也是,這年頭,畢竟兄弟不如娘子啊,獨孤師弟有此機會,還不得直奔陰大閣主而去?如如何會記起在這偏遠小城裏望眼欲穿的兄弟?」
話是對着雲嵐說的,但云舒對於獨孤益的不滿、挖苦之意卻是溢於言表。
落後於雲嵐幾個身位的獨孤益並未答話,只是饒有興致的盯着侍劍打量了起來。
而同着雲舒對面而立的雲嵐師姐,卻是難得的說了路公道話,只聽她淡淡地道:「行程是我定的,同獨孤師弟不甚相干,本就不欲打擾兩位,更是沒有借道『梅花山莊』的打算。」
儘管雲嵐話語冷淡,但她還是上前幾步,走到侍劍面前同其敘起了舊來,說起來,此二女在獨孤益傳送至外海之地的那段時間,還曾並肩作戰過數度之多。
侍劍那高深的修為,通天徹地的神通,剛毅果決的性子,以及悍不畏死的勇氣,無一不讓雲嵐敬服不已。
而且在作戰之餘,其二人還經常做一處探討修煉上的心得體會,以及對一些密術的掌控與應用。
正是侍劍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才讓彼時方自進階至還丹初期的雲嵐,有了一種豁然開朗之感。
而且隨着戰事愈發的頻繁,雲嵐將侍劍所授,同着實戰中的積累在兩相印證之下,更是把自己的道行境界提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便是說,她眼下的修為已然有了還丹初期頂峰也並不為過。
相請不如「偶遇」,算來時間尚且富餘的雲嵐,便決定在天心城盤亘上一日,待明日晌午之後,再行出發。
急於回城主府探討修煉心得的二女,便先一步聯袂而去了,臨去時侍劍還衝着獨孤益眨巴着眼睛道:「獨孤師兄,今夜放你們的假,只要不是太過分,要怎樣都行,陰姐姐那邊兒,我會替你保密的。」
……
天心樓的生意依舊興隆,在三樓的一處雅間內,此間的掌柜——杜清淺正親自給獨孤益並雲舒二人斟着美酒。
獨孤益看似隨意的在屋內佈設下了一個同着外界相隔絕的禁制之後,便低聲道:
「這如許多年過去了,我們三人能夠再度坐在一起,着實不易,現在,我正式為你二人介紹一二。」
「雲舒,我的兄弟,只要力所能及之時,你杜清淺的事情,便是我兄弟的事情。」
在獨孤益同着眼前的女子介紹起自己時,雲舒當即捧着青花瓷酒杯,恭敬異常的站了起來。
見狀,獨孤益亦是起身指着身旁的女子道:「杜清淺,我愛妻南宮玉的貼身大丫鬟,南宮世家昔日的大總管,今日陰大小姐帳下的第一謀士,正應了那句古話,是金子在哪兒都會發光。」
聞言,這眉目如畫的小丫頭起身後,笑魘如花的道:「姑爺沒得取笑奴婢,什麼金子、銀子,到頭來還不是給你們這些臭男人暖床,生孩子的命?」
話音落處,她將着手中的青花瓷杯向着獨孤益、雲舒二人略一示意後,便仰首飲盡了杯中酒。
而雲舒的腦海中卻兀自迴蕩着:「陰大小姐帳下第一謀士」這就話。
亦是滿飲了杯中酒的獨孤益,見雲舒這般失神的模樣,不禁說笑道:「久也未見,讓侍劍師妹管傻了?」
「哦……喝酒,喝酒。」說話間,雲舒機械的舉起了酒杯,連那兀自溫熱的酒水灑落到衣衫上都不自知。
見狀,杜清淺輕掩檀口道:「看雲大城主這副呆樣,咱先不管他了,姑爺,婢子有個喜事兒要跟你說。」
「不必了,還是我自己同他說為好。」房間內,虛空中,一陣如水般得法力波動漾生而開之後,陰霽月這個如琬似花的女子,堪堪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明知妾身在房間內,為何還要拿話氣我?」說話間,陰霽月便拉着早已侍立在其身旁的杜清淺,一併坐了下來。
示意雲舒重又落座之後,獨孤益執定了那把錫制酒壺為陰霽月倒了一杯溫熱的酒水,良久,他才緩緩地道:
「我何時又拿話氣你了,難道這不是事實嗎?前番南宮玉傳訊青青說,不日將迴轉而來,屆時……娘子你這個挖了別人牆角的大閣主,又當如何自處?」
「你這個改換了門庭的小丫頭,又是該當何罪?據我所知,南宮大小姐的脾氣可不怎麼好。」
「相公,你……」至此,陰霽月哪裏還有半分輪迴期大修士的氣勢,以及那一閣之主的風範,而是化作了淺青色的雲霧一團,飄身投入了獨孤益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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