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有時候會突然想不起來一些事情,更多的是想不起來一些人,一些很熟悉的名字在腦海中盤旋,但是卻怎麼都想不起來他們的面孔。筆硯閣 www.biyange.com
「安安,這是傑克,你這段時間的主治醫師。」
方雲鶴的聲音帶着一種親昵的熟絡,像是已經生活很久的一家人一般。
林暮安眉頭微蹙有些排斥這樣的感覺,但是還是沒有說話。
「這是什麼」
望着傑克手上的試劑眉頭微蹙,疑惑的開口道。
「我美麗的林小姐,你最近有沒有感覺體力在恢復」
傑克一笑開口道。
她贊同的點點頭,最近身體已經越來越好了,白天幾乎已經不用睡覺了。
「都是這些藥劑的效果哦。」
傑克揚了揚手中的注射器開口道,但是眼中卻閃過一絲的悲憫,她還不知道這些藥劑會給她帶來的巨大副作用。
林暮安有些懵懂的點了點頭,最近雖然體力在恢復,但是意識卻越來越模糊,下意識的甩了甩頭,不再深思。
藥劑注射完之後,她又睡了過去。
「這是最後一劑藥,注射完之後把會發生什麼事情我無法估量,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可以壓制住她體內的病毒,只是兩種毒素在她的身體裏一但這種平衡被破壞那麼產生的傷害將是不可估量的。」
男人的聲音里有些興奮,這兩種病毒都是劇毒,能形成這種平衡簡直就是個奇蹟。
「我知道了。」
方雲鶴把手中的卡交到傑克的手中,便轉身走了進去。
「安安,我們馬上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這一覺她睡得很沉,迷迷糊糊之中一直有人在叫她,但是她卻怎麼也都看不清對方的臉。
林暮安這一覺睡了很長時間,睡夢中一直有人在跟她告別,她名的想要留住他們,但是卻只能站在原地,所有的呼喊都是徒勞無功。
「不要不要,不要走,不要走。。。」
林暮安的手在空中揮舞着像是想要抓住些什麼,但是卻什麼都抓不到,只能無助的在半空中揮舞着。
夢中是個男人的身形,她努力的想要看清他的臉,但是卻都像是被人蒙了一層薄紗一般,任她怎麼努力都無法看清男人的臉,男人回頭看了她一眼,轉身一步步的離開。
「不要,不要走」
遠在大洋彼岸的薄青城被一聲驚雷驚醒,看了下時間才凌晨四點,外面突然下起了瓢潑大雨,心裏一陣沒由來的煩躁,就像是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正在慢慢的從他的生命中流失一般。
打開陽台的門,刺骨的寒風迎面吹來卻吹不散他心中的煩悶。
打火機微弱的火苗在風中顫抖,點燃一根煙站在陽台上,靜靜的望着一個方向。
「林暮安,你到底在哪裏」
他的聲音裏帶着讓人心疼的脆弱,誰能想到一向雷厲風行站在金字塔最頂端的薄青城在午夜夢回的時候會露出這樣的情緒。
呢喃聲被吹散在風中,就像是一縷煙沒留下任何一絲的痕跡,不知道是意外還是什麼他看向的方向正好是林暮安所在的方向。
林暮安這一覺睡得很沉,就像是過了一個世紀一般,她再醒來的時候總覺得缺少了點什麼,但是卻在怎麼都想不起來。
「安安,你總算是醒了」
來人的聲音里滿是喜悅,林暮安有些疑惑的看向來人,看出他沒有什麼惡意眼中的戒備才少了一些。
「你是誰」
她的聲音里滿是疏離和清冷。
「我是方雲鶴啊安安,你不記得我了嗎」
方雲鶴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想到林暮安居然不認識他。
「怎麼回事」
他面色陰沉的望着傑克,為什麼林暮安會不記得他
「目前看來她的身體還不錯,除了免疫力比一般人低一些之外沒有什麼問題,記憶這個事情應該是以毒攻毒的後遺症。」
傑克語氣還是有些驚奇,她還真是命大,那兩種劇毒居然只是讓她失去了記憶。
「也就是說除了沒了記憶之外她已經沒事了」
方雲鶴的心情說不上來是高興還是難過。
「也不能這麼說,兩種毒素在她的身體裏形成了一種奇異的平衡,如果一直保持平衡那自然是沒有什麼問題,但是一旦有什麼東西誘發的毒素,或者說打破了這種平衡她的情況只會更糟糕。」
傑克聳聳肩膀,能留下一條命已經不容易了,要想徹底解毒談何容易。
「她的記憶會恢復嗎」
他突然開口道。
「這個我說不準,病毒這個事情是不可控的,所以她有可能明天就會恢復記憶,有可能這輩子都不會想起來。」
傑克如實道。
「有辦法讓她永遠不要想起來嗎」
他的聲音很平淡,淡然的就像是在談論今天的天氣如何一樣。
傑克愣了一下,他不是喜歡那個女人嗎,為什麼不希望她恢復記憶
「我試試。」
方雲鶴點了點頭,揮了揮手起身離開了。
「你是誰,這是哪裏,我為什麼會在這裏」
他剛進來林暮安一連串的問題就拋了過來,勾唇溫和一笑,上前想要牽她的手,卻被她一下躲開,他也不惱,只是笑意盈盈的望着她,眼中是化不開的柔情。
「我是你的未婚夫,我叫方雲鶴。」
林暮安看向他的眼睛想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但是他的眼中滿是坦然,就這麼直直的望着她,沒有一絲的隱藏。
「那我是誰」
林暮安疑惑的開口,她為什麼一點都想不起來以前的事情,甚至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你是安娜,華爾街最出色的法務,也是林宇集團的首席法務。」
方雲鶴的聲音低低的,讓人忍不住想要去信任他。
「那我為什麼一點以前的事情都記不起來了」
林暮安只能選擇相信眼前的人,因為她的腦海一片空白,以往的事情就像是被困在一團迷霧中只要她一去碰觸就會引起一陣頭疼。
「你出了一個車禍,醫生說血塊壓迫了神經,所以失去了記憶,安安,即使沒有記憶你也永遠都是我唯一的未婚妻。」
方雲鶴的眼中滿是快要溢出來的深情,她總覺得哪裏好像有點不對勁兒,但是卻又說不上來,最後只能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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