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尖細細的嗓子笑了起來,而付鳳儀從裏面聽出了勉強和弦外之音。筆神閣 bishenge.com這種臨時有事請求幫忙的人,倒是不理會也罷了,再加上她正在因為家裏的事情氣頭上,根本就不想理會這種事。
「抱歉,我們葉家並不是隻手遮天,警方任何需要我們配合的地方,我們都會盡力配合,所以這個忙也幫不了你們了。」
對方還想說什麼,她把話筒遞給管家,由他去處理接下來的事情。
電話另外一頭,有着尖細嗓音的男人掛下電話,他長得乾瘦,身材卻很修長,看起來就像迎風搖擺的竹竿。
嘴唇的唇線總是下撇着,在下巴左側位置長着一顆肉痣,肉痣上有一根長長的,白色的毛髮,隨着她嘴唇的動作而上下擺動着。
「理事長,那兩個警察來了。」秘書在門上敲了敲。
他起身,摸了一把光潔的腦袋,嘆着氣走出大門。
「你們好你們好,請進,喝咖啡可以嗎?」看到兩名警察,他急忙將人迎進來。
「不用客氣,我叫貝克,他是小吳,我們只是來問點事情。」貝克打量着這間辦公室,十分樸素,確實像一個公益宗教組織應該有的樣子,不過茶海那個紫砂壺可是不便宜吧。
感覺到其中一個人的視線落到了紫砂壺上,男人有些緊張,他好歹也是人精,一下子就看出那個年輕的不足為懼,可怕的應該是那個年紀長的男人。
「好的好的,我們邊坐下邊聊天吧。」他把兩人引入座位,「不好意思啊,椅子都有些年代了,不過能用就用嘛,不鋪張浪費也是基本的教義。」
秘書送來了咖啡,貝克掃了一眼穿着a字短裙以及敞胸上衣的女人,心中已經有幾分瞭然。
「小趙啊,你出去吧,這裏沒事了。」男人和女人對了一下眼神,眼神里曖昧不清。
「是這樣的,你們這個組織已經成立三年了吧。」貝克開口,旁邊的下屬一邊記錄着。
男人又摸了一把光潔的腦袋,肉痣上長長的毛髮抖動着,「是啊,這一下子好快啊,我們當初定位的就是公益性的,希望能夠讓更多的人都感受到世間的關愛,每個入會的人也只是象徵性的收取一點入會費。」
貝克截住他的話,「聽說今年理事長似乎很喜歡度假,半年後往歐洲跑了三次,秘書小姐也一直同行。」
男人語塞,一旁一直記錄的警員也停下手裏的筆,饒有興致的看着他。
男人又摸了一把光潔的腦袋,神情尷尬,「是這樣沒錯,我把我父親留個我的一套房子賣了,所以出國散散心。」
他眼睛四處飄着,但是除了心虛尷尬外,倒是沒有說謊的痕跡。
「好的。」貝克站了起來,「今天麻煩你了,如果有需要,我們可能還需要你這邊配合一下。」
男人立刻接口,「哪裏哪裏,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門外,警員嘟噥道:「帶着小蜜去歐洲旅遊花了幾十萬,一個只做公益的組織,我看沒那麼簡單吧。」
「他沒說謊,他確實把他父親的一棟房子賣了。」貝克掃了一眼這棟二層樓房外面停放的車子,都是一些大眾品牌,車子也落了灰,只有一輛比較嶄新。
他走到那輛別克車旁邊,用手指摸了摸,一點灰塵也沒有,應該是近兩天開過。
「局長,現在要不要繼續盯着?」警員問道。
他收回手,「不用,你盯着蛇怎麼出動,醫院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局長你是指那些死去的人是不是都在近期看過病,在醫院留下記錄是吧,正在查呢。」
他點點頭,又往兩層小樓看了一眼,這才鑽進車裏。二層樓房剛才談話的房間,男人站在窗簾之後,看到車子離開以後才轉身。
「我要休息一下,所有人不能進來打擾我。」他往門外喊了一聲,然後鎖上門,把窗簾也放了下來。
屋內暗淡了不少,他走到辦公桌處,蹲下來把地毯掀開,敲了敲木質的地板。
地板發出空洞的聲音,他又靜靜地等待了幾分鐘,這才扣住地板上一個鐵環,將一個四方形的門板拉了起來。
誰都不會想到地下還有一個世界,他小心翼翼的往下走去,樓梯不高,只有十三台階,他默數着,當腳落到地上的時候,他吞了吞口水。
一個帶着面罩,穿着黑色衣服的人坐在簡陋的屋子裏,這間屋子是他見過的最簡陋的地方,類似於毛坯房的房子,除了必要的床和一柜子書以外,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這是那個男人自己要求的,他實在是很好奇,一個對自己如此苛刻的人,居然在對別的事情可以一擲千金,買下他父親房子的幾百萬,眨眼就立刻到他賬戶上了。
「咳。」帶着面罩男人輕輕咳了聲,從他的聲音來聽應該比自己年紀還要小一些。
「已經走了。」理事長彎腰。
帶着面罩的男人正在看書,聞言只是「恩」了一聲,然後全神貫注的看着手上一本不算太后的書。
理事長掃了一眼,是一本德語書,他不僅對面前的男人更加好奇。
「最近出入如常,該怎麼做還是怎麼做。」男人身邊一直站着另外一個男人,長得很英氣,一眼就能夠吸引到別人的注意。
「好的。」理事長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腦袋,然後也不敢多停留,感覺帶着面罩的男人沒有話說了,這才退了出去。
「花紋已經拿回來了,你答應過我將陣地轉移到中東地區,在國內弄太危險了。」稍微年輕點的聲音說道。
「你覺得在國內取人體器官是不合常理的,你心疼那些人。」帶面罩的男人忽然笑了,經過變聲器處理的笑聲十分尖銳,「難道中東地區的難民就不是人了?」
年輕的人隱藏在黑暗裏,十分好看的眉眼皺着,平添一份憂愁,「在國內弄動靜太大,以後難收場。」
衣料摩挲之間,帶着面罩的男人起身走到書櫃,把手裏的書小心的放回原來的位置,一聲輕嘆,「是啊。」
他轉身,「花紋契合不上。」
「契合不上?」年輕的聲音帶上了詫異,「怎麼會,我可是從她的手臂上直接貼下來的,幾乎就是模型。」
面罩男人望着他,「世界上沒有兩片一模一樣的樹葉,模仿得再像,也只是模仿而已,哪怕是幾分的差距,都不行。」
年輕的嘴唇抿了起來,垂放在身側的雙手緊握,「她懷孕了。」
一陣沉默,帶面罩的男人輕聲說道:「你去把她帶過來吧。」
「她已經懷孕了。」年輕的聲音又慢慢的念了一遍,「沒有什麼辦法能夠在不傷害她的前提弄到花紋嗎?就沒有能夠讓數據更加精確的模仿方式嗎?」
他有些許激動,聲音提高了幾度,人也從黑暗中走出來,燈光照亮了他的臉,冬青面色嚴肅,「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他不想丁依依再受到傷害了,一點都不想。他的手在顫抖着,那雙手不久前捂住她的嘴巴,近距離的感受到她的顫抖。
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她不要攪合進來,幸福快樂的當她的少奶奶就好。他與她本來就是不同世界的人。
帶着面罩的男人同樣回望着他,面罩之下的面容不知道是怎麼樣的,但是那雙眼睛沉穩,如同大海,是一雙很有故事的眼睛。
冬青敗下陣來,他知道不可能改變面前這個男人的決定。她撇過頭,「那你叫別人去吧。」
「你去。」男人的語氣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說完便走到了裏面的房間,關上了門。
「啊!」冬青低吼一聲,拳頭拼命的砸向牆壁,他可以冷血的看着那些人抓走了一個又一個無辜的人,他知道他們的命運,但是他的心卻沒有任何波瀾。
唯有她,抓住她,親手把她送往未知的,並不太美好的旅程中,他萬分不願意,但是卻沒有辦法。
他身體靠在冰冷的牆上,眼睛緊閉着,再次睜開的時候,波濤洶湧的情緒被隱藏在雙眸之。<ig src=&039;/iage/5858/2612754webp&039; width=&039;900&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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