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千鈞覺得,宋一然的這種保證,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計!這丫頭行事一向是憑心而動,只要是她認為對的事情,她肯定會義無反顧的去做,不管別人怎麼看,她求的是無愧於心!相反,她認為是錯的事,她是一定不會去碰的!她心裏仿佛有條不可逾越的底線,任何人,包括她自己,都不可以去觸及!
他們兩個人何其相像!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的人!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擁有空間的人是他,當時那種情況,別無選擇,他會為了自己的安全而枉顧一車人的性命嗎?
他同樣做不到!
有時候,雷千鈞會有想,他之所以這麼喜歡宋一然,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兩個人太合拍了,心裏想的事情都一樣,做事的標準都差不多,所以才會特別的投緣,就像是命中注定的緣分一樣。筆硯閣 m.biyange.net
想到這些,雷千鈞就不忍心再說宋一然什麼了,只能故意板着臉,教訓她一句:「下不為例。」
宋一然樂開了花,沒想到這件事情這麼順利的就被揭了過去,真是太意外了!意外之喜啊!
「保證,保證下不為例!」
客車平安抵達市辦安局,早就有人等着了,一看大客車往院裏開,就知道是證據車來了,經過簡單的詢問以後,就讓人把車開到了院裏,開始對車輛上的證據進行取證。
有人把雷千鈞帶到了一間小型會議室。
雷軍,小劉和幾個特勤都在,看見雷千鈞和宋一然平安到達,紛紛鬆了一口氣。
帶他們過來的工作人員給雷千鈞和宋一然倒了兩杯熱水,然後客氣了兩句,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爸,事情進展到哪一步了。」雷千鈞坐下喝了一口熱水,忙不迭把另一杯送到宋一然面前,試意她喝點熱水暖和一下。
「該說的我們都說了,具體的,就看局裏怎麼處理了!現在兩個匪徒的情況不太好,一個送醫的過程中就死了,另一個還在搶救。」
「哪個死了?」
「售票員,好像內臟破裂,大出血。」
宋一然拿起杯子默默喝水,繼續裝傻充愣。
雷軍又道:「當時的情況也不願你們,若是不反擊,死傷的人就會變成你們自己了!取證工作還是很順利的,那兩枚匕首上都有死者的指紋,加上我們帶過去的那把狙·擊步上的指紋,已經能夠說明一切了。他們已經開始向車上的百姓和駐地採購班的同志了解情況去了,相信用不了多久,事件就會水落石出的。」
這個時候偵查手段不是很多,沒有天眼和電子追蹤設備的幫忙,更沒有網上身份篩查,案子很難在短時間內偵破。
不過他們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等。
「你放心吧,我已經跟上頭打過招呼了,很快就會有結果的。」雷軍道:「大家都好好休息一下,一會兒局裏的人會給咱們送飯的,吃完了,就先睡一會兒,保持體力。」
遠在北京的大公子很快就收到了消息,他怒不可遏的砸了一塊硯台,把光潔的地板砸出一個坑。
「你不是說他們做事萬無一失嗎?事情怎麼就辦砸了!」
三十多歲的下屬驚出一身汗來,卻無從反駁,「他們輕敵大意了,沒有想到那個姓宋的那麼難對付!」
「大意?輕敵?姓宋的要是好對付,我能這麼費心思嗎?前前後後折了多少人!你跟我說他們輕敵大意!一群廢物!」
下屬滿頭大汗,卻是不敢擦一下,「您別生氣,我還安排了後手。」
「打草驚蛇,只怕沒有那麼容易了!」
「那您的意思是……」
大公子閉上眼睛,輕聲說道:「把剩下的人都撤回來!多做多錯,萬一被抓到把柄,得不償失。」
這就是要另找機會下手的意思。
下屬鬆了一口氣,「是,我這就去辦!」
「辦事不利的人,處理掉吧!我不想聽到什麼難聽的消息。」
殺人滅口對他們來說,再容易不過了。
「明白。」
下屬默默的退出房間,直到出了四合院的大門,才敢從兜里掏出手絹,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
這件事不能再辦砸了!
經過一系列的調查,這起惡性事件也有了最終結果,雷千鈞和宋一然屬於自衛,他們不但保護了國家財產,還保護了十幾名群眾的人身安全,有功無過!特別值得一提的是,辦案人員還順藤摸瓜的解救了真正的司機和售票員,這又是兩條人命。
只可惜,唯一活着的那個狙·擊手,剛搶救過來沒多久也死了。
宋一然問雷千鈞,「你說他是真的傷勢過重,還是被人滅口了?」
「不重要,人已經死了!死無對證,也查不出什麼來,只能說這是他們的個人行為。」
「這一手可真夠絕的。」
「別說了,你不困嗎,休息一會兒。」雷千鈞拍拍自己的肩膀,「小睡一下,那兩台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修好。」
宋一然靠在他肩膀上,閉着眼睛小憩。
雷千鈞覺得這一刻,他這顆亂蹦躂了一天的心,終於落回肚子裏了。
他這輩子沒想過要做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感覺平平淡淡也挺好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認識了這小丫頭以後,他總覺得自己做得還不夠好,擁有的還不夠多。看她安心的靠在自己這兒睡着時的恬靜樣子,他就仿佛擁有了全世界一樣滿足。
愛情,真的是個很奇妙的東西。
這一覺,宋一然一直睡到後半夜,聽到有人說話,才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剛才誰說話呢?」
「局裏的同志告訴咱們,車拉回來了,天一亮就有師傅來修,你睡吧!」
宋一然一聽車拉回來了,還能修好,立馬不困了。
「那到底啥時候能修好。」
「等天亮呢,快睡。」
屋裏漆黑一片,但是宋一然能夠清楚的看到雷軍躺在行軍床~上,縮着腿,看起來應該挺憋屈的。
「這什麼市局啊,夠摳的,也不說給找個招待所。」她靠回雷千鈞的肩上,又睡了過去。
雷千鈞勾了勾嘴角,心想案子沒落實之前,你自己都是嫌疑人,還想住招待所,做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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