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瑤緩步走上前,直接走到死者面前緩緩的蹲下身來。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此時的白布已經揭開,只露着苗小翠那張透着慘白髮漲的臉,雙眼緊閉,嘴巴微露小縫,看起來臉上露着驚恐而痛苦的表情。
「苗大年,既然你說你剛剛交給張大人的信是死者苗小翠所寫,那可否容我一看」張富陽眼神輕輕掃過苗大年的身上,見他眼中的篤定,立刻支會師爺,將信拿給玉瑤看。
玉瑤將信紙拿在手裏,摸着粗糙的紙張,玉瑤搖頭冷笑。
看着玉瑤輕笑出聲,苗大年心中一陣驚慌,接着穩住心神出聲道「你,你笑什麼不許笑。」
黑月聽着這個該死的男人居然想命令玉瑤,她立刻站出來,將玉瑤給擋在身後,臉上帶着不怒自威的冷冽,苗大年的氣勢硬生生被壓下去半截。
「我自然是笑可笑之人,這如果真是苗小翠所寫,那簡直就是滑稽之談。」玉瑤眼神微微收緊,目光如炬而篤定。
「這真是我家小妹所寫,不信大人可以找來我小妹之前寫的字來驗證。」苗大年自信滿滿的看着眼前的人,高傲的頭抬起,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張富陽生怕又被玉瑤給打斷,立刻命令下去,道「來人,去找人將之前苗小翠寫的字找出來,待本大人」
「大人,不用麻煩了,之前我家小妹寫的字都是我教給她了,現在草民已經將之前她練習的字帶來了,請大人親自過目。」苗大年就像變戲法一樣,又從懷裏拿出了一摞宣紙,上面白紙黑字的寫的滿滿的字,歪七豎八,看起來雜亂無章,如果不仔細辨認根本就認不出來。
「呈上來。」所有的宣紙全都擺在張富陽面前,張富陽仔細的查看了一番,臉上立刻露出了一抹喜色。
驚堂木一拍,大堂內立刻傳來衙役的威武聲,苗家人見所有的事都按照之前安排好的進行着,這下把他們高興壞了。
尤其是吳氏,一雙眼睛就像淬了毒,眸光落在玉瑤身上帶着兇狠跟毒辣。
心中腹誹,已經鐵證如山,看這個該死的女人還怎麼辯駁。
她居然讓張大人將自己打成豬頭,現在輕輕一動就疼的抽搐,這眼看着玉瑤就要得到報應了,她反而覺得心裏舒坦了,連嘴上都沒剛剛那般疼了。
「玉瑤,你可知罪現在苗家人手裏交上來可是鐵證,你還有什麼話可說」張富陽說着還不忘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好像玉瑤獲罪,他有多難過一樣。
看着這樣造作的張富陽,黑月差點將自己的隔夜飯都給吐出來。
「奧這居然就算鐵證了不過我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這上好的海月紙居然已經這樣廣泛了居然連一個小小的寡婦都能用得上了如果我沒記錯,這種紙只有大臣跟皇家之人才配用得起吧」玉瑤的話中剛落,張富陽的眼神立刻重新落在手中泛黃的紙上。
等看清楚最下面的一個邊角處,眼神驟然一緊,心中一陣氣結。
一該死的苗大年,那人讓他隨便找張紙用,沒想到他居然從自己的房裏找出了這種紙,這種紙連他自己都沒用過,沒想到現在居然被這個草包拿來寫遺用。
這不是白送一個把柄放到玉瑤手中嗎這個該死的苗大年簡直就是一無是處的廢物,就是自己挖個坑然後毫不猶豫的跳進去。
這個男人真是該死。
這海月紙每年都會出很少,所以僅供世家大族跟朝中的人使用,街上的鋪子裏根本就很少出現。
因為這種紙偏硬,所以大多用來做扇面跟信箋,別說苗大年就是其他的人,都未必見過這樣好的紙,更不會的分辨好壞。
張富陽看着苗大年的眼神,恨不得將他整個人給定住,眼中透着的犀利跟冷冽,讓他背脊生出絲絲寒涼。
苗大年在心裏叫苦不迭,這事還真不怨他,他哪裏知道什麼紙張是好什麼是差的
他看到這些紙張上面都已經落了少量的灰塵,就以為這是張富陽不用的廢紙,所以他毫不猶豫拿過來用了。
沒想到反而在這裏埋下了禍根,現在當場被玉瑤抓住當成把柄,這讓他一時間根本不知道如何辯駁。
苗大年正在絞盡腦汁想要如何將這件事給混過去,沒想到就聽見玉瑤接着張口說道
「張大人再來仔細的對比一下這份信箋,這裏面的字跟之前苗小翠寫的字看看可有什麼不同」玉瑤說完,重新放到張富陽手中,並指出了她看出不同的幾個字。
苗大年用力伸長了脖子,想要看看玉瑤說的到底是哪幾個字
看着張富陽臉色不斷的變化,都快黑成鍋底了,苗大年心裏真是直打鼓,心都差點跟着跳出來。
「大膽苗大年你居然敢偽造你妹妹的遺我看你簡直就是膽大妄為。」
苗大年還沒弄懂怎麼回事頹然聽見張富陽爆喝出聲,語氣中那強烈的煞氣,差點讓苗大年嚇個半死。
「大,大人,草民,草民不知道大人在說什麼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什麼偽造那,那就是我家小妹親筆寫。」苗大年嚇的臉色慘白,頭重重磕在地上半響不敢抬起來。
苗大年覺得自己嚇的舌頭都快打結了,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明明剛剛還是好好的,不過是身邊這個女人讓大人看了一下那份遺就變成了這樣,難道――
苗大年腦海中的事在不斷亂飛,應接不暇,根本不知道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急忙張口說道「大人,是,是她,一定是這個玉瑤,是她瞎說八道,根本就是她,這個女人是妖孽,她一定是使了什麼妖法,所以才迷惑住了大人,一定是這樣的」
此時苗大年已經有些六神無主,說出來的話更是沒有經過大腦,手指直直落在玉瑤身上,雙眼赤紅,眼中閃着瘋狂。
「大膽看來你身邊吳氏這樣的好例子你根本沒學乖,沒想到這公堂之上,居然還敢出言污衊玉大人,我看你簡直就是冥頑不靈,既然這樣那本大人就讓你清楚明白。」張富陽看着還想要辯駁的張富陽,好了出聲將他的話給堵回來。
玉瑤雙手環胸,按着眼前的男人,嘴角勾起的弧度變大了幾分,眼角還含着一絲嘲諷。
剛剛她還沒想到這麼快就懲罰眼前的苗大年,可他卻拼命想要將自己拉下水,既然這樣,那她又怎麼會再給他機會呢
不過現在好戲才剛開始,等會兒肯定會更加精彩。
張富陽單單這樣看着,眼中的煞氣就已經在不斷瀰漫。
聲音清冷中透着犀利,道「苗大年,你看看你妹妹之前寫的字,再看看這遺上的字看看到底有什麼不同」
張富陽一揚手,白色的紙立刻像雪花一樣洋洋灑灑的飄落在苗大年面前,將他那雙眼睛給蓋住。
伸手拿下來,透過光,正好能看清楚被自己拓寫下來的兩個字,一個是去,一個是莊子的莊。
莊字因為太過繁鎖,所以這個字苗小翠一直都不太會寫,而張富陽突然靈機一動,就想到了移花接木的方法。
這個莊是用了廣跟土兩個字來組成的。
因為苗小翠學習識字的時間不長,所以她的字看起來格外的幼稚,就是別人想要模仿都很難,所以苗大年就生出這樣蠢的辦法,這樣不止能讓人看起來像是苗小翠寫的,還輕易不會讓人識破。
苗大年第一次覺得自己原來可以這樣聰明,沒找到這海月紙居然生出這樣的一個特色。
這種紙只要又重複的地方,只要放在太陽底下,一眼就能看出來與其他的字不同。
苗大年自然也已經看出來了,這樣的破綻跟漏洞,他絕技不敢承認,不然今天他污衊朝廷命官的罪名就成立了。
輕則流放三千里,到苦寒之地去做工,要是嚴重,可以直接殺頭。
想想苗大年臉色更是白的沒了血色,下意識吞咽了一口口水,跪在地上連連求饒道
「求大人饒命,饒命啊這遺一直都放在我小妹的家裏,這也是前天我去幫着收拾她的遺物時無意間發現的,所以有可能是有人跟玉姑娘作對,特意放在了我妹妹家,不想我是個蠢的,根本沒發現這遺居然會是偽造的,求玉姑娘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苗大年說着跪在地上頭重重磕在地面上,一聲聲落在在場的人身上,看着玉瑤的眼神都帶上了一絲責備。
這人都是同情弱者的,現在玉瑤從進了公堂就表現的異常強硬,而苗家人現在更是傷的傷,被打的打,這樣淒悽慘慘的樣子,自然更讓人同情跟憐憫。
「居然還有這樣的人那我玉瑤還真不幸,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居然想要這般害我就不知道這老天爺是不是真的開眼,降下一道驚雷來,直接將那個人給劈成兩半,苗大年,你說我說的對嗎」玉瑤聲音幽冷,讓人聽着都背後生寒。
苗大年忍不住縮縮腦袋,外面暗沉的快要滴出水來的烏雲,仿佛都在他頭頂上盤旋,讓他心生恐懼。
將軍賴上我玉瑤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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