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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考雷什用帶着手套的手掌反手給這個拜血教高階教徒的臉來了一下子,這個男人驚得睜開了眼。
他在一天前被抓到,然後帶到了古克面前。
但他始終緘口不語,古克希望能夠從他身上挖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因此讓考雷什來把這個活干好。
「我們剛剛談到哪了?」
考雷什張開插在他肩膀上的傷口中的鉗子,撕裂了在上次審問之後的幾個小時內結成的血痂。
拜血教徒用尖叫回答了他,正當他看起來又要因疼痛而昏厥時,考雷什把一支注射器扎進了他的頸側並壓下了活塞。
「他正在對我做……做什麼?」
這個三十歲男人的眼睛似乎正盯着監牢的上方,好像這屋裏在那還有其他人存在。
「『他』正在確保你在下一階段審訊中保持清醒,我可不想你因為疼痛而昏過去,而且我向你保證,接下來會讓你疼個夠。」
臉色泛青的男人笑了,血流到了他的嘴唇上。
「疼?他覺着他知道這個詞兒的意思。」
滿臉是血的囚徒又笑了起來,並且盯着考雷什。
「讓我從這兒下來,我會告訴你疼痛的真正意思,溫迪戈教會的雜種,你們根本不了解什麼叫折磨,你的技術讓我作嘔,你連最」
他把將他拴在審訊室牆上的鎖鏈弄得嘩嘩作響,可即便他沒有被這幾天的拷問所削弱,哪怕是最強壯的歐克也會被這些鎖鏈牢牢捆住,這在過去的多次拷問中都相當奏效。
這個牢籠可是為歐克設計的。
考雷什無視了他的話,繼續着自己的提問。
「你一直在和誰說話?所有物品在你被帶進來的時候就已經全部從你的身體裏剝除了,我之所以知道這件事,是因為正是我親手摘除了它們。」
考雷什走到審訊室後部的桌子旁,拿起一把手術刀。
「你是在和你的神講話嗎?一段死前的禱告?」
他握着刀,慢慢地走近那個俘虜,凝視着他。
但囚徒什麼也沒說,只是盯着考雷什。
「最後一次,你一直在和誰說話?」
沉默持續了幾秒,隨後考雷什把鋸刃刀捅進了對方的胸腔,並且往上拉,割到了他的肺的下端。
正常人很快就會死去,但這個拜血教徒的身體已經產生了一點的變異,他那帶刺的四肢就是證明,所以他不會那麼容易死去。
「咳咳……」
囚徒發出了半是尖叫、半是喘息的聲音,鮮血從他的鼻孔里涌了出來。
就在考雷什要把刀繼續往上拉時,他開口了。
「他們……我正在和他們說話。」
「你指的是誰?他們是誰?」
審訊者更加用力地攥住了那把刀,如果下一個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他就要擰動這把刀。
非常有技巧的製造痛苦,他十分了解人體的構造。
「阿勒泰,阿勒泰的鬼魂,」
他以某種不是自己的嗓音說道,隨後身體便放鬆了,仿佛說出這件事減輕了他的痛苦。
「阿勒泰?」
考雷什用手鉗住了他的下巴,把他的頭拽了起來,讓對方面對自己。
這個人的眼球在眼窩裏翻了過去,露出了帶着血絲的眼白。
「是什麼人?」
「一群生活在被稱之為莫森峽谷的原住民,至少在凱蒙的走狗來到這裏,並把我們像牲口一樣宰殺之前我們還是……我們向神祈禱,祈求讓這場殺戮結束,但我們的神對我們的呼喚不理不睬,至少我們是這麼認為的……可儘管我們的**死亡了,但我們的魂魄卻在他們把我們從有形的存在上割離後保留了下來。」
「所以現在是一群亡魂在和我對話?」
考雷什聽說過阿勒泰人,他們是來自舊大陸的古老民族,其歷史可追溯到人類文明史的空白時期。
他們據說誕生了最早的一批巫師,也是凱蒙教會最早的打擊對象。
傳說中,他們還是獸化之災的直接導火索,至少凱蒙教會是這麼說的。
毫無疑問,在嚴厲的打擊下,他們很快就從歷史上被抹去了。
「或許……」
「那麼在製造終焉祭壇的究竟是誰?是阿勒泰人還是你?」
「都在做,但卻是因為不同的理由。」
「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些凡人都是一群容易上當的蠢貨,他們之所以製造那些祭壇,是因為他們相信只要激活它們就能進入神的領域。」
「那阿勒泰人呢?你們又是要製造終焉祭壇?」
「為了達成我們畢生所追求的目標。」
「什麼目標?」
「啊,你問了太多關於我們的事,溫迪戈首席掠奪者考雷什,也許我們的宿主會在你更多的拷問之下把答案……告訴你。」
這個俘虜的眼球又轉了起來,露出了他的瞳孔和虹膜。
考雷什立刻抓住刀的刀柄,將其緩緩轉動。
俘虜的眼睛突然睜大了,並且要張嘴大叫,但在他能發出任何聲音之前,考雷什就把前臂的臂鎧頂進了他的雙齶之間,砸碎了他幾顆牙。
「當我挪開我的胳膊時,你唯一能發出的聲音就是告訴阿勒泰人陰魂不散的原因,你明白了麼?」
俘虜瘋狂地點頭,鮮血和汗水從他光滑的腦袋上流了下來。
考雷什慢慢地把前臂從對方嘴裏挪了出來,隨後他把幾顆碎牙啐到了地上。
「他們得到了血神的賜福,我們將其稱之為血咒。」
「我知道血咒,那是一個……高級的儀式。」
「你知道的太少,血咒會讓一個使者……也就是它們,與我們綁定,它們是很好的幫手,可以施展殺人無形的影咒和教導我們許多知識,古老的知識。」
「那麼……它打算讓你做什麼?」
「召喚一個神的使者。」
考雷什眉頭一皺,他想起自己先前收到的信息。
「你們打算把整片土地都獻祭掉?」
溫迪戈教會的歷史上,也曾經進行過類似的儀式,也正是憑藉着這個儀式,他們才從拜血教的打擊中恢復過來。
「你很懂啊。」
俘虜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它叫什麼?」
「誰?」
「別跟我玩遊戲,我知道這個儀式,所以……」
考雷什猛地抽出了刀,一股血箭噴到他的臉上。
「它叫什麼!」
「毀……毀滅之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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