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擔心的不是她,而是馮貴君。大筆趣 m.dabiqu.com」
「最近年關將近,馮貴君忙得很,暫時注意不到她那的,而且,我讓小夏留意,這兩天二皇姐經常路過咱宮外,若是馮貴君知道,會讓她幹這種蠢事嗎?」
甄皓笑着看向妹妹,「小善,你長大了。」
甄善嘆氣,「都險些沒命了,不多長心眼不行啊。」
「是皇姐沒護好你。」
甄善抿唇一笑,「以後輪到我來保護皇姐。」
甄皓溫柔地點了點她的小鼻子,「好,我的小善最厲害了。」
甄善眉眼彎彎,
……
不出甄善所料,二皇女的速度很快,當天晚上半夜,有個宮人就鬼鬼祟祟地潛入她們寢殿裏,只是她剛拿了耳墜想跑,就被秋蘭帶人給綁了。
寢殿燈火亮起,甄善兩姐妹掀開床幔,走了下來。
秋蘭趕緊拿上大氅給兩位殿下披上。
甄善攏了攏大氅,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官,「吳尚宮,果然是你。」
原身身邊的一女官,一直以來備受她的信賴。
吳尚宮看了看甄善,倒是沒求饒也沒喊冤,低下頭,「殿下為什麼會懷疑奴婢?」
「本宮也不想懷疑你,只是那日我在湖中掙扎,模模糊糊看到岸上梅花旁的一個身影,是你吧?」
甄皓臉上的柔弱不再,怒極,「吳漁,本宮姐妹二人向來對你不薄,你竟喪心病狂至此?」
「良禽擇木而棲,誰都懂這個道理。」
甄善笑了笑,「好個良禽擇木而棲,那你也該知道事情敗露,你會有什麼下場?」
吳尚宮木然着臉,「隨兩位殿下處置。」
「處置自然要處置,只是敢背主的奴才,死的可不僅僅是你一人,你的家人族人亦無可倖免。」
甄善淡淡吐出冰冷的話語。
吳尚宮面色大變,卻還是死撐着。
「還是你覺得,馮貴君父女真會為你的忠心感動,而保護你的家人,呵,恐怕啊,殺你家人最積極的人,就是他們。」
吳尚宮一時臉色慘白如鬼。
「你或是就這麼死撐着,然後讓你的家人陪着你一塊兒去死……」
「殿下,他們是無辜的。」
「本宮自然知曉他們是無辜的,那吳尚宮,本宮就不無辜嗎?」
吳尚宮嘴唇動了動,面上滿是絕望。
「想救他們?」
「您……」
「你該知道,本宮姐妹的父族是百年望族,想保下你一家,不算什麼難事。」
「奴才如何能相信您?」
甄善鳳眸微眯,冷光刺骨,「你沒有任何選擇。」
吳尚宮頹然地閉上眼,「殿下想要奴才做什麼?」
甄善淡淡一笑。
……
「兩位殿下怎麼這麼晚來朝凰殿?」
「白總管,」甄善和甄皓向面前的中年女子微微頷首。
「不敢,」白總管回了個大禮。
「母皇歇下了嗎?」
「尚未,陛下還在批改奏摺。」
甄善看了看天穹的明月,快子時了,她們那位母皇還在工作,每日卯時上朝,也就是說皇帝晚上還睡不到兩個多時辰?
誰說做皇帝好的?
「可否請白總管稟告一下,本宮二人求見。」
白總管看了看她們,目光划過她們背後壓着的吳尚宮,沉默一息,「請兩位殿下稍候片刻。」
「有勞了。」
不久,白總管走了出來,「兩位殿下請。」
甄善姐妹對視一眼,整理一下衣衫,走了進去。
「參見母皇。」
「起來吧。」
「謝母皇。」
甄善抬眸看了一眼她們的便宜母親,明黃色的龍袍,高冠束髮,剛過而立之年的女人,容顏絕色,眉色濃黑,,一雙丹鳳眸波瀾不驚,紅唇如血,極具侵略性,帝王威壓厚重,一眼叫人心悸。
「皓兒,善兒,這麼晚,有什麼事情嗎?」
甄善執了一禮,小小人兒,禮數周全,不卑不亢。
女皇微微挑眉,心裏露出一絲滿意。
「啟稟母皇,兒臣和皇姐今日前來,是為幾日前,兒臣落水一事。」
女皇眸色微動,「善兒的身子如何了?」
「勞母皇惦念,已無大礙。」
「那便好,明日,朕讓白總管挑一些補身體的給你送過去,好好將養着。」
甄善心一冷,女皇這麼說,意味着她應該已經知道自己落水真相,只是這背後牽扯過多,自己也沒什麼大礙,她打算就這般息事寧人了。
帝王心腸,着實可怕。
甄善掀了衣擺,跪在地上,稚嫩的聲音,堅定有力,「母皇,兒臣不服。」
甄皓在怔愣過後,也隨着妹妹跪下,即使心中再害怕,不勸也不退。
女皇丹鳳眸微眯,朝凰殿燭火搖擺,地龍燒着,冷氣卻爬上她們的脊背,可怕的壓力逼得她們幾乎喘不過氣。
兩人臉色雪白,卻依舊直直地跪着,腰背不曾彎曲。
許久,在殿裏的冷意即將凝為實質時,女皇收了威壓,淡淡勾唇,「哦?你不服?為何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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