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克掃了一圈在座的人,這裏面的人,貪污受賄的就有不少,如果那些取器官的組織還有動作,第一波就應該先抓這些人吧。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不過這些人心也黑,肝也黑,整天飯局酒局,看看那些個啤酒肚,估計人家也看不上。
他心裏譏笑着在場的人,然後才開口:「可以確定的是,這是一個組織有預謀行為,那麼龐大的組織,需要掩人耳目,又需要放醫療器械,那麼宗教團體是最適合的。」
他掃視了一圈,繼續說道:「宗教團體能夠為資金流動提供有利的條件,而且是一個很好的庇護所。但是我們再勘察了附近幾個城市備案的宗教組織以後,暫時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所以說,在這些日子裏你們一無所獲?」東江市張市長皺着眉頭,作為新上任不久的市長,他壓力很大。
貝克點頭,「可以這麼說,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進展。」他將死去的人所有的圖片都貼在白板上。
「我們同事走訪了各大醫院,發現在一到兩個月以前,這些人都曾經到醫院看過病,留下了自己的個人信息。」
他伸手從第一張相片開始說:「這個人,是去看內分泌的。」「這個人,神經性面癱。」「這個人,眼睛發炎。」
「就算知道他們之間的聯繫點是同時在一個醫院有過就診記錄,但是還是沒辦法確定嫌疑犯是嗎?」張局長開口,他不想聽那麼多,他只想要兇手。
貝克看着他的眼裏有不易察覺的嘲諷,這個人比他爸爸差多了,更沒耐性,他直截了當回答,「是。」
會議不歡而散,那麼市長帶着憤怒而擔憂的心情走出了大門。會議室里,貝克抽出一根煙,還沒點燃,電話就響了起來。
「貝克叔叔。」
稚嫩的聲音響起,小孩的聲音聽起來只有七八歲的樣子。
「小明乖,這個時間怎麼沒有在上課?」他看了看表,十一點,小學放假了?
果然,稚嫩的童音笑道:「已經放學了啦,媽媽在煮飯,我是偷偷給叔叔打電話的。」
他臉上浮現出笑容,「叔叔很開心啊。」
「叔叔,你上次答應我,我生日的時候你要來看我的,今天是我生日哦。」小明話語裏充滿了開心。
貝克想了想,完全不記得自己答應過這件事了,真是小孩的事情不能隨便亂答應啊。
「貝克,叔叔,難道你忘記了。」
「貝克叔叔沒忘記,放心,今晚上一定會到的。」
電話那頭傳來孩子雀躍的叫聲,掛下電話,他嘆了口氣,看來得抽時間出去買禮物。
「小甜,」他叫住進來收拾的女同事,「一般送給孩子送什麼?」
「孩子,就送送書啊,玩具啊什麼的,如果是女生就送給芭比娃娃之類的。」年輕的女警員打趣着平常麼有架子的上司,「局長您私生子?」
「胡說什麼呢!」貝克笑罵了一句,看着時間差不多了,交代完所有的事情以後便走出局裏。
書店,他站在堆教輔書面前,天啊,小學功課已經那麼難了嗎?算了,乾脆一科買一本,夠他看很久的了。
抱着十幾本教科書,貝克往收銀台走去,今天人數還挺多,隊伍拍到了後面,估計一時半會是付不了款。
「你好。」身後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轉頭,對方是個眉清目秀的小伙子手上拿着兩本法律書籍。
「有事?」
「是這樣的,我忽然肚子有點不舒服,能不能請你幫我拿一下書,我很快就回來。」男孩有些不好意思,不過看他弓着背部,看樣子是真的痛得不行。
貝克伸手接過他手上那兩本書,「快去吧,沒事,我在這裏。」
看着男人往前門跑去,很快就消失在視野里,貝克卻覺得有什麼細節被自己忽略了,沒有錯,到底是什麼?
五分鐘後,男孩回來了,充滿謝意的從他手裏接過書,「真是太謝謝你了。」
「我記得後面有一個公共廁所?」貝克狀似漫不經心的問着。
男孩點頭,但是手指着外面,「這裏一眼看過去就有一個廁所,為什麼要繞到後面去?」
就是這裏!貝克立刻把手上的書遞給男孩,從錢包里抽出兩張人民幣塞給他,「不好意思,請幫我買了這些書。我去去就來。」
他跑出店門,朝着廁所狂奔而去,然後站在公共廁所的門前,又往書店看,從這個地方,可以端正的看到正在排隊的人,也就是說,當天嚴明耀是完全可以看到這邊的,但是他為什麼要故意跑到更遠更加破爛的後面廁所。
可能有一個原因,他是故意去到後面的,他在說謊!
下午六點多,一棟民宅前停着兩輛警車,酒酒拼命想讓人放開自己的兒子。
「你們做什麼!放開他!」她大聲吼着,但是有兩名警察一左一右駕着她,讓她無法挪動。
「媽。」嚴明耀被壓着往車裏塞,他回頭朝酒酒喊着,「媽,我沒事,你不要擔心,我很快回來!」
「希望你能很快回來。」貝克把手上抽完的煙丟在地上用腳踩碎,然後關上車門。
警車離開,酒酒追了好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忽然有警察衝過來要把她兒子帶走。
她癱倒在地上,哭了一會,卻又忽然起身,朝着屋內跑去。
手機在剛才推搡的時候掉在客廳的地上,她急忙撿起來,就着跪坐的姿勢撥打電話,「你好,我是酒酒,對,我要找一涵,」她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不在也沒關係,老夫人在嗎?只要是葉家人都行。」
一個小時後,管家親自去把酒酒接到葉家,付鳳儀看着酒酒失魂落魄的樣子很是心疼,她早就把她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疼,不然當初也不會認她做乾女兒。
「媽,幫幫明耀,他什麼也不知道,忽然就被抓走了。」酒酒痛哭,和嚴青岩離婚以後,嚴明耀是她的全部。
付鳳儀大怒,「明耀與念墨一樣,都是我的孫子,如果他是清白的,我也不會讓人就這麼欺負他。」
她向管家使了顏色,管家會意,慢慢的退出房間,十分鐘後他再次走進房間,「那邊有人按暗示,嚴先生與最近一宗案件有關。」
「胡說!他天天在家療養,能與什麼案件有關?」酒酒氣得又想哭了。
「人體器官販賣。」
警局。
「嚴先生,又見面了,雖然我也不希望用這種方式見面的。」貝克調整了一下枱燈的位置,把枱燈掃向坐在自己對面的男人。
「什麼意思?」嚴明耀冷着臉。
貝克坐下,「那天,你說你在書店買買完書以後便往書店的後門去,在那裏遭遇了襲擊。」
嚴明耀謹慎的看着他,點頭。
貝克抽出煙,一邊點燃一邊說:「可是離你一百步不遠處就有一家公共廁所,為什麼你要捨近求遠呢?」
對方反應很快,「我想,我願意到哪邊去上廁所是我的事情,」他面露譏諷,「怎麼,警方抓不到人就想無賴我嗎!」
貝克深吸了一口,將口中的煙盡數吐乾淨,「你在說謊,我希望你不要再繞彎子。」
「我沒有說謊,我需要與律師取得聯繫。」嚴明耀坦然的看着他。
審訊室外頭,小吳有些擔心,「頭啊,這個男人是不是涉及到案件里?」
貝克將煙蒂放在旁邊的煙灰缸里,「再關個半小時放人。」
身後小吳還在叫他,他往樓上走,來到二樓陽台。
為什麼?為什麼嚴明耀要說謊?是不是他在袒護着什麼人?傲雪?
腦子裏忽然蹦出這個女人的名字,當年嚴明耀為她去坐牢的事情讓很多人動容,似乎為了那個女人,他可以做出很多事情。
而且能夠聯繫起來的也只有那個女人了,想起當初那個叫傲雪的女孩還是在權力的保護下安然逃脫,而他也退休了,再接到局裏通知的時候,他是激動的,能夠再為人民效勞,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小吳。」他掏出手機,「查一查一名叫傲雪,東江市人的情況。」
他掛下電話,深吸了一口氣,吐出還帶着煙味的濁氣,聽到身後有急匆匆的腳步聲,他轉身。<ig src=&039;/iage/5858/2612758webp&039; width=&039;900&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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