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流量是假象 第十章：錄製完成，同事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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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問您是怎麼看待其他樂隊成員的呢？」

    鄭德銘伸手揩揩鼻子，完事又雙手拄着膝蓋坐在節目組安排的圓凳上：「都很好。筆神閣 bishenge.com」

    「可以具體說說嗎？其他成員也要給鄭老師點評哦。」

    「那意思是我不說說他們就吃虧了唄？」鄭德銘聽出節目組的言外之意，拍了一下膝蓋：「得，那我說說，希望他們能嘴下留情。」

    「方老師就不說了，我偶像。」鄭德銘衝着主持人比劃了一下大拇指：「大概十五年前吧，應該我剛出道那會，那時候我就看過方老師的現場了。巨帥，起范兒，當時方老師還是玩電子音樂的，現在民族的東西也做的特別好。」

    先把把偶像狠狠一夸，鄭德銘接着誇讚：「沈雯琳老師以前不太熟悉，她是很正的那種歌手嘛，見面次數很少，話也不怎麼說感覺高冷女神的樣子。今天一起唱一唱歌，發現很好相處。」

    採訪主持人後期不露臉，所以她手中拿着稿子，就對着稿子發問：「那兩位新人呢？據說洪導找您的時候就拿方老師誆您，沒跟您說有兩位年輕歌手要來是嗎？」

    鄭德銘心說你洪導怎麼臉皮這麼厚呢？這還用據說？你們節目組不是穿一條褲子，說不定這問題還是你洪導寫的。

    怎麼好意思寫出來這種問題，要不要臉這個人？呸！

    鄭德銘現在還是比較認可陸楠和李韶的實力，只是對於自己被誆騙這個事情怎麼說都有點不悅。

    只是冤有頭債有主，洪導的問題不能怪兩位小年輕，鄭德銘這點還是拎得清：「李韶唱的挺好，據我所知她是個唱搖滾的，沒想到抒情的曲子也發揮的不錯。至於陸楠...」

    「說實話吧，我一開始是沒想到他能唱的。」鄭德銘現在想起陸楠靈機一動的選曲還覺得很妙：「而且他很有意思，唱的很穩，帶着一種很學院的感覺，年輕的藝人尤其是偶像藝人如果都能有陸楠這樣踏踏實實的唱功那應該是非常好的事情。」

    鄭德銘的資歷和地位讓他可以說這樣，用飯圈的話來說，有些引戰拉踩的話。

    從採訪間出來，鄭德銘回到藝人休息的地方，樂隊其他成員都在這裏閒談準備接班挨個被採訪。

    鄭德銘剛把門推開話就已經撂出來了：「幾位，我進去說的可都是好話啊。」

    方統今天心情格外不錯，他接住鄭德銘的話：「放心，花花轎子眾人抬嘛。我年紀大了睡得早，讓讓我。」

    「您先請。」鄭德銘趕緊把門讓出來，不再繼續杵在門口聊天：「方老都發話了啊。」

    其實用不着方統發話，今天五個人在錄節目的時候都很開心，沒理由收尾的時候搞點事情出來。

    休息室里現在還放着三台攝像機，這些話都可能成為後期節目的素材。

    陸楠真正下班的時候是預告篇節目徹底錄製完成，所有機器都停了，工作人員開始收拾場地的時候。

    下午五點之前就到場了，錄完節目卻是晚上十一點左右，工作人員收拾完可能得一點鐘才能下班。

    方統老爺子第二個採訪完和大家打過招呼便提前退場回去休息，其餘四個人晚上沒有其他通告，乾脆一起離開芒果台大樓。

    下午五點到晚上十一點正好是跨過晚飯的飯點，沈雯琳從工作中抽出來便開始感到餓，於是她和新結識的小夥伴建議：「來之前你們吃過飯嗎，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沈雯琳和鄭德銘在圈子裏摸爬滾打的久了，出來錄個節目也沒帶經紀人。何向東和寧珏呢，知道這是自家藝人圈內前輩處人際的時候，也都默契的站在一旁等着。

    李韶聽沈雯琳這麼一說，當時就被戳到了心坎。

    宵夜啊，那可是一天中最快樂的進食時光，只是...

    迅速在周圍找到降低自身存在感的經紀人寧珏，李韶的眼睛大半夜的都能閃出點星光來，這表情名叫「祈求」。

    經紀人是有着替公司監管藝人的職責的，尤其李韶還是個需要保持身材的年輕女藝人，她必須得經過經紀人同意才能答應聚餐的邀請。

    鄭德銘注意到小丫頭的眼神，他順着李韶的目光看過去，頓時恍然大悟。

    「偶爾多吃一頓沒什麼的，回頭跑步機上累半個小時就行了。」他把一腦袋捲毛一甩：「我知道一家不錯的福南菜館，還是芒果台王老師帶我去的，我帶你們去吃。」

    李韶高興的都快原地起跳了：「真的？」

    她知道寧珏肯定會答應的，因為她根本就是個吃不胖的體質，想胖困難，想瘦稍微多動一點兒一出溜就瘦了，不然寧珏也不會同意她沒事就來瓶快樂水。

    只是寧珏肯定會同意是一回事，該申請還是得拿出態度來。

    陸楠看着李韶和她的經紀人友好交流的過程，玩味的也朝着自家不靠譜經紀人看過去。

    何向東無聲的吹着口哨一扭頭，似乎在天上找到某顆寫着他名字的星星，看的特別認真。

    於是，半小時後，六個人來到一家餐館門口。

    餐廳名叫冇味，專門做湘潭菜。

    這家餐廳是沒有菜單的，點菜都是直接在門口對着掛在收銀台後面牆上的菜單去點。

    鄭德銘的確沒有吹噓，他來吃過，而且估計還不止一回。

    剛一進門，隨意掃了一眼菜單，一串菜名便從鄭德銘嘴巴里跑出來：「來個百合炒野鴨、螞蟻上樹、雜醬萵筍絲、鹽蛋焗南瓜絲，來個墨魚肚條湯，六個人......再加個香辣毛肚。」

    點完菜，被服務員領着到了包間，鄭德銘才脫下外套順帶解釋着：「我就不問你們吃不吃辣了啊，吃湘潭菜沒法來不辣的。」

    鄭德銘說是這麼說，六道菜里也有三樣是不辣的，算是一半一半。

    餐廳名字叫冇味（沒味道），其實不然，那口味是重的很。

    炒野鴨是店裏的店長推薦，湘潭菜很有特點，炒制的肉菜材料常常切的非常細碎，炒鴨子陸楠硬是沒找到一塊能看出鴨子特徵的肉，倒是吃起來是鴨肉的香味，當然了，一盆子紅紅綠綠的辣椒也不是鬧着玩的，的確辣。

    看旁邊兩筷子菜就得配一大口快樂水的李少就知道了，小姑娘的唇色已經比發色紅潤好幾倍，辣的都有些發腫。

    「服務員，來兩瓶酸奶。」先是衝着包間外面喊了一嗓子，鄭德銘看李韶一邊吃一邊辣的眼淚汪汪，但是還是因為菜的確好吃止不住要吃的樣子直樂呵：「我說李韶啊，你這樣喝碳酸飲料不解辣的，喝點奶。」

    李韶連連擺手：「沒事的沒事的，我就是喜歡喝可樂......謝謝鄭哥。」

    先是表達了一下對可樂的熱愛，李韶還是站起來接過鄭德銘遞來的酸奶放到可樂旁邊。

    鄭德銘照顧完李韶，便將白酒給開了，先是給沈雯琳和自己倒上，然後走到陸楠的座位旁邊給陸楠也倒了一杯，陸楠試圖接過瓶子自己倒，但是鄭德銘堅持的很。

    「小陸啊，這杯算是我給你賠禮道歉，是我道聽途說給你使眼色了，老哥自罰一杯。」說罷，鄭德銘一仰頭把酒給幹了，發出嘖的一聲。

    陸楠端着酒杯，注意到旁邊的李韶跟好奇寶寶似的偷瞄着自己，趕緊也把酒給幹了才坐下。

    看鄭德銘那個舒爽的表情，以及立馬給自己滿上的速度，陸楠有理由相信他是借着道歉先來一杯酒自己爽爽。

    沈雯琳已經給自己盛了一碗墨魚湯暖胃。

    所以說外界傳言不可信，業內還有點可信度嗎。今天來的人，除了鄭德銘和方老爺子，其餘誰能和媒體上對得上號？

    沈雯琳自己在外是體制內歌手的形象，一本正經，老幹部，感覺像是半拉央視主持人，其實她根本不那樣。

    「陸楠啊。」沈雯琳放下碗，她和別人說話的時候給人的感覺很認真，是那種會放下手頭的事情看着別人的眼睛說話的類型：「你的唱和誰學的啊，感覺學了挺長時間的。」

    這話題引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

    就連何向東都很好奇這件事，他當陸楠經紀人小一年，從來沒感覺陸楠有這麼一手啊，那個結他也不是一年半載能學會的樣子。

    「就...小時候就跟學校畢業的好老師學過。」陸楠也不知道這事兒能咋說，好在他的唱功和結他水平都是理解範圍內，又不是驚世駭俗，隨便圓圓就圓過去了：「我出道這麼長時間，包括之前選秀也沒什麼機會唱慢歌嘛，加上當時人又比較叛逆，就喜歡激烈的東西，小時候學的都丟了。」

    半邊實話。

    以前的陸楠的確不唱慢歌，選秀跟着小團隊走，個人出道就搞舞曲，帶電的。主要是因為唱功差應付不來需要認真去唱，糊弄不了的慢歌。

    何向東心說絕了...你要有這個水平肯展現出來公司也不用想法子給你找人寫舞曲啊，這不是烏龍嗎。不過轉念一想，現在的風格吸粉快，認真唱歌不賣臉也火不成這樣，各有優劣吧。

    只是這檔節目錄完播完，恐怕陸楠的人設就得大換血了。這孩子就跟一夜之間長大了一樣，實力是一方面，性格似乎也有點變化。

    要跟公司提前匯報這個事情嗎？

    ......

    算了，還是等節目播完吧，走一步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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