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不要傷心啦。一筆閣 www.yibige.com」他抹掉頭上的汗水,心裏是沮喪的,於是從地上站起來後,他連屁股上的灰塵都不想拍一拍。
在桌子上,貓咪剛睡過的地方,一個長條,褐色的物品靜靜的躺在那裏,它被波斯貓壓住了,所以一開始他並沒有發現它。
那是一個錄音器,或許藏着重大秘密的錄音器,而這次他卻淡然了很多。
他拿起還保持着餘溫錄音筆,指尖在紅色的按鈕上輕輕一動,錄音筆先是傳來吵雜的聲音,十幾秒鐘後,聲音逐漸清晰起來,裏面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我想要和你聯盟,我幫助你逃脫這個該死的地方,但是同樣的,你也要幫助我帶走丁依依。」
「我為什麼要幫助你,你又是誰?」
「你怎麼可以忘記我呢?如果你忘記了,我可以幫你回想起來。那時候我在池塘邊把你打暈,然後把你帶到了丁依依的家中,本來你應該葬身火海的,卻沒有想到你活了下來。」
錄音筆傳來了激烈碰撞以及女人聲嘶力竭的嘶吼聲,「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你讓我變成這不人不鬼的樣子!我死了都不會放過你!」
貝克按下暫停鍵,平復了一下心情。他心中想着,果然,傲雪和那個死去的男人是有淵源的,這也就能夠解釋她為什麼那麼恨他了。
繼續聽下去,傲雪似乎被制伏了,錄音機里傳來他嗚咽的聲音以及重重的喘氣聲。
「我說過,我當初可以把你丟在火場裏一次,現在就可以再把你丟在火場裏第二次。」男人聲音冷冷的,隨後傳來腳步聲。
「就算我和你合作,將來我也要殺了你。」陰測測的聲音響起。
男人顯然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如果你能的話,那麼可以試一試。」
錄音筆忽然爆發出一陣嘈雜的聲音,貝克耳膜受到衝擊,他急忙挪開了一點,又揉了揉耳朵。
雜音持續了好幾分鐘,接着又有一段新的對話,是那個男人的聲音。
「你好,你的女兒托沃來找你,總算找到你了。」男人的聲音笑嘻嘻的,顯得十分悠然。
女人一開口就讓貝克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當初唯一一個沒有看到事情經過,全程昏迷的女人竟然是這件事的核心部分。
「女兒?呵呵,你是指我那個已經升天的女兒還是指那個在病床上半死不活的女兒?」女人冷笑着,隔着錄音筆都能想像她那嘲諷的笑容。
男人似乎不介意她的態度,「傲雪。」
空氣凝固了,錄音筆里傳來翻動的聲音,隨後是拖鞋在地上啪嗒啪嗒的聲音,後來又傳出類似於鎖鏈被拉托的聲音。
「傲雪?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什麼?」女人有些怒氣沖沖,那種鐵鏈拉扯的聲音又在這時候響動起來。
男人笑了,「我沒有胡說,你的女兒沒有死,當初我救走了丁依依,把你的另外一個女兒丟到了火場裏,不過她沒有死。」
他還沒有說完,女人就叫囂着,「你這個惡魔,你這個禽獸,我要殺了你!」
錄音筆里滿滿的都是鐵鏈撞擊還有女人的叫罵聲,而後是一聲重物弄倒的聲音,很快男人說話了,「別白費力氣了你們母女兩,現在她已經準備和我合作了,我的要求很簡單,我只要丁依依。」
「那個禍害!那個只會迷惑男人的**!」女人憤憤不平。
男人這時候似乎真的有一絲驚訝,還有一絲怒火,他冷冰冰道:「夫人,我建議你弄好措辭在來說你的女兒,否則我不能確定我下手的時候會不會失去控制。」
「她和夏一涵都是一路貨色,專門靠勾引男人來達到目的,哈哈哈,我生的女兒居然和她是一路的貨色。」一陣雜音後,女人的聲音又恢復了之前慵懶的樣子,「既然我的女兒沒有死,我當然可以答應你,讓你把丁依依毫髮無損的帶走。」
貝克眼前有影子一晃,原來是那隻白色的波斯貓口裏叼着一副老花眼鏡從他面前跑過,一下子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他看了它一眼,現在他已經完全不關心它去了哪裏,重新集中思緒,他繼續往下聽。
「葉念墨把她保護得很好,他像他的父親一樣睿智和聰穎,所以從她身邊下手很容易失敗,你要從他們姐妹兩的親生父親下手。他叫徐浩然,就是一個木頭,只要和兩姐妹有關的事情他都會放在心上,利用好他,不僅傲雪和我都可以有新的生活,你也可以把丁依依帶走。」
「要怎麼做。」男人顯然十分興奮。
女人「咯咯咯」的笑着,聲音滲人,「我女兒不是死了嗎?就讓她再死一次吧,然後華麗麗回歸。」
錄音筆里的聲音又消失了,隨後變成了空洞的回音,最後連回音都沒有了,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明白了。
這就是一齣戲碼。傲雪假裝死去的人取得徐浩然的信任,而他一旦接受了這個設定以後就會全身心的投入幫助女兒的行動中去,自然也有了後面很多的事情。
「叮咚叮咚,現在開始報時,現在開始報時,目前的時間是九點整。」牆壁上的老式掛鐘響了,一個機械的女聲響起。
貝克望着窗外的濃濃夜色,有幾家別墅燈火通明,從他的角度看上去就好像遠處的焰火般。
他拿着這一些東西走出門口,剛剛跨出這棟別墅,後腦勺便被人硬生生的敲打了一下,很快他就陷入了昏迷。
別墅區域的另外一頭,一個小孩子跑出門,很快有一個中年女人追了出來,「小小姐,您可注意點,晚上黑,可別摔倒了。」
屋內,丁依依忙着招呼葉初晴一行人,她沒有想到,在夏一涵和葉子墨來了以後,沒有多久葉初晴和海卓軒帶着海子遇也來了,一個見面會變成了家庭聚會。
她剛把水果端上,手腕就被拉住,葉念墨把她拉到自己身邊讓她坐下,「你休息一下,有傭人。」
丁依依抽了兩張紙巾擦了擦手,笑得有些靦腆,面頰也因為走來走去而帶上了一點緋紅,「好不容易大家聚在一起,我親自來會比較好。」
「嫂子你做的土豆泥真的很好吃。」葉初晴笑眯眯的,看着哥哥和嫂子兩個人已經和好了,並且感情和以前相比似乎更緊密了點,她總算可以放心了。
她說話的時候,一隻手從旁邊伸了過來,海卓軒拿着紙巾幫她擦拭着嘴角的土豆泥污漬,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他的指尖有時候會觸碰到她的唇角,也說不上是有意還是無意,正好她此時剛要伸出舌頭舔掉,舌頭接觸到帶着淡淡煙草味道的指尖。
葉初晴臉色一紅,她急忙去看在座之人的反應,見好像大家都沒有關注自己這一邊,她這才放心般的吁了一口氣,順便扭頭去瞪着罪魁禍首。
海卓軒挑眉,帥氣的眉眼裏竟然帶上了一絲挑逗以及不予言說的暗示。
另外一邊,夏一涵默默的喝着紅酒,不過視線一直放在門外的海子遇旁,她可是擔心一個不留神,孩子摔倒了,磕碰了那可怎麼辦?
葉子墨不滿意她的走神,更不滿意她此時的心裏沒有他!他索性牽起對方的手,掌心微微用力,十指緊密相扣,用這種方式宣告自己的不滿。
夏一涵很快回神,她和他幾十年的夫妻,怎麼會不曉得他所有的小動作,心裏反而會因為他這些小動作而感覺到怦然心動。
她回頭對他笑着,眼角因為她的動作而微微扯出一點細紋,但是眼睛還是很亮,這讓葉子墨忽然想起在婚禮上她說「我願意」時候的眼睛,璀璨得好像全宇宙最明亮和壯觀的星星。
忽然,海子遇跑進來了,雙馬尾隨着她的動作而上下擺動着,「爸爸媽媽,爺爺奶奶,舅舅舅媽,煙花!」
「煙花?」葉初晴笑笑,「怎麼可能,都沒有聽到聲音啊。」
「老爺夫人,好像不遠處起火了。」傭人在這時候也跑了進來,指着窗外說道。
在座的人立刻站了起來往門外走去,果然在別墅的最後一排有很濃烈的火光,橙黃色的火蔓延到屋頂上,火光照亮了半天的天空,濃濃的黑色煙霧順着風的方向往大門的方向飄去。<ig src=&039;/iage/5858/2612417webp&039; width=&039;900&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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