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當然得查,如果這事是真的,我絕不會抵賴,可是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娘,又怎麼可能會玷污她。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風景行恨的咬牙切齒。
他雖然混賬,做過的事也不會不認,而且還是這樣憑空冒出來一個這麼大的女兒。
「你居然不承認」香兒眼中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咬緊牙關,嘴裏的話一字字像從牙縫裏擠出來,「你當年做下的錯事,讓我跟我娘被整個村子裏的人嘲笑,謾罵,我們連當初住的地方都被村里人給搶了去,甚至,甚至連我,都被整個村的人罵沒人要小雜種,這,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你因為你」
聽見風景行否定她娘,香兒雙目爬滿血紅的蜘蛛,看起來格外的猙獰恐怖。
「笑話,今天我風景行把話撂在這裏,如果非說當年是我欺辱了你娘,那你手裏可有什麼證據如果你能拿出來,我一定會承認,否則,今天你算你死在我面前,我眼睛都不會眨一下。」風景行對於所有的感情,向來非常涼薄,否則風無邪也不會跟他生出這樣的裂痕。
風無邪看了眼還沒認清身份的香兒,到現在她居然還一心想要攀附上風景行,想要做風家的大小姐,簡直是白日做夢。
風景行這樣自私的人,他心裏除了他自己,眼中誰都不存在,更要說她這個從來不曾出現過的女兒。
再說,這十幾年過去了,是不是真的是親生父女,還不一定。
嘴角勾起一絲完美的弧度,眼中的嘲諷越發明顯。
這齣戲,好像越來越熱鬧了。
香兒怒上心頭,冷冷道「你想要證據,好,我今天就給你證據。」
說着顫抖着手,從脖子上將一個木刻的小木牌拿出來,木牌上用上好的樟木雕刻而成,上面的圖案更是一條正在跳躍的猛虎。
「這,這不是」風如柳最清楚不過了,因為風家人手裏自出生以後都會有一個這樣的木牌,她的也是一隻猛虎,而她大哥身上戴的則是一隻騰雲而起的飛龍。
「難道你還想狡辯不成你不是要證據嗎這就是最好的證據,現在你還想狡辯嗎」風景行顯然沒想到她手裏會有這樣的木牌,將她脖頸上的木牌一把搶奪下來,在香兒脖子上留下一道嘞痕,差點讓她喘不過氣來。
「這,這不可能的,我從來沒將這東西給過別人,除了當年在我被人暗害時,身上丟失過一塊。」風景行顯然病沒我說謊的打算,皺起眉頭,努力的回想着當年的事。
「這明明是你送給我娘的,你現在,你真的是我爹,我沒有騙您,我是風家的人,真真正正風家的大小姐,她只是二小姐,憑什麼把屬於我的所有殊榮都給了她,我嫉妒,我不服,為什麼同樣是風家的小姐,我卻只能做一個整日裏伏低做小伺候人的小丫頭,而她卻能高高在上,將我揮之即來揮之即去。」
香兒軟塌塌的手指,指向風如柳,眼中透着的嫉妒,讓整個人都陷入了瘋癲。
這麼多年,香兒將所有的事都記在心頭。
當年香兒才只有五歲。
「娘,他們為什麼說香兒是沒人要的小雜種,而且那個男人還整天打你,你為什麼還要繼續留在這裏受苦」五歲的香兒似懂非懂,臉上被小孩子抓出了好幾條血痕,大哭着跑回家詢問自己的娘,何氏。
香兒臉上紅一塊青一塊,下巴上還有好幾條血痕,眼角掛着淚水,哭的悽慘無比。
淚眼模糊的看着眼前骨瘦如柴的女人,她不明白,這裏是他們的家,為什麼自從那個男人來了之後,不光娘整天被打,而且還不給他們吃喝,現在連她們的房子都想要霸佔,拿了去抵債。
「香兒,你這是怎麼了娘」何氏看着香兒臉上的痕跡,心疼的將她小小的臉捧在掌心。
嘭――
房門被猛然推開,進來一個同樣骨瘦如柴的男人。
「臭娘們,老子餓了,快速給老子做吃的,不然,今天老子一定會給你好看,真她媽的晦氣,今天又輸了,老子自從娶了你,手氣就沒好過,肯定是因為你們兩個這倒霉鬼給催的。」男子尖嘴猴腮,對着何氏跟香兒一頓臭罵。
隨手將香兒推倒在地,搖晃着身體走進裏屋,躺進床上倒頭就睡。
「是,當家的,俺這就去給你做吃的。」何氏用衣袖擦擦眼角的淚,對着香兒說道「你先坐在院子裏等會兒,娘先去做飯,等一會兒出來再給你上藥。」何氏早就已經被對着眼前這個男人給打怕了,不敢反駁,快速走出門去準備做飯。
「何家的,何寡婦你給我出來,打了人躲進門不出來就以為沒事了,門都沒有,給你滾出來,今天要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就把你們家香兒打死給我兒子報仇。」聽着門外的罵聲,香兒的小身子輕顫。
「她嬸子,這是做啥我們家香兒也是一臉的傷,她又怎麼可能打的過小墩子,你是不是搞錯了」何氏一看身邊香兒發虛的眼神,心裏頭門清。
將香兒攬在身後,她就香兒這一個女兒,一定不能讓她出事。
「吆,沒看出來,何氏,你居然敢護着這個小犢子,不是她還能有誰,我兒子可是金貴的很,你看看這臉上被你那個小雜種給抓的,這要怎麼辦」小墩子娘張氏,向來看不起何氏,而且當寡婦不守婦道,居然生出個女娃出來,這簡直就是丟人整個村子的臉。
「今天你要是不拿出個三兩五兩的銀子來,我就賴在你們家裏,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張氏就是個無賴,今天香兒惹到她,就等於是捅了馬蜂窩,不從他們身上吸出點血來,她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臭娘們,瞎吵吵什麼居然敢吵醒老子睡覺找死是不是」男人顯然被院子裏的聲音給吵醒了,凶神惡煞的走出來。
「這是幹啥臭丫頭,是不是你又跑出去惹事了」眼神直直落在香兒身上,眼中的凶光,就像一頭餓了許久的餓狼,讓香兒不寒而慄。
「我,都是他,小墩子他先開口罵我是沒人要的小雜種,野種,有娘生,沒爹教的孩子,所以,所以我才動手的。」香兒聶聶的張口說着,眼中的淚水,隨之滑落下來。
「這話小墩子說的也沒錯,你本來就是野種,你娘既然能做的出來,難道還怕人說不成何源,現在她可是你婆娘,你可要把人給看好了,可別哪天再替別人養兒子,那可就真成了咱們村裏的笑話了。」張氏面露諷刺的看着何源。
這個男人也是個窩囊廢,每天除了爛賭就是蒙頭睡大覺,根本就不是個男人。
跟何氏都成親這麼久了,連個蛋都沒能讓她生出來,還一直替別人養這個賠錢貨,真是個草包。
臉上的嘲諷讓何源怒氣沖沖,紅了眼,「張氏閉上你這個臭嘴,你不是想要說法嗎好,夠好我就給你一個說法。」
說着在院子裏找了一圈,從門邊隨手拿起一根藤條,對着香兒的後背就打了下去。
啪啪啪――
藤條在香兒身上落在,在她單薄的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香兒挺的哭,何氏撲上去將她抱進懷裏,等何源打累了,娘倆身上血痕累累。
張氏冷哼一聲,帶着已經被嚇白了臉的小墩子揚長而去。
「今天暫時先放過你們倆,要是再讓我知道在村子裏給我招惹是非,老子非打死你們不可,小雜種。」香兒看着何源的背景,露出惡狠狠的表情。
瘋狂的從地上爬起來,「我不是小雜種。」
對着何源的腿,狠狠咬下一口,眼中的兇狠就像一頭髮怒的小獵豹,恨不得將他腿上的肉給撕扯下來。
「狗雜種就是狗雜種,沒教養。」一腳重重踢在香兒的肚子上,香兒的小身子就像一塊破布一般,直直飛出去。
要不是被何氏給抱住,想必她不死也會重傷。
儘管如此,香兒嘴角還是流下一道殷紅,何氏本就受傷的背後也被鮮血染紅。
「娘」香兒爬上前,還沒等看清楚,就感覺自己的小身子被男人的大手提起來。
「小東西,你居然敢咬我,今天我就把你給打死,省的別人都看我笑話,說我是在替別人養孩子。」掄起手邊的棍子,對着香兒打下去。
「不要」何氏看着睚眥欲裂,也不知是哪裏來的力氣,一把將香兒給救回手裏。
棍子直直落在何氏頭上,鮮血順着枯黃的頭髮流淌下來,觸目驚心。
何源頓時整個腦袋嗡嗡作響,「他殺人了」嚇的撒腿就向外跑,腳下的鞋子都拉在院子裏一隻。
「娘」香兒爬上前,推了推她的身子,何氏嘴裏不斷喘着粗氣,「香兒」
「娘,我以後都不要爹了,香兒不要爹了,爹他是壞人,他就知道打我們,我不要他了。」香兒哭的撕心裂肺,看着何氏頭上血流不止的樣子,像是有種預感。
何氏感覺自己眼前一陣陣發黑,握着香兒的手道「香兒乖,等我死了以後,你就去找你的親爹。」
香兒愣了愣,「親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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